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丫頭,你身體好了嗎?嘿,咱倆真是同病相憐啊,都是胃出了毛病,快過來給哥哥抱抱,你莫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傅任一走進vip區的高級病房,就看到魏子躺在牀上無甚樂趣地打着點滴,一雙桃花眼左看看右看看,在看到她後,雙眼一亮,挪動着上半身靠在牀頭,嬉皮笑臉地對她招手。
李宋立即上前搖起病牀,使魏子靠得更舒服一點,“誰和你難兄難妹啊,傅丫頭是吧?”
“已經沒事了,我是小毛病。”病房裡就李宋和魏子倆人,傅任想到這是他們幾人的定點醫院,又或許是許硯和柳青雲透露了她來看病的消息,她無奈一笑。
“嘿,我說魏子,你這是病了也不忘隨時調戲美女啊。”許硯敲了敲門,然後走進來,他可是在門口就聽到了裡面的說話聲。
魏子嘿嘿一笑,笑容頗爲意味深長,“我哪有你功夫深,春天一到就播種,現在還發芽了,可喜可賀啊。”
“同喜,你這乾爹當定了,”許硯站在侯彧邊上,倚靠牆壁抱胸說道,“可要多給一份份子錢。”
“乾爹可不敢當,這詞都被玷污了,要是你們的娃是個女兒,秦悅還不把我給劈了?我要當教父!”
“放心,等我女兒長大,你身體各項功能也快退步了,再說到那個時候早已鐵棒磨成針。”
傅任已經儘量剋制自己不要笑了,可還是控制不住笑出聲,誰讓病人和友人都沒有自覺性故意逗她笑,她能怎麼辦?
“咳咳,注意你們的形象,丫頭還在這裡,”侯彧瞥了衆人一眼,咳嗽了聲,走過來直接坐在病牀上,一副魏子你如果沒甚要緊的話我就可以功成身退的模樣,“說吧,自五年前你三十歲生日那會喝多了胃疼住院,這次又是什麼原因?”
“對,這次又是什麼原因?勞駕我們趕來。”
柳青雲氣喘吁吁地推門進來,五月初還不是很熱的天氣,他竟然一腦門子汗,傅任注意到溫水漾不在他身後,估摸應該是柳青雲把她送回去然後又急忙趕了回來。
魏子看着衆人,拿喬地說道:“再等會,等方簡來,我一併解釋,我是個病人,請體諒下我。”
“呲。”
“切。”
“病人還有力氣調侃?”
“呵呵。”
“我來了!你可以講了。”很快,方簡在萬衆矚目中穿着一身米色睡衣登場,他腳上甚至還穿着居家拖鞋。
魏子看見他這幅造型不爽了,小心眼地計較,“喂,方簡,好歹我也是病人,你怎麼這麼不修邊幅就來了?”
方簡一屁股坐在病牀的右邊侯彧的對面,與他辯駁,“嘿,我大半夜接到你們一個個出事的消息就火速起牀了,我還有心情換衣服?要不是考慮到影響形象,我直接穿一大褲衩就來了。”
“喂,什麼叫出事?”魏子與他據理相爭,“我這是胃出血不是車禍雪災各種慘絕人寰之事好吧。”
“我那叫喜事!”許硯義正言辭糾正方簡的說辭。
“胃出血都不算大事,那還叫什麼事?”方簡點頭,一個個回覆,“硯子,你可不是鬧出了人命了麼。”
柳青雲冷着一張臉,淡定地表示,“我是在儘自己的本則。”
“哎喲喂,溫水漾的經紀人下屬工作人員以及拍戲現場沒有其他人了?”方簡一針見血毫不留情地指出事實。
侯彧又咳嗽了一聲,“方簡,要給人留有餘地,點到爲止即可。”
傅任撲哧一笑,這六人湊在一起就沒有不鬥嘴的時候,衆人視線一致地看向她,她羞澀又尷尬地主動交代,“我是……吃多了蜆子。”
щшш●т tκa n●¢o
“病從口入禍從口出這句話真是一點都不假。”
“你們倆都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丫頭,三天回老家海吃海喝了吧。”
“我曾經去你們那吃過那玩意,特別鮮美,煮湯和爆炒都很香,丫頭,改天帶我們去嚐嚐,當然我們負責吃,你就負責看吧。”
“不過你確實瘦,要多吃點補補身體,不要想當然以爲我們男人喜歡身材好細腰細胳膊細腿的女人,我們更喜歡豐滿彈力型,好蹂躪好折騰……”
傅任囧死了,她立即站了起來,“呵呵,我出去方便下,你們慢聊。”
“哎呀呀,害羞了。”
“魏國慶,你不要欺負傅丫頭啊,侯爺在這裡呢。”
“誰欺負啦,我只是說丫頭太瘦了,對吧,侯爺?”
“嗯,是瘦,抱在懷裡輕飄飄的。”
“等會,侯爺你在說什麼?”
“別打岔,我聽得清清楚楚,侯爺說抱!”
“稀奇,稀奇……”
傅任飛快遠離病房,隨意在走廊裡的椅子上坐下,這些人越說越不像話,開起她玩笑來眼也不眨,她不是他們的對手,她甘拜下風。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六個男人湊在一起的聒噪威力不比女人差。
她掏出手機玩遊戲,索性就在外面等候彧,男人們之間肯定有話要說,她一個女人在裡面確實不大方便。她手機裡就兩款小遊戲,pop—star和temple—run,前者玩的比較多,雖然需要智商,但時間不緊湊,後者每次玩的時候精神都會高度緊張,心神很累。
正當她玩得興奮忘我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自她頭頂上方傳來,“身體不舒服,還玩遊戲?”
