顧呂傑和鐵布里他們兩個人見我們久久沒有跟上,一回頭,發現我們兩個人愣在原地,連忙跑了回來,鐵布里拉着我的胳膊開始跑,在有了別人幫助的情況下,我勉勉強強的遲緩的移動着,雙腿發僵,基本上還是鐵布里拖着我跑的。顧呂傑趕忙去拉屠仔,誰知道屠仔整個身體都沒了知覺,經過顧呂傑用力一拉,屠仔他媽的直接就躺在了地上,無奈之下,情況危急,顧不上那麼多了,顧呂傑只好跟拖死狗一般拖着屠仔往暗道裡面跑。
然而,就在我們往暗道那頭跑的時候,背後猛的就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聲,震得我耳膜一陣生疼,我忍不住好奇心回頭望過去,只見那條巨型蟒蛇擺動着巨大的身軀,張着能吞掉一輛汽車般的血盆大口,朝着我們迅速的追了過來。
這他媽的,嘴巴這麼大,絕壁會被吞進肚子裡頭去的。
不死他媽的也會臭死的。
那條巨型蟒蛇在移動瞬間,我清楚的感覺到腳下的整個墓室都在顫動着,就像是地震那樣。
慶幸的是我們所在的位置離那條鑽進來的暗道不是很遠,歐陽是第一個爬了進去,緊接着是曾哥,再後,是顧呂傑拖着沒有知覺的屠仔也跟隨這進入狹小的暗道,最後鐵布里也進去,我是最後面的那個。
等我我身子已經縮進那條暗道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我發誓,我沒有一刻比現在這麼喜歡這條狹窄的暗道的。
然而,這條蟒蛇的身體有水缸粗,而這條暗道直徑都不夠一米,無論如何,這條巨蟒是進不來的。
身後的屠仔到了暗道內才逐漸有所好轉,但是依舊驚魂未定,身體還在顫抖着,看樣子是嚇得不輕。
這個時後,一股腥風惡臭的味道傳入我的鼻中,頓時間噁心的我胃裡一陣翻騰,連忙捂住鼻子,用手電向墓室打過去,只見那條巨蟒長着巨口朝着暗道內吐氣,順着巨口可以看到蟒蛇的身體內部,漆黑一片,如同無底洞一般,恐怖到了極點。
我以爲這樣就安全了,誰知道一條軟綿綿的帶有粘液的紅色藤蔓深入了暗道中,直接將暗道最靠外的我給捲住,並用力向外拉扯。
我用力的按着地兒,死命的不讓那條巨蟒給拖走,我心裡知道這要是拖出去的話,老子特麼就完蛋了。
我以爲是別的東西拖着我往外拽去,因爲我知道那條巨蟒根本就不可能進來的,想進來也無法進來的。
然而,他們手中的手電筒發出來的光芒打到我身上的時候,我纔回神過去,差點就閉氣了。
他媽的,那條拖住我的不是紅色的蔓藤,那是蟒蛇的舌頭,伸進暗道內的足有兩米長。
此時此刻,我整個人被那條巨蟒的舌頭卷得一張臉憋的青紫通紅,呼吸困難,雙眼死死的瞪大了,一雙雙手緊緊的抓住自己脖子上的那條令人髮指又十分噁心的舌頭。
雖然這很髒,可我管不了那麼多了,總不能讓它給捲進肚子裡頭去吧,那樣絕壁會死人的。
我身後的鐵布里見這樣的情況,他連忙死死的抱住我的的大腿,奮力向後拉扯,可是誰也想不到的是那條巨蟒的舌頭力氣大的出奇,連同鐵布里整個人也一起被向暗道外拖去。
這時,身後的顧呂傑抓住鐵布里,屠仔抓住顧呂傑,曾哥抓住屠仔,歐陽抓住曾哥,我們六個人死死的抓緊着彼此,六個人聯手對抗這條巨蟒的舌頭。
一時間,場面僵持在了這裡,我們六個人拼了命的抵抗着這條巨蟒,就像是拔河比賽死的,當然最倒黴的是我,因爲我整個人被那條血紅色的舌頭給捲住,全身上下使出的力氣只是一點點,然而,臉色憋得像個死人臉那樣蒼白,總之就是半死狀態了。
那條巨蟒的力氣他媽的彷彿無論如何都用不完似的,而我們六個人慢慢的體力不支,居然被那條巨蟒拖着一點點向外滑動,這樣下去肯定會被拖出暗道外。
再下去,我會死,有可能全部人都會死。
鐵布里累的滿頭大汗,急忙喊道:“快給我匕首,快點。”
說完,便伸出了一隻手往後而去。
我不知道匕首誰的身上有,我身上的小刀,根本就無法抽出來的,越王勾踐劍就在我的旁邊,然而,我跟鐵布里兩個也是無法抽出來,再說了越王勾踐劍有點重,這個時候,想用也拿不起。顧呂傑的那把特麼是桃木劍,根本沒有用處。我記得歐陽身上是帶着瑞士軍刀的。
果然,後面傳來了歐陽喘氣聲,只聽她聲的叫喊聲起來:“匕首怎麼給你啊?”
