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慶功宴

爲了慶祝傅任路考順利過關,傅鐵男特地預定了寧縣最豪華的一家酒店的超級大包廂,準備晚上在那裡招待從北京遠道而來的貴客。*賈筱姿任務完成,本該下午就回上海,卻架不住衆人的熱相邀,於是就在寧縣多留一晚,第二天再返回上海。

由於傅任懷有身孕,衆人體貼她,也不多嘴說要逛寧縣,於是傅任就把他們全部領回了家,等到晚飯時分再一起去酒店。

侯欣五人第一次來到傅家的院子,一進大門就目瞪口呆,他們集體直嘆——

“哇,嫂子,你們家好漂亮!”

“土豪啊,土豪,小廚房、書房、麻將室、儲藏室、客房、籃球場、菜地、車庫、花園、魚塘,這地底下是不是還有酒窖?”

“安保非常到位,人工與原始相結合,小白的狗吠聲讓人振聾聵!”

“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這裡花草交相輝映,涼亭魚塘,悠然自得,愜意無比。”

“以後要是拍農家院場景,完全可以在這裡取景,根本不需要再添置其他東西。”

對於他們五人的高度評價,傅任微笑不語,這都是她爸媽的設計,她充其量去買了一隻拉布拉多犬。

侯欣讚歎完,立馬喚着圍着傅任打轉被侯彧拼命阻擾的小白,拉着不願的它去打籃球,李宋跟着侯欣一起跑向籃球場,兩人一狗玩得不亦樂乎。

侯欣和小白熱身了一圈,越來越有默契,然後她把籃球扔給小白,“小白,來,灌籃!”

小白人來瘋,撒着蹄子飛快地接過籃球,故意耍帥,做着各種哈皮動作,之後帶着籃球跑到籃球框附近,擺好姿勢,騰空一躍,灌籃成功!

侯欣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興奮地拍手叫喚,“哇塞,它真的會灌籃哎!唐唐,快給我和小白拍張合照,我要傳上網!”

李宋也見識到了侯爺誇讚的那句別人家的狗,笑嘻嘻地拿出手機給侯欣和小白拍照,“來,倆位美女,笑一個。”

侯欣和小白同時撩起了白牙,一人一狗非常有默契地對着鏡頭笑。

柳青雲則和傅鐵男在主屋裡研究着字畫,兩個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人竟然也聊得非常起勁。

“傅叔叔,這幅字好像是……”

“沒錯,不愧是專業的提刑官,眼光犀利,這幅字還真的很少有人看出來……”

溫水漾幫着任冉在小廚房準備茶水,“阿姨,北京那裡都喜歡喝花茶,寧縣這裡有什麼講究麼?”

任冉沒想到外表如此風萬種漂亮得像電影明星似的姑娘竟然願意下廚房,內心直嘆到底人不可貌相,她笑了笑,“沒有特別講究,男士們一般聚會都喝茶,女士們最近幾年也開始喝花茶了……”

魏子不用說,自然圍着賈筱姿轉,賈筱姿去哪,他也跟着去哪,纏着她從東說到西,“筱姿,你喜歡這朵花?那你很喜歡粉色?”

賈筱姿對於魏子的自來熟很無語,她礙於傅任的面子,又因爲不是她的地盤,所以耐心地陪着他閒聊,“花誰不喜歡?我喜歡這朵花難道就代表我喜歡這個顏色麼?凡事不能以偏概全。”

魏子抖了抖嘴角,繼續萬變不離其宗的話題,“筱姿,你就加我微信吧……”

賈筱姿自動屏蔽他的話,擡起腳步向院子裡的休閒設施走去,魏子屁顛屁顛地跟上,繼續誇讚着自己,“其實你別看我外表招蜂引蝶,其實我這人很保守的……”

侯彧則是登堂入室,從客房轉移到了傅任的閨房,名正順地陪着她午休。

兩個多月前,他第一次來傅家,秉持着非禮勿視的道理,他就匆匆一看了一眼傅任的閨房,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如今他愜意無比地摟着她,在她的根據地上盡地休息,讓他不得不嘆一聲,夫憑子貴。