她這才注意到一雙修長筆挺的雙腿立在她的眼前,她擡頭看向來人,喬起軒穿着白大褂手插口袋站在她面前,之前給她做胃鏡的那名醫生也在這裡,正一臉饒有趣味的打量着她和喬起軒。
“嘉哥,我想和小任聊會。”喬起軒看了一眼龔嘉。
“你們倆聊,我進去看看。”
龔嘉意會,拍了拍喬起軒的肩,然後對傅任一笑,向魏子的病房走去。
傅任心下了然,龔如告訴她喬起軒也在這家醫院,龔如不說,她哥哥碰到喬起軒,肯定也會提及,只不過她沒想到他今晚也值班。
她收起手機,盯着地面,“已經沒事了,在等候爺。”
喬起軒在她身旁坐下,語氣低沉,“我想就算我提出送你回花滿堂,你也不願意,小寶,你在和侯彧在談戀愛嗎?上次我這麼問,你沒有回答,這次你能否親自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在和他戀愛?”
傅任糾結,撒一個謊就要撒n個謊去圓。
“我和他有沒有戀愛,與你有關麼?”她選擇了避而不談,反問他。
“有,如果沒有戀愛,我可以重新追你。”喬起軒思慮再三,還是把這句話說出了口,他用了三年的時間考慮研究,終於發現自己是愛她的。
傅任聽到他的話,很意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他,“你在開玩笑?”
喬起軒注視着她,她有疑惑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皺着眉頭,瞪着眼睛,他微微一笑,伸手撫平她額頭的褶皺,“我從不拿自己的感情開玩笑。”
“那龔如呢?你不是一直喜歡她的嗎?”她移開他的手,脫口而出心中的疑問。
喬起軒瞬間愣住,似是對她的話感到唐突,他聯想到畢業那一年發生的種種事情,內心一跳,口氣不自覺變得嚴厲,左手無意識地握緊她的手腕,“你翻看了我的電腦?”
傅任吃痛,但是她沒有叫出聲,她的注意力放在他的話裡,“我不是故意去碰你的電腦的,我就是想試試你筆記本的密碼,誰知道我胡亂輸了個數字就登了進去,後來……”
“呵,你總是這樣,每次都說不是故意,所以你自以爲是地得到結論,變着法子和我分手?”喬起軒神色震驚,臉上表情變化多端,似在質疑也似在質問。
“不是這樣的!喬起軒,你不能這麼說我,我雖然不夠優秀,但是和你戀愛的三年,我一直心無旁騖,心心念唸的就是你,可是你呢,你知道我當時看到你電腦裡的照片作何感想麼?我儘管沒有她漂亮美麗優秀,但是我也有自尊,也向往單純無雜質的感情。”
傅任抽回她的手腕,忍着疼痛,儘量壓低自己的音量,反駁他的觀點。
“你以爲我喜歡的人是龔如?”他挑眉看着她。
傅任內心鬱結,“難道不是麼?眼見爲實。”
“我……”
她打斷他的解釋,站起來遠離他,同時遠離魏子的病房,“喬起軒,我平生最憎惡一種人,那就是對自己的感情拿捏不準,猶豫徘迴在兩個女人之間的男人,這世上從來沒有可以同時喜歡兩個人的說法,就算有,我也不接受,我的愛情觀是倆人是彼此的唯一,在愛的時候好好愛,如果不愛就放手,不管你承不承認,你喜歡龔如的事實無法改變,且當初我追了你大半年都沒追到,後來你又突然答應我的原因,你自己捫心自問,是爲了什麼。”
她說完不顧他的回答,轉身向外走去,可是眼淚就像止不住的水龍頭裡的水一樣嘩嘩直流,她不想被人看到她的失落憤恨幽怨,於是走路變成小跑,奈何沒有顧忌腳上穿的坡跟單鞋,不慎在拐角處狠狠摔倒。
“啊。”
“小寶!”
喬起軒收起深沉的心思,飛快地跑上去,試着抱起她,“有沒有摔痛哪裡?”
“你走開,我不用你扶!”傅任抗拒着他的幫助,忍着崴腳的痛苦,哽咽着聲音叫道。
喬起軒注意到她紅紅的眼睛,和臉頰上的淚水,心疼不已地緊緊抱着她,“小寶,對不起,再給我一次機會……”
“喲,這是怎麼了?唱得哪一齣戲?”
傅任擦去臉上的淚水,擡頭看向走廊,除了躺在病牀上的魏子不在外,其他人都站在走廊裡,滿臉好奇與詫異地看着他們。
喬起軒不顧衆人的視線,打算抱起傅任,傅任避開他的碰觸,“不用,喬醫生,我沒事。”
“起軒,你還在值班,丫頭就交給我吧,”傅任低頭的空隙,侯彧已經走了過來,直接彎腰抱起她,語氣含有心疼與寵溺,“腳崴了?疼嗎?我帶你去骨科查一下。”
傅任埋在他的懷裡,決定裝孫子,低低哼了一聲,這下好了,他們都是人精,肯定都看出來她和喬起軒的關係了。
------題外話------
這章字數還可以吧,收藏啊,收藏啊,潛水的妹子快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