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思怡聽完高曉雲說完楊東生的往事,對楊東生的遭遇非常的同情,她暗下決心,一定要幫助救過自己命的這位小夥子,讓他在深圳有立足之地。
龔思怡回到家裡,保姆打開門看見小姐回來了,趕緊高興的跑到客廳對夫人說:“夫人,你別擔心了,小姐回來了!”
夫人聽見保姆說小姐回來了,趕緊跑出客廳一看,原來真的是龔思怡。
“思怡,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你才大病初癒。”夫人問。
“我去找朋友喝了杯咖啡。”龔思怡懶洋洋的對母親說。
“你和什麼樣的朋友喝咖啡,竟然能喝這麼長的時間,你知不知道家裡非常的擔心。”夫人有點埋怨的說。
“媽媽,我爸爸還沒有回來嗎?”龔思怡問。
“他早就回來了,發現你不見了,又發動許多的人 去找你了。”夫人說。
“對不起啊媽媽,我讓你們擔心了。”
夫人看見女兒臉色有點不好,就說:“沒事,只要你回來就好。”
“你給媽媽說說你和什麼樣的朋友喝咖啡?”夫人繼續問先前的問題。
“就是給我輸血的楊東生。”龔思怡回答。
“你去找他了?”夫人驚訝的問。
“是啊,我去找他了。”
“你還有病啊,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原以爲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你竟然去找他。”夫人有點想不明白。
“媽媽,我爲什麼不能去找他,他救過我的命啊!”龔思怡有點生氣。
夫人對龔思怡剛纔的態度有點不理解,龔思怡一直在父母眼中是個聽話的好孩子,沒想到竟然對夫人這種態度,這讓夫人很意外。
夫人隱隱的感覺到,女兒可能對這個年輕人有那麼點說不出的意思,但是這種意思是不是真的,她目前真的不好判斷。
“思怡,他們能給你輸血,這是他們的福分。”夫人說。
“媽媽,你怎麼能這樣說,每個人都是父母養的,你怎麼能這樣,人家救了你女兒的命,你竟然說這樣的話。”龔思怡對父母質問。
“你怎麼對我這麼說話,你知道你不在,我有多麼擔心。”夫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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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你別叉開話題,我說的是我去看楊東生,你嫌人家卑賤。”
“我沒說他們卑賤。”夫人辯解。
“我不和你說了,我去睡覺了,”龔思怡說。
“你站住,你對我說清楚。”夫人有點惱怒。
“媽媽,我們兩個說不清楚,你現在高高在上,我們站的位置不一樣,你說我們怎麼可能說清楚呢??”龔思怡說完轉身欲走。
“你………………我養你這麼大,給你好吃好穿,你竟然這麼對我說話。”夫人流出了眼淚。
龔思怡看見母親竟然被自己氣哭了,趕緊跑到夫人面前說:“媽媽,你別哭了,你再哭,讓我爸爸回來,還以爲我欺負你了。”
“就是你欺負我了,我忍受十月懷胎生下你,讓你好吃好喝的生活,難道是我錯了。”
“媽媽,對不起,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我剛纔太沖動了。”龔思怡向母親道歉。
“夫人老爺回來了。”保姆趕緊過來對夫人說。
“老爺在哪裡。”夫人着急的問。
“思怡回來了嗎?思怡在哪裡?”龔思怡看見父親着急的從外面走了回來。
“爸爸。”龔思怡朝着父親奔去。
“思怡,你正在住院爲什麼跑出去?”董事長責問。
“爸爸我的病好了,我也就出院了。”龔思怡說。
“那你爲什麼不回家。”
“我去找朋友。”龔思怡說。
“你問問她找的是什麼樣的朋友?”夫人生氣的說。
“思怡,是什麼朋友,竟然讓你這麼牽腸掛肚。”董事長問。
“爸爸,就是給我輸血的那個年輕人,我們公司的搬運工。”龔思怡說。
“他們叫什麼名字?”董事長說。
“爸爸,他們是楊東生和高曉雲。”龔思怡說。
“你以後理他們遠點,小心被他們利用。”夫人說。
“他們能利用我什麼?”龔思怡對母親的想法有點憤怒。
“他們利用你的地方多了,你想如果你不是董事長的千金,他們能給你輸血嗎?”夫人朝着董事長看了看說。
“爸爸,你看我媽媽說的,好像世間就沒有好人似的。“龔思怡說。
