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你的到來。”維倫點頭致意,接着伸手示意月影坐下來。
“自從你們來到艾澤拉斯我們就沒有好好的談過,上次來找你也是爲了別的事。”並不是第一次交談月影也不拘謹整,說着月影理了下衣服以示尊敬面對着維綸盤膝坐了下來。
“不用在意,我們可以暢聊的時間很多。”維倫說着微微一笑,伸手縷了下他的鬍鬚接着道:“並且,我們很喜歡這刻星球。在我們見過的許許多多世界中,這是一個非常美麗的世界。”
“這一點我十分贊同,這是一顆獨特的星球。”月影也微笑,不過隨即他一笑而止微微搖頭道:“如你所見這也是一個岌岌可危的世界,多少內憂外患,我雖然盡心竭力;估計人避免不了軍團又將來臨一場災難接踵而至。”
“你的擔心我明白,沒有哪裡是安全的!前些時間我也感覺到了黑暗的降臨。”維倫微微笑了一下,那是帶着一絲憂傷的微笑,讓他光滑蒼白的臉上顯出了絲絲皺紋。
“我很抱歉,我其實並不想將你的子民帶入戰爭。”看着維倫的表情月影微微搖頭,心中多少有些罪惡感。
“你不用如此,聖光早已預知了一切。我們選擇不把我們的人民賣作奴隸,爲此我們被流放了。”說到這裡維倫表情深沉,似乎有些回憶浮上了心頭。良久他喘了口氣接着道:“我曾經有過失望,那是因爲我的大多數人民都沒想過抗爭;在這裡不同,你們都有着嚮往自由的心。我們如今也是這裡的一份子,所以保護這個新家我們這些被流放的阿古斯人責無旁貸。黑夜就算當來也會有黎明的時刻。”
“謝謝。”月影微微低頭,的確無數星球在燃燒軍團的鐵蹄下毀滅,而艾澤拉斯存活了洗來。除了一些客觀條件。那就是這顆星球所有種族那顆嚮往自由不願意作爲奴隸的心。
“哪裡,要留下一起共進晚餐麼?我們的很多人都想感謝你對我們的幫助,他們都想款待一下你。”維倫微笑着邀請,月影點了點頭,這種邀請可不太好拒絕。說着維倫起身,正好有一名士兵走了進來。向維綸行禮之後接着又向月影微微施禮。
“到晚餐的時間了。先知。”士兵恭敬的說着,維綸和藹的點了點頭對月影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餐廳是另一個艙室,以前月影也來過。長長的桌子上擺滿了事物,落座的只有月影和維綸。和以前不同這些事物都是取自這片土地,金屬盤子裝有烤肉薰魚,也有很多面包和蔬菜還有一些水果。接着一名德萊尼侍女端上了一柄酒。
“介紹下我們今天的菜品吧,阿蘭娜。”維綸說着微笑着吩咐了正在擺盤的侍女。
“好的,先知。”這名女性侍女皮膚呈淡青色,和大多德萊尼人一樣的身高。淡藍色的長裙看上去很優雅。他聲音很清脆伸手介紹道:“我們有效的利用了這片土地,很多食物都出產自這裡。西方的其他種族很友善,也有一些是那邊交易過來的。有種綠色皮膚的矮小生物也常來和我們貿易,這酒就是從他們那裡換的。”
“綠皮?是地精麼?那你以後可得小心點,他們可是狡猾的代名詞。不管和他們買賣什麼大多數時候你都是虧本的。”月影說着微微一笑,這些小傢伙確實讓他記憶深刻。聽了月影的話叫阿蘭娜的侍女顯然表情一滯,臉色不自然起來。
“爲什麼不先將酒倒上來讓我們嚐嚐呢?”維倫的話打破了侍女的尷尬,她忙上來給月影和維倫的杯子中各添了一些。月影端起酒杯輕輕聞了下。眼神微微晃動接着笑了起來。
“不對嗎?要不我幫您換其他的酒。我們自己釀造的果酒?”月影的舉動讓侍女有點緊張,她怕怠慢了這位先知的客人。
不過月影卻微微搖了搖頭。輕輕的抿了一口酒液然後點了點頭接着道:“這應該是我們卡多雷出產的酒,西邊的暮色森林出產,還不錯。這些綠皮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說服,當地的精靈將新酒賣給他們。”說完月影將杯子放了下來,就不錯就是窖藏的時間有些短。
兩位都是半神基本不用靠進食獲取能量,吃飯更多隻是形式。月影和維倫繼續聊了起來。談了會兒艾澤拉斯,維倫也說了一些阿古斯星的歷史和事蹟。包括阿克蒙德和基爾加丹的誕生,黑暗泰坦降臨等詳細的的情節。晚餐結束後月影告別了維綸,一番交談他也解開了心中很多的不確定。
在肉眼可見、無窮無盡的永恆黑暗中,基爾加丹潛伏着。力量在他體內奔涌、脈動。比血液還要真實,比食物和飲水更加滋潤,既使人迷醉,又給人平靜。他還並非無所不能,至少現在如此……不然成千上萬個世界便會在他一轉念間灰飛煙滅,他的征服也不必再借助武力。但總體來說,他對現在的情況,已經相當滿意。
