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瘋,我那是正常人的想法,不像你,想了卻沒有膽子去做。”哈赤普冷冷的嘲笑着說,那種神色就像一點兒也不會爲自己的錯感到有歉意。
鐵布里一把揪住他的脖子,擱下狠話警告他:“要是你敢說出去的話,我跟你沒完。”
他說完就離開了。
然而,那天下午,所有的遊客就不見了,就連哈赤普也不見了,村子裡有人說見到哈赤普那守財奴帶着那些遊客去了那片地方。
這時候,鐵布里才意識到事情大條了,他連忙就找到長老說了這事情。
長老氣得差點就暴斃,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憤怒,他說:“早知道當初就把他趕出村子了,不然現在也不會出這事情了。”
鐵布里一聽,這事情怎麼這樣,雖然哈赤普貪錢了點,但是也沒有犯什麼族規大禁忌之類的,不至於被趕出村子這麼嚴重的,他那時候就懷疑起哈赤普是不是處心積慮的帶着那些遊客進去的,哈赤普肯定跟長老之間發生過事情的,不然以哈赤普那人的性格,打死也不會幹出這種事情來的。
鐵布里是一個忍不住問題不問的人,他當時就問長老是怎麼回事?
長老只是無奈的說:“一個月前,哈赤普那小子說要當競選人,你也知道競選人的要求,他根本就沒有能力當上去的,我讓他別想這事情了,他卻說他一定要當不可,不管是用什麼方法。”
“沒有想到今天,他不是在開玩笑的。”
長老那張老臉上是一絲絲的悔恨,像是在責怪着自己沒有做好自己的本職。
在他們族裡,長老就是維護着整個族的發展趨勢,不管是什麼事情,都得經過長老的同意纔能有資格去做,不管是讀書,做生意,就連出個遠門也要經過他們的同意,倘若長老們一致認爲你沒有達到那個要求的話,那麼只能夠繼續呆在村子裡,直到達到那個要求爲止。
村子裡頭的人,大多數都是沒有出過外面的,就連鎮上沒去過的人都是數不清楚的,在村子裡,唯一出過國的人那就是茴兒,其餘的一些學生們,只是在省內讀書,卻不能出太遠去。
鐵布里整個人聽了,原來哈赤普已經對這件事情計劃了這麼久了,難怪他的舉動會變得這麼奇怪的。
哈赤普是一個孤兒,他的父母是不小心走進那處地方後,再也沒有出來過,很多人都說他的父母經死了。
村子裡流傳着一個這樣的故事,那地方是個很邪門的地兒。凡是有人或者是畜生跑了進去,一定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總而言之,那就是進去的人,從來沒有見過活着出來的。
所以,這個地兒,被村子裡的人視爲禁地。村子裡的人一聽到那個地方立馬就變臉的人。
“那現在怎麼辦?不可能就讓哈赤普進去送死吧?”鐵布里紅着眼睛問,雖然他有時候很不喜歡哈赤普的,但是那畢竟是一條人命。
長老面色一沉,冷冷的道:“那是他罪有應得。”
鐵布里神色焦急的說:“他帶着那麼多遊客進去,足足有二十個人呢。”
如果說哈赤普死了,那是他罪有應得的,但是那些遊客是無辜的,他們什麼也不知道的。
鐵布里受的教育是現代教育,不像那些長老,對於那些人命並不在意。
長老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他從小看着哈赤普長大的,多多少少是有一些感情的,他沉思了下,然後,下定決心說:“看來這次災難是躲不過的了,遲早都會發生的,你去把你阿姐叫過來吧,看看她怎麼說?”
鐵布里聽到這話,心裡有一些疑問,這事情跟阿姐有什麼關聯呢?直接派人去找不就得了,就像有人村子裡有人在沙漠中遇上風暴後,派人尋找。
雖然他不明白,但是長老說的話,必須要聽的,他急急忙忙的把阿姐找過來。
當時長老只是看着阿姐說:“茴兒,這一次,恐怕要麻煩你了。”
茴兒先是冷着一張臉,什麼話也沒有說,像是在思考。
此時此刻的氣氛一下子就降到了冰點,鐵布里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連長老都開口了,而阿姐卻還在猶豫着,這樣是情況真的沒有見過的。
以前,他一直都以爲長老是發號施令的人,但是眼前看來,長老好像是在詢問阿姐的意見。
最後,阿姐低着頭,目光清冷,就像是一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阿姐一樣,她怒道:“早就讓你把那些人弄走,如今倒好,都闖進禁地去了。”
“我只幫你這一次,要是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就自己離開這裡吧。”
然後,長老點頭承諾道:“是,以後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那一天中,是鐵布里從有記憶以來印象最深刻的一天。
他跟着阿姐去到那地方,阿姐卻不讓她進去,她說:“阿布,你先回去。”
鐵布里搖頭堅持說:“我也要進去,那些人都是哈赤普弄來的,當時我也幫忙招呼過的。”
然阿姐卻強硬的說:“不管是誰的錯,如今都不追究,能把他們找回來纔是最好的,你進去只會死,你知道嗎?”
