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娟在廚房裡做飯一聽到安妮和王秀珍進了劉墉的房間裡說話,也怕兩個女人爲了什麼事吵架也過來看個究竟。她走到劉墉的房間,看着劉墉臉色不悅,像是捱了暗棒打。兩個女人,你一眼我一眼看着對方。
劉娟喚安妮去幫她做飯,同時也安慰王秀珍,說:“你別和他說了。他也是爲你着想了,若是他不和肖鎮長關係好,肖鎮長不出面,張局長也不會放你出來,你可能至少也要蹲半年牢了。現在你出來了,你就安心做你的生意了,趕快加工生產吧。”
王秀珍知道劉娟不瞭解她說的話,也不想和她解釋什麼。她想到劉娟說的話也正確,要不是劉墉,自己可能真要蹲大牢了。她只有暫時附和劉娟說的話,眼睛狠狠地瞪了劉墉兩眼,像是用刀子戳他。
劉墉也不在呼她用什麼眼神看自己,總覺得這女人,心悸重,爲了小利,佔點小便宜。秋莊的未來靠她是發展不起來的。他想得另謀出路。今天若是與她計較,來日可就要壞大事,男人不能像女人的心胸,得一定寬闊,而且今天在這兒三個女人都和自己有糾纏,不能以性子與她鬧,找上時間可以單獨與她說罵她個狗血淋頭,無言以對。
王秀珍不瞭解劉墉的心思,以爲她幾句話也就征服了他的野蠻性格。她看着他沉默不語,心思重重地,也就走了出去,讓他一人呆在房間裡。
格林見王秀珍出去,對她的語氣非常不滿,一方面他看到劉墉是自己的妹夫,另一方面劉墉是男人,而且爲了她求人,低三下四的。然而她放出來了,像劉墉說的一樣,一句感激的話沒說,還兇了人呢!他就凶神惡煞地瞪了王秀珍幾眼,也像找上茬兒罵她,可是就沒地方找茬。因爲事情不是自己幫着辦的,也未給王秀珍做過一件好事,以前也不熟她。
劉娟和安妮把飯做好,來喚劉墉吃飯。劉墉看着三個女人,你一眼我一眼地,也不知有什麼滋味,吃下的飯菜總是沒味道。他草率地吃了飯,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肖鎮長來了電話,說他到小區大門外,要他出去。劉墉正愁找不到事幹,見着幾人心煩躁。他便起身對他們四人說:“肖鎮長來了,說要我去。你們吃飯吧,我去了。”
三個人沒有一個人說話,安妮眼神依戀,欲站而坐,又害怕與劉墉說去,兩個男人在一塊,一個女人跟着也不方便,小聲地說:“你什麼時候回來?”
劉墉聲音在喉嚨裡打轉,不想說清楚,也不是不說清楚,是根本不知道怎麼說,如果高興也可能一晚上不回來,若是三句話不投機也就十幾分鍾也說不定。
安妮不得到他答案,劉墉就出了門。她嘴裡喃喃地說:“晚了,一個人回來不安全了。”
劉娟見她說也就覺好笑,看了一眼王秀珍,也看了一眼格林。她發現王秀珍沒附和她,吃飯,腦子裡想着事,格林更不用說,吃着飯,盯着盤子裡的菜挑來挑去的,不敢下筷子。
劉墉走出小區大門,見到了肖鎮長。兩人一見如故,笑容滿面,話也就多了。肖鎮長說:“剛纔張局長說了,一定叫我們去陪他喝兩杯,你想我一人去肯定對不起兄弟你了。而且他說了,一定要你參加。你想,你不去,喝酒也沒意思了。你的酒量好,酒文化可豐富,說千上萬個故事,你也能陪他聊到前五千年了。”
劉墉笑着,臉上的不自然,明顯肖鎮長是在誇獎自己,可是這一誇,太過了,自己是一個山村小農民,談什麼酒文化,談什麼上下五千年了。他就說:“肖鎮長,你就別與他說其它與知識靠邊的了,我可一概不懂了,吹一吹龍門陣,說一說,吹一吹農村裡雞毛蒜皮的瑣事,我能說上幾句,什麼歷史,什麼人文,我只是聽到大人物們吐過幾句,說出來也不曉得出自什麼朝代,什麼地方了!”
