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航還是有些不相信,他問道:“劉哥,你怎麼就那麼確定蘇雪晴就是你夢裡所看到的那個紅衣女人?”
劉建剛說:“小李,你知道嗎,剛剛我在見到蘇雪晴的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她似曾相識,總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她一樣。可就在我看到她嘴角邊的那顆痣的時候,我驚呆了,因爲在我的夢裡,那個紅衣女人的嘴角也有一顆痣,而且都在臉上同一個地方。你說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李遠航聽了劉建剛的這番話之後,心頭一驚,不錯,蘇雪晴的嘴角邊的確有一顆痣。剛剛劉建剛說他看見蘇雪晴第一眼的時候,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他自己昨天也有這樣的感覺。
當李遠航將這種感覺對蘇雪晴講起的時候,她還嗤之以鼻,取笑李遠航用這麼老土的方法去搭訕女孩子。李遠航心說這哪裡是搭訕嘛,這明明就是有感而發,只是蘇雪晴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而已。
李遠航在噩夢裡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那個紅衣女人的樣貌,剛纔經劉建剛這一說,覺得她身材和蘇雪晴是有些相似,但這並不足以爲證。而現在劉建剛卻說他看清楚了他夢裡那個紅衣女人的樣子,以及她嘴角邊的那個痣。
李遠航自己夢裡的內容和劉建剛的不同,所以說,劉建剛說他看清楚了夢裡紅衣女人的樣子,這一點根本就沒有必要撒謊,所以說這很有可能是真的。
還有就是,蘇雪晴也和李遠航以及劉建剛一樣,經常做着那個噩夢。所以從這一點上不難看出,三個人之間必然有着某種聯繫。
三個人之間,難道真如那個名叫孟婆的網友所說的那樣,在前世就互相認識麼?
只是有一點讓李遠航始終不明白,爲什麼自己和劉建剛的夢境,印象是那麼的深刻,而蘇雪晴的卻是那麼淡泊?她除了能把自己所看到的場景畫下來別的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就連她對她夢裡那個紅衣女人長的什麼樣都沒有半點印象,這一點實在是讓人覺得奇怪。
想到這裡,李遠航對劉建剛說:“好了劉哥,在事實的真相還沒有到來之前,我們說什麼都是一種猜測。你看人家蘇小姐面容較好,清純可愛,長得也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如果真把她當成那個紅衣女人,你忍心嗎?所以我說你也別多心了,我們兩個人先回去吧,我會繼續尋找線索的,看看我們幾個人爲什麼會做着這樣的怪夢。同時也找找看有沒有人像我們三個人一樣,經常被那個噩夢所困擾。”
劉建剛這才慢慢地振作起精神來,他從花壇邊站起來,拍拍屁股說:“小李,你說得對,不管怎樣,我們這一輩子都沒有做過什麼惡,說什麼也不應該報應在我們身上吧!”
“劉哥,你在說什麼呢?只只是一個噩夢而已,你又不是真的將人雙腿給砍了下來,怎麼扯到報應上來了?”李遠航說。
……
“小李,剛纔你在畫廊裡打聽出那幅畫的作者了嗎?”劉建剛這纔想起去畫廊的目的。
“其實那個畫家就是蘇雪晴。”李遠航看着劉建剛說道。
“什麼?怎麼可能會是她?”劉建剛感到很意外。
“我也沒想到會是她。”李遠航說。
劉建剛想了想,然後說:“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說得通了,只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將自己的夢給畫了下來。”
“她說她將夢畫下來,是希望有人能夠看懂她畫裡的意思,沒有想到被我看懂了。”李遠航說。
“小李,如果她真的是我噩夢裡那個紅衣女人,我該怎麼面對她?”劉建剛問道。
李遠航想了想,然後說:“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但是剛纔聽她說,她只是夢見那個紅衣女人趴在地上爬向井邊,但她並不知道自己就是那個紅衣女人。”
“這就好,這就好。”劉建剛說。
“你以後在她面前表現得自然一點,不要讓她看出端倪來。畢竟是你在夢裡將人的雙腿給砍斷了,如果被她知道了,不管是不是夢,她心裡都會有什麼想法的。”李遠航說。
劉建剛嘆了口氣說:“天啦,爲什麼會這樣?”
李遠航想了好一會兒,也沒能想出一個所以然來,於是說:“先不管了,我們上車吧!”
坐上劉建剛的車之後,副駕駛座位上的李遠航閉着眼一言不發,而開着車的劉建剛看到他這個樣子也知趣地閉上嘴,認認真真地開着車。
那個噩夢的情形又開始出現在李遠航的腦海裡,他努力地想看清那個紅衣女人的模樣,卻怎麼也看不清楚。那個紅衣女人始終披頭散髮,滿臉鮮血,哪裡還能確認她的嘴角邊有沒有痣?
自己在這個噩夢裡究竟扮演着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劉建剛又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至於那個和紅衣女人很像的蘇雪晴呢?她爲什麼會是那個樣子?
在夢裡,那個紅衣服的女人被打斷雙腿,挖掉雙眼,割掉舌頭。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和她有着如此深刻的仇恨,非要用這麼殘忍的方式來泄恨?
李遠航突然睜開眼睛,面無表情地看着遠方,然後嘆了口氣說:“劉哥,我們這幾個人,想必誰都不是大奸大惡之人,可是誰敢保證,我們這些人在上輩子沒有做過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突然之間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聽到李遠航這麼說,劉建剛慌了起來,連忙問道:“小李,你有一種什麼樣的不好的感覺?”
李遠航面帶憂慮地說:“如果說,我們夢裡所夢到的情景,都是我們上輩子的事情的話,爲什麼還要扯到這輩子來?”
“我也是這麼想的,小李,那你說這究竟是爲什麼呢?”劉建剛現在和李遠航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唯有共同進退纔是上策,所以對李遠航說的話趨向認同。
李遠航說:“人死以後會經過奈何橋,會喝下孟婆湯,從而會忘記前世所有的事情。按理來說,我們幾個人應該不會再想起自己前世所做的事情纔對,我什麼我們都會做着那個噩夢?還是那麼多人一起做?
劉建剛問道:“小李,那你說這究竟是爲什麼?”
李遠航想了想,然後說:“我總覺得再冥冥之中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操控着這一切,讓我們記起前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