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李雲聞言眼睛頓時一亮,“你可以嗎?”
“當然可以,只要你不嫌棄。”說着陳亦將盆放下,從懷裡掏出銀針,將其分散開,然後拿出一枚銀針刺入李雲的手臂穴位上。
陳亦的手輕柔的按摩着,銀針的刺激使得他身體的疼痛減少了很多,這一次陳亦使用的力度十分溫柔,並且每刺一次就會停下來,讓他能夠更好地控制。
一旁的王雪琴見陳亦爲李雲包紮傷口,她的心臟噗通噗通狂跳不止,這是一種奇異的感覺。
陳亦幫助李雲處理好傷口,他擡起頭看着李雲說道:“李雲,你好好休息一下,我現在只是幫你熟絡了靜脈,真正的治療還在以後呢。”
聽了陳亦的話李雲點了點頭。
等到陳亦離開以後,李雲紅潤的眼角瞬間決堤流淚,一滴滴晶瑩的淚珠順着他的雙眼滾落,他的嘴脣顫抖着。
“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哭了。”說着他一把抹去了臉上的眼淚,“李雲,你可千萬不能哭,不能哭,一定要堅強起來,陳亦說可以治好你的。”
他不停的告誡着自己不能哭,不能哭。
他不知道的是陳亦和王雪琴並沒有走遠,兩個人站在棚子外面根本不敢打擾他。
聽到他的哭聲,王雪琴忍不住動容了,眼淚也忍不住的流淌而下,“陳亦,你真的可以治好他嗎?”
陳亦聞言沉吟了片刻說道:“我也不確定,畢竟他的手現在已經被筋骨壞了,我只是試試。”
說完陳亦看向了王雪琴,“這幾天你多多看着他別讓他想不開。”
王雪琴點了點頭。
兩個人站在月下聽着耳邊的哭泣聲全都嘆了口氣。
而山下此時的張大海正氣急敗壞的摔打着東西。
王芹竟然真的跑了!
他沒想到她竟然真的不顧一切逃走,他的心中十分的憤怒。
“王芹!王芹你這個賤人,我要將你碎屍萬段。”張大海咬牙切齒的說道。
張大海一腳狠狠的踹飛了桌子上的凳子,然後拿起電話撥了一串號碼,“喂,找到那個女人的下落了嗎?”
“找到了!她在車站被我們攔下來了。”
“好,我馬上趕過來,你讓兄弟們將她抓緊給我綁過來。”說完張大海掛掉了電話,他拿出車鑰匙快步往外走去,他準備立刻將王芹抓回來。
張大海氣沖沖的趕到了車站,當看見王芹絕望的蹲在牆角哭泣的時候,他直接生氣的踹在了他的身上。
王芹吃痛的叫了一聲,她緩緩擡起頭,淚眼朦朧的看着張大海,“張大哥,求求您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坐牢,求求你救救我。”
張大海看着狼狽的王芹,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咬牙切齒的說道:“王芹,你竟然敢騙我,還連累我又得罪了陳亦,這一次我不但要將你千刀萬剮還要將你送到監獄。”
說完張大海一揮手,立刻有四五個人將王芹押走。
他們押着王芹朝着車站的出口走去。
周圍羣衆看了無不驚歎,“這羣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劫持人,太猖狂了吧。”
“這羣混蛋竟然劫持了一個漂亮的小姑娘,看來這些人肯定是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勾當。”另外一個老人說道。
“唉,希望這個小姑娘運氣不要太背,不然的話恐怕今晚她真的要遭殃了。”
這些人只是嘆息,並沒有一個人想爲王芹出頭。
王芹一回去就遭到了毒打。
這些人都是黑社會的人,平常的時候就喜歡虐待女孩,尤其是這些長得漂亮的女孩,他們更是喜歡蹂躪,所以對於王芹這樣的美麗少女自然是不放過,王芹被他們折磨的死去活來。
第二天一早,王芹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張大海終於發完了恨,他現在發愁一件事情,這個買賣房屋的合同是假的,那這麼好的房子真就要還給陳亦嗎?他的心裡非常的不甘心。
這樣想着,他將電話打給了一個人。
此時在山上李雲正在接收第二次治療。
“我想要看看你的體質。”陳亦淡淡的說道。
李雲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伸出了右手。
陳亦看着李雲的手掌不由得嘆了口氣,他將自己的手掌覆蓋上去,閉着雙眼,仔細的感受了一番。
許久,他睜開眼睛,看着李雲道:“你的手筋被挑斷了,你以後的手就廢了,我有辦法治好你,但是可能會很疼。”
李雲沒想到自己竟然廢了,聽到陳亦的話,他苦澀的搖了搖頭,“不疼,只要能治好我的手,我怎麼樣都行。”
陳亦看了看李雲,嘆了口氣,“既然你不怕痛,那麼我就替你治好吧,我先開始治療,你躺在牀上,不能亂動,明白嗎?”
“嗯,明白。”李雲點了點頭。
看着躺在牀上的李雲,陳亦開始認真的替李雲施展醫術。
淡青色的真氣開始緩緩滲透到李雲的手腕之中,然後沿着李雲手腕的經脈慢慢遊走,漸漸的滲透到李雲的手指和手掌之中,一股股青色的真氣慢慢融入到他的手指、手掌和手腕中。
李雲感覺到一陣涼意,手指和手腕都傳來一陣刺痛。
但是,李雲強忍着劇烈的疼痛硬是咬着牙挺了過來。
隨着陳亦真氣的輸送,一股暖洋洋的暖流開始在他的手指和手掌中游走。
陳亦一邊運轉功法給他治療着傷勢,一邊用真氣在李雲的經脈裡穿梭,一圈一圈的運行,修補着他經脈損毀的部位。
李雲感覺自己的傷口越來越痛,但是他依舊咬着牙忍耐着,他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如果不能及時的治療好自己,恐怕他的手指和手掌都廢了,這種殘酷的結局令李雲十分難以接受。
陳亦的額頭上開始慢慢冒出汗水,他一邊輸出真氣,一邊還要注意着他的手指和手腕的狀況,一旦發現有不妥便立刻停止,如此反覆幾遍之後,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李雲只感覺自己的整條左臂似乎都已經麻木了。
“呼...”陳亦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他擡起頭,正好對上了李雲的目光,“我已經成功了,你現在可以動了,只要再堅持兩三個療程,你的手就能恢復知覺了。”
“真的?”李雲驚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