肖鎮長樂了,說:“你還說不懂,話中有話,吐出來的全是知識了!”
劉墉也不曉得說什麼了,一本正經地說:“你叫我陪他喝酒就行了!”
肖鎮長和劉墉正說着,電話響了,是張局長打來,催促着,只聽到肖鎮長說:“快到了,快到了!”
肖鎮長和劉墉說:“張局長剛纔催促我了呢。你說再慢一點可要捱罵了。他的脾氣也不好了。他們以前在部隊是一個團長了,就是因爲脾氣大,不能升級了。我是和他一塊入伍的,他腦了好用,而且學歷高,是高中畢業參的軍,我是初中畢業參的軍。他一進部隊就考上了軍校,當了官。我也就只能慢慢地拼了。他的故事那一天有空時間與你聊,他是個男子漢了。他在部人裡喜歡軍醫院一位女護士,天天與她約會,後被上面領導發現了,批評他不遵守紀律,罰他站軍姿五個小時。我當時就不明白年輕人談談戀愛,約會很正常了。我後來聽人說,他喜歡的女護士小他六七歲了。他進去時已經是二十五歲了,是因爲他學歷高,他才入伍。他喜歡的女生才十八歲。後來他和那女生睡了,女生懷了娃娃,上面的領導知道了,關他禁閉,發他跑操場一百圈。你不曉得,那女生把孩子打掉了,他可哭了一晚。”肖鎮長說到這就搖頭稱讚。
他接着說:“你不知道,那女生在一次執行任務中,他們去送藥,在一個大陡坡上,一輛大客車撞翻了他們的車,而且車子撞飛出去幾十米,幾個同事當場就歸西了。她背上穿了一根鐵皮,把腎臟穿透了。她突然聽到嬰兒哭泣聲,便堅持着站起來,去尋找嬰兒。他挪開一具具屍體,當她找到嬰兒時,她吃驚了,嬰兒的鼻孔在流血。她不顧自己疼痛,抱着嬰兒跑了三公里的路,才碰上一輛大貨車送去醫院。她進了醫院當把孩子搶救過來時,醫生才發現她昏倒了。她可是得救了,可是那鐵皮卻讓她生不出孩子了。”肖鎮長說,又嘆了一口氣。
劉墉可急死了,巴不得快說下去,問:“後來,他們兩結婚了嗎?”
肖鎮長說:“她住了院。張局長正在會議室開會,聽到窗外的人議論,起身就往外跑,幾領導也無法。幾個領導知道後,也就同意他們交往,並要求他們結婚。結了婚後,那個嬰兒的父母雙亡了,便領來養了。不久他兩人轉了業。”
肖鎮長說完,劉墉也像是在看一場精彩的愛情故事片。他好奇的是,張局長的妻子現在怎麼樣。他問:“他妻子怎麼樣?”
肖鎮長說:“好啊!現在也在省城河口工作了。他們可恩愛了。他們的那孩子比我小寬大兩歲,我們是一年轉業的。——是個女孩子。”
他們倆說着車已到了張局長指定的一家酒店。肖鎮長拉着劉墉下了公交車,朝酒店走去。他說:“你別害羞了。我們大家是見過面的了。大不了他妻子你沒見過,說不定他女兒也在。你可以見一見。”
肖鎮長和劉墉剛到大廳裡,電話響了。肖鎮長接了電話,說了幾句便對劉墉說:“走,去二樓,他在等我們呢!”
