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很厲害啊。”李君安也報以微笑,利索的拿着碗筷,“能讓有的人進廚房當幫手,我覺得非常厲害了。”
“李、君、安。”低沉的空氣在席墨堯身邊旋轉,他從沒想過,一向對人禮貌且善良的李君安,今天會吃錯藥一樣,說這種讓人大失顏面的話。
這種話,連脾氣很好的尋葉都沒法再接,真讓人難堪。
“……墨堯是我的學生嘛,所以纔給老師面子。”尋葉也察覺出李君安口氣裡的酸意和針對,半晌才尷尬的說道。
“對了老師,我幫你定了一件衣服,”李君安在大家都尷尬的時候,卻又像一個沒事人,笑眯眯的轉了話題,“上次來這裡的那個女孩,還記得嗎?她設計了好多漂亮的衣服,我就自作主張的幫老師訂了一件。”
“安安,其實不用……”
“我不知道老師的三圍,但是她那一次看過你,大略估計出來,如果到時候不合適,還可以修改。”李君安也知道自己剛纔太失言,她其實沒有惡意,只是不小心將心裡的感覺說出來了而已。
席墨堯一直繃緊了臉色沒有說話,這一頓飯,吃的無比壓抑。
“墨堯,我是不是應該走了?”在李君安收拾廚房的時候,尋葉坐在沙發上,垂下眼睛低低的問道。
“你不會因爲她今天吃錯藥的話而生氣吧?”席墨堯立刻說道,“李君安就是那種心直口快的性格,她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而且真的沒有壞心眼……”
“男人和女人的感覺不一樣。”尋葉嘆了口氣,越過華美的餐廳,看向廚房的位置,“你們新婚,我又是個外人,真的是太打攪你們的生活。”
“老師,不要被她無心的話影響,她其實很好,體貼細心,連衣服都爲你想到……”
“所以,更不能讓她受到困擾。”尋葉打斷席墨堯的話,深吸了口氣,“我會在適當的時候離開,不用擔心。”
李君安覺察到風暴要到來,因爲平時這個時候,尋葉都會和席墨堯坐在音樂屋裡,而今天,只有席墨堯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尋葉早早的就回房了。
“上樓。”陰沉的吐出兩個字,席墨堯站起身,往樓上房間走去。
他們該不是因爲自己那有點抱怨的兩句話而生氣了吧?真是小氣的傢伙,那天席墨堯在尋葉的面前說什麼彈鋼琴的手時,自己都沒有這麼大的反應。
走到臥室,關上門,良好的隔音房間裡,席墨堯一拳砸到李君安腦袋邊的牆上:“你今天發什麼神經,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嗎?”
果然是因爲那兩句不得體的話而生氣。
“我只是隨口說說,幹嘛這麼大的反應?”被他的臉色嚇到了,李君安低下頭,低低的說道。
“你是豬腦子!”席墨堯恨不得一拳砸她臉上,但是終於剋制住,又一拳捶在牆上,“尋葉今天晚上做錯了什麼?要說那麼愚蠢的話?你回來晚了,所以她做飯,這本來就是你的錯!”
“所以我道歉了。”李君安抿緊了脣角,盯着他發怒的臉,“如果你是因爲我不小心說錯了兩句話而生氣,我覺得根本沒這個必要。”
“尋葉放在心上了。”
“爲什麼要放在心上,這種小事情完全可以不在意。”李君安很想說,度量放大一點不就行了,但是她理智的沒有火上添油。
“你以爲誰都和你一樣神經大條,睡一覺天塌了都不管!”席墨堯氣惱的收回手,轉身往窗邊走去,像是有些泄氣的說道,“她很敏感,跟你不一樣。”
也知道李君安沒有惡意,但是席墨堯想到尋葉蒼白的臉色,就覺得不舒服。
好像是一隻寄居的寵物,即將被人攆走的神情。
“如果她真的很在意我的無心之言,我可以對她道歉,解釋一下。”
“別再給我惹麻煩了,還有那個什麼小薰!”席墨堯又想到她消失了一下午,去找那個日本女人,怒氣再起被挑起,“我有沒有對你說過,離那個日本女人遠一點?你爲什麼一點都不聽話?”
“我又沒有再帶她來這裡。”李君安覺得有些委屈。
“去那邊也不行!嚴昊清住過的地方,就那麼值得留戀?”席墨堯轉身,冷冷的看着她,死死的壓着即將爆發的怒氣。
“你知道……小薰和嚴昊清的關係?”李君安沒有告訴過他,小薰是嚴昊清的助手,沒想到席墨堯卻都早就知道了。
爲什麼自己的事情,席墨堯都瞭如指掌?而他的事情,自己卻一無所知?
