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巖冷冷笑了笑:“這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嗎?”
林巖的語氣中帶着嘲諷,顯然他這麼說,完全就是沒把康奎放在眼中,康奎無論走到哪裡,都是被當成閃耀的巨星一般,在三川這種地方,敢得罪他的人屈指可數,除了那麼幾個他都不敢招惹的人,誰敢如此的輕視他?
“艹,你他媽還挺狂?”康奎嗤笑道,“你覺得招惹我不是一件大事?那是因爲你他媽根本不知道我的厲害,區區三川,有幾個人敢招惹我呢?”
一旁的劉清雅當然也清楚康奎的分量,哪怕是他們學校裡那些頂級的公子闊少,見了康奎都要畢恭畢敬的。
“哥……”劉清雅驚悚得湊到了林巖耳邊說道,“我爸都要給他幾分面子,咱們根本得罪不起他的……”
劉清雅的父親在三川也小有名氣,有自己的公司,可是他對於康奎這種道上人而言,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林巖淡淡笑着看向自己表妹,玩味得道:“得罪不起他?你錯了,是他得罪了自己不該得罪的人,我就是他死都不該得罪的那個人!”
聽到林巖這話,在場衆人臉色都微微僵住了,這話說的未免太大了,爲三川誰敢對康奎這麼說呢?
袁婭和劉清雅此時都是心急如焚,自然很清楚林巖如果之前的話只要道歉,再加上他們憑藉家長的面子就能平息這件事。
那麼林巖此時說了這麼句大言不慚的話,就等於是摸了老虎的尾巴,康奎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果然,康奎一伸手,“咣噹”一聲,直接將一把砍刀搭在了茶桌上,一臉不屑得大叫:“你他媽真是活夠了嗎?敢這麼和老子說話?你他媽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整個三川,滿打滿算,敢這麼和老子說話的不超過三個,你算老幾!馬書記和豐縣長家的公子我都認識,鄒洪老大孩子才十多歲,你他媽算是哪根蔥?你敢這麼和我說話?”
林巖無奈得笑了笑,顯然自己的身份,已經不是他這種眼界能夠窺視的。
可他越是這麼波瀾不驚,一旁的衆人也就越發的心驚膽戰。
袁婭心中更是責備:“逗什麼時候了,還這麼嘴硬,這種人根本就不是你想象那麼簡單的!你能打得過歐文,那是因爲那只是一個公子哥,可康奎卻是實打實的心狠手辣呀!”
這時,昨天被林巖一拳ko的壯漢捂着胸口大叫道:“奎哥,和他費什麼話?直接砍了他算了!”
康奎帶來的幾個手下更是躍躍欲試,挑戰了他們大哥權威的,都應該直接剁了,哪裡還允許如此猖狂!
康奎冷冷一笑,把刀拿了起來,高高舉了起來,就要對林巖下手,袁婭和劉清雅頓時嚇得驚聲尖叫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樓下突然飛快跑上來了一個人,直接不管不顧得大喊道:“奎……奎哥,餘長海來了!”
康奎聞言就是一愣,臉色也微微有了一絲變化,不禁喃喃道:“這傢伙怎麼來了?”
話是這麼說,可他猛的看向林巖,不禁心想:“這小子敢這麼猖狂,難不成後臺是餘長海?”
不過他很快就又是一笑,指着林巖道:“我說你如此狂妄,難道餘長海就是你的底牌嗎?那我只能告訴你,你的底牌可能要讓你失望了,膽敢挑釁我,餘長海來了也沒用。”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可餘長海這個人康奎還是要忌憚幾分的,畢竟這傢伙實力和自己差不多,而且人際關係大得很,甚至康奎聽說,這餘長海隱隱有直接拜進鄒洪門下的意思。
這件事他早就想做了,只不過鄒洪是何等人,壓根看不起他這麼個街頭混混出身的。
何況鄒洪身後是鶴洲青玄宗,那纔是真正的實力後盾啊!
如果今天餘長海打算直接保下林巖,康奎實際上也有些無可奈何,現在他也只是嘴上叫的硬氣一些,找一些面子罷了!
不過他還是直接把刀收了起來,冷笑着看了眼林巖道:“行啊,看你不怎麼樣,竟然和餘長海還有些關係嗎?”
也許在場除了劉清雅,其他人都是這麼覺得的。
一旁的袁婭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心中竟然還有些欣慰,心想原來林巖還是有些人脈的啊,怪不得昨天在學校門口,敢直接腳踩餘超呢?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此時劉清雅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無比驚悚得看着林巖。
“完了完了,這下子完了,一個康奎都擺不平呢,這回餘超爸爸來了,咱們真是完蛋了!你個大傻蛋,沒事下手那麼重幹嘛,這下人家都找上門來了吧!”劉清雅擦了擦額頭劈上汗珠,心裡不停的埋怨起來。
她心說自己老媽真是的,讓誰來照顧自己不好,偏偏叫來了林巖這愣頭青!這回自己能不能再看見自己老媽還兩說呢!
很快,一個人過中年,頂着半頭稀鬆頭髮個頭不高的中年人便走了上來。
這人一臉的肅殺,目光陰冷得如同冰霜一般。
餘長海身後跟了五六個人,個個身材彪悍。
“呦,好久不見啊老餘!”康奎陰陽怪氣得說道。
餘長海冷冷看了眼康奎,眼中不由得也流露出一絲震驚:“你怎麼也在這裡?”
康奎眼中閃出一絲敵意:“怎麼,你是來替這小子出頭的?如果你們交情不深,我看你還是離遠點吧,這小子敢打我的人,又辱我尊嚴,今天誰來都不好使!”
康奎說的理直氣壯,這話就是在給餘長海聽,讓對方也要掂量着來。
他卻不想餘長海也是眉頭一皺,看着林巖,又四周掃了一圈:“哼,我給他出頭?你做夢呢吧?如果我沒猜錯,今天我就是來找他索命的!”
康奎聞言一驚:“索命?”
他自己無非就是想給林巖的苦頭吃,索命這種事除非是深仇大恨,否則以他們的能耐,怎麼輕易敢做呢!
“因爲這小子傷了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