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可不都是命麼?我也不知道周宇兩兄弟和沒和你們說過嫂子和你曹大哥好上之前是個寡婦,你說我的命有多苦?年紀青青的就守了寡,要說憑我的自身條件想要找戶好人家應該不難,但是婆婆對我真就沒得說,老人家沒了兒子就我這麼個親人了,你說我能把她拋下麼?就這樣由於我非要帶着婆婆不但找不到男人,就連父母都要和我斷絕關係,就這樣我守了三年寡,三年吶,一個年輕女人守着身體不好的婆婆,這三年你們都沒法想象我是咋過來的。
現在想想我當初吃得那些苦還是值得的,老天保佑讓我遇到了你們曹大哥,你們看他一天到晚也沒個正經的,長得更是沒法兒說,但是他是從心裡疼着我護着我,爲了我甚至敢和別人動刀子,拿我婆婆就和自己的親媽一樣。
我現在也打心眼裡喜歡他,真得,要是沒有了他我想我也活不了了,他就是我的天我的一切。我現在特別滿足,就想着和他早一點把婚事辦了,爭取能早點給他生個孩子讓他高興高興……”
青青和小小都聽癡了,待到緩過神來後發現自己已經是淚流滿面。
“嫂子你太不容易了,我們真佩服你,不過你的事兒我們倆今天才知道。曹大哥也是真正的男人,你們倆以後一定能和和美美白頭到老。”青青真心祝福道。
“看看都是嫂子不好,開開心心的地說啥以前的是啊。真是的。不過兩位妹子,今天咱姐妹有緣能夠湊在一起。嫂子有個請求不知道你倆能不能答應。”
“哦嫂子你快說,只要我們倆能做到的一定答應你。”
“咯咯,真是好妹子,這不我和你們曹大哥證兒已經領了,我就想要是我結婚那天你們倆能夠給我當伴娘那得有多好?也讓別人看看我劉娟兒也有這麼漂亮的妹妹,行不?”
“哦太好了,我們倆長這麼大還沒當過伴娘呢,嫂子你這個位置一定得給我和青青留着。到時候我們倆一定會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保證不會給你丟面子。”小小雀躍道。
“咯咯傻妹子瞎說啥?就你倆不打扮那也是仙女,不過嫂子不怕你倆搶了我這個新娘的風頭,你們倆打扮的越漂亮我這個做嫂子的就越高興。到時候我和猛子再商量商量,爭取要周宇哥倆當伴郎,也好給你們兩對增加點喜氣兒。”
青青和小小一聽自是心裡歡喜,能和心愛的人成雙入對地給人家當伴郎伴娘豈不就是婚禮前的彩排?想到這裡心裡竟也神往不已。
夜風嵐嵐,無盡的夜色籠罩着鳳凰山。風兒輕水兒明星星俏皮地眨着眼。六個人玩也玩累了,便樓上一波樓下一波,允吸着純淨的木香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這幫人就起來了,都覺得自己渾身通泰,舒爽無比,不禁都伸出大拇指讚歎周宇的葡萄酒實在了不得。這是實實在在的瓊漿玉液啊。
大夥兒梳洗完畢後趁着天還沒大亮,周宇帶着他們爬上兩棵大松樹目視東方觀看日出。當火紅的太陽冉冉升起,萬縷金光噴涌在鳳凰山上時,漫山遍野瞬間變得有如雲蒸霞蔚一般雄美壯觀,看得六個人心中激情澎湃、不能自己。
“我了個去。周老弟你這裡簡直太太太美了,我和你說啊。等我攢夠了錢你可得在山上給我留塊地方,到時候我也在這裡蓋座木屋,閒着的時候就和娟兒過來住幾天,他孃的簡直就是人間仙境啊。”
“沒說的曹大哥,不過不用你掏錢,等你和嫂子結婚了我送你一套木屋做爲賀禮就是了,咱兄弟誰跟誰。”周宇大氣地說道。
“我靠,我就說嘛周老弟是做大事兒的,看看多敞亮,行了,那哥哥就不客氣了,不過可不能太次啊,最起碼也得和你現在住的木屋差不多檔次。”老曹大大咧咧地說道。
“沒問題,曹大哥你想要啥樣的我就給你蓋啥樣的,包你滿意。”
“哈哈哈,行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哥哥心領了啊。那啥這日出也看得差不多了,二狗子你是不是該回去做飯了,吃完飯我和你嫂子還得趕回鎮裡練攤呢。
哦,都瞪我幹啥?周虎你個兔崽子還不趕緊去幫着二狗子燒火去?呦嗬還敢瞪,信不信我削你?”
