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漁夫
蔣末原名蔣末卿,是蔣氏家的老大,蔣氏以精湛的醫術世代相傳於馳名中外。而在蔣末卿這一代卻打破一規的傳統觀念,每代都以最大的兒子當家主樹,現在這一代以老二撐權,原因是老大蔣末卿出軌,與家人撕破臉後離家外出至今七年都沒有出現在他們的眼前。久而久之,甚至有人認爲他已在某個地方逝世而去,有人認爲他永不再踏實家門半步,總之衆說紛紜各執一詞。
沒有人會猜想到蔣末卿竟然會隱世於一個貧窮落後的山村旮旯裡,甘願免費服務於這些沒有錢去看醫生的村民,而一住就有七年,或者永久。張闕海還記得,當年他還在帶領執首黑道時,關於蔣氏醫家傳撐權人老大蔣末卿因愛上同爲男性的男子而與家庭反抗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而蔣末卿離家就因爲這件事。當然還有一件更重要的是,他的愛人受不了他家裡的威逼和社會輿論的各種壓力,選擇跳樓逃避而亡。
二十二歲張闕海正式被張老爺子接納入子嗣一員,在期間又瞭解到更多外界沒有傳出關於蔣末卿與那名男子李土的要聞,在蔣末卿之前,李土與他大哥張闕林是一對,因兩人發生某些爭執,蔣末卿趁虛而入,終贏得李土的心。理所當然,當年那三人有什麼激烈的戰爭不言而喻,總言而之,一切都因愛而造的孽。
讓他匪夷所思更加混亂的是,李土是李家村人,現在他住的這個村子。這還不要緊,在李土死去七年後,他大哥李闕林又是找了一個李家村的男人,當然張闕海他現在暫時還不知道張闕林現在正套牢誘引這名李家村而出的男子。
要知道蔣氏家族以舊卓越的醫術聞名中外,張氏以識時識勢識手段、慧眼發現時代化商機而聞名海內外的商業界家族。無奇不有的是,蔣氏與張氏是兩世家,蔣末卿和張闕林兩人同一年齡,同一起上學,進修,選擇自己的職業所責,可謂是兩竹馬!在遇到民工李土後,他們連朋友的關係也慢慢破裂。至於最後兩家族會不會爲這件而交斷,張闕海沒有任何的興趣想知道。
“你連名字都換了,也難怪沒人找到你的半點消息。”張闕海一翻在腦海回想起對面的人坎坷情路後驚虛地說。
蔣末苦笑,“有誰會找我。倒是你,不在張氏爭奪撐權,怎麼掉到這山旮旯來了,不要告訴我是被謀害的吧。”這話是肯定句,就算離那圈子七年,不表代爾虞我詐、爭權奪利慾謀命的事就會停止。“是了,我的事不要跟村裡的人說,我往後的名字就叫蔣末。”
“你跟我大哥或其他人熟,但跟我不熟,憑什麼我要聽你的?”張闕海不屑一顧地嘲笑說。
“就憑我的藥能讓李大牛一家可生可死。”蔣末雲淡風輕地說,彷彿一家人的性命對他來說可有可無,醫德他秉持,但僅在限於不影響他生活的前提。張闕海對他來說,還嫩,不然他也不可能避開各偵探專家安然無恙避世七年。
“你!”可惡,竟然敢威脅他!
“放心,同樣的我也不會隨意說出你的身世。”
張闕海這才平下怒氣,不可否認,李大牛一家真的成了他的軟肋,該死的!當初該死的爲什麼要貪圖這點溫情,說不定哪天還可能因爲這點溫情而喪命!懊悔卻又真的放不下,捨不得……
望着對面的人煩瑣蹙緊眉頭,不會真動情了吧?蔣末疑慮着,千萬不要踏他後塵啊。“阿海,李大牛不適合你,他這樣性情的人融入不了你的世界,就算硬去融入,出來時恐怕只有一副屍骨……”
“閉嘴!”張闕海怒目心亂一掌拍在桌上,“我的事不容你操心,以後若是聽到你說半句大牛不吉利的話,我第一時間先殺了你!”
說完逃避般疾步而走,雙拳頭緊緊地握實,是,他在逃避沒錯,可又能怎麼樣,要他現在離開大牛,他做不到!承認動了心又怎樣……不,不能動心,動心的後果就猶如蔣末現在的狀況,他幾年來的費盡一切功夫換來的努力就付諸東流了。該死的李大牛你要我怎麼辦!張闕海在心裡怒吼。
一直在旁聽的二牛對他們的對話懵懂無知,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嫂子跟蔣大哥他們認識!至於嫂子最後拂袖而去表示不明白。即使不明白也屁顛屁顛地跟隨在他身後,不敢似平時一樣隨和的對話嫂子爲什麼。
待門外的身影都離去後,蔣末苦澀地笑了,這李家村真他md專產出男人來勾引他們前途無量的青年人嗎?!而他md他們都上勾了,或者是他們纏上這村專產出的男人。希望你能把勢自己的情路,蔣末暗地說道,真心希望不管最後是哪一種結果都不要有人受傷。
不管怎麼樣,在張闕海還沒有決下心做選擇時,戲還得演,生活還是繼續,溫馨的甜蜜中還是有不時的挑逗刺激他的神經線。
9月1日,二牛開學,交學費一貫是他哥去交,而現在他無奈地坐在大門的門檻上等,今學期讓他哥去得要先說服嫂子,因爲嫂子不去,他哥厚着臉皮應求嫂子。他可以說他哥是很沒出息嗎?
