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是晚上九點多,重症監護室門口,除了杏花方小魚以及王小跳之外,就再無旁人了。
四周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所以林山幾人走過來的腳步聲,第一時間驚擾到了方小魚。“
林山哥哥,你回來了!”方小魚看到林山,臉上頓時露出了欣喜之色。緊
接着,聽到聲音的王小跳醒了過來,杏花則是如同見到了主心骨,踉蹌的朝林山跑去。可
能是因爲站的時間久了,雙腿有些麻木,又或者是一時間不小心,差點跌倒在地。幸
好林山眼疾手快,趕緊跑了過去,扶住了她。
“山子,救救丫丫,求你救救她……”杏花哽咽着祈求道。
“放心,有我在,丫丫不會有事的。”林山重重的點了下頭,保證道。
而聽了林山的保證,杏花提着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嘴角一抿卻是忽然昏了過去。
“杏花嫂!杏花嫂!”其他人見此,頓時驚慌的叫起來。林
山拿出體檢手環,幫杏花檢查了一下,然後說道:“她只是太累了,睡一覺就好。丫丫現在情況怎麼樣?”
看到林山將目光看向了自己,方小魚說道:“目前還算穩定,只不過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實在是讓人有些擔心。”“
這裡的醫生怎麼說?”林山追問道。方
小魚搖了搖頭說道:“具體什麼情況,也沒跟我們細說。可能楊小姐那邊知道的多一些。”
“我先進去看看。”林山稍作沉吟,便將杏花交給了菅箬卿等人,往重症監護室走去。這
時王小跳追上來,說道:“林哥,重症監護室是不能隨便進入的,你最好找楊小姐安排一下。”
林山腳步停頓了一下,然後掏出手機給楊甜打了個電話。很
快電話那頭傳來楊甜驚喜的聲音:“林先生,您回來了?”“
對,我現在正在重症監護室門口。我想進去看看丫丫,你幫我安排一下。”林山說道。
“好,請稍等!”楊甜說完,就立即掛掉了電話。
沒過多久,楊甜跟隨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急匆匆走了過來。
楊甜搶先走到林山面前,指着身邊的幾個醫生,介紹道:“林先生,這幾位都是省醫院的專家,針對丫丫目前的情況,專家組進行了會診,但一直沒什麼發現,丫丫的身體,各項指標都很正常,可她一直昏迷,實在是讓人費解。”“
各項指標都正常?”林山聞言,眉頭不禁緊縮起來。這種情況還真是聞所未聞。只
要是生病,身體相關指標肯定是有問題的,可丫丫怎麼會一切正常呢,要是說身體沒問題,可又爲何會一直昏迷不醒?
“是的,我們已經對丫丫進行了系統的檢查,甚至請來了中醫國手進行診脈,都毫無發現,不知林先生打算如何着手?”楊甜身旁一位中等身材,戴着眼鏡,看上去很儒雅的醫生,帶着幾分考較的意味,問道。“
林先生,這位是林翰儒副院長,也是神經科的專家,是丫丫的主治醫生。”楊甜適時介紹道。
“林院長,謝謝!”林山點頭致意,然後說道:“至於如何着手,我現在還沒想好,先看看再說。”林
翰儒稍作沉吟,跟楊甜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點點頭道:“好,請便。”
林山點點頭,也沒有跟衆人客氣,就趕緊走進了重症監護室。病
牀上的丫丫,彷彿睡着了一般,沒有任何的異常,只是臉色有些慘白。但
看着往日裡活潑可愛的小丫頭,此時卻這般安靜的躺在這裡,林山心裡還是有些難受。“
丫丫,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林山伸手替丫丫整理了一下額頭的亂髮,然後揹着外邊那些人,將體檢手環戴在了丫丫身上,開始檢測丫丫的身體。可
是緊接着,林山的表情就變得異常難看起來。收
好體檢手環,林山走出了重症監護室,看了看正在瞅着自己的一衆人等,最後將目光看向了林翰儒副院長,語氣沉重的說道:“林院長,丫丫的情況我已經清楚了。”“
什麼?你真的查到病根了?”林翰儒有些不可思議,甚至是不敢置信的問道。之
前要不是楊甜一再保證,他是絕不會允許林山進入重症監護室的。
不過有楊老爺子的例子在前,林翰儒等人又實在對丫丫的情況束手無策,這才勉強答應讓林山試一試。
可他卻萬萬沒想到,林山竟然真的找到了病症的根源,更讓林翰儒費解的是,難道他比那些價值數百萬乃至數千萬的檢查儀器還厲害?比名聲赫赫的大國手還厲害?畢
竟林山的年紀太輕了,總讓人有種信不過的猶豫。
林山並沒有介意林翰儒的猶疑,沉聲說道:“丫丫體內有一種很奇怪的病毒,目前正在潛伏期,所以醫院的儀器才檢查不出來。不過雖然是潛伏期,但也有一定的傳染性,所以我建議,但凡接觸過丫丫的人,必須立即隔離,進行檢查!”
“你說什麼?傳染病毒?”林翰儒有些驚疑。
楊甜,方小魚王小跳等人,對林山是信任的,所以此時聽聞此言,都是臉色鉅變。“
林先生,這種病毒這麼厲害嗎?我們都要被隔離?”楊甜心驚之下,忍不住問道。林
山點點頭,語氣凝重的說道:“不只是在場的諸位,還有送丫丫來的救護車上的人,甚至清山縣醫院,以及丫丫所在的幼兒園,總之但凡跟丫丫有過接觸的人,全部要隔離檢查。”
區區一個鄉野土郎中,看過幾個病人?就敢在這裡大言不慚?連醫院的高精密儀器都檢查不出來,享譽全國的國醫聖手,都診斷不出的病症,你進去看了幾眼病人,竟然就敢說看出了病症根源,還說是什麼傳染病毒?更滑稽的是,你要將我們這些人隔離,這要是鬧了笑話,我省醫院還不被全國的同行笑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