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仔他媽的竟然一下子就爆發出這麼恐怖的逃跑力量,特麼一個人直接就跑到了前頭的那個墓室中,他整個人朝着我們招手,使勁的大聲喊道:“快點兒跑啊,它們就在你們後面了……”
經過屠仔這麼一提醒,我能感覺到後面那幾具屍體正在猛烈的追着我們。
距離那間墓室的路程很短,但是我們被嚇得着實不輕,進入墓室後,我們都停了下來,立馬向後望去,這時我們卻發現,身後那六具追來的腐屍居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手電光照的背後明晃晃的一片,卻不見六具腐屍的半點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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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滿臉疑惑問道:“這六具腐屍怎麼突然就消失了?”
顧呂傑聽完我的話,隨即搖了搖頭,並深吸一口氣道:“不對,剛剛發生的可能不是真實的。”
顧呂傑的話剛落地,其餘的人都都懵了,根本不理解其中的意思,我隨即再次問道:“什麼是剛剛發生的可能不是真實的?我親眼看到的。”
如果是幻覺,特麼也太真實了,我能清楚的感覺到那屍體散發出來的腐爛臭味,感覺到整個人都不好了。
突然消失,這讓我聯想到歐陽突然消失,他們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呢?
顧呂傑答道:“我們剛剛所看到的那六具死屍,應該就是幻覺,我懷疑很有可能是那鬼魅所製造出來的幻覺。”
幻覺?
這他媽的未免也太真實了。
我都懷疑自己的眼睛出現問題了,這麼狗血淋頭的狗屁事情老是給我們撞上。
再說了,我們剛纔所有的人都被那個吊下來的死屍嚇得不輕,反應感覺是真的,其餘的是假的。
我擁有過幾次幻覺的經歷了,可沒有一次現在這一次更加真實的。
屠仔聽到是幻覺,就立馬拉攏着腦袋,一副使勁的搖晃着腦袋否定起顧呂傑的說法:“那麼真實的事情,怎麼可能是幻覺呢,顧專員,你確定是那隻棺材裡頭的鬼魅所製造出來的幻覺嗎?這他孃的也夠嚇人的,老子被嚇得連心臟都快停止了。”
顧呂傑點頭,從之前的懷疑,轉到十分肯定的口吻說:“我確定,那絕對是幻覺,我記得師父說過,道行深的殭屍,是可以製造一些你想不到的東西來迷惑人的,從而達到致死的可能性。”
對於顧呂傑的回答,我認爲沒什麼好追究的了,管它是真實的也好,幻覺也罷,只要我們能夠平安的逃離,就特麼皆大歡喜。
這會兒說話其間,我們便觀察了這間墓室的構造,這間墓室與我們先前所見到的墓室都不相同,這間墓室是圓形的,墓室不大,直徑約有七八米的樣子,圓形的牆壁雖然是人工打造而成,但看起來卻十分自然,顯得很協調。
這間墓室除了進來的通道以外,沒有其他的通道,看來這裡便是通道盡頭的墓室了,墓室的正中央同樣擺放着一口棺材,雖然看上去與正常的棺材沒什麼不同之處,不過總讓人覺得背後發涼。我現在看到棺材,心裡都是帶着恐懼的,估計是之前所受的影響吧,得了什麼棺材恐懼症之類的。
不過,這時候我倒是注意到我身旁一聲不吭的曾哥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我不禁疑惑問他道:“曾哥,你怎麼了?剛剛我們跑得距離不算長啊,你怎麼累成這樣?”