傅任上午在醫院睡了一覺,現下也睡不着,雙重興奮充斥着她全身,當然懷有身孕比拿到駕照還讓她激動。

時間真是快,她記得當初在長城腳下和侯彧討價還價在北京工作的各種福利待遇,誰知道倆人竟然談了戀愛,現在她更是懷了他的孩子,哈哈,還真是先上車後補票。

“侯爺,你有想到我們倆人會展到這樣麼?”傅任睡不着索性爬起來,靠在皮質靠背上,側身看着侯彧。

“哎喲,小寶,你給我平躺着,”侯彧輕輕地扳正她的身體,“我側身陪你說話。”

傅任笑了笑,“喂喂,侯爺,你不要杯弓蛇影好不好?難道有了身孕後我就得一直平躺着麼?”

侯彧左手繞過她的肩膀擁着她,右手仔細地替她蓋好空調被,“嗯,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你這樣,但是我知道你做不到,不過有一件事,你必須聽我的。”

“什麼事啊?”

“你現在不準再碰你的美工刀,畫圖設計的事一律放下,九月份的參展比賽你也不用去了。”

“嗷嗷,那我不無聊死麼?”

“不無聊,我相信兩位媽媽豐富的過來人經驗會讓你適應好孕期生活的。”

“嗚嗚,早知道就不這麼早懷孩子了,什麼也不能做!都怪你!”

“乖,小寶,早懷有早懷的好處,生完孩子,身體恢復得快,而且我都三十五歲了,老來得子不容易啊。”

“哈哈,老蚌生珠。”

“丫頭!我是男的!”

“都一個意思啦。”

“哎,你這亂用典故的習慣可不好。”

“切,人生不要這麼刻板,要活得隨心自在,我愛怎麼用就怎麼用,管他的。”

“對對對,孕婦最大,我老婆說什麼都對。”

“哼,馬屁精,誰是你老婆!”

“嗯嗯,孩子的娘。”

“……”

“侯爺,你還沒有回答我,有沒有想過我們倆人會展成這樣?”傅任笑嘻嘻地勾過侯彧的頭,湊到他的脣邊吻了吻。

侯彧俯身方便她親吻,吻着吻着就索性來了個長吻,考慮到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只好按捺住自己的心思,靠着她說話,“實話說一開始確實沒有想過,那個時候就覺得你是一個比我小九歲的有趣的小丫頭,把你當妹妹看待,壓根沒有對你存有不好心思。”

“嘿嘿,那後來呢?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對我動了心思?”

傅任用手指勾畫他線條分明的輪廓,有人說想知道一個人愛不愛你,你就看看他的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即使再僞裝,也能從對方的眼神裡窺視一二。

侯彧的眼睛黑白分明,眸子又黑又亮,從何時起,他看着自己的時候,眼裡常常漾滿笑意,不自覺流露出愛意,那種全身心疼愛你的感覺,那種你是他的唯一的感覺,那種他眼裡只有你的感覺。

孕婦最愛胡思亂想,許硯一有機會就逮着他各種甜蜜抱怨,侯彧此刻心有所感,他專注地看着傅任,右手捧住她的臉,從她的額頭吻到她的精緻下巴,給予她完全的愛意,“小寶,古話說得好,日久生,可能是被大家送作堆,心裡總是不停地想到你,然後與你接觸越久,越喜歡你身上的這種溫暖氣質,再加上你總是給我不斷驚喜,讓我對你刮目相看,不自覺受你吸引,所以就對你動了心思。”

侯彧的這番話,傅任很受用,她也捧住他的臉,不眨眼地盯着他,“那天晚上你是故意吻我試探我的?”

