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墉回到家,一夥年輕人也跟在其後,劉輝說:“哥,你的功夫是那學來的!”
劉墉說:“我當了兩年的兵是白當了?我也學了兩年的功夫呢!我們的連長得個散打冠軍呢!我也得過獎的!”
王秀珍看了秋莊人一個個說話做事,心思想不通,那有這樣的一羣人?像瘋子了,一個個說話做事讓人摸不着頭腦,她不想多呆想收購蘑菇回省城。一方面想着公司的生產,另一方面在秋莊呆着夜長夢多,不曉得那天有什麼怪事落在自己的頭上來。她便拉着劉墉一旁說:“劉墉,你昨天開會說的事,你忘記了?我不能多呆在秋莊呢,我得回省城去,公司裡一百多人要吃飯,事情要我按排呢。若是何大爲又去鬧事,我不是白跑了一趟了。”
劉墉這時想到了昨晚說的事,便對劉輝說:“劉輝,你家的蘑菇怎麼樣了?曬乾了嗎?”
劉輝說:“早曬乾了!那時收購?”
劉墉說:“明天吧!——你去給村裡人挨家挨戶說一聲,晚上來開會,明天收蘑菇的事。”劉輝聽了劉墉的話,跑了。他一邊跑一邊見人就說開會收蘑菇的事。
一夥年輕人和劉墉吹了一陣子牛皮,也就回家吃飯,一邊填一下肚子,一邊把收蘑菇的喜迅傳給家裡人。一夥年輕人一走,鄭花妹也就做飯,王秀珍和劉墉你看我,我看你的無事,就坐在院子裡。鄭花妹見他們坐着,想,天氣冷了,便說你們燒火烤吧!家裡還有木炭了。那是你爹幾年前都燒的,在家幾個冬天一直沒捨得燒來烤火。劉墉也不想拿來燒,那是老爹的血汗呢。現在雖說冷,也不是最冷時。劉墉便抱了幾根樹枝在院子中間燒了一堆火。樹枝是乾的,一點燃,火勢可大了。
劉墉喚王秀珍坐着烤火,劉墉身上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劉娟打來的電話。劉墉忙了這手機的存在,回家來沒給她一個電話呢。他立即接電話,說:“不好意思,我事情忙了,忘記給你電話了。也怪自己沒用過手機,記不起身上有手機。”
劉娟說:“你不會和王秀珍好上了吧!說不定現在還在牀上做那事呢!”
劉墉說:“你說那兒去了,我回來一直關心蘑菇的事,現在還要秋莊人來開會,明天王秀珍要回省城了。”
劉娟問:“你現在做什麼?”
劉墉說:“天冷了!我們不能和你比了。我們沒有空調,只有燒樹枝取暖了。你不相信你可以聽到樹枝“吱吱”的聲音呢。
劉娟果然聽到聲音,也就說:“你那天上省城來。若明天王秀珍上省城來,你也來吧。你順便把戶口薄帶上來,把結婚證辦了,選擇一個好日子,請朋友吃一頓飯,說明我們兩是正式夫妻了。如果不快一點,你那天和那個女人好了,我不是白和你睡幾晚上了。
劉墉說:“你說什麼話啊!我們兩是不會分開的,說什麼你也爲秋莊做了不少好事呢。你也爲我劉墉做了不少好事呢!況且你長得那麼漂亮,那麼有知識,愛你還來不及呢!”
劉娟說:“別說了,你們男人逗女人開心是有一套的!我現在公司上班,還沒回家呢!你和王秀珍烤火吧!”劉墉說:“你快回家吧!”
王秀珍便問:“她和你說什麼了?”
劉墉說:“什麼,也不是平時裡兩口子在一塊說的。”
王秀珍說:“你們感情好呢!”
劉墉看了一眼周圍沒人,老媽在做飯,老爹還沒回家來,不曉到那兒去了,便想沒人在和她說幾句也沒什麼,說:“恩愛了!你是不是掉進醋罈子裡了!”