董事長笑了笑,看見他們父女兩人吵成這樣,什麼話也沒有說,微微搖搖頭。
“爸爸,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龔思怡撒嬌似的摟住了董事長的脖子。
“那你想怎麼樣?”董事長問。
“我沒有想法。”龔思怡將皮球踢給了父親。
“那我就告訴你,你要小心這個世上的壞人,他們可能因爲你是廣廈集團董事長的女兒,可能會千方百計的接近你,可能會千方百計的討好你,這些人你要當心了,但是別人給你的好,給你的恩惠,你也要記住,你更要記住,你是廣廈集團董事長的女兒,不能欠別人的。關於你今天說給你輸血的那個年輕人,他救了你的姓名,所以你要報答他,你改天將他領到我的辦公室,我問問他,需要什麼,然後讓爸爸替你報答他。”董事長對正摟着自己脖子的寶貝女兒說。
“謝謝爸爸。”龔思怡飛快的在爸爸的臉上親了一下。
“老龔,你真的打算幫那個窮小子?”夫人問。
“那當然,我當然要幫他,他救了我的女兒,就是我龔某人最大的恩人,他要什麼我都會給他。”董事長說。
“老龔,你三思啊!這些窮人就是狗皮膏藥,沾上容易取下就難了。”夫人勸阻丈夫。
“人總要和人交往的,這個世上,一萬人中連一個富人都沒有,如果我和所有的窮人不打交道,那將會沒人和我打交道,再說窮人這一輩子也不可能一直窮下去,他們也可能翻身,我們就不是樣子嗎?你覺得十年前我們有什麼,我們是不是什麼也沒有,和他們現在一樣啊,但是你看看我們現在,是不是要什麼有什麼,榮耀、地位,那樣都不缺,所以你看人,要用發展的眼光看。”董事長說。
“什麼事情都是你又道理。”夫人說。
“爸爸,那我明天就讓他們來你的辦公室。”龔思怡高興的說。
“好。”董事長笑着對寶貝女兒說。
“思怡,我警告你,你幫助他們可以,但是你絕對不能對他們產生好感,和他們談戀愛。”夫人轉過來對龔思怡說。
“媽媽,你說什麼呢,我和他們是朋友。”龔思怡的臉上佈滿了紅暈。
“是朋友就好,但是不能越過朋友的界限。”夫人說。
“我答應你媽媽,現在你該放心了吧。”龔思怡說。
“你就別擔心了,女兒大了,有她的生活了。”董事長對夫人說。
“還是爸爸說的對。”龔思怡說完朝着董事長的臉上親了一下。
“爸爸、媽媽,我去我房間了,你們也累了一天,早點休息。”龔思怡說完朝着自己的房間奔去。
楊東生一個人走在大街上,他看着來來往往的行人,覺得有點心煩意亂,他現在最想要的就是找個安靜的地方,但是他現在發現,好像深圳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他想要的那種安靜,那種安靜只有他的家鄉黃土高原纔有。
楊東生回想起自己以前,當他有煩心事的時候,他就會走在自己的鄉間小路上,想着自己的心事。他還有一種派遣憂愁的方式,就是在自己的山溝裡,放開嗓子唱歌。
“東生,你去哪呀?”高曉雲對正在街道里想着自己心事的楊東生說。
“曉雲,你剛纔去哪了?”楊東生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高曉雲,激動的說。
“我找到了小龔總,和他在前面的咖啡館坐了一小會。”高曉雲說。
楊東生聽見高曉雲說咖啡館,不由自主的想起和自己在咖啡館裡喝咖啡的陳好平。
“小龔總現在去哪了?”楊東生問。
“他回家了。”高曉雲回答。
“他沒事吧?”
“沒事,你就放心吧,他走的時候說,他會幫助我們的。”高曉雲說。
“唉,我不會接受她的幫助。”楊東生堅定的說。
“爲什麼?他可是廣廈集團董事長的千金。”高曉雲吃驚的問。
“因爲我不想欠別人的恩情。”楊東生說。
“我們在公司幹活,怎麼能說欠她的恩情?”
“如果我們還幹搬運工,我們就不欠她的恩情,但是如果她安排我們幹好的工作,那我們就欠她的恩情,我覺得,欠債還錢容易,欠情還情難。”楊東生對高曉雲說。
高曉雲忽然想到,龔思怡好像喜歡上楊東生了,這種感覺楊東生好像也察覺了。
“別多想了,我們現在一無所有,在這個城市已經快呆不下去了,你還想那麼多,只要給我們飯吃,讓我幹什麼我也願意。”高曉雲說。
“我們再窮也不能失去做人的原則。”楊東生說。
“現在這個社會,我發現,像人的都活得很悲慘,只有像畜生的才活得很風光。”高曉雲說。
“我寧可做餓死的人,也不做舒服活着的畜生。”楊東生說。
“你的做法可能對,但是要吃很多苦,這可能不僅僅是你自己吃苦,也要連累家人吃苦。”高曉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