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墉說了話,大家也就笑,心裡樂着。劉墉看着大夥,也就叫老媽和二個姐姐在家做飯,自己開車去鎮上買饅頭和包子來給大夥吃。他思量做這樣的苦力活,吃不飽那能行?他便開着車去了。
劉墉開了車來到鎮上,突然想到肖鎮長好久未見了,想去見他聊一下秋莊的事,想讓他有空也來秋莊玩一玩。他便把車開到鎮政府大樓前的大操場上,見沒幾個人從大樓裡走出來,比往日格外冷靜。劉墉想,是不是天氣冷了,沒人愛走動了。他急匆匆走了上去。
他走到肖鎮長辦公室發現門關着呢,連續敲了幾下,沒人開門。劉墉便問隔壁的一位婦女,說他家裡有事請假了。劉墉一聽他家裡有事,仔細地問:“他有什麼事?”
那婦女說:“好像是他兒子生了怪病。我們也是聽說,也不知實情,他也沒給我們說。”
劉墉聽了這婦女的話,心一下子像注了水,膨脹的利害,同時這像天上掉下來一塊大石頭落在自己頭上。他對這婦女說:“他回來,你給他說一聲,就說我找他。”
這婦女說:“我也不知她什麼時候回來,現在的工作是李書記在主持。她的手機也聯繫不上,我們大家也想去看望一下。”劉墉想起了,自己也有手機,說:“那這樣吧!你把我的手機號給他,也把他的手機號給我!”
這婦女見他經常來鎮上找肖鎮長也就給他手了號碼。劉墉得了號碼便立即與肖鎮長聯繫,電話裡傳出來的是說無法聯繫。劉墉猜想肖鎮長肯定遇上困難了,他得想辦法幫他。肖鎮長是個好人,他爲秋莊做了不少好事,若是沒有他幫忙,可能秋莊那路還在修呢。說不定修不下去,劉三貴肯定要竄通大家不能修那路,那是動了龍脈了!誰都曉得中國的傳統,中國的神話,龍是人們心裡神了。劉墉想一定得聯繫他,能幫他一定幫他。
劉墉買了幾箱饅頭和包子,便回秋莊。在路上,劉墉尋思着肖鎮長的兒子得的是什麼病。他想着也就想到金釵,給劉娟打了電話,劉娟說金釵馬上動手術了。劉娟知道劉墉擔心也就安慰他幾句。
劉墉回到秋莊把饅頭和包子分發給大家,發現劉墉和劉輝也來了,臉上露出讓人不理解的表情。劉墉把饅頭和包子發給他們。劉墉沒與他們說一句話。他腦子裡想到的是肖鎮長兒子得的是什麼病。
劉墉發完了便回家去了。劉一進屋,老媽鄭花妹和二個姐姐正在做飯,見他來說笑着說:“劉墉,你回來了。我和你兩個姐才說呢!全村人都去採石頭,可是家裡沒那麼多菜給大夥吃了。你看一看吧,能否去村子裡買幾隻鴨子?”
劉墉想到的是肖鎮長兒子的病,也沒心情說其它,便說:“媽,你去吧!我腦子裡想着事呢!”鄭花妹笑了笑說:“你的事可多了!”
劉墉說:“媽,你不曉得了。肖鎮長的兒生了怪病了!我不能這樣坐下來不管了,也應該去看望一下。”
鄭花妹一聽肖鎮長的兒子得了怪病,心裡也急了,忙問:“什麼怪病?”
劉墉說:“我也不知了。我今天去鎮上,沒見到肖鎮長,隔壁的女人說他兒子得了怪病!”
鄭花妹可像自己的兒子得了病一樣,心裡也急了,說:“娃娃,你得看一下他吧。他可是好人了,你若是不得他幫你,劉三貴早已把你整死了呢!你想張彩雲的事,掉炸藥的事,那一件事不是大事了。你得幫他,我想他們工資底了,醫病沒錢,你得向劉娟說幾句好話,能否讓她借一點錢給肖鎮長,想必他以後會還得上的。”
劉墉聽老媽一說,心裡也就更慌了,便掏出手機一停地打,打了十幾次沒接上,到了二十次,電話通了。劉墉迫不及待地問:“你是肖鎮長嗎?我是劉墉了!”
