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手機也發來短信。
“恭喜許得志通過試煉。”
我有些不解,明明已經通過了一次試煉,這怎麼又來一次,難不成這試煉是有數量的?不過這裡也沒有人能夠解答我的疑惑,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這空地上看上去也沒什麼線索,我朝着自己的正前方邁步走着。
過了一會,我看到了一個公交車站,有幾分激動的小跑過去。
學着胡奇之前的樣子,我將那個緋紅的石頭舉高了等着。
等車來的時候,我總覺得背後涼涼的,一股冷風順着脊樑骨傳遍全身,我往後摸了摸,背後正對心臟處的衣服出現了一個豁口。
我有些愣神,這不是和第一次一樣嗎,我再次摸了摸自己全身,沒有一點不適。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地方人死了還能復活嗎?
上次死了被吸進了靈車,這次被吸進宅院裡,我冷汗冒了出來,摸着背後的豁口心中再三警告自己不能鬆懈。
公交車來了,我走了上去。
與此同時,我不知道的是那個黑衣男子擊敗了小少爺,正索要試煉石。
公交車來了後我走到最後一排的位置停了下來。
這車上只有我一個人,久而久之我也放鬆了下來,隨着車子搖搖晃晃帶我回去。
不知道何時,我在車上睡着了,再一睜眼,車裡多了不少人。
我一手直接摸在了金剛杵上面,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都能夠及時的出手。
不過沒想到這些人像是沒看到我一樣,熱熱鬧鬧的聊着天。
我看這些人的打扮也不像是其他試煉者纔對,但我明明已經通過試煉,這時候應該從我棺材鋪醒過來纔對。
但我眼下這情況,像是還在試煉當中一樣。
這也沒個說話的人,我只好按耐住心頭的疑惑,等着看這車要帶我去哪了。
沒多久,車停了下來,車上的人挨個下了車,看了一眼窗外,依舊是灰撲撲的,我坐着沒動,本以爲這車會繼續走動,沒想到車內空間一陣扭曲,我連忙跳了下來。
我剛落地,公交車也變成了一張靈車。
這紙糊的東西我肯定上不去了,看着那些人都朝着不遠處的房子走過去,我也只好跟過去一探究竟。
走進了纔看清是棟兩層的小房,從外面看掛了不少彩色的綢帶,門口兩個大紅色的燈籠顏色紅的不正常,我多看了兩眼那燈籠,竟然滴下兩滴猩紅的血液。
裡面歡聲笑語不停歇,一進去一股刺鼻的香氣迎面而來。
我鼻子有些不舒服,揉揉鼻子的功夫,一個稍微上了年紀,風韻猶存的女人一扭一扭的走了過來。
“這位小哥生面孔啊,要看看我們今天的美人嗎?”
她一走進,香味濃郁,香味太濃烈也就沒那麼好聞了,我退了半步,躲開了香味和她身上不斷掉下來的蟲子,企圖離她遠些。
這老鴇樣的女子也不管我,打了聲招呼之後,在其他人的催促下,叫了一排姑娘出來。
這些姑娘一個個衣着暴露,剛出來就不安分,扭腰的扭腰,拋媚眼的拋媚眼,很快便將和老相好勾搭着去了一旁喝酒去了。
看着這一幕我可沒多大的想法,這羣姑娘多半機率都不是活人,也不知道去世多久了,我可不敢招惹,還有個便是這羣姑娘身上的肉都快掉下來了,看上去就像是被勉強貼在骨架上一樣,搖搖欲墜。
來這裡的男人可不少,就這幾個姑娘很快就被人選完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旁卻出現了打罵的聲音。
我轉過身去看,一位姑娘被客人一巴掌打倒在地,捂着臉正哭着。
而那客人不依不饒的喊着老鴇過來。
老鴇很快趕了過來,“來了來了,這位爺,柳兒她這是哪裡伺候不周啊?”
客人一把抓起她的手臂,“你看看,她這手上青青紫紫的,你該不會找個有病的來糊弄我吧?”
老鴇連忙說不敢,又找了個姑娘過來。
我也看了一眼,那名叫做柳兒的姑娘露出來的手臂上青青紫紫一片,還有些傷口沒有完全癒合,這哪裡是什麼傳染病,一看就是被打罵出來的。
果然,一出來,老鴇一巴掌就扇上去了,隨後掐着柳兒的手去了後面。
直覺告訴我,這柳兒肯定是線索,我快步跟了上去。
來到後室,最左邊的一處屋子內,漆黑一片,除了這柳兒之外還有個姑娘抱着膝蓋蹲在地上。
“晦氣!兩個賠錢貨。”
老鴇看了兩人一眼,罵了一句後又順手拿過一旁的鞭子肆意的毆打兩人。
門被關上,裡面只剩下門縫裡透進去的一絲光亮。
這裡面的兩個人與外面的不同,突破口也就是在這裡了。
剛剛纔動手打完人的老鴇一回頭撞見了我臉上還有幾分尷尬,“客人,後面不能進來。”
我指了指裡面的那兩個人,“就要那兩個。”
老鴇面露難色,不過還是將兩人帶出來給我。
這柳兒我還能勉強看得清相貌,另外一個姑娘整個頭部都被一層黑色的怨氣籠罩着,看不真切。
柳兒似乎很討厭那姑娘,挪了挪身子,離得更遠。
而柳兒一動,那姑娘就離她更近一步,兩人就這麼不斷的移動。
最終,兩人貼在了一起,那層怨氣似乎要將柳兒整個身子籠罩進去了。
我看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正要說話時,緊追着柳兒的姑娘開口說話了,“客人,我給你說個故事吧。”
隨着她話音剛落,那層怨氣也消失了,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一個姑娘身上居然有兩個腦袋,難怪被這濃霧掩蓋,不願意見人了。
我怎麼說也算是個見多識廣的人,畸形人雖說是沒見過,但也聽說過,不過這姑娘的一個腦袋是正常的,另一個像是沒了那層皮,或者是被燙傷的一樣,滿是黑色的膿瘡。
那張臉上一雙血紅的眼睛還在滴血,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直讓我心裡面發毛。
這樣的冤鬼我還從未聽過,更別提這麼近距離的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