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美女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這輩子會看到如此美麗、如此恢弘、如此用語言無法言表的美景。
湛藍的天空中沒有一絲的雲朵,純淨通透,天空下視線所及之處,滿山遍野無窮無盡的全是五彩繽紛的花,這裡簡直就是花的世界,花的海洋。
那成片成片的金光燦燦的金蓮花,乳黃色的花朵迎風怒放着,山風輕拂,有如羣蝶飛舞,又如夏夜繁星在這片悵寥的大地上閃耀。
還有那散發着醉人清香的野玫瑰,在蜂蝶縈繞中盡情地綻放着。紅的勝火,粉的似霞,白的潔白淡雅,高貴無暇……
山風從遠處的半山坡上帶來無窮盡的夜來香芬芳的氣息,空靈而柔雅,陣陣花香襲來,像一絲清風飛向無盡的蒼穹……
兩位美女漫步在無邊的花海中,癡了、呆了、醉了……
水生這回可是着急了,沒想到兩個丫頭在花海里一呆就是一個多小時,眼看着日頭爬得是越來越高了,自己還得早點回去挖紅景天呢。但是由於這是兩位貴客,水生又不好意思直說,只能在原地幹跺腳。
柳青青心細,看着水生的樣子估計人家是着急了,於是捅了幾下還在沉醉中的諸葛小小,用眼神暗示了一下,倆人這才依依不捨地主動提出離開這裡。
水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憨厚地說道:“兩位大妹子,我也知道你們女孩子愛花,只不過我今天真是很忙。不過你們既然是來找二狗子的,那看花還不容易麼?他現在就在對面的山上。只要他有時間可以隨時領你們到這裡。”
“二狗子?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說周宇叫二狗子?哎呀我受不了了。”
諸葛小小捂着肚子就蹲在地上咯咯直笑,柳青青也是忍不住笑,沒想到那個看起來率真爽朗的大男孩還有這麼一個有意思的小名。
“咋的,你們還不知道周宇的小名叫二狗子?那三驢子你們總該知道吧?就是周虎那小子,他的小名叫三驢子。”
“撲哧”這回就算是比較穩重的柳青青也憋不住了,捂着小嘴也笑了起來。至於諸葛小小就更是控制不住了,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看到眼前這種情況,水生知道壞菜了,這要是讓二狗哥和三驢子知道自己把他們的小名給泄露出去了。還不知道會咋收拾自己呢。於是趕緊對兩位美女說道:“我說兩位大妹子啊,你們今天就當沒看到我,剛纔那番話你們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啊,算我求求你們了。”
“怎麼了水生哥,難道那兩個臭傢伙還敢來報復你?哼,我就說他們看起來就不像是好人。某人可是要被騙了呢。”
柳青青無奈地搖了搖頭,都說相由心生,憑自己的感覺周宇絕對沒有欺騙自己什麼,自己還是堅信他是一個積極向上、心地善良的好人。
果不其然。水生聽了諸葛小小的一番言辭後本來還笑着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沉聲道:“大妹子,你們和二狗子是啥關係我也不知道,如果你們是很要的朋友開開這樣的玩笑我也不能說啥。但是如果你不瞭解二狗子和三驢子還請你們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你說二狗子是騙子,我們周家村沒有一個人會答應的,實話告訴你們。二狗子就是我們周家村的寶,人家是一心一意地爲了大夥兒發家致富跑東跑西的。而且沒有賺大夥兒一分錢,就連現在在山上看孩子也是他自己掏腰包。而且聽說爲了給孩子們改善伙食和休息環境已經花了兩萬多了,你說說現在還有這麼傻的騙子麼?
最後哥哥再忠告你們一句,以後在周家村不要說二狗子的壞話,沒有人願意聽。”
說完水生頭也不回地前頭帶路去了,留下了愣在原地的兩位美女。
諸葛小小伸了伸小舌頭,拍了拍胸脯小聲說道:“天吶,沒想到那個看起來不溫不火的傢伙竟然在村子裡有這麼高的威信,真是不敢相信。我感覺要是再說他不好,那個大個子都能揍我。”
柳青青也被水生的一番言辭給震撼了,自己想得果然沒錯,沒想到這傢伙不聲不響地竟然這麼厲害。
看看水生已經走遠了,兩人也顧不得多想,趕忙擡腳追了過去,她們還真怕這個大個子生她們的氣而把她們扔到這兒不管了。不過兩位姑娘還是向水生道了歉,說明自己只是和周宇兄弟鬧着玩的。憨直的水生自然也就不生氣了。
水生知道二狗子在野雞嶺南坡有兩個水塘,周圍的景色也不錯,尤其是從坡頂看花海那更是美不勝收,現在水生是有些怕了這兩個丫頭了,於是沒敢帶她們走南坡,而是從山腳下直接繞到東坡。
三人靜悄悄地上來了,用諸葛小小的話來說,就是悄悄地進村,打槍地不要,就是想看看那兩個受村裡人敬仰的臭小子到底在幹嘛。
包括水生在內,三人心裡想了好多種見到周宇哥倆時的場景,但是沒有一個人會想到此時的場面會是那樣的詭異。
就見周宇後背揹着一個兩歲大小的胖娃娃,正在對着三個棚子裡的孩子們侃侃而談,而棚子裡的孩子們規規矩矩地坐在那裡,一點聲音也沒有,認真地聽着周宇在講課。偌大的地方除了周宇講話的聲音外就只有後背那個胖娃娃時而發出的笑聲了。
最令人不解的是棚子旁邊一個光着上身的魁梧漢子手裡拖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棍子繞着棚子轉圈,時不時地還把棍子立起來狠狠地朝着地面敲擊幾下,隨着敲擊地面的震動聲,明顯能看到棚子裡有幾個男孩子身子跟着顫抖了幾下。
這時候兩位美女已經看蒙了,這是個神馬情況?於是諸葛小小小聲地問道:“水生哥,你看那倆人在幹啥?”
