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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宇回到木屋後擦了把臉剛想躺下,尋思尋思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從空間裡把那條六米長的大槍拿了出來立在外牆上,這才放下心來回到大炕上閉上眼睛尋找周公去了。
花花守夜的地點就在水塘邊的一棵大銀杏樹下,周宇傍黑的時候弄了個揹簍裡面裝了些乾草,這就是花花這一宿的臨時住所了。
要說花花守夜的經驗還是很豐富的,頭朝外趴在揹簍裡,眼睛眯縫着,可是兩隻耳朵一直是支愣着,稍微有點風吹草動耳朵就動一下隨即睜開了眼睛,待判斷沒有敵情後才又恢復到原先的狀態。
外面花花在辛苦地守着夜,但是木屋裡則又是另一番天地。周宇四仰八叉地躺在大炕上,鼾聲如雷,毯子也不知道怎麼跑到了頭頂上,睡得那叫一個香啊。豁牙兔睡姿更是雷人,小傢伙也是呼嚕一個接一個,只是緊緊地抱着周宇的腳丫子不放,還不時地伸出小舌頭舔上幾口。
夜色越來越濃,喜歡夜生活的飛禽走獸也從前半夜的夢鄉中醒來,小心謹慎地開始四處遊蕩起來。
周宇這會兒正做着美夢呢,夢到自己和柳青青在鳳凰山上縱情山水,玩到情濃時倆人都有些情不自禁。就在周宇的大嘴剛要印到女孩子那晶瑩的紅脣時,一陣急促的狗叫聲使這一切都前功盡棄。
周宇痛苦地睜開眼睛,臉上極盡悔恨之色。就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就成功了啊!他孃的這是誰擾了老子的好事?此恨綿綿無絕期啊!
狗吠聲越來越急促,而且這會兒也出現了豬叫聲,甚至還能聽到小狗崽稚嫩的汪汪聲。周宇知道壞事兒了,能讓花花和大紅二紅如此緊張的東西鐵定不好對付。
這時候也不容人多想,周宇穿上衣服就下了炕想要出去,但是忽然想起來豁牙兔還在炕上呢,就想抱它一起下來,誰知道扭頭一看。炕上的豁牙兔已經蹤跡皆無,看樣子是早就跑到外面幫忙去了。
周宇揹着開山刀走出了房門,一把抄起榆木大槍大踏步向着水塘方向走去。
水塘邊的空地上這會兒已經打翻天了,狗叫聲、豬叫聲、甚至還有驢叫聲交織在一起,混亂的不成個樣子。
周宇貓着腰小心翼翼地來到水塘邊的一棵大松樹下,擡腳就往樹上爬去,想到上面仔細查看一下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但就在他爬了還不到一半距離的時候。冷不丁地從頭頂傳來一聲慘烈的打鳴聲,毫無防備的周宇被驚得手一鬆就摔了下去。
揉了揉快要摔成八半的屁股,周宇這個氣啊,誰他孃的能想到戰鬥雞躲在這裡?大晚上的只要稍微正常點的人聽到這個聲音誰還不得被嚇個半死?好在自己已神經粗,只是摔了個腚墩。
有了心裡準備的周宇這次毫不費勁地爬上了大松樹上,就見戰鬥雞渾身顫抖地站在一個樹杈上。看到有東西爬了上來嚇得又是一聲鬼叫,撲楞着翅膀就想往下跳,好在被周宇一把給抓住了。
見到爬上來的是周宇後,戰鬥雞總算是歇了一口氣,話說剛纔可是把自己緊張死了,下面的一羣兄弟姐妹在戰鬥着,自己能不緊張麼?
