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和格蕾芙的馬,奔馳到距離石質圍牆大約還有候,兩支漆黑的羽箭就從石質圍牆上的孔中疾射而出,頃刻間呼嘯而至,射在了兩匹馬前的青石上,箭身直沒其中,只剩下了寸許的黑色箭羽,裸露在青石外面。
唐璜勒住了受驚的馬,詫異的打量着插在青石上的兩隻羽箭,說:“沒想到,這個村莊裡還真的是臥虎藏龍,居然還有着箭術卓的射手。這種青石堅硬無比,普通的射手就算是修煉了鬥氣,將鬥氣附着在箭羽上,也不見得能夠將箭羽射入青石。而這個村莊內的射手,竟然能夠不借助鬥氣,僅靠自身的臂力,就將箭羽射入了青石。這分箭術可真的是我前所未見的。”
格蕾芙巧笑嫣然的說:“能夠在基爾加丹山脈附近生活的人,都是天生的戰士。雖然他們不見得都修煉過鬥氣,但是他們卻能夠最大限度的錘鍊自身,將最大的潛能給激出來。畢竟,他們時常都會面臨魔獸的襲擊,如果沒有足夠的能力,他們早就已經成爲了魔獸的口糧。”
唐點了點頭,對格蕾芙的話,他是深感贊同的。同時他也不由自主的猜想着,如果有朝一日,這些生活在基爾加丹山脈附加的天生的戰士,修煉了鬥氣之後,會爆出怎樣強悍的威力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蒼老但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從石質圍牆後面傳了出來。
“這裡是溫布小鎮!外來,說出你們的來意!如果你們是朋友,自然會有美酒相迎;如果你們是敵人,迎接你們的則只會是鋪天蓋地的箭雨!”
唐璜策馬緩緩的向前走了幾步,舉起雙手示意自己並無歹意,這才朗聲道:“我們當然是你們的朋友,我們只是想要問一下你們,可有見過一支完全是由人類組成的隊伍,以及一支完全是由獸人組成的隊伍,在這附近出現過嗎?”
在石質圍牆內,緩緩地升起了一個木臺來,在木臺的四周,豎立着數麪包裹着獸皮的木盾。在木盾中間,站着一個白蒼蒼卻身體壯碩的老,正打量着唐璜和格蕾芙。
片刻後,老這才嘿嘿的一笑,說:“你說地這兩支隊伍,我們都曾經見到過,不過我們和你非親非故,幹嘛要告訴你他們的行蹤下落呢?”
看着老這略顯奸詐的笑容,唐璜就知道他說這番話的意思了。唐也猶豫,當即就掏出了一隻錢袋,高舉過頭以便能夠讓老清楚的看見。
“只要你們肯告訴我。那兩支隊伍現在地行蹤下落。那麼這隻錢袋就是你們地了。”說着。唐還特意地將錢袋給打開。讓陽光能夠射入錢袋。映照出一片燦爛地金光來。
老地臉上閃現出貪婪地表情。他舔了舔乾澀地嘴脣。嘿嘿地笑着說:“一袋金幣?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出手闊綽地大老闆……看來。這兩支隊伍應該對你很重要吧?行。你將這袋金幣扔在路邊地水田裡吧!”
唐璜依言將錢袋給扔進了路旁地水田裡。在泛起了一陣水泡之後。錢袋便沉入了渾濁地水田中。再也見不到蹤跡了。
唐拍了拍手。望着遠處木臺上地老。問:“現在可以告訴我們。這兩支隊伍地行蹤下落了吧?”
老滿意地點頭。笑着說:“當然。我們溫布小鎮地人雖然愛財。但卻也是講信譽地。你既然已經付了錢。那麼我自然也就要將你想知道地事情告訴你了。那支完全由人類組成地隊伍。在半個月前曾經出現在我們溫布小鎮外。在這支隊伍裡面。還有着一個持有什麼見鬼地任命書地傢伙。很是囂張地想要讓我們聽從他地命令……”
聽到老這麼一說。唐璜地腦海中就浮現出了卡考斯地身影來。而且從老不屑地語氣來看。卡考斯很有可能還在溫布小鎮中吃到了苦頭。
老並不知道唐在想些什麼,他自顧自的說:“對於這種既囂張又無禮的傢伙,我們溫布小鎮自然是不歡迎的,所以我們將這支隊伍給轟出了溫布小鎮。”
唐眉頭一挑,問:“那你知道,這支隊伍現在是駐紮在什麼地方嗎?”
老不滿的瞪了唐璜一眼,道:“你難道不知道,打斷一個人的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爲嗎?我這馬上就要說到他們駐紮的地點了,你着什麼急啊?”
