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廉助帝國,某處,地面。
隊長有些不悅,其實隊長知道隨便大人口中的順流,那玩意根本就不是人。
或者說,要順流就必然要放手,不是簡簡單單的放棄什麼對奢侈的執着,又或者放下自身什麼執念之類的。
隨便大人口中的順流,完全就是放棄自己還是一個人。或者說,放下所有的執念,而不僅僅是什麼身份、財富之類的。
對於隨便大人來說,我認爲自己必須活着,這就是一種執念。
還有那些道德傳統的捨棄,完全就是在毀掉一個人。但隨便大人口中的順流,就是要“這個人”死掉,才能順流。
不是人隨着水流前進,而是根本沒有人,水滴順着水流前進。
僅僅只是想想這種捨棄,就會讓人感到恐慌。
想想自己的父母,想想自己的妻兒,當殺掉家人都變得跟拉屎這種行爲一樣的時候,這還算什麼人呢?
就像時機成熟,我該拉屎於是就去拉屎一樣。時機成熟,於是我該殺掉全家就去殺掉全家,沒有猶豫也沒有彷徨掙扎,同時也沒有什麼興奮和驕傲。
多麼可怕的順流啊!
隊長很清楚,如果對方真的遇見隨便大人,那麼存活下來完全有可能。甚至,隨便大人還有可能爲敵人做頓飯,然後給點錢,好好送走敵人。
所以,在張家內部,大家一般都不跟隨便大人交流,僅僅只是尊重而已。
當然,這是發自內心的尊重,很多時候,隨便大人的一兩句話指點,就可以讓大家有所突破。可是,一旦說上好幾句話,整個情況就開始變得不對。
大家都喜歡順流,但不是那麼誇張的順流。
隊長明知故問,就是想要繼續套話,可惜,卻被阿月打斷。
阿月:“你是張家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隨便大人的情況,反而故意這樣問。嘖嘖,你這人,嘖嘖,垃圾。”
隊長面不改色:“獲取情報而已。”
阿月:“你還有理了麼?跑到別人的星球來,搶奪別人的東西,還覺得理所當然?”
隊長:“服從命令,這是我們的天職。”
阿月:“所以,其他服從命令的陸戰隊員呢?那九十四個服從命令的陸戰隊員呢?連屍體都沒有了,直接被那個細胞分解,你難道還不明白什麼叫做分解嗎?”
隊長舔舔嘴脣,媽蛋啊,又被這女人繞到這個話題上面來了。
阿月:“要麼就和解,要麼就戰鬥,屁話多!”
隊長沒說話,簡單做了個手勢,其他陸戰隊員就收起武器。只不過,陣型依然存在,依然可以隨時發動攻擊。
嗖!
阿月突然移動,龐大的精神力量釋放,帶動自己高速突襲來到隊長身邊。
隊長下意識舉槍射擊,卻發現自己的胳膊被阿月的精神力量所壓制,頓了一下。
阿月嘴裡叼着花朵,一手搭在隊長的肩膀上。
這個時候,其他陸戰隊員纔剛剛端平槍口。
只不過,看着這幅場景,所有人都愣住了。
怎麼突然就……美人計麼?
陸戰隊員的優秀素質,讓他們並沒有心慌失措而胡亂開槍射擊。
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阿月還是決定,直接踩死這些人比較好。
阿月沒有帶面罩,從離開通道之後,阿月就一直沒有帶面罩。
“怎麼,女孩子給你獻花,你不準備接嗎?”
隊長放鬆肌肉,取走那花朵,一臉陰霾。
能獻花,就能殺人!
阿月輕輕拍拍隊長的肩膀,就像老婆給回家的老公拂去肩膀的灰塵一樣。
“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何必總是打打殺殺吶。”
隊長還是沒有說話,自己確實有了家室,陸戰隊的每個隊長,都有家室。
阿月:“你看,我們女孩子,就不喜歡打打殺殺,萬一弄壞了皮膚,多不好。”
隊長只是轉過身,沒有接話。
阿月:“啊哈,這朵花,就算是我們友誼的見證。你覺得如何?”
隊長點點頭,有些無奈的點點頭。而隨着隊長的點頭,其他的陸戰隊員也再次收起武器。
阿月:“別生氣嘛,你看,我這麼漂亮的美女在你身邊,還幫你拂去裝備上的灰塵,就別生氣了呀。我們就算互相抵消,要不,小女子給你道個歉?”
隊長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確實很漂亮,不過,剛纔死亡威脅所帶來的感受,依然還在。
道歉?你真的會道歉嗎?
“做夢吧你!”阿月毫不猶豫的豎起中指。
隊長再次轉過頭,不管這女人說什麼,自己都沒有興趣理會。
阿月:“喂,叫你的兄弟別再打了。”
隊長看着遠處,是池正在跟那粉紅色裝備的女人戰鬥。
看起來池的打法兇猛,但很明顯,池打得很彆扭。
這樣打下去,池就算可以造成傷害,但總感覺池已經輸了。
隊長:“池!住手!”
只不過,池似乎沒有聽見,根本沒有迴應,同時,也沒有停下攻擊。
彷彿,根本就沒有任何影響。
“琳,共享通訊和視頻。”
阿月戴上面罩,等待琳的請求許可。
琳:“好吧。”
阿月看着面罩上的視頻,似乎對手的狀態有些奇怪。
“怎麼樣?雯羅勁的感覺如何?”
琳:“還不錯,感覺雯羅勁根本就不是一種拳術,而是爲了讓人融入的一些動作罷了。一旦融入,那麼使用什麼招式根本就不重要。甚至,處於融入的狀態,去使用詠春或者八卦掌,都沒有什麼問題。
將雯羅勁當作一種拳術來練習,本身就是荒謬的想法。聽說你還改良了雯羅勁,效果怎樣啊?是不是吃力不討好呀?”
阿月:“讓我看看對手……你覺得對手怎樣?”
琳:“什麼怎樣,我不知道耶。”
阿月:“好吧,你慢慢體驗融入,我知道在這種融入的狀態,是不會想要去分析什麼。”
隊長髮現自己的訊息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準備派一名陸戰隊員去將池拉回來。
既然都已經合作,不管這種合作的深淺,也不管這種合作會持續多久,但此刻,沒有任何理由繼續讓池進行戰鬥。
而且,池手掌的穿刺傷,一直沒有得到治療。
最關鍵的是,此刻的池,並沒有佔據上風。
阿月:“你這名兄弟,應該是處於修道者的狀態,讓去的人小心點,說不定會被攻擊。”
隊長沒有接話,阿月雖然戴上面罩,但聲音大家都能聽見。
還是取下面罩的時候好看些,隊長突兀的閃過這個念頭,瞬間壓制下來。
那名去喊池的陸戰隊員,接近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但伸手去拉扯的時候,卻受到池的攻擊。
似乎,沒有什麼可以阻礙池繼續攻擊。
隊長看着阿月,表情嚴肅,在等待一個解釋。
阿月:“我說過啦,修道者。”
隊長:“修道者?我的記憶裡沒有相關的信息,智腦搜索結果,也只是母星時代的相關娛樂小說而已。”
阿月:“你當然不知道,那是大人重新定義的詞彙。重新定義了修道者、修仙者以及修真者。雖然用了母星時代的詞彙,但大人完全重新定義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