“幹啥?我也不知道啊。不過我估摸着應該是二狗子研究出來的新的學習方法。你是不知道我們這裡的孩子有多野,但是你看他們現在有多認真多聽話?還是二狗子能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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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青皺了皺眉頭。恐怕事情不像是水生大哥說得那樣,這明顯就是麪包加大棒的策略嘛。不過倒是挺有意思的。對小孩子一味的縱容也不是啥好事兒。
待三人悄悄地走近後才聽明白周宇在說啥,感情這會兒正在上思想品德課呢。就聽周宇說道:“同學們,你們一定要明白,我們學習不是爲了將來當多大的官,也不是爲了能賺多少錢,那到底是爲了啥呢?要我說啊就是爲了充實自己,使自己能夠和社會接軌,和世界同步,使我們這輩子不活在愚昧與無知當中……
“呱呱呱呱”旁邊想起來幾聲熱烈的掌聲。周宇這會兒正看着孩子們呢,也不看見孩子有啥動作,可是這掌聲是咋回事兒?
扭頭一看,才知道是柳青青和諸葛小小到了,於是趕忙找了幾個年齡大些的孩子幫着照看一下,自己和周虎領着三人就要往屋裡走。但是水生這會兒着急趕回去,於是和幾人說了一聲急急忙忙地回村了。
“青青姑娘、諸葛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啊,這兩天突然就忙了起來。也沒時間去接待你們倆,恕罪恕罪。”周宇一進屋就急忙道起歉來。
“那個二狗子啊,你不是忙嘛,你做地可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兒啊。我們姐妹倆哪敢責怪你?還有那個三驢子,見着老朋友了怎麼也不打個招呼?真是沒禮貌。”
“我勒個靠!有叛徒了啊。”哥倆齊刷刷地看了一眼叛徒水生尚未消失的背影,心裡合計着啥時候暴打這小子一頓。
但是人家喊道自己了。這不說話可就說不過去了。周虎屁顛屁顛地跑到兩位美女跟前憨厚地打了兩聲招呼,然後伸出爪子要和人家握握手。但是那隻爪子剛伸到一半就被諸葛小小一下子打了回去。
“嘿嘿。二位美女別來無恙乎?歡迎來到野雞嶺,怎麼樣。我們這疙瘩還能看得過眼吧?”
“嗯,景色還湊合吧,總比一些荒山禿嶺地要好上一些。”諸葛小小違心地說道。
“哎呦嗬?就只是湊乎?我說大姐,這話說得可是有些不地道啊。”
看看倆人似乎又要掐起來,柳青青急忙打岔道:“周宇,你怎麼還揹着個孩子上課啊,這不會是你的小孩兒吧?長得真可愛。”
饒是周宇的臉皮夠厚,但是聽了柳青青的話也禁不住紅了一半,趕緊解釋道:“誤會,天大的誤會啊,我還沒結婚呢哪來的孩子?這孩子是我們村裡的,他父母要到上山忙,沒有時間帶,這才放到我這裡要我幫着看兩天。對了,你們渴了吧?我去給你們接點泉水喝。”
剛說完話這還沒開始挪步呢大夥兒就聞到一股臭味兒,周虎撅着鼻子像狗一樣轉圈聞着,重點放在了諸葛小小身上,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在占人家姑娘的便宜。
諸葛小小柳眉倒豎,小臉通紅地說道:“喂,三驢子你跑到我身邊聞什麼?你以爲本姑娘身上會有臭味兒麼?我看還是聞聞你自己好了。”
這時候周宇就覺得身後熱乎乎的,心裡暗道不好,急忙說道:“三驢子,趕快看看是不是大寶拉了?”
周虎急忙跑到周宇身邊幫着把大寶放下來,頓時一股臭味兒向周圍就飄了過去。哥倆手忙腳亂地把大寶的止尿褲解了下來,果不其然止尿褲上已經沾上了一些黃不拉磯的粘稠物體。
在場的兩個老爺們兩個大姑娘誰弄過這個啊?沒辦法周宇只好讓周虎去打盆水來把大寶的小屁屁洗乾淨了,然後又拿來一片乾淨的止尿褲就要給大寶穿上。
但是周宇穿了兩次也沒穿好,周虎趕緊把兩位姑娘給請到跟前,腆着臉說道:“我說二位,我們兩個大老爺們也沒弄過這個,這玩意你們熟,就得麻煩你們倆了,給我們家大寶換上吧。”
諸葛小小都要氣炸了,生氣地說道:“你個死鍋蓋頭怎麼說話呢?我們也沒生過小孩,怎麼會熟悉這東西?”
“呦,還謙虛上了,你說這玩意和你們墊的那個衛生巾不是一回事兒麼?都是防泄漏的,你就不要謙虛了,就幫幫忙吧。”
兩個大姑娘的俊臉“騰”的一下都紅了,這個死鍋蓋頭也太敢說了,再說這兩樣東西也不是一回事兒啊?
周宇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捂着臉站在一旁。這個混賬東西這不是大白天耍流氓麼?怎麼能和姑娘家說這個?人家大姑娘家的臉皮薄,還讓不讓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