“媳婦你就跟着一起去啊,你來村裡都幾個月了,別說在村裡逛走,連村外你更沒有去過,你現在也是李家村裡的人了,該出去走走的。”主要的是李大牛他想與自己的媳婦一起走過更多的路,等以後老了慢慢回憶,那就簡值就是無與倫比的浪漫。“媳婦你不是說俺不懂得情調嗎,俺……”
彎腰低湊到在躺椅上閉目裝不聞的人的耳朵,“俺聽說,在外面野戰是跟在牀上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非常的刺激,俺想俺們…啊呀,媳婦你聽俺說完再打啊。”揉着被打痛的臉,不屈不撓繼續說服媳婦,只要說服了,野戰的滋味終於也能親體驗會了,加油!“當然了這個只是俺想想而已,最重要的是想讓媳婦你瞭解二牛的學習是怎麼樣的,你不是很疼二牛嗎,現在正好有機會去了解了解。”
深呼了個吸,以食指和拇指捏起滿臉猥瑣的色牛的下巴,說謊也不知掩飾表情的笨牛!“老子我不疼二牛,或者說沒有任何一個人值得老子去疼!所以,色牛你就別白費口舌了。”得,什麼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張闕海他又一次由衷地感到古人的話語對後人有相當重要的啓示,而大牛就是墨,相處幾個月他也慢慢地學會這種不該有的粗話。
挨在躺椅上張闕海捏着大牛湊近的下巴,這個姿勢怎樣怎唯美……應該說是怎看怎色/情。兩人的臉離提近,大牛也不失機會,嘟起一張厚實的牛脣毫不保留地緊貼住了媳婦的嘴,眼珠翻向上看,自己的媳婦已呈呆狀。大牛莞笑了,無聲地輕輕磨蹭他薄利的兩瓣粉脣,再深入地含到嘴裡,盡情地吮/吸,最後兩人都陶醉在其中了。
“啊!”因爲等得太久,太陽都快升起了他哥還沒說服嫂子,太遜了,不得已自己去催,沒有想看到的是這一幕!喝,兩人在打啵兒,是不是把自己的事給忘了?!二牛站在他們不遠處雙小手捂住眼睛,再在兩眼留出一條狹縫目不轉睛望着他們叫嚷着,“哥,嫂子,俺還是個小孩子,不能看大人做這種事!現在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當着俺的面前打啵兒,俺要告訴爹媽去!”嗚嗚,爹媽以前說過看到這種事會長針眼的,都是他哥害的啦!
二年的叫嚷聲喊醒張闕海,一把眼前的人推開,再用手背擦拭着自己被吮得通紅的嘴脣,該死的色牛!對着捂着住卻光大證明偷看的某小牛鎮定自若說,“小犢牛,你剛纔看錯了,什麼也沒有看到,明白?”
俺真看到了!不過要聽嫂子的話還是要假裝看不見說謊呢,二牛委屈了,二牛鬱悶了,放下手,兩圓眼滿是不解地瞧着他嫂子。
“你是什麼也看不見,開學後給你買一套學習文具。”咳,不過是親了個唿而已,做什麼他要心虛,還要補償收買這頭小牛?
“……好,俺什麼也沒看到。”老師俺對不起你,爹媽俺也對不起你們,□俺更是對不起你們,俺真的很希望有套新的文具!
李大牛嘗得甜頭後嘿嘿地笑,“媳婦,俺們現在就去吧,不然等中午太曬起來就不好走路了?”唔,媳婦的嘴脣永遠是香甜的!
哼,牛性都一樣。望着透進來的晨曦,對大小牛說,“還不快走。”說完就自徑地往屋外走了。
現在農忙已過完,每天清晨他最喜歡的就是躺在沒有太陽曬到的地方感受難得清新空氣,問他爲什麼不直接去山上呼吸,當然因爲某牛懶,而自己一個人去沒意思,所以就一直沒有單獨上過山。還記得當時自己提出這個建議後,某牛的回答差點讓他噴出一口紅水:爲啥去呢,山上沒又農活,平時上山幹活還不嫌累?嘿嘿,媳婦你是不是覺得精力很充沛,要不俺們來一炮吧?!……
翻過一座大山後,再走將有二十分鐘的路才能另一個村子,謝家村。靠,去上個學還是翻山越嶺的。所謂的小學也是泥土屋,不過比一般人家寬敞很多,再望着一個個黑黝黝活力十足的小蘿蔔頭穿着卻是非常的寒磣,張闕海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在外面找了塊石頭坐下,叫兩牛兄弟去辦入學手續,自己在外面等。上學的小孩不是很多,半個小時後他們也能辦完。
“大牛?”
大牛與小牛走出校門後有個女聲滴媚的聲音響起,停下腳步,對這個女人顯得似曾相識卻又好像沒見過。
張青兒拉着親戚的孩子有點羞赧地走到大牛的面前,“大牛你忘了,俺是去過你家的。”雖然是相親也是去過的不是?
小牛扯了下大哥衣襟,示意他低下頭,再細聲地說,“哥,她是來過俺們家,就是之前媒婆介紹的那個老師,好像叫張青兒,你忘了?”
哦,是她啊,大牛想起來了,不過怎麼現在的張青兒這麼忸怩,在他印象裡她是個有老師風範大方氣質的女青年。
“呵呵,俺記得,是叫張青兒吧,你咋也來這邊,是在謝家村教學嗎?”
“不不,俺是幫忙親戚家的孩子交學費,她爹媽都去城裡打工。是了,你現在過得……”
張闕海站起來,怒目而視着人羣裡一對侃侃而談的狗男女!好你個李大牛,你個禍水,一天不讓我對你放心你很得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