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歲月之歸源田居
“唔……”
樑田半夢半醒中感覺手掌被什麼溼滑之物舔過,黏黏的有點難受。他沒睜開眼,只是皺着眉把手收回一點,誰知那溼滑緊緊跟隨,一下下舔着微張的手指。
這個種馬男……一大早的就發情,自己再怎麼還是個傷患好不好……
樑田氣憤地睜開眼睛,正想抗議一下,眼前就是一片金黃。
“獅王!”
樑田高興地摸着獅王的額毛,又撓撓他的下巴。
見樑田終於被喚醒了,獅王反倒不再舔樑田的手,只是在力道剛好合適的手指的撓撓搔搔下地眯上了眼睛,尾巴甩了一下,又破天荒地甩了第二下。
真試狗狗,跟家裡的黑仔一樣喜歡人撓它的下巴呢。樑田笑得很開心,完全沉浸在馴服一隻大型“野獸”的喜悅中。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獅王怎麼會在這裡,這裡不是……
環顧了一下,不是雪白的病房。樑田這才猛然想起自己昨天就得到醫院的出院許可,然後就被男人接到了這裡,曾經來過一次的男人的家。
在醫院呆了極其枯燥的一個星期,樑田終於深刻體驗了無所事事,吃飽睡,睡醒吃的豬樣生活。
也曾要求過男人把課本拿幾本到醫院看看,免得落後太多課程進度。但是男人沒答應,說是他現在的任務就是多吃多睡儘快好起來。
但是樑田無聊得很啊,無聊得都吃不香睡不着了。
於是司源就找了一堆喜劇電影來,把樑田樂得花枝亂顫,結果牽動了傷口變成苦臉一張,換幾乎沒有搞笑成分的愛情片,結果兩個男人中間瀰漫着一種詭異的氣氛,樑田是尷尬,司源是忍“衝動”忍得辛苦。
最後還是換了一些感情波動不大老少皆宜的溫馨紀錄片。
幾天看下來,樑田到是長了不少知識。
樑田逗獅王正逗得歡呢,門突然開了,司源託着一個裝滿陶罐的餐盤進來。
隨意扎着的真絲黑浴袍微微敞開,露出一小片泛着美玉光澤的胸膛。露的雖少,卻足以讓起主人的完美魅力顯露無遺。
俊美的面容在朝陽裡似在閃光,而那一頭睡得微亂的頭髮更像是罩着一圈光暈。
這一切,都讓司源看起來就像是一位誤入凡間的天神。
然而,“天神”一看到房間裡面其樂融融的畫面,立馬變成了惡魔,眼神恨恨地怒視着眯着眼享受樑田溫情愛撫的獅王,很想衝過去一腳踢開那死狗,然後好好給樑田用酒精洗手消毒!
獅王早就在司源還在門外的時候就聽到有人來了,卻不動聲色繼續享受,早極度危險的氣息越靠越近的時候才斜眼看了一眼化身爲魔的司大少爺,立刻就被惡魔凌厲的眼神震懾住了。
但獅王就是獅王,哪可能像常狗一樣做出夾尾逃竄的醜態?
不着痕跡地在樑田的手心蹭了來年感下才滿意離開。路過司源身邊的時候,別說叫了,就連尾巴都沒搖一下,態度神是倨傲。
把司源氣得差點就na手中的東西砸過去,想到這可是樑田的早餐纔沒衝動。
而樑田這邊,司源一進門他就緊緊皺起了眉頭,滿臉的哀容:聞這味道,肯定又是在醫院連吃了一個星期的紅棗龍眼系列藥膳!
等司源走得更近了,樑田幾乎都要哭出來了:沒錯,是紅棗龍眼燉烏雞沒錯!而且還是同一個人的手筆……
司源看着樑田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當然知道那是因爲自己手中的藥膳。
他知道樑田已經很膩歪這堪比十全大補湯的藥膳,可是沒辦法,還是得吃。
不吃身體怎麼會好,不好怎麼能讓自己壓,壓他個幾天幾夜好好補一下這一個多星期看得到,吃不着的難捱?
