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默認了他可以在這裡留下。
“那你現在好好休息，今天晚上還得做生意，你應該很熟悉和這些鬼怪打交道吧？”
大和尚點了點頭，悶頭離開了。
線索又斷了。
我坐在椅子上，翻看着留在棺材鋪的手機這些天有什麼消息。
李順和馮剛他們發的消息小花都幫我圓回去了。
一切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
算起來，我幾乎一個周我都沒去學校了，該回去看看了。
第二天去學校的時候，因爲前兩天校服被撕碎，我甚至沒穿校服。
上了車，不等李順提問，我主動說道：“這兩天我出了趟遠門。需要你幫我查點關於苗疆的消息。”
李順看上去有些詫異。
“苗疆？你怎麼會和他們扯上關係？”
“只不過是出去辦事的時候聽說了些消息，感興趣罷了。”
李順見我不打算說實話，也沒說什麼：“行，過兩天我把資料發給你。對了，正好今天之後我也要離開學校一段時間，所以有什麼事兒最好今天就解決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他瞥了我一眼，帶着意味深長的笑意。
看來學校又有人作妖，他這是想利用我幫他解決問題。
我答應下來。
除了告訴李順，我昨天還和馮雨他們也說了我今天要來學校的消息。
除了馮雨以外，另外兩人顯得態度非常敷衍，有種欲言又止的感覺，那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什麼。
肯定和李順要我幫忙的事情有關。
不知道是因爲我沒穿校服還是李順全程送我到教室，我下車之後明顯能察覺到周圍的人都下意識避開了我，還有些人明目張膽地看着我議論紛紛，時不時還要指指點點。
我走進教室的時候，原本嘈雜的全班也變得安靜下來。
馮剛和韓露他們也在，只不過這次，他們看見我之後並沒有和以前一樣大大咧咧上前大招呼，嫌相反，他們避開了我的目光。
我坐回座位上，主動向馮剛打招呼道：“早啊。”
他臉上表情有些尷尬，僵了一下回答道：“早，志哥。”
“學校最近發生了什麼嗎？爲什麼你們都這麼看我？”說着，我掃視了一遍教室裡的學生們。
他們都聽見了我剛纔說的話，連忙扭頭，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馮剛一皺眉頭，臉對我嘆了口氣。
“唉，志哥你怎麼早不來，晚不來，現在纔來呀。這兩天的事兒可太多了。”
我一時有些摸不到頭腦：“什麼？”
他悄悄看了韓露一眼，韓露正好也在看這邊，臉色很複雜。
我對她招了招手，她還猶豫了好一會兒纔過來。
“志哥。”她一反往常，安安靜靜坐了下來。
“你們怎麼都一臉沉重的表情，我不就一個周沒來嗎？”
“志哥，還好你只是一個周沒來，要是再多過段時間，我姐估計又要被氣得回家了。”
我愣住了：“什麼意思？”
馮剛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就快上課了。
“志哥，中午我把老姐叫來，讓她親自告訴你吧，唉，我也說不清楚。”
我點了點頭，現在來學校我就是爲了看看他們近況，能所有人都見一遍是最好的。
韓露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最後默默回到了座位。
上課的時候，馮剛臉上的表情一直繃着，搞得氣氛很緊張。
想想就知道，這一定是因爲上次他們在我家經歷的事情。
我想來想去，還是該和他解釋一下，於是悄悄寫了張紙條：“上次的事情，實在是對不住。”
馮剛看了我一眼，回了我一張紙條：“這句對不住不應該對我說，你是我大哥，幫了我們不少忙，所以我就算被你賣了也只是一報還一報，我不會有怨言。”
“但是韓露不一樣，她本來就喜歡多想……”
她在那天的事情發生之後就一口咬定我對他們有所隱瞞，開始用自己的方式查。
查了一段時間，學校針對我的謠言和傳聞越來越多，再加上這段時間發馮雨一直在受委屈，我卻連學校都不來了。
同學之間的傳聞逐漸扭曲，比較偏激的人甚至覺得我是犯了事兒進局子了。
這也是剛纔那麼多人看我的眼神丟不友好的原因。
“咳咳，該上課了，後面的同學認真聽講，不要分神。”
講臺上熟悉的聲音打亂了我的思緒。
孔老師帶着溫和的笑容站在講臺上。
我連忙坐正，不敢繼續傳紙條了。
前兩天看過她下手多狠之後，我就有些害怕她。
我甚至懷疑她長裙下可能藏着武器。
上完英語課之後還有盧建業的課，好不容易過完備受折磨的上午，我和馮剛他們去了天台。
天台上有個熟悉的身影，是高個兒。
他看見我來了，一副驚喜的樣子，迎上來說道：“師父，你真的回學校了，我還以爲他們騙人的呢。”
我心裡有些莫名失落。
我在往常的位置坐下：“嗯，回來看看，明天估計又有事兒了。雨兒姐呢？她來沒來過？”
高個兒搖了搖頭：“沒來，最近這幾天師孃她都來得晚，聽說是因爲她們班上來了個很麻煩的轉學生，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看向一邊的馮剛，他咬了咬牙，擡腳就想下樓，卻被韓露攔住了。
“我們就在這兒等她來吧，去了也沒用。”
馮剛雖然不情願，最後還是嘆了口氣，坐了回來。
我們就這樣在天台等了有半個小時，纔有人推開了天台的門。
馮雨滿臉疲憊地走了進來。
“雨兒姐，沒事吧？”
她擡起頭，看見是我，擠出個笑容來，上前忽然抱住了我。
我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默默讓她抱着。
過了一會兒，她鬆開手，臉上表情好些了，輕輕說道：“小志，對不起，我看見你實在是太激動了。”
我搖了搖頭：“沒事。你怎麼了，現在纔來？”
一邊的馮剛他們也關切地圍了過來。
韓露看到馮雨的臉色之後，眉頭緊皺。
馮雨只有嘴角輕輕笑着，看起來很勉強：“我們去坐着說吧。”
說着她躲開了韓露的眼神，走到一邊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