侯彧挑眉微笑,“嗯,我被爺爺唸叨得煩了,在院子裡抽菸想平靜心,聽到你喚我,我轉身看着你,你在月色下的模樣一瞬間戳中我的內心,撩起了我的興趣,然後就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吻了你。”

果然這樣,都是月亮惹的禍。

傅任內心甜滋滋,眼神專注地看着他,“那麼,感覺如何?”

侯彧低頭啄了一下她的脣,“感覺自然很好,可惜你心不在焉,沒有當回事。”

傅任哼了一聲,揪着他的耳朵,“我都被你嚇到了,怎麼還會投入?”

侯彧用手撐着下巴,看着她,“嗯,後來我不就更加主動了麼,怕你反感,不着痕跡地對你好,照顧着你,直到我確定你對我也有感覺,我纔出手。”

“咦,你從哪裡看出我對你有感覺啦?”傅任癟嘴納悶,她明明掩飾得很好。

侯彧用手指戳了戳她癟嘴而稍微鼓起的臉頰,“我是侯爺,我是大師兄,我有一雙火眼金睛的眼睛。”

傅任拍掉他作亂的手指,“說正經的。”

侯彧乖乖收起手指,改爲纏着她的卷,“你對我的不設防,儘管我強吻了你,你很生氣,可是第二天我對你解釋後,你就原諒了我,而且那天你多喝了梅子酒,喝醉了,我送你回去的過程中,你不小心對我說了你內心的秘密。”

傅任聽到這裡,瞪大了眼睛,她完全不記得她自己有沒有說過什麼話,“侯爺,你不是在吹牛吧?我酒品很好,怎麼會胡亂語呢?”

侯彧微微一笑,“我抱你下車時,你咕噥了一句‘我好像喜歡他’,當時你無意識地摟緊了我,我就逗你‘喜歡誰?’,你回答我‘boss’,那個時候誰是你的老闆,當然是我。”

傅任努力回憶,卻什麼也想不到,她有喝醉亂說話的習慣?要是真有,這一點可真不好。她看着笑得一臉奸詐的侯彧,控訴道:“不可能!你瞎編的吧!”

侯彧眨了眨眼,“我有必要騙你麼?”

傅任仔細審視他的神色,他眼睛清澈,表正常,確實不像在騙她,而且他也沒必要騙她,“呃,這麼說你是在偷聽到我的心聲後纔開始追求我的?”

侯彧搖頭,“不,在聽到你的心聲之前,我就對你有感覺,只不過聽到你的話後,我有了勇氣。”

傅任聽到這話,也不在乎她的心神被他提前知曉了,得了便宜賣乖地說道:“咦,你不是老牛麼,老牛吃嫩草還怕被拒絕?”

侯彧聞,真想狠狠收拾她,他長吁短嘆,“老牛怎麼了,老牛也愛面子的,老牛在面對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也會變得謹慎,也會思前想後,在看到有人心心念念他喜歡的女孩子,也會感到威脅,也會自問,如果我追求對方,對方會不會嫌棄?”

傅任笑嘻嘻,歪着腦袋欣賞他的自我辯白,“嘿嘿,所以,侯爺,你當時覺得喬起軒對你構成了威脅?”

侯彧主動承認,點了點頭,“一點點威脅,後來你被我成功拿下,我就再也沒有考慮到他了。”

“嘖嘖,要不是我配合你,你能順利追到我麼?”

“呵呵,對,要不是我夫人配合我,也喜歡我,我在追求你的這條路上確實要下一番苦功夫,謝謝你,夫人,謝謝你把肯收容我這頭老牛。”

這還是侯彧第一次對自己分享他的心裡話,即使倆人捅破那層窗戶紙,如膠似漆時,他也沒有說那麼多,因爲他忙着用行動證明了他的想法。

傅任看着窗外的藍天白雲,覺得此生最浪漫的事無非就是你喜歡的人他也喜歡你,她勾起脣角,回眸看向侯彧,撞進他深深的黑眸裡,再次勾下他的脖頸,吻住他的脣。

一吻結束,傅任靠在他懷裡,玩着他的手指,“侯爺,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侯彧聞着她身上的香味,忍着把她吃拆入腹的心思回答她,“男孩女孩都喜歡,男孩像媽媽,女孩像爸爸,我們倆人長相都不錯,我不擔心孩子長得不好看。”

傅任想到老生常談的問題,擔心地看着他,“那要是我生了女兒,婆婆不喜歡怎麼辦?”

