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姜北來說,他也不想自找麻煩,北瀚城會怎麼樣,有什麼樣的外敵入侵,那是城主武北涼應該操心的事,自己不過就是個過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一點找到艦長回去纔是正經。 所以這一點上他跟枉嘆一樣都想着早點回會館,如果野蠻人真的打進來,他們再藏到密室中便是了,等風頭過了,再出來該幹什麼幹什麼。 可姜北聽小耳鼠這麼一說,對即將來臨的外敵卻突然來了興致,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姜北在心中暗暗問道:“小耳,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說艦長有可能在來犯的野蠻人之中?” “艦長是否在其中我不敢確定,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在即將到來的野蠻人之中,有跟我一樣的靈獸,蠻者之間會互相吸引,蠻者的靈獸之間也同樣會有感應,這種感覺不會錯的,我能真切的感受到。” “既然在野蠻人之中有跟你一樣的靈獸,那就說明在他們之中很可能有蠻者?”姜北在心中問小耳鼠。 “是的,主人,這個可能性非常大。”小耳鼠肯定的說。 姜北正跟小耳鼠暗暗對話的功夫,武北涼和衆親兵已經準備要走了,姜北見狀,趕忙喊道:“武城主,請留步!” 武北涼正要走,突然聽到姜北喊他,讓他覺得很是意外,他問道:“這位小兄弟,你有什麼事嗎?” “武城主,雖然這麼說很唐突,但我有個不情之請。” “請講。” “武城主,你們剛纔的對話我都聽到了,外敵入侵,我也想盡一份力,請讓我加入你們,共同禦敵!”姜北朗聲說。 旁邊的枉嘆聽了這話好懸一口氣嗆住,他像看着白癡一樣看着姜北,心說:“這傢伙有病吧?這種事情普通人躲都來不及呢,你竟然還主動往上湊!跟野蠻人打仗那是鬧着玩的嗎?稍不留神那可是會丟掉小命的,你腦子進水了嗎?” 武北涼聽了這話也頗感意外,平時自己抓壯丁別人躲都來不及,像他這樣主動要求上戰場的還真沒見過。
他又重新打量姜北幾眼,眼神中有疑惑、有猜疑、更多的則是好奇,他問姜北:“小兄弟,你要加入我們當然可以,但在此之前我能問問你這是爲什麼嗎?” “昨晚的夜襲跟這羣野蠻人一定有關係吧?昨夜我一個朋友死了,不僅他自己,他的家人,包括妻子和孩子,都死了,我要爲他們報仇,僅此而已。”姜北正色說。 武北涼微微點頭,說:“小兄弟,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戰場廝殺可不是兒戲,那可是血肉橫飛的修羅地獄,那是會死人的,甚至會讓你生不如死的,你想報仇這無可厚非,但如果你無法適應那殘酷的戰場,非但報不了仇,你還會白白丟掉性命的,這又是何苦呢?” 武北涼雖然說的很委婉,但是意思很明瞭:“你沒什麼本事就別來添亂了,趕快回家,我這沒工夫照顧你。” 姜北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知道現在的情況,如果自己不拿出點本事的話,對方是不會答應的。 他知道事態緊急,容不得半點婆媽,他對武北涼說:“城主,我雖然不才,但還是多少有些小本事的,希望能幫上城主,不信請看。” 姜北話音剛落,只見武北涼身邊一名侍衛“哎呀”一聲仰面跌倒,腰中佩劍竟自己出鞘飛到了姜北手中。 (不用多說,這一切又都是別人看不見的小耳鼠乾的。) 這一下變故突然,衆人全都吃了一驚,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一聲“保護城主!”,衆親兵一擁而上,將武北涼護在覈心,同時無數杆長矛向姜北刺來,眼看着就要將他紮成刺蝟。 這時,武北涼高喊一聲:“全都住手!” 刺出去的衆長矛頓時停在空中,但衆侍衛並沒有放鬆對姜北的警惕,依舊將他包圍住。 武北涼撥開衆人,來到姜北面前,眉頭微皺的問:“這位小兄弟,剛纔發生的這些就是你的手段?” “正是。不過這都是一些雞鳴狗盜的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姜北對剛纔摔倒的侍衛一抱拳,抱歉的
說:“這位大哥,剛纔我只是想展示一下本領,向城主證明自己並不是無用之人,並不是想誠心冒犯你,剛纔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我給你賠不是了。” 說着,姜北對他鞠了一躬,將手中佩劍又拋給了他。 那名侍衛接住佩劍,見武北涼對他微微點點頭,示意他不用追究,便冷哼了一聲,起身上馬,沒有再說什麼。 武北涼如鷹隼般的眼睛直視着姜北,問:“小兄弟,你到底是什麼人?到這裡來是爲了什麼?” “我無處爲家,四處流浪,到這裡來是爲了找一個人。”姜北也直視着他的眼睛回答道。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那激烈的碰撞擦出無數火花,就連周圍的氣溫彷彿都下降了幾分。 枉嘆心中自然知道姜北是一名蠻者,但他自己沒說,枉嘆也不便插嘴的。 空氣凝固了片刻,最後還是武北涼先開口了,他微微點頭,對姜北說:“好吧,小兄弟,我收下你,你跟我來吧。” 這時,武北涼身後的一名親衛湊近低聲說:“城主,現在城中很可能有敵人的奸細,如果這時候收下來路不明的人,恐怕……” 武北涼一擺手,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看這位姜北小兄弟不像是奸邪之人,放心吧。而且,我們不能因爲懷疑就拒絕了朋友,這得不償失。” 武北涼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壓低聲音,姜北自然也聽到了,他對武北涼抱拳說:“多謝武城主信任。” 姜北轉頭問枉嘆:“枉先生要跟我一起來嗎?” 枉嘆聽了連忙擺手,說:“不了,不了,我還是回會館吧,我在那裡等你。” “也好,那我們後會有期了。”姜北對枉嘆笑道。 “後會有期。” 枉嘆嘴上說着,心裡卻想:“後會有期?期你個棒槌啊,等你能活過這次再說吧。” 武北涼讓侍衛勻了姜北一匹馬,便對衆人說:“我們已經耽擱夠多的時間了,這就出發吧。” 衆人齊聲應了一聲,策馬奔南城門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