咳!果然是男人本色!
“吃吧,乖乖吃完就有獎勵!”
樑田有一勺沒一勺慢慢吃着。
自稍微能動他就堅持自己吃,司源堅持了幾次見他傷口也已經好到手臂自由活動也就由他去了,雖然很是享受親手喂小傢伙的感覺,尤其愛看他彆扭的可愛紅臉。
其實說良心話,這湯絕對不會難喝,就是吃多了膩歪。
幸好樑田愛吃甜食,紅棗龍眼之類的也是大愛,所以他雖然吃得慢,但最後還是把湯喝光光了。
司yuan很滿意,不知從哪裡推來一輛輪椅,抱樑田上椅推去花園散步。
樑田心裡不住腹誹:這就是獎勵?!幸好自己沒抱太大的希望。反正自己不吃,男人自會有一百種辦法能讓人屈服。
花園是典型的巴洛克風格,宏大統一的設計,巨大的噴泉,規整的花木。綠葉叢中盛開的色彩繽紛的叫不出名字卻一看就知道品種一定很珍貴的各種花卉,大小不一,形態各異的大理石天使點綴其間。
這一切,無不顯示着司家的非凡財力。
最令人驚奇的是竟然有一個全由玫瑰花樹組成的巨型迷宮!
樑田被司源推着漫遊花園,真是走馬觀話啊。
美景奇色一副接一帖,就算是沒見過什麼世面沒什麼高雅品位的鄉巴佬樑田,也看得心曠神怡、心搖神弛的。
心想還真的是一種獎勵,如果,沒有周圍那些異常勤奮狂擦柱子的人影的話。
來到一個由一位半囧美女和一個全囧小男孩組成的雕像前,司源把樑田抱到雕像旁邊的椅子上,然後也坐在他旁邊,避開後背的傷口把他攬在懷裡。
樑田好奇地研究着雕塑底座的文字:VenusAndEros.
Venus,維納斯,美之神維納斯。樑田擡頭就看到維納斯囧露的高聳胸部,臉藤的紅了。
有點尷尬地轉臉看旁邊那個形態逼真,韋妙韋俏的可愛小男孩,卻是全囧着小身體.
樑田想到了自己送給司源的那盞燈,臉就更紅了。閃爍着眼神不敢看司源明顯就是戲謔的眼睛,樑田gai研究學術問題。
Eros是誰?
樑田不由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個囧囧小男孩,發現他背後長着一雙小翅膀,手中拉着弓箭,腦中靈光一閃:丘比特?!又發現小男孩手中的箭指的正好是兩人坐着的方向,樑田一shi岔了氣,邊咳邊收回目光低下頭。
忽然餘光瞄到一抹金黃。
“咦?獅王!快過來,過來!”
被點到名的獅王走到樑田旁邊。接受過樑田親暱的撫摸,就趴在他腳邊悠閒地閉目養神,非常勇敢地無視了司大少爺的凌厲眼刀。
司源從一開始就知道獅王一直遠遠的尾隨着,但沒想到這隻從小就表現得不似常狗的金毛竟會怎麼黏樑田,而且是在自己從來戰無不勝的凌厲目光的威脅下。
反倒像樑田纔是它的真正主人一樣。
哼,魅力還真大呀!連我家的狗都迷了去!司源心中充滿了莫名其妙的極度醋意。
手臂收緊了些,像是宣告所有權一樣把樑田更擁進自己懷裡。司源還很孩子氣地剮了地上的獅王一眼。
一時無語,四周靜悄悄的,樹叢後面音樂傳來流水聲,估計那裡有個小噴泉。空氣中飄蕩着一絲沁人心脾的花香。秋日的暖陽照在兩人一狗身上,一派悠閒景象。
樑田也不知道是因爲暖暖的陽光烤着,還是因爲旁邊男人的個高熱身體,全身都暖洋洋、暈乎乎的。
擡頭看了一下太陽,陽光好燦爛。眼睛被刺激得眯了起來,樑天就索xing一直眯着了。
司源低頭看着迎着陽光眯着眼的樑田,驚喜的發現他的嘴角有一個非常淡的笑紋。
等司源準備去確認的時候,那紋路忽然消失了,然後小頭顱很可愛地點了一下。
呵,真像一隻愛睏的狗狗。
自從受傷之後,小傢伙的身體就比以前虛了,總愛犯kun,精神大不如前。
不行!