侯彧聳肩,“不會,我媽媽要是不喜歡女兒,幹嘛還生侯欣?再說現在政策開放,夫妻雙方里有一方是獨生子女,可以再生一個,所以不管你第一胎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我們將來必須再生一個。”

“嗚嗚,你考慮得倒好,聽說生孩子很痛的,不論是順產還是破腹產,都很恐怖。”傅任在他的肚子上做着各種切割動作,嚇唬他。

侯彧扣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嗯,我知道,我會陪着你進產房,遺憾的是我不能替你生育,所以,小寶,在未來的十個月裡,辛苦你了。”

“哼哼,女人這一輩子也就懷胎的時候被當成女王,之後就是一輩子的奴隸。”

“沒這回事,不管之前還是之後,你都是我的女王,家務活有保姆,做飯由我,再說雙休我們可以去花滿堂和西山別墅,你不用擔心。”

“侯爺,你的算盤打得也太好了,總不能將來孩子長大,我們也這樣吧?”

“孩子長大就讓孩子自己做家務,洗衣服,我們要學美國父母那一套,從小培養孩子的獨立性。”

“……”

也許是因爲盛夏,也許是因爲有了身孕,傅任聊着聊着就睡着了,侯彧確認她睡着了,才閤眼小憩,他從昨晚就沒有好好休息過,又趕了一趟凌晨飛機,一路奔波,疲勞之極,索性老天爺給臉,給予了他人生中最開心的事,讓他支撐到現在,他想爺爺與媽媽現在應該在飛機上了,一覺醒來,說不定他們已經到達了鹽市。

傅任一覺醒來已經下午四點多,她醒來的時候侯彧不在身邊,外間客廳裡靜悄悄的,大夥估計爲了不吵着她,都到院子裡去了。

傅任會心一笑,翻開薄被下來穿鞋,這時,侯彧開門進來,見到她醒了,立即走上來攙着她,“小寶,渴不渴?餓不餓?”

傅任被他一問,到真有點餓了,“有點餓,中午那頓明明吃了很多,也就幾個小時,我竟然又餓了,難不成肚子裡的小傢伙也在吸收我的飲食?”

侯彧摟着她,小心翼翼地擁着她走出去,“當然,你現在是一個吃飯,兩個人吸收,咱媽給你備好了下午茶,就等你醒來。”

“侯欣他們呢?”

“她和小白玩瘋了,去客房午睡還沒醒,魏子幾人在麻將室裡打麻將,咱爸在教他們本地的玩法。”

“喲,侯爺,你現在一口咱媽、咱爸,叫得蠻順溜的啊。”

“必須叫得順溜,老婆,老婆,老婆,如何?”

傅任斜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侯彧吻了吻她的脣,“老婆,我愛你。”

傅任嬌羞地瞪了他一眼,“越來越不上路子,不過我愛聽。”

“呵呵,你愛聽,我天天說。”

“說多了就膩味了。”

“我知道,可不是沒法天天做麼,只能天天說。”

“……”

傅任用了下午茶,又在涼亭裡陪着大家說了會話,等到五點半左右,衆人就奔向酒店。

他們剛踏入包廂,侯彧就接到了電話,傅任根據他的話音猜到了侯晁宗和侯母到了寧縣,

她沒想到老爺子竟然也過來了,內心百感交集,連忙告訴她父母。傅鐵男和任冉聞,立即交代她留在這裡陪着大家,他們和侯彧出去接侯彧的爺爺和媽媽,傅任點頭表示瞭解。

魏子和李宋、柳青雲、賈筱姿在另一邊繼續下午的牌局,溫水漾則在邊上給他們倒茶遞水。

侯欣挽着傅任坐在包廂裡的沙上,陪着她說話,“嫂子,爸爸還在外地,趕不回來,爺爺聽到這事後,立馬錶示要過來,說什麼,他代表他兒子來向你爸媽提親。”