鐵布里紅着一雙眼睛說:“我不信這個,那你進去不也....”
阿姐猛地打斷他的話說:“這是我的責任,跟你沒有關係。”
責任?
鐵布里根本就聽不明白她說的話,他就像一個孩子一樣,叫了出來:“這跟我有關係,當時要不是我答應把地方借給哈赤普的話,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要去也是讓我去的。”
阿姐一巴掌就甩了過去,打得他雙眼發暈,差點就站不穩了,阿姐一雙眸子裡閃着一絲冷淡,就像是陌生人那樣,她一字一句的說:“你要想進去,那麼我現在就殺了你。”
鐵布里看着這樣的阿姐,她臉上那種冷漠無情的神色,那雙眼睛裡發出來的光芒,就跟有着天大仇恨的人一樣。
“爲什麼?”
鐵布里只問了這話,然而,卻換來阿姐的沉默,她臉上那種神色是全然陌生的。
她往前走了一步,她雙眼緊緊地盯着他,卻沒有說話,她緩緩地伸出手來,高高的右向上舉起來,動作緩慢,嘴裡唸唸有詞。
那一刻,鐵布里完全就傻眼了,他曾經見過這樣的場景,那是在阿姐小時候的事情,阿姐的奶奶坐在院子裡頭,坐着這樣的姿勢,那種姿勢,當時的感覺非常的詭異,原本一直哭着的阿姐突然間就靜了下來,還露出一個笑容來。那是,鐵布里是躲在院子外面不小心看到的。
隨着年齡的增長,他已經把這件事情忘記了,沒有想到今天會再一次見到。
聽人說,那是一種巫術。
鐵布里看着眼前從未見過的阿姐,他張了張嘴巴,卻發不出聲音來,只是一雙眼睛裡滿是恐懼之色,被放大的恐懼一下子就將他整個人的思想就擊倒了。最後,鐵布里感覺到後腦勺一陣疼痛,整個人就沒有知覺。
他心裡十分的清楚,有人偷襲他。
當他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是躺在一個大屋子裡頭,身子底下有一張牀,身邊站着的人是長老,他看見長老的時候,張嘴就流下了眼淚來,他說:“阿姐一個人進去了,我怎麼也攔不住她。”
他不知道當時是誰在背後敲暈了他,只是當時的注意力是放在了阿姐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來。
長老看着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纔開口說:“本來這種事情不讓你知道的,如今你也知道了很多,阿姐進去,那是她自己的責任,跟你沒有關係,他們的性命不是掌握在你的手上,也不在我們的手上。”
鐵布里摸着後腦勺,火辣辣的一片疼痛,腫起了一個好大的包,長老卻說:“你頭上的傷是我敲的。”
“爲什麼?”鐵布里一片不解的問,他感覺自己走進了一個他從來沒有觸及過的領域,村子裡頭的人,爲什麼一下子就變得這麼古怪?
先是哈赤普,再是阿姐,現在又是長老,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事情瞞着他?不然的話,怎麼不讓他進那地方呢?
“那地方不是你能進去的,你進去就必須死。”長老開口說。
“阿姐進去...”
“她是她,跟你不一樣,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越少就對你越好,那些事情不是你能解決的。禁地這事情,並不是傳說,那是真的存在的,我們族裡的人爲了保護那地方不讓任何人知道,只是沒有想到還是讓哈赤普知道了。”
“爲什麼是保護它?”
鐵布里非常的奇怪,既然是被視爲禁地,我們族的人爲什麼要保護它?裡面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嗎?進去的人爲什麼會死不見屍?
從小到大聽得最爲恐怖神秘的事情就是關於那地方,而且哈赤普經常在他面前說,他的父母爲什麼會去那裡,他們在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已經有一千多年了,我們也不知道爲什麼,但是,進去的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祖上的話不能不信啊。”
“以前,進去一些人,從來就沒有見過那些人出來過,沒有人敢去找他們,就當他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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