肖鎮長和劉墉安張局長說的房號敲了敲門,只聽到“快進來!”他們推門進去了。劉墉看着七八個人,兩女三男,圍在桌子旁,一邊吃瓜果,一邊招呼他們倆坐。
肖鎮長和劉墉剛坐下,張局長就站了起來,向大家介紹。他指着劉墉說:“這是我戰友的哥們!也就是我的哥們。——旁邊那位就是我的戰友了!我一年多沒見過他了,可是他越來越年輕,越來越帥氣了!”說完就大笑了幾聲。
張局長便接着介紹,另外兩個男人,一個矮個子,一臉鬍鬚,大約四十五六歲的男人說:“他是省工商局的王局長。你們兩認識一下,可以後什麼食品加工啊,辦公司,辦廠,可以向他諮詢一下。”
肖鎮長和劉墉同時站了起來,伸了手去打招呼。王局長也就站了起來說:“別客氣,以後就別客氣了。”
張局長接着介紹另一個高個兒男人,人長得勻稱,看上去也和藹可親,說:“他是省高級人民法院的劉副院長。若是有什麼法律不瞭解可以諮詢他。我想他是最有權威的法律專家了。”
肖鎮長和劉墉也站了起與他握手。
張局長又接着說:“老肖,我沒必要介紹了。可是我們小劉得介紹一下,這是我張濤的夫人,旁邊這位是我張濤的愛女小燕子。”
張局長沒說完,兩母女便笑了,妻子說:“哥哥,說話越來越幽默了!”
大家介紹完後,王局長對劉墉和肖鎮長說:“你們和王秀珍是什麼關係?”
劉墉怕肖鎮長說漏嘴,搶着說:“我可以這樣說,他是我們秋莊村的命根子了。她公司若是倒閉了,我們村也就斷了經濟來源了。她和我也是要好的朋友,是同學。我們村種植蘑菇,沒地方銷,就來省城與我一個朋友商量,後來就遇上她,她說可以收購我們的蘑菇,而且出高價格。”
王局長說:“你們和她做生意,你們得小心,她可是一個女人了,做事沒頭沒腦的了。若是你們能找更好的公司合作,你不妨去試一試,不要和她合作。我給你們說,我們去她公司,發現了許多問題,不但是她的產品添加化學試劑,而且沒安正規的生產方式作業。你想她,能辦好公司嗎?別去提什麼管理了!她以前是以單位的名義拿的執照,我們沒有去追究其具體的責任。我們現在不與以前了,必須一一對待,違者必究!我希望你們去給她反映一下情況,要她立即整改,而且必須向社會招聘有管理經驗的人才來負責管理,否則我們下次查出問題那不能隨順處理了。”
劉墉笑了笑,點頭稱是。在這樣的人物面前也不能說半點粗話,也不能說半點怠慢的話。雖然說不是自己的公司,可是暫得讓王秀珍把公司辦下去,秋莊二百多雙眼睛盯着她口袋裡的錢了。
聊了一會,張局長也就賠笑了一會,他今天是幫劉墉和肖鎮長陪客人吃飯的。
吃了飯,大家各自己散去,說喝酒今天可沒喝幾杯,劉墉發現這幾個人都是斯文人,說話也就乾淨利落,一點不含糊。
走出酒店,劉墉回劉娟這兒來了,肖鎮長去了醫院。
劉墉來到小區大門給劉娟打了電話,說回來了開門。劉墉走進屋,發現王秀珍還在這裡,正與劉娟幾個人吃水果,談笑自若,不像有什麼大事在她的頭上的人。劉墉見了,真想罵她幾句。
王秀珍見劉墉坐下,笑了笑說:“今天出去和誰吃飯了?爲什麼沒醉?”
劉墉想說她幾句,一方面也想把王局長的話說給她聽,說:“王秀珍,我感覺不到你憂愁,萬事無憂了!剛纔我們可爲了你又是寫擔保,又是賠笑,現在出去又是陪人吃飯,遭人教訓!我劉墉真是個傻瓜了!”