“哎,真是辛苦爺爺了,他這麼大年紀,還來回奔波,作爲小輩,真是感到過意不去。”傅任羞澀一笑,沒想到僅僅大半年時間,她和侯彧就要談婚論嫁了。

侯欣笑呵呵地搖頭,“爺爺巴不得出來跑一趟呢,你忘了,你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就是揹着我們所有人去爬長城的。”

傅任撲哧一笑,“呵呵,爺爺是老頑童,有顆年輕的心。”

“丫頭在哪?快讓爺爺瞅瞅。”

傅任正和侯欣說着話,包廂門外就傳來了一道中氣十足的男音,傅任立即起身,侯欣連忙扶着她,看向本來就沒有關的包廂門,“爺爺,你在念叨哪個丫頭啊?是欣丫頭還是傅丫頭?”

魏子四人放下牌局,站起來看着門外,聽到侯欣的笑,紛紛大笑。

侯晁宗拄着柺杖,在侯母的攙扶下精神奕奕地走進來,他先看向侯欣,“你這小丫頭,等我解決完你哥哥的婚事,再來和你好好聊聊。”

侯欣立即對侯晁宗吐了吐舌,李宋雖然沒有被指名道姓點名,但是卻乖覺地上前扶着老爺子走到沙邊,侯晁宗看了他一眼,不予置評。

侯母笑呵呵地圓場,“爺爺,你明明就很滿意李宋,就別故意擺架子了,嚇壞了欣欣怎麼辦?”

“哎,有你這麼當媽的麼,你現在說出來,李宋要是得瑟,將來對欣欣不好怎麼辦?”侯晁宗瞪了侯母一眼。

衆人再次哈哈大笑。

侯晁宗坐到沙上,仔仔細細看向傅任,“丫頭,你瘦了,上午的事我都知道了,苦了你,我雖然已經退了下來,但也不會任人欺負我們侯家人,你這件事我會爲你討回公道,另外,等侯彧爸爸回來,侯彧這小子少不了一頓打。”

侯彧捏了捏鼻子,不厚道地希望他父親晚點回來。

傅任感動地上前蹲在侯晁宗腿邊,“爺爺,應該你辛苦了,大老遠坐飛機來看我,丫頭很開心。”

“哎呀,快快起來,你現在不比平常,行動得越小心點。”

侯晁宗連忙扶着傅任起身,傅任羞澀地點點頭,坐到了他旁邊。

侯母立刻走到傅任邊上,搭着她的肩膀,“傅爸爸不在,爺爺自然要來,他是我們侯家的長輩,有些事有些話只能長輩出面,不能你讓侯彧向你爸媽提親嗎?”

任冉微笑,上次去北京沒有見到侯家人,只聽侯彧單方面表示他們一家對傅任很好,如今親眼看到,心裡的一根秤總算落下,侯家人雖然地位尊貴無比,但是都很樸實無華。

任冉走上前看着他們,適時添了一句,“侯彧提親的話,我們倒要好好考慮考慮下,就像老爺子你剛纔說的,不能現在就誇他,要是將來對我們閨女不好怎麼辦?”

“哈哈。”

衆人無不會心一笑。

傅鐵男作爲主人,接過妻子的話茬,安排大家入席,“侯爺爺,侯媽媽,請入席就坐,不然他們小輩可不敢隨意坐下。”

侯晁宗環視一圈,對着衆人點頭問好,然後依站起來走到圓桌旁隨意坐下,“既然傅爸爸說了,那我們就入席,大家隨意,不要因爲我這個老頭子,掃了你們的興。”

衆人連忙回答,“呵呵,不會,不會,爺爺是長輩,理應先行就座。”

“傅丫頭,先對你和侯爺說聲恭喜,回頭等你們倆婚禮時我再包個大紅包,”衆人入座之際,許硯從門外閃進來,抱着一大堆北京特產,“魏子,你們快來幫我分擔一些。”

魏子和李宋立即上前接過他手裡的物品,打趣他,“你把整個北京城的小吃都搬來了?”

