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死。
這是很正常的。
他們不早就知道這一點了嗎?
我一直都知道,他們組織需要的只是一些人來進行這一次行動罷了,其餘的並不在意。
有些人,遲早都是要死了,只不過死的方法不一樣罷了。
很多時候,我都以爲有些事情是註定的,然而,這裡頭參合的都是人爲因素。
第一,由我父親引出來的,製造一羣人發動了去年的行動。而今年,也是他一手誘導他們過來的。
第二,是歐陽他們所在的組織裡頭,他們想要那個盒子,所以利用了一些事情,而發動任務的。
第三,剩下的那些人,都是爲了自己,我是屬於第三種人。
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死,我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沒有性命,然而,我只知道,我們在的這個地方,是一種危險得不能在危險的地方,分分鐘都會沒命。
死了那麼多人,我面對死亡早已經麻木了,但是沒有面對過自己的死亡。
我是人,雖然經歷得恐怖驚險的事情多了,但是,還是不想死。
因爲我還有沒有完成的事情。
我只有一個目的,儘量完成自己的責任,然後回家。
儘自己一切的能力,或許說一切的手段,我也要回去的。
顧呂傑只是無所謂的聳聳肩膀,他面色冷靜,十分淡定的開口說:“從我們選擇進組織的那一刻起,就註定是爲他們犧牲的,他們無法做的事情,當然是要找人來做,只有那樣,他們纔會安然無恙的活着,再說了,我們都是各求所需,他們許諾我們的是輝煌飛騰的日子,我們爲的是讓他們安然無恙,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也沒有欠誰的,你說,你每次都任務不是在刀尖上走過來的,每次都是死裡逃生。”
“我記得,我第一次出勤的時候,那一次是在美國,監視着一個集團的董事,我以爲她是個女人,所以就沒有多在意,然而,我差點就死在她手上,每一次任務都是非常危險的,死了,沒人會知道。”
顧呂傑的一番話,說的屠仔啞口無言,根本不知道反駁。
我知道,他們組織的存在是爲了偵查恐怖事件,阻止恐怖事件的發生,減少什麼人員傷亡之類的,可是,在我們現在的這件事情上,遠遠超過了那種精神,雖然他們一直強調着他們的所作所爲是爲了國家,爲了人民,但是,我不是那麼認爲的,我一直認爲,他們不是好人,反倒就像一個壞人,奪人性命,而非拯救性命的。
在我的印象中,他們組織對我的所作所爲,是讓我痛恨的,是一個巨大的傷疤,表面看起來痊癒了,然後對內心所造成的影響,確是讓我無以駕招。
我知道,就像我這種人,隨時都能給有權利,有錢的人欺壓,那是很正常的事情,自古以來,就形成了這樣的一個習風。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是那麼厭惡他們組織的人,或許,如果不是他們的話,我就不會站在這裡看着特麼恐怖的壁畫,就不會被小蟒蛇咬到屁股了。
顧呂傑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他懂得如何觀察形式的趨向,演變。
而相對於歐陽帶來的那些手下,他們死得只剩下了屠仔跟曾哥兩個人了,而曾哥到現在還生死不明呢。
所以,那是一個奪人性命的一個組織。
有些事情不是你說了就算,你的舉動,都是得依照上頭給予的指示。
幸運的人,會活着,否則的話,他們就會自行離開了。
屠仔突然低下了腦袋,雙手抱住腦袋,一副不願意相信的樣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們會死那麼多人的……如果我知道的話,我就不會自告奮勇來參加了,你們不知道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朋友死在面前,那麼是有多麼的殘忍,那比在我身上割幾塊肉我還要讓我難過。”
我聽了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開口安慰着他說:“顧呂傑說的對,你們加入的時候,應該就知道這一點的吧。”
假如讓我那樣做,我是打死也不會進去的,一朝入組織,永遠也於抽身之日。
歐陽說過,顧呂傑辭職的事情,他會被追殺。
也就是,永遠別想脫離組織,除了死亡。
屠仔擡頭的時候,臉色帶着傷心又悲痛,哭喪着說:“他們怎麼可以那樣做的呢,怎麼可以啊……”
我緊緊的皺着眉頭,看着屠仔,一臉無奈,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索性就沒再理會他了。
像屠仔那樣的人,後知後覺,怎麼死的也不知道,我不是說他膽小怕事,而且說他蠢得無藥可救。
真懷疑,當初他們訓練的時候,教官有沒有認真教的,怎麼出了個屠仔那樣的人呢。
我雖然怕,但是我沒有基礎,不像他們那樣經過訓練,起碼,我在很多方面都做的比他們好多了,畢竟,他們的一些經驗沒有我的豐富。
不管是什麼時候,我都是一樣的,只有時間的沉澱,讓我變得更成熟。
人家都說,經歷過死亡的人,更懂得道理,珍惜生命的。
歐陽跟顧呂傑也沒有再理會他,任由他一個人在那兒大叫着。
顧呂傑看着頭頂上的壁畫,一手指着上面的九條龍開口說:“上面的壁畫表達的意思非常的清楚,那些青銅只要的鐵鏈將龍給鎖起來,像龍這麼神聖的動物,尤其是作爲古代的圖騰,各種各樣的版本,我懷疑,陳勝去的那古墓,根本就跟我去的那個古墓是一樣。”
這下,不僅僅是我驚訝了,歐陽,屠仔,就連鐵布里都張大了嘴巴了,只聽歐陽驚問:“同一個古墓,那麼就是說這個地方沒有龍,而是在你之前去的那個商朝古墓中,你爲什麼這麼確定呢?”
顧呂傑一手摸了摸下巴,然後只聽他繼續說道:“你看到那間古墓,也就是陳勝去的那間墓室當中,那條龍屍就是我所見到的,周圍的擺飾都沒有變過。”
“我去的那個時候,由於情況太危險了,看得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那龍究竟是活的還是死的,後來,我離開後,在回去的路上才知道,那個地方是商朝時期的古墓。”
這時候,歐陽突然就鬆了一口氣,她有些驚喜的開口說道:“原來如此。”
我萬分疑惑,一臉不解的看着歐陽,發現她的面色恍然大悟,像是明白了一些事情似的。
於是,我開口問:“如此怎樣?”
“我們組織的研究人員對那個盒子的照片進行過研究,足足花費了幾年時間,也沒有講那些紋路弄清楚,所以那時候,被定義爲了失落的文明,後來,纔有了臥底的行動。沒有人知道那個盒子的來歷,也沒有人知道究竟裝了什麼東西,我們只知道,很多人在爭奪那個盒子。據我的情報所知,美國有一夥人對那個盒子非常的感興趣,日本也有一幫人想要那個盒子,不過這麼多人中,最爲瘋狂的是唐教授了。”
歐陽說完,吐了一口氣。
那時候,我想也沒有想的就脫口而出:“你說的是唐光澤唐教授?”
我記得,研究所上上下下都是叫唐光澤教授,教授的。
當然,唐光澤的對於那個地方的癡迷,我是心知肚明的,要不然,我怎麼會被牽扯進來呢。
這下,歐陽點頭,取笑我說:“看來你還不笨,唐教授那人,比任何人都想要那個盒子,我也不知道爲什麼。”
我撇嘴說:“不,你說錯了,不是唐光澤想要,唐光澤想要的東西,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我知道,唐光澤是聽命於黃大仙的。”
這事情,我只是知道那麼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