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淮生見到吳珊珊掏出了手機,面色頓時沉了下來,冷聲道:
“吳珊珊,我想盡辦法,甚至不惜拿出多年積蓄給你媽做換腎手術,你卻算計我,你說你乾的這叫人事嗎!”
吳珊珊笑道:
“吳淮生,你是成心給我媽治病嗎,你那是饞我的身子,想讓當你的情人,你下賤!”
吳淮生爲了攀高枝,當上門女婿,娶了黃玄旨的妹妹黃玄素,本來家庭地位就低。
要是失去了這一份主任醫師,體面的工作,他心想自己的家庭地位恐怕會更低。
這是其難以面對的!
他寒聲道:
“吳珊珊,你知道我老婆是誰嗎,一流世家黃家家主黃玄旨的妹妹黃玄素,……你要是害得我丟了工作,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吳珊珊聽聞此話,面露忌憚之色,沉默了下來。
中年女子神色緊張,對吳珊珊沉聲道:
“珊珊,我的病已經好了,你就別再節外生枝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嗎,黃家可不是我們能得罪起的,我看這件就算了!”
吳淮生面露得意之色,對吳珊珊道:
“吳珊珊,就憑你也想搞我,你有這個實力嗎,你多學學你媽,識趣點,就不會吃大虧!”
吳珊珊看向了陳青牛,問道:
“陳哥,你的意思是!”
陳青牛見中年女子面色恢復如常了,走到其身邊,收了金針,將檀木盒子放進兜裡,對吳珊珊道:
“我堅持心中的正義,……醫生的手術刀,是爲了救人的,不應該是害人的,咱們去找到市中心醫院的院長,揭發吳淮生這個無良醫生吧!”
吳珊珊點了點頭,說道:
“好,陳哥,我聽你的!”
這時,吳淮生突然放肆的笑了,看向陳青牛,譏諷道:
“小子,你跟我談正義,真是可笑,我忘記了告訴你了,王院長去漂亮國跟人做學術交流了,一時半會回不來,……你知道現在市中心醫院副院長是誰嗎,是我老婆黃玄素,你覺得她會開除我嗎,就憑你,多大點成色,也想搞我,你有這個本事嗎!”
陳青牛微微思索,想到了齊恆,掏出了手機,對吳淮生道:
“吳老弟,做人別太狂,容我打個電話再說!”
吳淮生上下打量了衣着寒酸的陳青牛一眼,一臉輕蔑之色,很是不屑道:
“小子,你還打電話搞我,你吳哥我就在這裡站着,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陳青牛淡然一笑,打通了齊恆的電話。
“喂,齊老先生,我有一個事想問一下你!”
“陳兄弟,有什麼事你請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齊老先生,市中心醫院的王院長你認識嗎!”
“陳兄弟,你說的是小王呀,他是我的學生,最近去漂亮國跟人做學術交流了,怎麼了,有什麼事了嗎!”
吳淮生看向陳青牛,譏諷道:
“小子,你還裝着給齊老打電話呢,他可是國內屈指可數的中醫聖手,是你能高攀起的人嗎!”
陳青牛淡然道:“人可以無知,但無腦就不對了,……吳老弟,你怕是別忘了,我也是一箇中醫聖手!”
吳淮生聽到這話,面露恍然之色,呆立原地。
陳青牛瞅了愣住神的吳淮生一眼,繼續給齊恆打電話。
“齊老先生,王院長是你學生呀,那這事就好辦了,……我在市中心醫院,遇到了一個不講醫德,以做手術爲由頭,威逼利誘病人家屬,讓做情人,陪睡覺,名叫吳淮生的醫生,這種人太惡了,簡直就是醫學界的一顆毒瘤,你給摘除了吧!”
電話那頭,爲人一向一身正氣的齊恆聽到這話,氣的勃然大怒,一拍面前一個桌子,震的桌子上茶缸之中泡着的胖大海隨着水花飛濺了出來,冷聲道:
“醫生,救死扶傷,是個神聖的職業,……像是吳淮生這種醫生,簡直就是對醫生這一神聖職業的侮辱,你放心,摘除這一顆毒瘤就交給我了!”
“那齊老先生多謝了!”
陳青牛掛了電話,看向呆立原地,出了一頭冷汗的吳淮生,一臉正色道:
“吳老弟,我本來就是抱着試一試的念頭,給齊老先生打電話的,沒想到他杏林滿天下,市中心醫院的王院長是他的學生,你說巧不巧,讓你撞槍口上了,我也就不想別的辦法搞你了,你安心等王院長電話吧!”
有句話叫做聞道有先後!
這句話放在要靠年月累積,熬資歷上的西醫上能行的通,但在中醫上卻不怎麼行得通。
在中醫界,資歷顯得並不是那麼重要,打個比方說。
中醫就像是以前人們當街表演胸口碎大石。
你能碎一百斤的大石頭!
我能碎兩百斤的大石頭,那我就牛逼!
你活該沒本事吃這一碗飯!