因爲有求於這個老,所以唐璜只能苦笑以對,還好這個老只是嘀咕了幾句,並沒有在這個事情上面多。
“這支隊伍被我們給趕出溫布小鎮後,在其它的幾個小鎮中,也遇到了相同的遭遇,現在他們只能是在基爾加丹山脈腳下的海布里湖泊旁邊紮營露宿。唔……也不知道,在這半個月裡,他們有沒有被跑下山來的魔獸給吞吃掉?”老咧嘴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嘴的枯黃牙齒,看起來十分之猥瑣。
唐璜沒有心情理會老到底是不是猥瑣之人,只是問:“海布里湖泊在什麼方向?”
老伸手向着東南方向一指,“喏,就在那個方向。”
唐璜先是客氣的感激道:“謝謝你的指引。”隨後才問:“那麼,另外一支完全是由獸人組成的隊伍呢?他們現在是駐紮在什麼地方?”
一聽唐提說起那支完全是由獸人組成的隊伍,老臉上的表情就在瞬間出現了變化,由猥瑣變成了。只見他微眯起了眼睛,似乎是在回憶當初見到獸人隊伍時的一幕幕。直到唐忍不住叫了他兩聲後,他這才從回憶中掙脫出來,伸手擦拭了嘴角流淌下來的哈喇子,搖頭晃腦的嘆息着說:“一說起那支完全由獸人組成的隊伍,我就覺得非常的可惜,要知道,那支隊伍雖然是由獸人組成的,但卻全都是由貌美如花的麝族美女組成的。當時,我們溫布小鎮中,所有的男性都喜歡能夠將她們給留在溫布小鎮內。可惜的是,所有的女性都不同意這個要求……”
唐璜不由的眯起了眼睛,側頭對身邊的格蕾芙,低聲的說:“我記得麝族中是有男人的,怎麼他說麝族中全都是女的?難道說,麝族在前來基爾加丹山脈的途中,生了什麼意外嗎?”
格蕾芙對此也很是不解,不過在琢磨了片刻後,她就笑了起來,低聲說:“我想,我已經知道這是爲什麼了。這些溫布小鎮中的人,一定是將男性麝族人也給當成是女性麝族人了。畢竟,麝族中的男人,的確是長的很柔美,甚至比許多女人都還要像女人!”
唐璜先是微微一愣,隨後一想,便覺得格蕾芙所說的,的確很有可能,於是他不由的搖頭輕笑了起來。
因爲距離太遠,站在石質圍牆內,木臺上的老,並沒有聽見唐璜和格蕾芙之間的竊竊私語。他依然在喋喋不休的說着,當初沒能夠將獸人隊伍給留下來,是多麼的可惜。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隻草鞋卻突然從下面被人給拋了上來,‘啪嗒’的一聲,擊中了老的額頭。
緊接着,一個粗獷的女人的聲音,從石質圍牆後面傳了出來。
“你這個不要臉的死老頭!原來你直到現在,都還惦記着那羣麝族的騷娘們兒c你個死老頭,有種的話,你現在就去找他們啊!老孃告訴你,你只要敢走出村莊大門,以後就永遠也別想回來了!”
原本站在木臺上面流着哈喇子,幻想着自己能夠生活在一羣麝族美女的懷抱中的老,只能是悻悻然的擦乾了嘴角的哈喇子,連回嘴叫罵的勇氣都沒有,只能是垂頭喪氣,滿臉的惶恐和畏懼。而就在這個時候,老所在的木臺,也開始徐徐的下降了。
眼看着老就要消失在石質圍牆後了,唐璜連忙叫了起來:“喂,喂,你還沒有告訴我,那支完全由獸人組成的隊伍,現在到底是駐紮在什麼地方呢!”
老在這個時候,已經隨着木臺一起,降落在了石質圍牆後面,不過他卻也的確是一個信守承諾之輩,即便是已經看不見唐璜的人了,卻依然扯着嗓子,回答了他的問題:“他們和之前那支完全由人類組成的隊伍一樣,也駐紮在了海布里湖泊附近。哎,如果他們也被下山的魔獸給吞吃了的話,才真的是可惜了呢!”
“哎喲,痛,痛,痛啊……”老突然慘叫了起來。
雖然看不見石質圍牆裡面的情況,但是唐和格蕾芙卻都能夠想象出,在石質圍牆內生了的事情。想必,老那位吃醋了的老婆,此時正在狠狠的教訓他吧?
聽着老的慘叫聲,唐璜背上的汗毛不由的豎了起來,他瞄了眼身邊的格蕾芙,輕聲問:“你們女人在教訓男人的時候,是不是都這麼狠啊?”
格蕾芙莞爾一笑,用戲虐的目光打量着唐璜,說:“你要不要試一下?”
唐璜連忙搖頭道:“不要,我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