對啊,這個時候怎麼給啊?
歐陽是最後面一個人,他距離鐵布里的位置,中間隔了三個人。假如遞過去的話,那麼,一隻手遞出來匕首,另外一個人伸出手來接住匕首,這樣,就有兩隻手必須得騰出來了,現在是我們六個人的力氣都出現了體力不支了,這要是騰出兩隻來的話,絕壁會被那條巨蟒的舌頭給拖出去的。
這個時候,我死死的咬住牙齒,脖子已經往上仰着。
鐵布里見此,他叫道:“找準位置扔過來。”
我一聽,面色變得更加蒼白了,只怕,這匕首扔過來,特麼直接扔錯位置還好點,萬一直接戳中腦門,那絕壁死翹翹的。
估計這會兒歐陽是猶豫不決的,當然鐵布里沒有給她任何考慮的時間,立馬催促起來:“趕緊扔過來,他就快沒氣了。”
確實,這個時候的我,感覺自己快要斷氣了,那條該死的舌頭,特麼力氣大,卷得我無法喘氣。
歐陽再也沒有猶豫了,匕首就被甩了出去,結果卻出乎意料,匕首刀尖正好掉在鐵布里伸出的那隻手上,刺了下去。
刀尖直接刺中鐵布里的手心,只見鐵布里身體猛地一顫,但是卻一聲不吭,忍住疼痛將匕首旋轉一圈,握在手中。
鐵布里大吼一聲,隨即拿着匕首就朝着巨蟒的舌頭刺去,巨蟒的舌頭很寬,這一次力道很大,直接刺穿舌頭,緊接着左右猛地亂劃,巨蟒伸進洞內的舌頭就被硬生生的割斷了。
那條舌頭一被割下,受益最大的當然是我,整個人躺在那暗道中,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暗道外的那條巨蟒吃疼,朝着暗道內發出整耳欲聾的吼聲,兩個如同燈籠一般綠幽幽的眼睛在黑暗中發出悽慘的光芒,照的周圍一片慘綠。
我清楚的看到那條巨蟒往後退去好些遠,我們所有的人心裡都放鬆了許多,我忍不住的罵了句:“狗孃養的……”
老子剛纔特麼差點就死在那條舌頭下面了。
緊接着,我自己檢查了下自己身上的傷口,伸手的時候摸到自己脖子上有着一道勒痕,估計已經是紅腫一片了,只有有點兒疼,其他並沒有什麼別的。
後面的屠仔就哭喪着一張臉,幾乎快哭了的說道:“這間墓室我們不該來,現在沒有機關槍手榴彈之類,那個巨大的蛇不是我們六個人個人能對付的了的,我們還是去暗道的另一側看看。”
屠仔這提議不錯。
那條巨蟒我們在沒有多餘的武器下,根本不是它的對手,人家這麼甩個尾巴過來,都能甩去內傷來,而我們卻無可奈何。
我們大家都同意這個,於是,準備向暗道另一側前進,就在這時,我發現,巨蟒身後出現了數百雙小型的綠幽幽的光點,正以極快的速度朝我們襲來,還發出“嘶嘶”的聲響,恐怖至極。
“狗孃養的。”我罵了句。
鐵布里他們也看到了這個情況,愣在原地,張大嘴巴,待到數百雙綠幽幽的光點近在咫尺時,這才反應過來,我顫抖着聲音道:“這些個玩意難道是小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