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峰帶着豪佳裝飾所有的一百多個在職員工在奮戰了一整夜之後總算是在天色將亮的前一刻把遍佈泉水市大街小巷的告示給一一清理乾淨了,雖然不能保證沒有漏網之魚,但那已經無傷大雅,畢竟昨天一天時間這事早就傳遍了。
泉水市的人只要相互間能夠攀談上的,一張嘴就是,“聽說了沒?有個漂亮的不得了小姑娘來泉水找老公。那個慘那。”
“怎麼不知道,我家老李還幫着貼了半天告示,回來以後就說了。唉,這年頭啊,有些事都看不懂了,放着那麼好的閨女不要非得出去鬼混……”
反正李少白現在算是徹底毀了,以後只要一出門報出李少白的名號,那絕對比泉水市市委書記市長更加有知名度。中國老百姓在民間這種八卦的事情就像長了翅膀似的能傳得神乎其神,更別說那告示的恐怖殺傷力了。
李少白這一晚上都鐵青着臉,看着唐菲兒還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架勢,他恨不得把這不知死活的傢伙扒光吊起來皮鞭沾辣椒水伺候才解恨。
不過雖然不能真的動手,但折磨人並不是唐菲兒一個人的專利,這老李多少也知道一點。他經過這一回事發現,精神上的折磨遠比肉體上的要讓人容易崩潰的多。於是,叫趙小子從外面訂了幾個看起來色香味俱全的好菜,買了不少種飲品。最後叮囑他晚上別回來就在店裡住,這邊會發生一些慘絕人寰的事情,他一個小孩子看了怕影響心智健康。
趙小子臨走前用可憐的目光瞧着還掙扎的唐菲兒,心裡默默祝福她能夠在老李的折磨下堅強的挺下來。
等趙小子走了以後,李少白就把這些菜都擺在距離唐菲兒不遠但是又夠不着不能打翻的地方,自己一個人翹着二郎腿抽着小煙喝着小酒,這個逍遙自在。原本以後李少白大不了把自己綁一會出出氣也就得了的唐菲兒有些反過味來了,她光顧着折騰李少白了,中午飯都沒吃多少,雖然胃口小,但不代表晚上不吃飯也行。一看到那桌子上擺着的散發陣陣襲人香氣的佳餚,那不爭氣的肚子就開始咕咕叫着開始鬧了。而李少白連看自己一眼的意思都沒有,就那麼自顧自的享受着。唐菲兒瞪了他一眼身子一扭轉了過去,眼不見心不煩,用一年神功不斷給自己暗示這討厭的傢伙是在吃蒼蠅……別說還挺有效,心裡就那麼一想就覺得噁心,那飢餓的勁好了很多。可就在她心裡誇自己聰明的時候,可惡李少白居然吧嗒嘴……
從小也沒受過委屈的唐菲兒實在是忍不住了,費力的轉過身來朝李少白一陣嗚嗚。李少白還一副很納悶的樣子,拎着筷子關心的走過來,“怎麼了?有事?”
“嗚嗚……”
“啥意思?不懂。”
“嗚嗚……”
“困了?困了就睡覺。我也沒攔着你。”李少白轉身回到桌子邊上,夾了口菜,“有點淡了。”
“嗚嗚……”唐菲兒氣的眼淚快掉下來了,這混蛋明顯是在折磨自己,乾脆大眼睛閉上了,心裡不斷詛咒這傢伙被肉膩死,豆腐噎死,魚刺卡死……
但這一系列詛咒都沒有生效,等一個小時左右李少白心滿意足的吃飽喝得還打個飽嗝的站起身,抱怨這菜有些涼了,味道還一般般,明天是沒法吃了,只能倒掉。
然後就聽到他出去的腳步還有倒菜的聲音。
肚子再一次不爭氣的開始鬧騰起來,唐菲兒愣是倔強的不吭聲,對老李的怨念又加深了幾分。
等到老李把桌子收拾完,然後也不理她,還給自己沏杯茶往客廳沙發上一躺,打開電視。找了一個文藝頻道,還不斷大笑,那樣子要多傻有多傻。
晚上十點多,唐菲兒又忍不住了,這回不是餓的,是生理問題。她一下午飯吃的不多可水喝的不少。這一陣陣襲來的尿意讓她身子不斷的在牀上扭曲輾轉,要是渴了餓了還能忍忍,這事是實在忍不下去的。人有三急,這尿急可以說是根本沒有什麼低於措施。
老李連朝這裡瞧一眼的意思都沒有,小茶水溜着,煙叼着,姿勢無比愜意的躺着,好像渾然忘記這屋裡還有一個千嬌百媚的小娘子在大牀上滾來滾去。