王秀珍此時感到劉墉是在生自己氣,心裡暗暗地後悔,說:“別說了。我理解你!我沒有你,我可能要坐牢了。”
劉墉說:“剛纔王局長說了,叫我把話轉給你。你的公司有許多不足,質量安全,管理體系,你都得整改。自己沒能力做好,就必須去招聘這方面的人才。”劉墉把王局長的話加了自己的心裡想要說的話。
王秀珍這下笑容收斂了,頭也耷拉下去,眼睛盯着地板也沒說話。
劉墉不說她傷心處不罷休,讓她知道自己爲了她付出了多少,說:“我們今天不是肖鎮長出面,可能你公司就倒閉了。也就是我劉墉平時爲人打動了肖鎮長和張局長,沒費半點口舌,一張紙,寫一兩份擔保就救你一個公司百多人,也救了你王秀珍這人。你若進去呆上半年,你出來可以說一無所有!前功盡棄!船上人沒急,岸上人急了!——剛纔還罵我不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心眼小,心胸狹窄,沒氣量!”
劉墉娟見王秀珍低着頭沒說話也就說:“她現在心裡可難過了,你少說幾句吧。她是感激你的。別爲她做了點好事,常拿在嘴邊念念不忘。”
劉墉聽了劉娟的話,轉身去洗臉,睡覺。
劉娟見他洗臉出來問:“劉墉,你明天有什麼事?”
劉墉說:“回家去了!金釵的事,你就多幫助了!”
劉娟很吃驚似的大聲地說:“你走了,王秀珍的公司怎麼辦?”
劉墉說:“怎麼辦?開工了!”
“開工?你說那兒了!”
王秀珍激動了,猛擡頭說:“可是封條誰敢去撕?”
劉墉說:“你自己撕!你難道叫誰來撕?”
劉娟說:“你不懂了!要那個單位封的就叫那一個單位來撕了!”
劉墉說:“別擔心了,明天開工!我早上去看望一下金釵和肖鎮長的兒子,便回去了。”
王秀珍小聲地說:“再過兩天回去吧,我和你一塊去!順便收蘑菇上來。”
劉墉說:“我家裡還有事了。不知家裡的房子建的怎麼樣了!”
劉娟看見王秀珍那可憐樣,想到她不能處理公司的事,對上面的檢查機關,有一種恐懼心理,說:“你就留下來一二天,幫她把事辦完,再走也不遲了。”
安妮也覺得劉娟說的對,也幫腔,說:“哥哥,你就幫她吧。若是你走了,上面下來查封了,那怎麼辦?你不是同樣要上來嗎?”
劉墉的心裡掛念的是家裡的房子,擔心自己不在,大夥天天拖拖拉拉,你看我出工,我看你出工,也就不放在心坎上。有自己在現場,大夥也不能不給面子。幾個女人這時嘴軟了,說到這分上,也就下定心來給王秀珍的事辦好的了。
劉墉沒說話,就進屋睡了。劉娟曉得劉墉的爲人,相信他也就認了,也叫大夥兒睡覺。王秀珍是不可能回去睡了。她今天很想和劉墉睡,巴不得他抱着自己。現在由不得她想,劉墉正在發她的火呢。剛纔她也看到了,安妮喜歡他了呢。劉娟也說,安妮要和他結婚,真想不到,劉墉這砍腦殼的人緣關係好了。男人見了他喜歡,女人他也喜歡。要是當時下了狠心一定要他與自己結婚,與劉娟分了,可能現在也不會遇事六神無主。有他在,公司想怎麼發展就怎麼發展,不愁沒前途,沒效益。
劉墉進屋睡覺了,安妮早已洗好了臉,刷了牙,跟着睡了。
王秀珍看了不知和誰睡了,笑着說:“劉娟,我睡那兒?”
劉娟看了一眼格林,說:“你和我睡吧。——格林你睡樓下吧!”
格林很不情願,氣呼呼地說:“可以了。”
晚上劉娟和王秀珍說了關於公司的事,劉墉和安妮則說了將來辦公司的事。安妮聽了劉墉要辦公司,也就高興了,說:“哥哥,我在大學也學過管理呢。若你開了公司,我可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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