全憑手藝說話,達者爲先!
吳淮生打心底明白這一點,不由想起了陳青牛以氣御針的一幕,不由咂摸了一下嘴脣。
他伸手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撲通一聲,跪倒在陳青牛的面前,一臉懇切道:
“陳神醫,你放我一馬,我在家裡的家庭地位本來就低,……要是丟掉工作,被老婆養着,恐怕家庭地位直線下降呀,我都不敢想自己以後在二百來斤老婆的壓迫下,如何苟且的生活呀!”
宋檀兒聽到吳淮生說家庭地位,不由瞅了陳青牛一眼,面露燦爛笑意。
陳青牛察覺到宋檀兒的眼神,訕訕一笑,他對於有着一個二百來斤,性情還比較暴躁媳婦的吳淮生,有些難以想象他經歷過怎樣的摧殘,生活在怎樣的水深火熱之中。
他雖然對吳淮生的家庭有些同情,但認爲這不應該是他落井下石,威逼利誘吳珊珊的理由,搖了搖頭,說道:
“作爲一個正直,善良的人,要是放過了你,我的良心會痛的,你自求多福吧!”
吳淮生見對陳青牛來軟的不行,眼神中閃出了一抹寒光,從地上站了起來,對他道:
“小子,我黃哥對我可好了,前一段時間,還帶我去全聚德吃烤鴨了呢,你要是讓我丟了工作,你以爲他會放過你嗎!”
陳青牛淡然一笑,“區區黃玄旨,不足掛齒!”
吳淮生心裡剛想嘲諷一下陳青牛的夜郎自大,還沒說出口,他的電話響了,聽到手機的響聲,他內心惴惴不安。
怔了怔神之後,他手有些顫抖的掏出手機,見是王院長打過來的,不由心中一沉,接通了電話,顫聲開口。
“喂,是王院長嗎,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吳淮生,你在這裡跟我裝什麼呢,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呀,……我可是聽我齊老師說了,你用手中的手術刀威脅病人家屬,你幹得這件事也太缺德了吧,我今天給你打電話,就是爲了摘除你這一顆毒瘤的,你收拾一下東西,去醫院財務那邊結算一下工資,滾蛋吧!”
“王院長,你聽我解釋呀,分明是那吳珊珊治不起病,仗着有幾分姿色勾引我不成,倒打一耙,誣陷我的呀,……你想,咱們市中心醫院,就我能做換腎手術,我要是走了,以後咱們醫院有病人需要做換腎手術,誰來做呀!”
“吳淮生,我會選擇相信你,不相信齊老師嗎,三條腿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多的事,華夏泱泱大國,小14億的人口,最不缺就是醫學人才,……對了,我要告訴你一個消息,我齊老師已經利用他的關係網,在全華夏醫學界封殺你了,以後華夏醫學界將再無你的容身之地!”
吳淮生聽到王院長的話之後,感到如遭雷擊一般,腦子一陣嗡鳴,陷入了空白之中。
他稍稍愣神之後,看向陳青牛,放聲大笑。
“小子,我十年寒窗,苦心學醫,爲了進入市中心醫院當醫生,更是忍受屈辱,做了黃家的上門女婿,以後生了孩子都得姓黃,你卻砸了我的飯碗,毀了我的一切,我哥黃玄旨正在市中心醫院照顧他出了車禍的小兒子,我這就給他打電話,讓他好好教訓一下你!”
隨即,他撥通了黃玄旨的電話,將這裡發生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跟他說了一遍。
電話對面的黃玄旨沉默了一會之後,怒聲道:
“混賬,你這黃家贅婿,連陳神醫都敢惹,……我小兒子二鈞就是人家給救活的,你知道一箇中醫聖手背後巨大的能量嗎,更何況人家的醫術遠在中醫聖手之上,你快跟人道歉,對方要是不原諒你的話,我便打斷你的雙腿,將你逐出黃家,和你斷絕關係,以免你爲我黃家招來禍事!”
吳淮生聽到黃玄旨的話之後,感覺又一道驚雷在其頭頂炸響,將他給劈的七葷八素的。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陳青牛面前,涕淚橫流,哭得很是傷心,乞求道:
“陳神醫,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原諒我吧,別跟我一般見識,我求你了,做一個上門女婿,真的不容易呀!”
陳青牛說道:“吳老弟,人做事是要講良心的,你有空照一照鏡子,其實我感覺,依你辦的這事來說,和那二百斤,脾氣暴躁的胖媳婦還挺配的,蛇鼠一窩嗎,我看你挺可憐的,就不難爲你了,滾吧!”
“多些陳神醫原諒,我這就滾,這就滾!”
吳淮生感覺自己的心被陳青牛的言語戳痛了,不過此時他已經顧不上受傷的心靈了,連忙從地上起身,出了病房。
陳青牛讓吳珊珊幫她媽收拾了一下東西,和宋檀兒幫其拿了一下東西,一行人下樓,走到寶馬車旁,上了車。
他問了一下吳珊珊家的地址,開車送她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