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牛看着王萍,說道:
“王萍,段德都跟我說好了,你還在這裡糾纏不休什麼!”
王萍冷聲道:
“他說的不管用,我纔是家裡當家的,他傷成這樣,不能就這麼算了!”
陳青牛淡然道:
“那你想搞那樣!”
王萍說道:
“一百萬,沒有一百萬醫藥費,你休想離開這裡!”
“一百萬,你想得美,怎麼不去搶!”
陳青牛一把將王萍扒拉開,快速上了寶馬車,開車絕塵而去。
王萍看着陳青牛開車離去的背影,氣的捶胸頓足,心中萬分後悔當時沒有直接抱住他。
張可見沒事了,走到挖機旁,讓王穎下來,他上去開着挖機挖沼氣池。
過來幫忙的村民,用帶過來的鐵杴幫忙堆土。
王萍看着忙碌的一衆村民,又瞅了一眼鼻青臉腫,一副豬頭模樣的段德,感覺心裡很是憋屈。
她一咬牙,朝張可開的挖機跑了過去,擋在了挖機前,厲聲道:
“你們村委會的人今天要是不給我家段德一百萬醫藥費,這沼氣池就甭想施工!”
張可知道王萍的潑辣,犯了難,只好停下了挖機。
李鐵柱對王萍道:
“你這娘們還真是跟一糟線團子一樣,剪不斷,理還亂,沒完沒了!”
王萍壓根沒搭理李鐵柱,身子紋絲不動,攔着張可開的挖機,不讓他施工。
李鐵柱對段德道:
“管好你婆娘,她要是再這胡鬧,我可就不客氣了!”
段德覺得這次過來,保住了自己老爸的墳,只要自己媳婦王萍能懷上孩子,不管是好種,還是壞種,都比沒有強,對她道:
“陳青牛已經答應讓步了,我們也不能得寸進尺呀,……走吧,扶我回去,你這樣一搞,讓我們兩個站在全村人的對立面上了!”
王萍面露不甘之色,說道:
“你看看你這一副狼狽模樣,再想想你老爸的墳旁將會出現多少個臭氣熏天的沼氣池,你能嚥下這口氣,我可咽不下這口氣!”
“那你在這裡吧,我告訴你,陳青牛可是一把鐵杴平了全村大大小小的混子,可不是好惹的人呀!”
段德掙扎着從地上起來,一瘸一拐的往家走去。
王萍看着段德的背影,對他有種恨其不強,怒其不爭的感覺,大聲道:
“窩囊廢,別人怕陳青牛,我可不怕他!”
李鐵柱等段德離開之後,將李順喊過來,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李順聽到李鐵柱的主意之後,帶着他的一羣兄弟,面露邪笑,朝王萍走了過去。
王萍見李順等人朝自己走過來,面露驚恐之色,大聲喊道:
“李順,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你們想幹啥呀!”
“想幹啥,我想好好治一下你這刁婦!”
李順一下子將王萍抗了背後,帶人朝村委會地裡岸邊的電線杆子走去。
王萍不停拍打李順的後背,大喊大叫,“李順,你想幹啥,你個臭流氓,你快放開我!”
“王萍,你老公已經走了,你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
李順扛着王萍,帶人大搖大擺的往電線杆子旁走。
李鐵柱對開挖機的張可道:
“張可,你看啥呢,還不趕緊施工!”
“好好好,鐵柱哥,我馬上挖沼氣池子,馬上挖!”
張可連忙開口,繼續挖沼氣池子。
村民們一個個收回目光,開始幹活。
李順走到電線杆子旁邊,和三人解下了皮帶,將王萍強行綁在了電線杆子上面。
王萍跟母雞似的,聲音尖銳,大呼小叫。
“李順,你們這是非法囚禁,是犯法的,……快放開我,不然,我報警抓你們!”
李順笑道:
“你擾亂村裡建設,綁你都是輕的,……你隨便報警,到時候拔出蘿蔔帶出泥,讓你家段德牢底坐穿!”
王萍對在一旁施工的村民們喊道:
“鄉親們,大家快來把我解開,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呀!”
村民們均是看不慣王萍,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王萍對這些村民喊道:
“你們都聾了,見死不救是吧,這世態炎涼,人情冷暖算是讓我王萍看透了,等你們落難了,也別指望我搭救你們!”
村民們根本懶得理唯利是圖的王萍,一個個埋頭幹活。
王萍見沒人搭理她,一副欲哭無淚模樣,心想段德這個殺千刀的,老孃一心一意都是爲了他。
這個沒良心的卻是棄自己於不顧,自己的一片心意終究是錯付了。
她一肚子氣沒地方撒,對李順道:
“李順,你這狗孃養的,快放開老孃,不然我去你家門口潑大糞,不僅是你家,還有李鐵柱家,陳青牛家!”
李順對一行兄弟道:
“王萍這個娘們太刁了,你們誰的襪子沒洗,塞進她嘴裡,讓其閉嘴,我今天倒要好好治治她!”
一時之間,這些混子均是興致高昂,紛紛開口。
“我的襪子一天沒洗了!”
“一天算哪樣,我的襪子已經三天沒洗了!”
“各位都是弟弟,真不好意思,我的襪子正穿穿,反穿穿,已經一週沒洗了!”
“一週也配當大哥,我的襪子已從白色兒的穿成黑色兒的,一個月沒洗了,泡一桶泡麪,都不用下酸菜,用我的襪子涮一涮就夠酸爽的呀!”
……
王萍聽到一行小混子的話,感覺胸腹一陣發翻涌,差點把早上吃的飯吐出來,閉上眼睛裝死,不敢再罵半句。
李順對一個留着斜劉海,長得很是磕磣的男子道:
“石立,你去把自己一個月沒洗,白色兒穿上黑色兒的襪子塞進王萍的嘴裡!”
“好!”
石立脫下了自己變成黑色,很是酸爽的襪子,走到王萍身邊,在其不斷掙扎,反抗,咒罵聲中,將襪子硬塞進了她的嘴裡。
王萍一張臉頓時變成了絳紫色,雙眼瞪得大大的,真的暈了過去。
在場的人看到這一幕之後,絕大多數人都爽朗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