除了一件事。他們還活着,那些流亡者還活着。基爾加丹能感受到他們;儘管對於那些仍受時間影響的愚蠢生物來說,已有無數個世紀過去了,他仍能感受到他們。維倫和其餘那些白癡們,他們現在躲了起來,不敢面對他和阿克蒙德。阿克蒙德在那……轉折中……作爲朋友和同盟與他協作,一如許久許久以前,他們都還是單純的生物時一樣。然而維倫……
基爾加丹、阿克蒙德和其他同胞,早已不再稱自己爲“艾瑞達”。維倫會叫他們“曼阿瑞”,但他們自稱爲燃燒軍團。薩格拉斯的軍隊。神選之人。
他伸出一隻修長優美的緋紅手臂,帶爪的巨手探進蘊涵一切的虛空,感受着它在他探查下的波動。自敵人再次逃脫的那一刻,斥候便源源不斷地被派出,又都帶着失敗的消息返回。阿克蒙德想要處死他們以懲罰他們的無能,但被基爾加丹否決了。那些害怕了的。逃跑了的,他當然有理由知道;而那些嗅到獎賞的氣息、感到主人的讚許而留在他身邊,渴求着報償的,他也都看在眼裡。所以,儘管基爾加丹從不掩飾他對失敗者的不滿,他也往往給他們第二次機會。甚至第三次。如果他相信他們已經盡了全力,而並不是只在浪費他的好意的話。
“我們還有許許多多的世界去征服、去毀滅,以侍奉我們的主人薩格拉斯。”阿克蒙德的聲音轟響,穿透環繞在二人周圍的黑暗。“就別管那個蠢貨了。如果他膽敢對咱們構成威脅,咱們會感覺到的。就讓他在某個世界上孤苦零丁地爛掉好了。他永遠也體會不到什麼是真正的力量,這已經是足夠的懲罰。”
“我不是要剝奪他的力量。”基爾加丹輕聲說着,魁偉的頭緩緩轉向另外一個惡魔領主臉色變得極爲狠厲下的那名惡魔領主瑟瑟發抖:“我是要徹底摧毀他,還有那些愚蠢地跟隨他的人。我要碾碎他,我要讓他爲他的不信任、他的頑固。和他拒絕爲我們大家着想的行爲付出代價……”
巨手緊握成拳,尖利的指甲深深陷進掌心。熔岩般的火焰噴涌而出,在他隱藏於黑暗中的形體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凹痕。基爾加丹的身上有許多這樣的傷痕,並且,他以此爲傲。
阿克蒙德很強大,優雅、圓滑而充滿智慧。但是,他身上沒有基爾加丹那種對毀滅的熱切渴望。關於這件事,他已經向他解釋過無數次了;這次他只是嘆了口氣。決定不再繼續討論下去。他們這樣爭論已經有無數個世紀,毫無疑問。在接下來的無數個世紀,他們仍會一直爭論下去……直到基爾加丹成功地摧毀那個曾是他最親密無間的朋友的存在爲止。
也許就是因爲這個吧,基爾加丹突然想到。阿克蒙德對維倫從來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僅僅把他當作領導艾瑞達的同僚而已。而他基爾加丹,曾經是那麼地愛維倫。他愛他,就像愛一個兄弟……不。比那更甚。他愛他,就像愛另外一個自我。
然而……
巨掌再次握緊,在本應滲出鮮血的地方,又一陣不潔的火焰涌了出來。
他永遠無法容忍讓維倫躲在某個不開化的世界、藏在某個洞穴裡,舔着自己受傷的自尊的想法。這遠遠不夠。從前。基爾加丹會說他想要鮮血……但現在,鮮血已經無法使他滿足。他要羞辱他們,讓他們知道什麼是徹徹底底的恥辱。這比單純地讓生命從維倫和他愚蠢的追隨者身上消逝還要甜美。
阿克蒙德側了一下頭。基爾加丹認出了這個姿勢:是他的一個僕從在與他說話。與基爾加丹一樣,阿克蒙德也有自己的計劃和密謀;當然,這全都是爲了服務他們黑暗的主人,以及他征服一切的終極目標。阿克蒙德一言不發地起身離去,步履靈巧而敏捷,與他高大魁梧的外表極不相配。
同一時刻,基爾加丹的腦海中也傳來一陣波動。他立刻認出了這個信號:是他的副官,塔加斯。從他的思想中,基爾加丹讀到了謹慎的希望。
“什麼事,吾友?說吧!”基爾加丹在精神鏈接中命令道。
“大人,我無意播撒不實的期望。但……我可能找到他們了。”對面的回答聲中帶着欣喜。
基爾加丹心中一陣愉悅。在他的傀儡中,塔加斯總是謹慎的那個……就像他正試圖獵殺的那個人一樣。塔加斯的地位僅在基爾加丹之下,這麼多世紀以來,他始終如一地證明着他的忠誠。基爾加丹瞭解他,知道就算是這樣一句謹慎的話,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也是不會輕易說出口的
“在哪裡?你又是如何找到的?”基爾加丹臉上的肌肉蠕動,神情十分激動。
“一個一萬年前我們曾經失敗過的世界,有當地的術士召喚了我們的惡魔;藉此我感覺到那個地方沾染了他們特殊的魔法氣息。”對面的聲音回答。(。)
ps:
好了隨便求點東西,什麼都行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