王秀珍看了一眼劉墉,也看了一眼院子裡,說:“我和你是有緣無分的人,我只能做你的情人了!”
劉墉輕輕地說:“你小聲點,我媽聽了要罵人的。”
劉墉話剛說,鄭花妹走出廚房對劉墉說:“娃,你去請劉娟她爹和陳玉蘭來我們家吃飯吧,他們家只有兩人在家吃,不熱鬧,叫來一塊吃。你順便看一下你爹在那兒去了,喊他回來吃飯了。吃了晚飯,也好開會,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了。若有時間,你得去劉充家一趟,勸一下劉充這娃兒,怕他心狠不理睬張青青,張青青想不開做傻事。”
劉墉去了,叫王秀珍坐在院子裡烤火,王秀珍再也不敢和劉墉去村子裡走了,要是遇上其他村裡的婆娘,說出見不得人的話,劉墉聽了不順氣,又罵了架,打了人,可要在秋莊鬧出人命官司來的。
劉墉來到陳玉蘭家,劉無舉和陳玉蘭在說什麼事,見了劉墉來笑了說:“來了。你吃飯了沒有?”
劉墉笑了說:“我來請你們去我家吃晚飯呢。”
劉墉說:“就在家吃了算了,你沒必要頓頓飯來叫我們去吃,你們事多就必來叫了,各人吃各人家的。”
劉墉笑了笑說:“劉老爹,現在嫌我老媽做飯不好吃了呢!”
劉無舉說:“你娃說對了,世界上只有我陳玉蘭做飯香其他做的飯菜總是吃不出什麼味來。”
陳玉蘭一聽笑着說:“你幾十歲了,說話也像個人說的話,要是劉墉他媽聽了,要罵你說話打人呢!”
劉無舉說:“說那事呢!”劉墉說:“去吧。你們不去,我要挨老媽罵的。”
陳玉蘭說:“好的,我們去吧!你先行吧,我們把家裡門鎖上。”
劉墉說:“你們一定要去的。我還要去叫我老爹呢,不知他去了那兒瘋了。”
劉墉剛到村口便遇上了劉充,便記起了王秀珍說買毛巾的事,說:“劉充,你家有毛巾賣嗎?”
劉充說:“有。你要幾條啊?”劉墉說:“兩條得了!”
劉充說:“我前次看着你媽那毛巾洗臉,說拿一條給她,她不要說爭錢不容易。”
劉墉說:“是的。我媽是這樣的人。”
劉墉想從他口中瞭解一下張青青怎麼樣。劉墉說:“張青青現在好了嗎?”
劉充說:“她在家亂罵人呢,我聽你的沒和她計較了。老爹老媽也在家沒理她,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劉墉說:“你娃娃真不是人了!張青青是你婆娘呢,老了病了是她來陪你,其他人是靠不住了。就說我和你好,晚上一時跑不來,只有張青青曉得,也只有他理解你。”
劉充不說話了。劉墉說:“走,去你家去看一看。讓我說幾句話來甜一下她的心。”
劉墉來到劉充家,一進屋不見了張青青。劉充問老爹劉正天:“老爹,張青青那婆娘去那兒了?”
劉正天說:“她,剛纔還在這兒呢。”
楊桂花也說:“剛纔還坐在院子裡一個自言自語呢。我也不敢搭理她,怕她罵,叫三個哥來打我,我只有受打了。”
劉墉便叫劉充拿了毛巾,給了錢,劉充死活不要。劉墉也沒辦法,便叫劉充快去找一下,要是死在那兒,出了人命就鬧大了。
劉墉剛走出劉充家的院子,劉科成跑來了,大聲地對劉墉說:“劉墉,你死那兒了?家裡打架了!”
劉墉一頭霧水,說:“什麼事?”