至於戰鬥雞是啥想法周宇沒工夫理會。把戰鬥雞抱在懷裡後眼睛就緊緊地盯着水塘邊上看。
就見水塘邊的空地上獸影交錯,根本就分不清哪個是敵人哪個纔是自己這一夥兒的,周宇打開手電向着前面照去,這回總算是看清楚了,隨即就被驚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就見在那塊空地上稀稀拉拉地躺着一些野獸,花花帶着兩個老婆和大紅二紅一起撕咬着五六隻像是毛驢的東西。這些傢伙身上披着厚厚的毛,而且體格也比家養的毛驢子高大壯實多了。
那幾只大傢伙對於眼前豬狗的撕咬是絲毫不懼,撩開下身的蹄子就是一陣猛踹。弄得豬狗也不敢靠前,只能在其身邊遊走纏鬥。
周宇使勁兒抹了抹眼睛,細看之下發現自己這邊的幾隻動物有幾隻一瘸一拐的,似乎受了傷。而另一邊的大傢伙不少身上帶着血,看樣子也沒佔到好處。
“他孃的,真得遇到硬茬子了。野驢,這他孃的不是野驢麼?可是在青雲山脈這片兒不是隻有野驢溝纔有野驢出沒麼?自己這鳳凰山啥時候也招來野驢了?點兒背啊!”周宇心裡吶喊着。
這野驢和家養的毛驢子雖然同宗同源。但是個頭和脾性就相差的遠了去了。家養的毛驢子性格比較溫順,個頭矮,力氣也不大。但是野驢可就不同了,這玩意由於是野生的。所以不容易被馴服,而且長得是粗壯有力,個頭和家養的馬也差不多少。這玩意一般都是羣居,在山裡絕對是橫着走的主兒,要是發起火兒來就是獅子老虎也得繞道走,沒想到今天會在三條狗和兩隻野豬跟前栽了個大跟頭。
另外一處戰場可就有意思的多了,一大羣小狗崽圍着幾隻像是山貓野兔一類的小獸連滾帶爬地直上,碰到了就是一陣猛咬,那股威猛勁兒絲毫不遜幾隻大狗。幾隻小獸漸漸地有些寡不敵衆,不一會兒就倒下了兩隻,結果那羣小狗崽子更變本加厲了,一隻只奮不顧身地對着餘下的小獸就撲了過去。
但是周宇在這兩羣嘴咬腳踢的相互廝殺的動物中並沒有看到豁牙兔,“難道是這小子躲閃不及英勇就義了?”想到這裡周宇是悲從心中來,一股殺氣在心底油然而生。
現在看來那些大傢伙雖然受了點輕傷但是應該沒啥危險,只是周宇害怕小狗崽們受到傷害和爲了給豁牙兔報仇,這會兒也顧不上危險不危險的,把戰鬥雞放到樹上,自己從樹上出溜下來,提着大槍向着狗崽們跑去。
人還未到,大槍已經蛟龍出海般戳了過去,只是幾下子那羣小獸是傷的傷逃的逃,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
顧不得查看小狗崽們是否受傷,周宇提着大槍又來到花花跟前,因爲野驢都聚在一起,所以也不用瞄準,大槍不管不顧地狠狠地向前捅了過去。
那羣野驢看到那麼長的一杆大槍捅了過來,趕緊發出幾聲嘶嚎躲了過去,就有點怯陣想要跑路,奈何敵方的幾個傢伙也不是善茬子,一直追咬着不放,而且還有一個在身下搗亂的。
就在周宇提着大槍與豬狗同戰野驢的時候,突然從野驢羣中蹦上來一隻小黑兔子,一下子就蹦到了那隻帶頭大哥的脖子上,伸出前爪使勁兒地向着它的眼睛撓去。
話說這幾隻大野驢由於碰到了硬茬子,這會兒都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對面的敵人身上了,那還記得剛纔在身下搗亂的那隻死兔子啊?被這冷不丁的一撓,那隻領頭的傢伙嗷的一聲疼得都有些癲狂了,一個勁兒地晃動着身子想把豁牙兔給甩下來,豁牙兔順勢蹦了下來滋溜一下又沒了蹤影。
花花和大紅二紅瞅準了機會一下子就衝了過去一頓猛咬,這下野驢的防守陣勢被徹底打亂了,不一會兒兩頭大傢伙就被三隻大狗兩頭野豬撲倒在地,渾身被咬得鮮血淋漓的。
剩下的幾頭大傢伙看到沒法衝出包圍圈,紅着眼珠子撩開蹶子就要和周宇他們拼命,看到這樣的架勢周宇趕緊制止了還想要往前衝的五隻動物,放任那幾只大傢伙逃走了。
周宇收起大槍喘着粗氣先是檢查了一下五隻動物的身體受傷情況,發現大紅和二紅受傷最嚴重,大紅的一隻門牙被那幾只傢伙踹得直冒血,而二紅的一條後腿好像也斷了,不過即使是這樣剛纔這兩頭大野豬也沒有半點後退,依舊是勇猛地上陣殺敵。其勇猛彪悍的作風讓周宇敬佩不已。
反觀花花三口子就不一樣了,兩隻母狗也只是受了點輕傷,走路有點坡而已,至於花花則是一點傷也沒有,周宇甚至覺得這廝連狗毛掉沒掉一根都不好說,實在是太狡猾了。
這時候豁牙兔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回來了,看到周宇後呲牙一笑,臭屁地不得了。
下一刻周宇周宇來到小狗羣這邊又仔細地查看了一下,發現也有受傷的,傷勢最重的就是那兩窩裡的老大,也就是長得最壯實的那兩隻。兩個小傢伙的狀況都差不多,渾身多處地方流着血,柔軟的狗毛也被撕扯掉不少,一隻後腿也瘸了,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不過一直在咬着小牙硬挺着,愣是沒叫一聲。餘下的那些小弟全都圍在它倆身邊神情緊張地四處警戒着。
看到這一幕周宇被感動得一塌糊塗,真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吶!
這時花花也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撕咬着周宇的衣角,眼神中滿是哀求的神色。
周宇明白花花的意思,這是在哀求自己救救它的兩個孩子,於是輕輕的擁抱了它一下,然後一個念頭把所有的小狗崽都弄進了空間裡。
感慨着小傢伙們的勇敢和友愛,周宇狠了狠心,用一個小盆稀釋了幾滴空間液每隻都餵了些,過了一會兒這些小傢伙一個個都變得精神抖擻的,也不見有什麼事兒發生,周宇這才放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