肖鎮長一聽是劉墉的聲音,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也把噪音提了起來,說:“劉墉啊?你用上手機了?你真牛了!你搞富裕了吧!你富裕了也得帶動秋莊大夥兒一起富裕吧!否則我不饒你得!”
劉墉聽肖鎮長的口氣不是像愁眉不展之人,是不是那婦女說假了?劉墉便問:“肖鎮長!你爲什麼有事不給我說了!你不把我當兄弟了!”劉墉說這話覺得不對勁,什麼兄弟?他比自己大十多歲了!
肖鎮長大笑了幾聲說:“我沒什麼事了!我只是來省城走幾個朋友!”
劉墉說:“你說那兒去了?你的事我早知道了,可是一直打電話,聯繫不上了!你兒子的病好了嗎?”
肖鎮長曉得劉墉知道自己的事了,也就說:“你擔心什麼?他只是生小病,我們帶來省城玩耍,順便看一下。”
劉墉說:“你說什麼呢!你不說真話,人要罵人了!我聽你隔壁的女同志說了,你兒子得了怪病呢!你說出來吧,也許我能幫你!別說其它的,出一下主意也好,你沒聽說,三個匹匠頂個諸葛亮了!”
肖鎮長還是強笑說:“你說那兒去了?我的事我清楚得了!你別擔心了,我能解決的。更何況我兒子的病來重,幾天後我就回家來了!”
劉墉問:“你哪一天回來?你說清楚了,要是我到辦公室找不到你,我要打電話罵人的了!”
肖鎮長曉得劉墉是糾纏不清了,雖說自己有困難,可是也不能讓劉墉一個農民來頂了!他一個農村人,有多少錢了。他想沒錢談什麼事,也不是坐着着急嗎。他就裝着發怒生氣,說:“你劉墉別亂攪和了!我腦子亂着了!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就以後別來找我了!”
劉墉想罵肖鎮長,不把自己當朋友,不當自己是他心窩子裡的人。你雖然說是當了官,可不能用眼縫縫裡看人了。我劉墉別說什麼,做事可臉皮厚了。你若是真的解決不了困難,兒子的病治不好,死了,我看你那臉往那兒擱!他不敢說話,一方面他罵自己,另一方面自己也不能攪亂他煩心事。兒子的病本來也夠煩的了,你一個農民,不能幫上什麼,不是添亂嗎。劉墉想,要是自己是肖鎮長,也一樣要發怒,要罵人,或許罵的利害了。
鄭花妹看着劉打電話也在一旁聽着,從他的嘴裡說的話不像好聽的話。她也尋思着,肖鎮長肯定家裡沒事,劉墉聽錯了。她便對劉墉說:“娃娃,你聽錯了吧。若是肖鎮長兒子得了怪病,他肯定會說的。”
劉墉從肖鎮長的嘴裡沒得到半句安心的話,倒聽了一肚子的氣。說氣?他也不能說,可能是肖鎮長這人太硬氣了,不想讓別人來關心自己的事。他掛了電話,聽老媽說,也就盯着她,半晌也沒說話。
鄭花妹看着發了呆,也就問:“他和你說什麼?”
劉墉說:“沒說什麼。他說他兒子不得什麼怪病,小病呢!我懷疑他不想說,死要面子了!”
鄭花妹說:“他肯定這樣說了,他可能尋思着,你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你就別在意了,他總有一天會給你說的!”
劉墉說:“說什麼屁!那時已晚了!我得想一個點子去一趟省城,一定得找到他。”
劉墉轉身又掏出手機給肖鎮長打了電話,肖鎮長接了電話就問:“什麼事?”劉墉一聽聲音沒那麼大,就輕言細語地說:“肖鎮長,我在省城,你說在那家醫院,我過來看一看!”
肖鎮長說:“我現在不在醫院了,在一個朋友家裡玩耍呢!”