衆人現在對老曹是鄙視到了極點,這是啥人啊,剛得了人家一處大宅子馬上就能拉下臉吆喝人家做飯,翻臉也不能這麼快吧?
…………
拉着劉娟兒的手,老曹穿着大風衣,腳蹬一雙黃膠鞋,衝着面前的周宇四人抱了抱拳大聲說道:“兩位兄弟兩位大妹子,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咱們就在此別過吧。”
看到周宇四人想要開口說話,老曹大手一揮說灑脫地說道:死道坡!你們不要說話,免得增加這種離別的愁緒,別再弄的像那啥‘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就不好了,聽我說就行了。
我知道你們捨不得我倆走,只是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雖然咱們相隔千里路途遙遠,但是哥哥我一定會帶着你們嫂子衝破重重險阻再次來和你們相聚的。今日的離別就是爲了下次更好的相聚。”
說到這裡看到周虎還要張嘴說話老曹怒了,大聲說道:“我都說了別說話,死道坡!周虎你聽不懂是咋的?
好了我繼續說哈。別了我的兄弟姐妹們,別了我的鳳凰山。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走也!”
說完就把劉娟兒抱上副駕駛,然後一撩風衣一個縱躍就跳到了座位上。然後踩離合、掛擋、加油,三不像開始冒着黑煙突突地向前駛去。
周宇哥倆簡直被雷蒙了,老曹這傢伙驢脣不對馬嘴地都說了些啥啊!誰他孃的和他執手相看淚眼了?再說鎮裡距離周家村也就二十多裡的路而且太平的很,啥時候變成千裡和困難重重了了?他孃的老曹這張大嘴是真敢說啊。至於青青和小小早就蹲在地上都笑抽抽了。
“虎子這可咋辦,老曹的葡萄酒還沒搬上車呢。”周宇哭笑不得地說道。
“靠,活該。我剛纔就想提醒他來着可是那傢伙愣是不讓我說話,還他孃的一個勁兒的死道坡死道坡的,真是氣死我了。忘記拿更好,留着咱自己喝,給他喝真是白瞎了這麼好的酒了。”“鍋蓋頭瞎說啥呢?趕緊地給我死道坡。咯咯咯咯!”小小說完又是咯咯直樂。
想想老曹剛纔囉嗦的那一大堆話,哥倆也是忍不住了,立馬蹲在地上大笑不止。
四個人正笑着呢,忽然又聽到一陣陣突突聲,擡頭一看,三不像竟然又濃煙滾滾地回來了。
老曹這回沒有跳下座駕,直接坐在座椅上指着周虎就開噴了:“我說三驢子啊,你小子也是五行缺德啊,你剛纔咋不把話說出來好提醒我把松子酒搬到車上?害得我費了好大勁兒才調頭回來。”
“天地良心,我說老曹你講點理好不好?我好心好意地要提醒你,可是你倒好也不讓我說話,你說讓我咋告訴你?”
“我靠三驢子,這麼說倒是我的不是了?有一位偉人曾經說過:做爲一個新社會的有志青年一定要做到不畏強權,堅持真理,可是你看看你是咋做的?我就瞪了幾下眼你小子就怕了?那我讓你去死你死不?”
和老曹這廝講理根本就是對牛彈琴,武力纔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於是周虎咬了咬牙跺了跺腳就想衝上去咬這廝兩口,但是被周宇給拽住了。
最後老曹洋洋得意地拉着五桶葡萄酒一尼龍口袋大桃子走了,當三不像開到石橋的另一邊時老曹還不忘調戲周虎一番,就見這廝把車停下,轉過身對着身後大聲喊道:“三驢子,你小子就是個大棒槌!哈哈哈哈!”說完就開着三不像在一片濃煙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