傅任在傅鐵男邊上坐下,看着突然出現的許硯,驚訝又開心,“硯子哥,你也來了啊。”

“哈哈,方簡哥也來了。”

還沒等許硯回答,方簡也抱着一大堆東西走進來,傅任都看不到他的臉了,其他人連忙上去也幫他分擔了一些。

侯晁宗對傅任解釋,“丫頭,他們倆和我們一起來的,剛纔在樓下停車。”

傅任點點頭,然後對着方簡和許硯笑,“快請入席。”

任冉作爲女主人,站起來走過去接待他們,剛纔在樓下大廳與他們見了一面,那會他們說要去停車,她也沒當回事,哪裡料到倆人還帶了如此厚重的禮物過來。

“你們來就來,幹嘛還帶一大堆東西啊,太破費了。”

方簡放下東西,起身笑呵呵地解釋,“阿姨,上次你和叔叔請我們吃飯,我們還沒好好帶你們逛逛北京城,你們就回去了,這不我們把老北京所有的好玩意都給你們帶來了。”

任冉微微一笑,“呵呵,阿姨謝謝你們,來,快來入席,今晚阿姨好好招待你們。”

“好嘞,我要吃你們這裡的蜆子。”

“丫頭告訴你們的?呵呵,沒有問題,各種做法都有。”

傅鐵男定的這間包廂是一個可以坐下三十人的超級無敵巨無霸大圓桌,包廂裡還有二層小樓,在樓上俯瞰下方,別有一番震撼之感。

侯彧對於方簡的出現沒有表任何意見,他在一心一意伺候傅任,倒是魏子回到椅子上,開始揶揄方簡,“方簡,你來了,那侯爺公司怎麼辦?”

方簡走到柳青雲邊上坐下,白了一眼魏子,“難道盛唐集團離開我們三位領導,公司就不能自行運轉啦?”

賈筱姿坐在魏子邊上,不客氣地評論,“你真是先吃蘿蔔淡操心。”

魏子立刻乖覺,一本正經坐好,不和方簡擡槓了,本來打算繼續和許硯擡槓的,這會也收斂了,調轉腦袋陪着賈筱姿說話。

方簡和其餘幾人紛紛對眼,許硯更是嘆氣,有一種養大的閨女終於嫁人的那種感慨,“哎,我們家魏子終於有人可以治了。”

任冉笑呵呵地看着說笑的年輕人,“小魏子,你看吧,阿姨當時說的沒錯吧。”

方簡幾人想到那事,更是不客氣地大笑出聲,侯晁宗和侯母雖然不知,但是都是過來人,自然看得清楚,也跟着笑。

魏子被衆人打趣,一點都不害羞,他對任冉伸出大拇指,“阿姨,您真是一語中的。”

賈筱姿即使再看不明白,也知道魏子被人笑的原因裡,她佔了很大一部分,她耐着性子,雖然對牛皮糖的某人非常看不順眼,但是此時卻不能拂了大家面子。

三十人的圓桌十五人坐,既不顯得空曠也不顯得擠,大家其樂融融,考慮到傅任的況,大家把白酒換成了紅酒,傅任依然是牛奶,侯彧也跟着她的喜好,沒喝紅酒,以牛奶敬大家。

酒過三巡,氣氛越熱烈,侯晁宗端着酒杯站起來,看着傅鐵男,聲如洪鐘地說道:“傅任爸爸,先請體諒一下我的兒子、侯彧的父親無法出席,另外,本來兩家談婚論嫁應該請媒人出面,而且是兩家人私下聚在一起交流,不過今天呢,老頭子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向你提親,這些孩子都是我看着長大的,也不是外人,請他們一起作爲見證,如何?”