劉科成說:“張青青和王經理打架了!”劉墉想張青青這婆娘瘋了,立即叫劉充一起去。
原來張青青在院子裡坐了一會,想了半天覺得劉墉是個負心漢,和自己做了那事,不但不對自己好,反而幫別人說話,有事無事找上門來罵。老子被劉充打也是他惹出來的,我三哥打不贏他,給我丟臉也是他。老子現在秋莊臉丟盡了,老子也叫他臉面丟盡。她想着想着不曉得從誰入手,此時想到新來了一個女人,看上去與他好的挨在一起,說不定與他有一腿。她想,和劉娟上了牀睡了,就把金釵不要,那時老子有了他的娃娃,他不同意和老子在一起。劉娟和他在一起,他高興了。老子是和他在一起了,劉充這砍腦殼的不會來打我,不會來罵我。
張青青想着,便走去劉墉家。她看見劉墉不在家,王秀珍這女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烤火,便對着她說:“你這女人別要和劉墉一天纏在一起了,他已有幾個女人了。”
王秀珍看她來,身子直躲哆嗦,嚇得渾身發軟,不敢說話。鄭花妹見了便對張青青說:“你這婆娘,她不管你事,你去罵她,你瘋了!”
張青青說:“我罵她怎麼了?她這女人臉皮厚着呢!她和劉墉上牀睡覺不怕,怕我罵她幾句人話了!”
鄭花妹說:“你這瘋婆娘,劉墉等一會來不打死你!”
張青青聽鄭花妹嚇唬自己,更加生氣了,說:“叫他來打老子,老子要他吃來玩兜着走。”
鄭花妹說:“你的臉厚着呢!你是個女人了,說話做事怎麼不像個女人了!你不把自己當人看,也要爲劉充爭臉面了,也要爲秋莊人爭臉面了!”
劉墉和劉充到時,看着張青青正在和鄭花妹罵。劉充衝了上去,張青青見了劉充上來打自己,便拾起一根樹枝打劉充。張青青狠狠地打劉充,打得劉充雙腳跳,只聽到打在劉充身上噼噼啪啪地響。村子裡的開會的人起來越多了,圍着看,也不敢靠近。
劉墉大聲地說:“張青青!你給老子住手!”
張青青見劉充打得蹲在地上不敢動,也就不打了便對劉墉說:“老子就不聽你唬。你這砍腦殼叫劉充來打我!你是他爹了!老子一家人好好的,你來找茬,讓老子捱打捱罵。”
劉墉說:“你就是那一張嘴沒蓋,走那兒就張着嘴亂說亂罵,一家人的事扯出幾家人的事。”
張青青說:“你是什麼好人!你劉墉捫心自問一下,你對老子做了許多虧心事。老子爲你付出了許多,你不但關心老子一句,現在和其他女人好了就忘了舊愛了。你以前說了,一生只愛金釵一個人。現在來了新女人一接一個,巴不得個個是你的,巴不得個個給你生一個娃娃。……”
劉墉實在聽不下去了說:“張青青,你瘋了!你給老子閉嘴!否則老子打死你!”
張青青說:“你打死我,你日子就好過了,坐在牢子裡不愁吃不吃穿呢!”
劉墉看是得動手段了,走了上去想拉她到一邊去,讓她冷靜一下,再好好地和她說。別把自己和她做的那事說出來。劉墉走上去,張青青拿着樹枝狠狠地打劉墉,也打得劉墉雙腳跳。
王秀珍見說:“你有什麼事,明兒再說好嗎?要我們做什麼我們聽你的!”
張青青走上去給王秀珍幾樹枝,打得王秀珍直叫喚,罵:“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也是個妖精!見到那個男人長得標緻,年輕,想做自己的老公。”
劉墉聽了衝上去,張青青的樹枝雨點般打在他身上。劉墉突然伸手去抓,抓着她的手,順手就抓着手裡樹枝,拉着她就往外跑。劉充蹲在那兒一動不動,半天發現張青青走了。圍觀的人也不知其意,議論着剛纔張青青說的話,有人開始懷疑劉墉和張青青以前是不是有什麼過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