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們陳總怎麼樣了?”一個青年人趕緊上前詢問。
“他是怎麼暈倒的?”錢楓問道,“之前有什麼疾病沒有?”
幾個人一合計,有人指着青年道:“小馬,你是陳總貼身秘書,你知道吧!”
馬秘書點點頭,道:“今天我們在村東考察,陳總就說自己心口突然發悶,當然也沒當回事,沒多久就突然暈倒了,至於疾病嘛……”
馬秘書遲疑片刻後,靈光一閃道:“對了,陳總之前有過間歇性心臟病,不過前年去過美國做了手術,已經好了!”
錢楓想了想,道:“那就對了,他說胸口憋悶,又有過心臟病病史,此時他的病狀又附和心力衰竭的症狀,所以我敢斷言,你們陳總是因爲過去心臟病復發,又演化成了急性心力衰竭!”
“啊?心力衰竭?不會吧!”有個下屬不由得驚訝的大叫了一聲。
“我先給他吃兩顆速效救心丸,你們馬上把他送去市裡大醫院,還有的救!”錢楓自信滿滿得道。
錢楓的話有理有據,在場陳總的十多個下屬此時顯然已經全部相信了他的話,甚至已經有人去發動車子了。
此時的孟露也算鬆了一口氣,畢竟這個陳湘南陳總可是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請來的大老闆,如果這大老闆在她這裡出了意外,別說投資的事情泡湯了,她估計也得備受排擠。
現在聽到還有的救,孟露也輕鬆了許多,大石頭總算落地了。
然而就在陳湘南下屬準備去擡起他,將他扶上車之時,突然一個聲音大喊:“狗屁,你們快放下他,你們這麼折騰,估計還沒到鎮上他就死了,還說什麼到市裡?”
說話的人正是林巖,剛剛他一言未發,實際上就是在觀察着陳湘南的病情。
而憑他這一看,也當然看出了真正的門道來。
林巖趕緊去推開衆人,道:“如果是正常角度來看。病人的確附和所有急性心力衰竭的病症,哪怕醫院也會如此下結論,但實則不然,這只是表象,病人實際上是血氣於堵,需要做的只是順通血氣,而你們這個時候把他這麼折騰走,估計到不了鎮上,人就因爲氣血於堵而亡!”
實際上這時候所有人也才發現了,原來在錢楓的後面,還有林巖這麼個人。
衆人一開始還有些驚愕,但隨後就開始議論起來。
按照在場人的想法,這人是誰啊?看上去充其量就是一個錢楓的跟班,此時你的上頭都確診了,你個小跟班還跟着瞎哄哄什麼?
“小子,你是幹什麼的?我勸你趕緊一邊待着去,知道這是誰嗎?我們陳總出了什麼意外,你擔待得起嗎?”一箇中年胖下屬站了出來,上前就要拉扯走林巖。
一旁其他人自然也不買林巖得賬,紛紛開口數落林巖。
而最過於憤怒的,自然還是錢楓了,他甚至當衆指着林巖鼻子大罵:“姓林的,你他媽夠了,你到底是不是大夫?狗屁的氣血於堵,你他媽誠心害人是不是?你趕緊給我滾蛋,不然小心我……”
錢楓的張揚還沒進行多久,林巖的一隻拳頭就讓他閉了嘴,伴隨着慘叫,錢楓兩顆大門牙竟然都飛了出去。
然而就在林巖與錢楓爭執之時,陳湘南的幾個下屬,竟然已經將病入膏肓的陳湘南擡上了車。
林巖本來還想挽留一番,但此時看來已經晚了!
剛剛那個馬秘書此時走到了林巖身邊,一副趾高氣揚得語氣道:“哼,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無非就是想顯示你有多麼精湛的醫道?可是你還是太天真了,如果是一個村民的話,可能你可以試試,可我們陳總,覺不允許你這種人來做實驗!你不配!”
林巖看着已經開出了院子的車輛,不由得苦笑了一聲,搖搖頭道:“不,是你錯了,如果不是看在你們能夠爲這個村子帶來投資,我懶得救你們的陳總,也許在你們看來,他高高在上,但是在我看來,他和所有人都一樣,無非是螻蟻衆生罷了!”
“你……你放肆!”馬秘書不由得惱怒道,“你太目中無人了!小子,你這種人不會有什麼大成就的!”
林巖則只是淡淡一笑:“你所謂的大成就,在我看來無非是塵埃一粒,在這裡和我逗咳嗽,我看你還是去看看你得陳總好了!我敢保證,你們還會回來的,而且得求着我來救他!因爲現在只有我能救他了!你們沒得選擇!”
“太猖狂!”馬秘書憤恨得大叫一聲,轉身離去,“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四輛車通通離開了,撅起的煙塵如同一條黃蛇一般直至延伸到南河村村子外的一道山坡上。
此時的孟露,看林巖簡直是滿眼的厭惡,因爲剛剛林巖的行爲,簡直就差點砸了她的計劃!
孟露一邊去扶起錢楓,一邊數落林巖:“馬秘書說的沒錯你太狂妄了,難道你覺得市裡的大醫院還沒有你這個村醫的能耐大?你知道你差點壞了我的好事嗎?如果因爲耽擱治療,這個陳總出了事,陳氏集團的投資就徹底泡湯了!最後遭殃的還是南河村的村民們,你剛剛還說是爲了村子纔要救人,你太虛僞了。”
孟露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尤其是此時生氣的時候,更是憑添了幾分動人。
林巖看着孟露的無知,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放心吧,你得計劃黃不了,他們一會還得回來,因爲我剛剛已經說了,他們的陳總,除了我,誰都救不了!而如果我救了這位陳總,他必然會對我感恩戴德,所謂愛屋及烏,到時候可能對你的投資還會加大力度的!”
在孟露看來,林巖的話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她心中的鄙夷不由得更是加重了幾分:“哼,你這個人還真是能給自己加戲,太無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