“嗚嗚……”
唐菲兒忍不下去了,這尿了李少白的牀倒是能夠接受的結果,但尿溼了自己的褲子就不是她能夠接受的了。臨近冬季這可是沒少穿,保暖內衣羊毛褲是一樣不少,這要是尿了,沒得換呀。強忍着小腹傳來的腫脹的感覺,緊閉的雙腿彎曲着,唐菲兒使勁的喊着,可是那質量相當好的膠帶讓她的叫聲無一例外的變成了嗚嗚的聲音,只有鼻腔發出的聲音實在不能讓周圍的鄰居有什麼發覺的可能。
老李把電視機的聲音調的大了一點,這樣唐菲兒的叫聲就不會影響到他看電視了。抓狂的唐菲兒要被氣暈了,試探着從牀上把腳先放下來,然後一點點的挪下來左右搖擺着算是站住了,兩隻腳被綁在一起的她只能跳着前進,在李少白吃驚的目光中居然成功的從房間裡跳到客廳一直來到老李躺的沙發前。只是這又帥又酷的姿態不能長久,在到了沙發前搖擺了兩下,失去平衡的唐菲兒居然居然直接奔着老李就撲倒下來。
李少白手裡端着茶杯一看唐菲兒倒下來也顧不得愣神了,手忙腳亂的把茶杯放到茶几上,雙手往上一擎,動作敏捷姿勢正確,恰好捂住了那撐起粉紅毛衣高聳的地方。觸手的地方柔軟,溫暖,小小白用最短的時間立正朝身材魔鬼臉蛋誘人的唐菲兒致敬。
唐菲兒臉紅的都要滴出水來,大眼睛瞪得滾圓,看着李少白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而觸電一般老李也意識到這樣不妥,下意識的撤手做出投降的姿勢,隨之而來的是那哺育的源泉溫柔的故鄉砸在了他的臉上。而唐菲兒微微蜷起的膝蓋很不禮貌的與正在向她表示敬意的小小白來了一次不算和諧的親密相處。老李一把抱住唐菲兒,死死的把頭埋在那任誰都不想離開的地方,然後蜷起雙腿發出一陣受傷野獸般的低沉哀嚎。
人都說天堂和地獄只是一線之隔,老李現在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因爲他在這一瞬間幾乎同時清楚了什麼是天堂,什麼是地獄,但這兩件事情發生在同一時間讓他沒辦法回味天堂的甘美與地獄的悲催。等他從劇痛中緩解過來,把唐菲兒從懷裡弄到沙發上坐直,眼睛裡都有了血絲。
“你說,誰派你來折磨我的?”老李抓着自己頭髮差點揪下來一把,咬牙切齒的盯着唐菲兒。
“嗚嗚,嗚嗚……”唐菲兒還覺得委屈那,剛纔那安祿山之爪在胸前肆虐不說,居然還用嘴啃,那溼暖的呼氣把她胸口弄得又麻又癢,居然還好像他吃了虧似地。
李少白還算溫柔的撤掉她臉上的膠帶,可依然把唐菲兒嬌嫩的臉蛋弄的有點疼了。等到終於能夠說話了,這丫頭居然沒罵人,臉紅的蘋果一樣卻顧不上矜持了,“鬆開我,我要上衛生間……”
看着唐菲兒膝蓋都提到胸口了,那幾乎要忍耐不住的樣子老李也慌了神。要是小孩子的話給換個尿布不是難事。但這伺候大姑娘上廁所,老李還沒嘗試過。即便是他願意,估計人姑娘也不會同意。於是也沒功夫計較這丫頭犯的錯了,手忙腳亂的給她解開綁在手上腳上的衣服。
唐菲兒都沒時間跟李少白計較,剛一有行動能力就奔着衛生間的方向跑去,只是剛剛邁進衛生間兩步,門還沒關上就停了下來,轉過身,面對着李少白,精緻的小臉佈滿冰霜,一副看着殺父仇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
“幹嘛?你不是上廁所嗎?”老李到現在還捂着褲襠,瞧着唐菲兒的模樣一頭霧水的問道。
還去什麼廁所,就在她剛邁動腳步,一股不可控制的暖流已經直瀉而下,在瞬間就滋潤了她的小內內、保暖內衣、羊毛褲……
羞憤難當的唐菲兒已經完全瘋魔了,隨手操起一個通下水的皮搋子就朝老李衝了過來。
“李少白,我跟你拼了……”
一場雞飛狗跳的追逐在老李家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