如果不是厚着臉皮給蔣鑫叡打電話,她連尋葉的年齡多大都不知道。
“如果嚴昊清真的讓你這麼難以忘掉,以後踏入他的家,就不用再回來。”如果不是尋葉,今天下午席墨堯差點就殺過去,把她提回來酷刑伺候。
“你不要這麼專制,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我從來都沒有管過你……”
李君安的話沒說完,就被閃電一樣衝到自己面前的男人,扔到牀上。
“我什麼時候需要你管?我和哪個女人單獨的徹夜未歸過?”席墨堯扣着她的手腕,力道太大,讓他錯覺要捏碎她的骨頭了。
他最後一句反問,帶着強烈的醋意,但是在吵架中的兩個人,都忽略了這酸酸的味道。
不該頂嘴,不該惹怒他,李君安開始後悔,但是她倔強的瞪着上面那張俊秀的臉,眼神毫不相讓。
“你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下的錯誤,嚴昊清,我說了多少次,不要和他接近,從一開始,你就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裡。”席墨堯很生氣,生氣的想打人。
“爲什麼不能……”
“你還敢問爲什麼!”打斷李君安的話,席墨堯狠狠咬了一口她的紅脣,一點也不憐惜的力度,讓李君安差點疼的落淚。
“你是大變態!”嘴脣火辣辣的疼痛,李君安掙扎起來,“席墨堯,你就不能正常一點表達你的情緒?你真的應該找個心理醫生……啊……”
肩膀也被狠狠的咬住,李君安立刻痛的說不出話來,只能大口的抽氣,緩解神經末梢的痛感。
過分的女人,居然說他變態,讓他找心理醫生,他是完全正常的男人好不好?
一定要好好懲罰,讓她知道怕了,纔不會再忤逆自己話。
“席墨堯,你換一種溝通方式不可以嗎?”肩頭尖銳的痛感稍微緩和,李君安立刻掙扎着說道。
“你想要什麼方式?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方式!”席墨堯討厭她去嚴昊清的家裡,討厭她和嚴昊清還藕斷絲連的聯繫,討厭她不聽自己的告誡。
他們都已經結婚了,還要因爲一個男人吵架,席墨堯覺得很悲哀。
“你根本就是無理取鬧,我什麼時候不在乎過你?”李君安被他的粗暴弄的身體痛,同時心裡也泛着疼痛,她氣憤的反問。
席墨堯泛紅的眼睛盯着她,什麼時候在乎過?從對待同一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兩個人區別。
他會了解她的全部,不管用什麼樣的方法。
而她,對他的一切都是淡漠相對,該瞭解的事情不去了解,偏偏喜歡問一些不該問的東西。
在乎嗎?不在乎嗎?
“席墨堯,住手!”胸前突然一涼,衣服裂開的聲音很刺耳,李君安見他眼裡的理智一點點褪去,變得駭人而猙獰,覺得不妙。
她不該嘗試和他說什麼道理!都說了那麼在乎,他根本就聽不進去。
或許,在他的心中,精神上的感情還不及這個身體來的重要。
如果只是依靠肉體關係而牽連了彼此,李君安會懷疑自己能不能再堅持下去。
毫無前戲的進入,讓她尚未溼潤的身體傳來撕裂般的痛,每一根神經都崩的緊緊的,彷彿下一刻就會斷裂。
席墨堯顯然也不好受,咬緊牙,俊秀的臉上微微有些扭曲,伸手將她纖秀的腿擡到肩上壓下去,狠狠的抽動起來。
有着良好柔韌度的身體,也禁不住身上男人的怒氣,因爲一開始的痛楚,李君安臉色有些發白,她狠狠的下脣,死死的抑制住聲音,默默的承受他一波又一波的衝擊。
雖然一開始,席墨堯並不能算嚴格的好老公,但是他在牀上,還是會照顧到女生的情緒。
而且,他有着孩子般的劣根性,沉迷於身體的交流和對方的感覺,所以,李君安從沒有被這樣粗魯蠻橫的對待過。
有點那天晚上被他用皮帶抽傷的感覺,但是那天晚上,他隨即就冷靜下來,還溫柔的幫自己上藥……
現在這樣……就像是強暴。
有種流血的感覺,從身上到心裡,李君安都覺得自己被切開一個小口,流着看不見的血。
像是不想看見她強忍着痛苦的臉,席墨堯握着她柔軟的腰肢,硬生生的把她翻過去,從後面長驅直入,彷彿是野獸。
背後的體位讓李君安感覺到肚子都快被捅壞了,她死死的抓着枕頭,指節發白,緊咬的下脣滲出了血絲,極力忍住排斥和疼痛的感覺。
快點結束吧,一切都快點結束……
不知道發泄了多少次,最終,又一股熱流席捲全身,席墨堯趴在李君安的身上,半合着只剩下情慾的雙眸,低低的喘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