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激動地點了點頭,然而說出的話差點把李廠長給氣死,“李廠長,這幾種魚畢竟還有人能養活,不知道你們這裡有沒有別人養不活的稀有魚苗?”
李廠長剛纔覺得周宇說話有些不着邊際,現在可不這麼認爲了,這哪是不着邊際?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嘛,這小子腦袋是不是有毛病?
於是一氣之下沒好氣地說道:“有啊,怎麼沒有?我們這裡的專家幾年前就把細鱗魚的幼苗培育出來了,可是幾年過去了愣是沒有一個人能把這魚養活。
這種魚可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總共分爲兩個品種:終年棲息于山澗溪流的羣體,個體較小,體色較暗,稱“山細鱗”;冬季洄游到大江越冬的個體較大,體色鮮豔,稱“江細鱗”。這種魚肉質細嫩,脂肪含量高,味道極其鮮美,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佳品。
這兩年由於沒人購買,我們也沒怎麼繼續培育,估計池子裡還有個上萬尾,你要是想要就全部賣給你好了,正好這方面的研究資金還沒有找落呢。”
周宇這個高興啊,心裡想好了無論這細鱗魚苗多少錢自己是買定了。這種魚簡直就是爲自己培育的嘛,到時候自己把這細鱗魚養好了往市場上一推銷,無論是老頭票子還是美刀什麼的不得嘩嘩地往自己兜裡跑啊?
想到這裡周宇站起來往桌子上一拍,興奮地說道:“李廠長,這細鱗魚的魚苗我要了,不過我們哥倆也沒多少錢,你看這價錢多少合適?”
聽了二狗哥的話周虎趕緊配合地把身上洗得發白的齊肩大褂不着痕跡地撣了撣,意思是我們很窮很窮,大叔您看着辦吧。
李廠長現在有些頭疼,你說這兩個小子精吧還非得要買人家都養不活的魚苗,弄得自己以爲這兩個傢伙多有錢似的;可是你要說這兩個小子傻吧還知道講價錢。反正這兩個小子不是真得缺心眼就是賣傻裝彪。
不過那池子細鱗魚苗還真得趕緊賣出去了,要不這方面的資金回籠不回來林教授又該上火了。算了,就便宜一些賣給他們吧,養活了自己也爲他們高興,要是養不活他們自己找地方哭去,,反正自己看不見。
想到這裡李廠長說道:“好啦,那這些魚苗就便宜一些賣給你們好了,一口價四萬塊,要不是急着收回成本和可憐你們兩個小子,這些魚苗沒有五萬塊錢誰也拿不走。”
周虎一挺身就要上前發揮他那死纏爛打和磨嘰死人不償命的精神,但是被周宇一把給拽了回來。這時候可不能讓三驢子上,要是把這個實誠的李廠長給惹毛了不賣給自己魚苗可就壞菜了。四萬就四萬吧,今天丟出去四萬明天或許就能收回來四十萬甚至是四百萬,舍不了孩子你咋能把狼套住?
末了周宇很是豪爽的付了四萬塊錢,而李廠長也把一萬尾左右的細鱗魚苗賣給了周宇,在周虎磨嘰了一陣子後李廠長不得已還贈送了十桶魚食,最後送瘟神般把哥兩個給送走了。
由於哥倆早上走得早,再加上魚苗賣得也算是順利,所以兩人回到太平鎮的時候也就十二點多一點,正是吃晌飯的時間。
本來周宇也不怎麼餓,就想回家吃,但是周虎由於和李廠長進行了一番激烈地嘴戰早上吃得那點粥早就變成廢物排出去了,這會兒正餓得前胸貼後背呢。
聽了二狗哥的想法後,這貨把車停在道邊,死死地抓住周宇的胳膊一張大臉滿是心酸的樣子,“二狗哥,咱不能這樣啊,兄弟餓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就算是早些年的地主僱長工那也得管飽不是?雖然我們老周家也出了個大英雄周扒皮,但是您也不能啥都學人家吧?要知道那老小子最後可沒啥好結果啊!”
周宇滿臉黑線,一使勁兒把胳膊抽出來,三驢子這小子太不是東西了,怎麼能拿自己和周扒皮相比?媽的,老子和他有一毛錢的關係麼?