司源把樑田的頭輕輕按到自己的肩膀上,心裡下了一個決定:還得繼續喂他吃多更好的藥膳,一定要把小傢伙喂的胖胖的,活蹦亂跳的!
下午,司源出去可一趟很快回來,遞給樑田一個鼓鼓的書包。然後告誡道:“每天只准看兩個小時,聽懂了?”
“恩恩恩!”樑田疊聲應着,心裡卻在大小九九:等你去上班了,我愛看幾小時都行,反正你又不知道。
當真是天真的田雞啊,他怎麼就忘了司源不在身旁,卻能知道他在學校的一舉一動呢?
翻開書正想看,書包裡傳來手機鈴聲,樑田掏出闊別已久的手機一看,是班長董東北。
“喂,班長!”
“唉呦我的媽呀!終於打通了!樑田你怎麼樣了?”
“沒事,我……很好。”
“真的沒事?那就好!你不知道那天看到你流了那麼多血,真是嚇死我們了。誰知道到了醫院你就被你們家那幫保鏢隔離了,誰都不能去探望你。ni不知道,我這些天又要擔心失蹤的你,又要安慰楊芳圓她們,累得我ku哈哈的。楊芳圓她們都內疚死了,這幾天眼睛都是紅紅的.你就不要怪她們了吧哥們。”
“沒,我沒怪ta們的。”
“那我們發了那麼多短信怎麼都沒見你回一條,電話也是現在纔打得通。”
“啊?那個,我現在纔拿到手機,不知道也沒看到……”
“咳咳!還剩一小時五十五分鐘。”
司源站在一邊敲着腕上的手錶涼涼地提醒樑田,臉色不甚愉快。
“啊!班長,我現在沒有時間,以後再打給你吧!”
樑田說完趕緊掛了電話,抓緊時間看書。
心想盡量多自學點,傷好了回學校找班長要筆記看看,應該就沒落下太多的功課了。
樑田正看得入迷呢,旁邊一隻姓司名源的大型知更鳥又在報時了:“時間到了。不準再看,好好休息!”說完竟然搶走樑田手上的書,還把他抱到牀上按倒蓋被。
樑田無奈,忽然發現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拿着手機。
哼,不讓看書那總可以看手機吧。
翻開通話紀錄,果然一長溜未接來電,打開收信箱,幾條班長董東北關心詢問的短信,還有好幾十條楊芳圓那幫女生髮來的懺悔道歉短信。而這些短信,都被人打開看過。
樑田知道肯定是男人看的,心裡卻很奇怪,一點都沒有隱私被侵犯的感覺。
揮舞手指,樑田逐一給同學回短信。
發着發着,背後的傷處傳來一陣癢意,樑田扭扭身體,癢意下去了一點,過了一下子又竄上更多更強烈的癢意,樑田又繼續扭扭扭。
“你在扭什麼?怎麼了?”雖然在看文件,但司源一直用餘光關注着樑田,他一有什麼一樣舉動,自然就在第一時間發現了。
“唔……後面好癢……”
“yang也不能這樣扭!萬一傷口裂開怎麼辦?!”
傷口正在長新肉,會癢是正常的。
司源走到牀前,隔着衣服給樑田輕輕撫了一下。
“還癢嗎?”
“癢!”隔靴搔癢啊反而適得其反,癢得讓人牙齒都軟了。
司源聞言低頭親了一下樑田的脣。
“那現在呢,還癢嗎?”
“……癢。”
司源又親了一下。
“還癢麼?”
“不……不癢了!”
哪有這樣的止癢方法是,簡直像在逼供。
“真的?那就好。”
司源說着好卻不放開樑田,反而又低下了頭,大肆開進深入探究剛纔只是淺嘗則止的芳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