我的話剛一落地,顧呂傑跟鐵布里的注意力也集中到了曾哥的身上去。
曾哥搖了搖腦袋,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感覺跑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十分沉重,感覺不像是自己的身體,總覺得背上揹着什麼東西似的。”
說完,曾哥還下意識的伸出手朝自己背後摸了摸。
我聽了,連忙湊着身子過去檢查了下曾哥,卻並沒有發現曾哥身上有什麼異常的狀況,於是安慰着他說道:“可能是剛剛太緊張了,呼吸不均勻,所以導致你感覺到特別累吧。”
曾哥點了點腦袋,也沒說什麼,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緊接着,顧呂傑的視線望着那副棺材,一副懷疑又有興趣的模樣,他開口說:“這裡的棺材裡面會不會裝的就是鬼魅的真身呢?一會兒我們把它打開。”
顧呂傑這麼一說,屠仔立馬就埋怨起來說道:“不會吧,又要打開?萬一裡面要是什麼更恐怖的東西怎麼辦?”
就在屠仔埋怨的那個時候,我發現了我旁邊的曾哥顯得越來越累,逐漸的弓起了身子,我見狀將注意力再次集中到曾哥身上,這一看不要緊,我頓時被嚇得魂不附體,心臟快要跳了出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屠仔背上居然趴着一個“人”。
我們剛纔死命的逃離那羣腐爛的死屍,跑進了通道盡頭的那個墓室中,短短就幾十米的路程,然而,曾哥跑完卻累的要命,總感覺不像是自己的身體一般,所以,他有問題。
準確的來說,曾哥背上趴着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是一個女人,兩個深深的眼窩,直徑有十釐米左右,各自有橫徑3釐米的血流下來,她嚎啕着,整張臉是變形着的,像崎嶇的山脈與山谷呈現在你的面前,她嘴裡的牙齒是尖利的,然而,並不完整。
那一瞬間,我在她的身上,她的空洞的眼裡看到了一種的恐懼,驚慌,動容,忿恨,怨悔,黑暗,邪惡,仇恨……
自從開棺之後,我們已經經歷了很多的恐怖和不可思議的詭異事情,雖然我整個人顯得有些麻木,但是看到屠仔的背上趴着一個女鬼,我他媽的還是忍不住的顫抖了下身體,面如死灰,整個人站在那兒根本不知道幹嘛,該逃跑還是怎樣的?
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特麼出現了麻木狀態,提不起一點兒力氣。
顧呂傑緊緊的皺着眉頭,他沉着聲音,冷冷的開口說道:“小曾,你背上趴着一個人,你別亂動,我試試能不能消滅它。”
說着,顧呂傑便拿出桃木劍,閉着眼睛,口中默唸着什麼。
曾哥聽到這話,他張着嘴巴,動着喉嚨想說些什麼,可是,卻發不出聲音來,雙眼中呈現出一種特別強烈的恐懼。
一旁的屠仔他也是嚇得雙腿打鬥,整個人哆嗦着,壓根兒就不知道是怎麼恐怖到了什麼點上。
像我們這種接受高等教育思想的人,在遇到這種神秘又無法解釋的詭異邪門事情,壓根兒就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呢。
我怎麼也想不到,在城市中是見不到鬼的,然而,我們卻在這種地方見到了鬼。
你說,這要有多嚇人就有多嚇人。
而且之前那副棺材中的死屍,道行高,有可能顧呂傑都無法對付。
遇上這道行高的死屍,特麼,我寧願遇上一羣狼,一羣豹子之類的,也不要被嚇成這個樣子。
此時此刻,曾哥整個人的身體被那個女鬼壓得已經彎了下來,看樣子累的半死,嚇得雙腿發軟,直接就趴在了地上。
只見顧呂傑手中的匕首揮動着,口中唸唸有詞,我也聽不懂說的什麼意思,只好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幫忙,於是我便掏出一把糯米,顫抖着雙手,朝女鬼身上撒了過去。
曾哥整個人趴在地上,而女鬼被我拋灑過去的糯米砸中,可糯米卻像是什麼都沒有觸碰到一般,從女鬼身體中穿過,落到曾哥身上。
見到這種情況,我整個人心裡特麼涼了半截,顧呂傑早就說過了,這鬼魅道行高,發出的是怪異的笑聲,鬼魅有形無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看來那話是真的了。
糯米、硃砂傷不到其一絲毫毛,接下來就只能看顧呂傑的了,對付女鬼之類的,我們根本幫不上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