不過兄弟餓了這飯總是要吃的,於是沒好氣地問道:“三驢子,既然你小子餓了那咱們就在鎮裡吃一口,你想吃什麼?”
周虎眼睛一亮,兩個嘴叉子頓時就溼潤起來,用大舌頭添了一圈嘴後說道:“二狗哥,咱今天晌午去喝羊湯吧?我跟你說啊集市邊上有家老陳頭羊湯館,那裡的羊湯那叫一個絕呀,吃了保你連耳朵被割掉了都不知道。那些佐料
我聽說他家的羊湯之所以好吃是因爲他們家有個祖傳的熬羊湯的佐料,人家都說就算是把羊糞蛋和那些佐料一起扔進鍋裡熬一會兒盛出來後那也是一碗羊湯,而且味道絕對不會差了。”
一開始本來周宇聽着周虎說着羊湯的美味肚子裡的饞蟲也被勾了出來,就像要待會兒大快朵頤一頓,誰知道這小子越說越下道,又是割耳朵又是羊糞蛋煮湯的,這還沒開始什吃呢周宇就開始反胃。
狠狠地瞪了周虎一眼,周宇近乎哀求地說道:“三驢子,不說話能憋死你不?這還沒開始吃呢哥哥我就想吐了,有你這麼噁心的麼?”
周虎委屈地說道:“二狗哥,別人都這麼說得,你咋還怪上我了?那個啥羊糞蛋煮湯只是說明人家的羊湯好喝。而且你當我傻是怎麼着?要是真是用羊糞蛋煮湯我纔不喝呢,那玩意綠了吧唧的一看就沒胃口,估計味道也不能咋的。”
“嘔!”周宇趕緊把車門打開大頭朝下開噴了,三驢子太噁心人了,有這麼說話的麼?一想到周虎所說的綠了吧唧的羊糞蛋煮得湯,周宇又“嘔”得一下吐了一大口。
看到二狗哥開噴了,周虎嘴角浮現出一絲壞笑,趕忙也跟着下了車,極其熱情極其溫柔地給周宇拍着背。
等周宇吐完了,也感覺肚子裡空撈撈的,在周虎的堅持下哥倆個還是來到了老陳頭羊湯館。
這裡比周宇想象的要好得多,一百多平的地方,店面裡收拾地相當乾淨,真正是窗明几淨,而且還有空調。由於到了飯點兒,裡面已經坐了一多半人,都在大口大口地喝着羊湯,嚼着麪餅,更有幾個爺們吃的是汗珠子噼裡啪啦地往下淌。
哥倆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做好,周虎負責點菜,要了一個全羊,一個羊血豆腐和一個炒羊雜,主食要了四張麪餅。
不多時點好的菜就上來了,看着純白如奶的羊湯、聞着那誘人的香氣,周宇這會兒也忘記了羊糞蛋煮湯的事兒,甩開腮幫子就和周虎大口吃起來。
要說這羊湯的味道真是不錯,周宇在鎮裡讀高中的時候偶爾也喝過羊湯,但是和這裡的一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差地別,根本沒有可比性。讀完高中後就到南方上了大學並且在明珠待了幾年,那裡的羊湯就更不用說了,或者說那不叫羊湯,而應該叫水煮羊下貨。
相隔七年後又喝到這麼地道的家鄉羊湯,周宇就停不下來嘍,喝得是滿頭大汗,末了周虎一看二狗哥實在太能喝了,估計兩人一鍋不夠,就又要了一個全羊鍋和四張麪餅。
哥倆個又是一通猛吃,看得旁邊兩桌的吃客是大眼瞪小眼,這兩個小夥子是誰家的孩子啊?這他孃的分明就是兩個飯桶嘛!
待到第二鍋羊湯只剩下點底的時候兩人才把筷子放下,周虎拿起一支菸就要點着,看到旁邊的小服務員給了他一個衛生眼之後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又把煙收了起來,和周宇一起看着窗外的風景,嗯~~,準確點說是美女。
忽然周虎捅了捅周宇嘿嘿笑道:“二狗哥,你看那邊,他孃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喝碗羊湯也能碰到死對頭,那隻大奶牛走麼走到哪裡都能碰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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