侯母也端着酒杯站起來,笑呵呵地看向任冉,“傅媽媽,早在我第一眼見到你女兒時,我就很喜歡她,那個時候她和侯彧才認識,我當時很遺憾,沒想到後來緣分使然,傅丫頭和侯彧倆人交往,我們很高興,早在他們倆人確定戀愛時,我就已經私下開始準備各種婚禮用品,連結婚禮服我都準備了好幾套,想着丫頭要是一不小心有了孩子,怎麼辦?哈哈,沒想到,真被我料中了,傅媽媽,還請你放心,您閨女嫁到我們家來,我們絕不虧待她,她就像我親生女兒一樣,在傢什麼樣,在侯家就什麼樣,不需要束縛自己的性子,您看,爺爺不就是喜歡她這一點麼?”

傅鐵男和任冉自然知道侯晁宗把花滿堂的鑰匙送給了傅任,他們聽聞後只覺得自家閨女是真被侯家人看重的,今天侯彧的爸爸因爲工作在身來不了,但是侯爺爺與侯母卻專程而來,而且幾乎是一接到消息就趕了過來,這已經遠遠表達了他們對於傅任的看重。

任冉沒說話,她看向傅鐵男,傅鐵男知道今天他必須作出表態,於是想了想,然後看着所有注視他的衆人,“先,感謝各位對於我女兒的傾心照顧,另外,感謝兩位長輩不辭辛苦遠道而來,當時我在北京巧遇侯彧他們,我女兒雖然極力裝作沒有什麼,但是我第一眼就看出了對象是侯彧,對於侯彧,我給他打八十分,至於爲什麼是八十分,不是因爲他年齡大,也不是因爲他初戀女友欺負了我家閨女,而是因爲接下來的日子還很長,我希望他們小倆口平平淡淡過下去,給予他二十分的展空間,俗話說得好,月盈則虧。”

“自然,”侯晁宗笑道,“親家,來,我們倆乾了這杯酒,至於之後的事,我們明天登門拜訪再好好聊聊。”

傅鐵男也笑道,“好,侯爺爺,來,乾杯。”

衆人紛紛跟着乾杯。

傅任笑,這哪裡是慶功宴,這分明就是談婚論嫁宴,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於是回眸看着侯彧,嘟嘴,“侯爺,你還沒向我求婚呢?”

侯彧聞,愕然,他放下筷子,表很是糾結,“怎麼辦?我出來得匆忙,戒指沒有準備好。”

傅任鬱悶,哼了一聲,扭過頭,“那我就不嫁了。”

別人領證之前都有浪漫求婚,她現在什麼都沒有,倆家人就開始談婚論嫁,她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呵呵,小寶,我怎麼會沒有準備呢?你看那是什麼?”侯彧挪過她的臉,指着包廂大門突然走進來的一大幫穿着燕尾服的男士。

傅任順着他的視線看向門口,十個身穿燕尾服的男士每人手裡都拿着一把小提琴,他們散開來,圍着大圓桌圈成一圈,然後在侯彧的一聲令下,開始彈奏《今天你要嫁給我》。

侯彧拉開身後的椅子,從方簡手裡接過一個心型盒子,在傅任面前打開,一顆超級無比巨無霸的鑽石戒指立在紫色的絲絨布上,在水晶吊燈的照耀下閃閃光。

侯彧單膝跪地,黑眸深地看着傅任,“傅任姑娘,你願意嫁給比你大九歲的侯彧麼?侯彧先生對着在座所有人誓,我會傾我一生,使你開心,與你執子之手,白頭偕老。”

衆人紛紛鼓掌叫好,“答應,答應,答應!”

傅任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喜地說不出話來。

------題外話------

嘿嘿,人品超好有木有~

要是你們不給我票票不給我獎勵,我就讓傅丫頭say—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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