劉墉聽他不肯說,也就掛了電話。他沒意思,去了採石場,他發現一夥人把一座山挖了一個大坑,看上去怪難看的。他走了去,看着一堆切好的石頭,高興極了。人多力量大!若是自己一個人,可是要花一二年時間也不能把房子建好。
劉墉看着劉充坐在一旁若無其事的,手裡捏着一把鐵錘,半天敲一下石頭,不像是幹活的人。他想上去罵他兩句,這時手機響了是肖鎮長打來的。他立即接了電話。劉墉問:“肖鎮長了!你有什麼事?”
肖鎮長說:“你在省城什麼地方?”
劉墉心裡慌了,明明是撒謊了,現在不是要擊穿了嗎?怎麼辦?他靈機一動,想套出他兒子是否真病還是假的。他就說:“是啊!我說你啊,我們算是一場朋友了,你可是沒把我當朋友。你兒子病雖然說不礙事,但我在省城,你也得讓我看一看,你可瞧不起我了。說什麼呢!你是官之人,我是一個平民老百姓,你肯定當着你朋友的面不說的,也不好介紹我,丟你臉了。”
肖鎮長以爲劉墉誤會了他的意思,也就忙說:“不是的。我真的剛纔在朋友家。——要不我們出來喝一杯啊!好久沒見了,也有點想你呢!想聽你吹牛了,說話一套套的,聽你最近遇上什麼人,是不是常去打送縣長,順便說一下我的壞話了!”
劉墉樂了,說:“你說什麼?你是我的恩人,也是秋莊人的恩人!沒有你肖鎮長,我可坐牢了!秋莊沒有你肖鎮長支持,可能還是那老樣子!我這段時間忙,不能來看你,所以心裡也過不去,今天想去見你,聊一下,可上說你不在,兒子生病請假了。可給你電話,想問你兒子的病怎麼樣,可是你就是不說。”
肖鎮長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哎呀!我也不想和你說,可是不說也沒地方訴了。我想到你是我的好哥們了。我老實給你說了,我兒子得了一種叫腦萎縮的病。我從來沒聽說,這病你不曉得了,可利害了。我爲了給他治病,沒時間上班,鄭縣把我開除了呢。現在我可不是你們鎮長了,不到一個星期,另外有人來頂我的位置。”
劉墉問:“那你呢?”
肖鎮長舒了一口氣說:“我?那當然要調走了!”
劉墉覺得肖鎮長是在調戲自己,升官就升官了,說自己調走,那不是扯淡了,便說:“恭喜你了!升官了!調走肯定升官了!”
肖鎮長說:“我不是和你開玩笑!我說真的了!你出來我們喝幾杯吹一下吧!”
劉墉這時才發覺不對勁,說:“我現在和一個朋友在外面,看明天晚上與你聯繫,咱們出來喝幾杯吧!”
肖鎮長說:“好吧!明天晚上好好喝幾杯吧!”
劉墉放下電話,心裡可舒暢了,終於把肖鎮長的心裡話套出來。但是他聽肖鎮長說他兒子病,也迷惑,也沒聽說這樣的怪病了。什麼腦萎縮?是不是腦子一天一天變小?我一想到這就可怕。他決定明天去省城看一看,順便看一下金釵。家裡的事就讓老爹劉科成料理了。
劉墉剛走幾步又想起肖鎮長說他要調走,這事可麻煩了。若他真走了,自己有事鄭縣長不辦的,找誰解決。說不定那日與鄭縣長吵嘴了,或者鄭縣長也調走了,遇上困難咱辦?他得把肖鎮長留下來,這是想心鄭縣長辦的了。他想明天先去找鄭縣長,再去省城去遇肖鎮長。
劉墉想到這也就加快了腳步。他剛要走出採石場,便聽到劉充罵他。這聲音可大了,許多人都停了下來。
劉墉跑到他跟前,劉充還在罵,見他來也不畏懼,說:“你劉墉不是人!你爲什麼讓劉輝家先建房子!他有什麼了不起的!”
劉墉氣急敗壞地罵:“你這狗日的!你娃娃到發那兒聽了的!你不想給老子家建房,你就別來了!你說那話像一個婆娘說的了,沒根據!——老子明天有事,不想與你吵!老子那一天有空了,不罵你家祖宗八代,老子不是人了!”
劉墉罵着手機又響了。他一看又是肖鎮長。他得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去接電話,也就瞪了幾眼劉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