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突然變的很有安全感,很有力量。
“最後,這個知道是什麼嗎?”席墨堯的手指滑到最後的休止符,低低的問道。
李君安正胡思亂想着,突然聽到他問話,急忙轉過頭,卻不小心,紅脣擦過他的臉頰。
頓時,窘的滿臉通紅。
而席墨堯,黑眸卻濃的像最深的夜。
“這個……休止符。”臉色通紅的被他禁錮在懷中,李君安低低的說道,像是回答老師問題的小學生。
還是平時無賴的席墨堯讓她覺得熟悉點,突然變認真的男人,雖然很有魅力,可是讓她覺得有點陌生。
不然心跳的不會這麼快,彷彿對着另一個男人,好害羞。
席墨堯看見她突然耳根都紅了,她的目光一直盯着手機屏幕,不敢再看他。
知道自己老婆的特點,在牀上,她是“欺軟怕硬”的人。
只要他強勢一點,立刻這小女人的氣勢就下去了。
只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似乎一直都有點遊離,莫名其妙的臉紅。
難道是因爲愛琴海的浪漫,真的感染到她了?
選擇這個地點真是選對了。
“答對了。”席墨堯微微低下頭,輕輕吻了吻她的耳垂,像是在給獎勵。
李君安微微一顫,急忙將手機的鈴聲保存,找着其他事情做。
兩個人貼的那麼近,她細微的變化,都沒有逃過席墨堯的的眼睛。
今天她的表現,似乎是害羞大於害怕。
不像前幾天晚上,被親一下,都有點瑟縮。
“我幫你抹藥吧。”席墨堯將她手裡的手機拿走,把記事本也放到一邊,立刻趁熱打鐵。
“我自己來,你看看電視。”李君安脫離了他的懷抱,立刻說道。
“還是我來吧。”席墨堯堅持,看着她滿是紅暈的臉,好想親上去。
她的傷口不是很疼,因爲用的全是好藥,基本上第三天就痊癒了,只是爲了不留下傷疤,所以還要繼續上藥膏。
席墨堯掌握着藥膏的實權,他和李君安又開始對峙起來。
“怕什麼,我只是給你上藥而已。”席墨堯一再的保證,“我這段時間很聽話,也沒有做你不喜歡的事情,爲什麼不信任我?”
對,自從發生了王鵬那件事之後,第二天開始,李君安就對男人抱着不信任的態度,她雖然在席墨堯面前極力的控制着情緒,可還是不願意被他碰太多。
彷彿實在擔心,他也會和王鵬那羣人一樣,一口吞了自己。
李君安烏溜溜的眼睛看了他半晌,終於妥協了,乖乖的自己拉開浴袍,面色通紅的閉上眼睛躺下去。
席墨堯也曾鞭打過她,雖然只有一次,但是記憶很深刻。
記得那麼清楚,他拿着褲帶,突然就抽了上來,從肩膀道小腹,長長的痕跡,深深的疼。
席墨堯看見她下定決心一樣的拉開浴袍,露出潔白如玉的身軀,那上面,縱橫交錯的都是淡青色的淤痕跡,不覺心臟又疼了起來。
都是他不好,連自己的妻子,都沒能保護好。
伸手給她一點點的抹上藥膏,從肩頭,到胸口,再到雪白的腿上,席墨堯真的沒有做什麼,儘管他下身渴望的要死,但是手上很規矩很規矩,連經過雪峰的時候,都沒有流連忘返。
這對精力旺盛性慾強大的席墨堯來說,需要多強的自制力?
心理醫生千叮萬囑的交代,千萬不要在李君安不想要的時候強來,否則只能加深她對男人的恐慌和厭惡,對以後的夫妻生活也會有陰影。
他因爲心理醫生的叮囑,忍了好幾天,連要求她爲自己撫弄紓解都不敢提出,怕她會反感厭惡。
每夜都是一柱擎天,早上實在受不了,就自己去衛生間解決,席墨堯的夫妻生活過的夠痛苦。
如果這個蜜月度完,李君安都不主動找他親熱,可能他會憋死異國……
李君安閉着眼睛,感覺到他手指帶來的清涼和酥癢,終於,腿上的傷都抹完了,她立刻羞怯的捲起浴巾,睜開眼睛看着席墨堯。
他的白色浴巾下,已經撐起了很明顯的形狀。
李君安無意中瞥到,急忙移開眼神,看着快要謝幕的歌劇。
“聽的懂嗎?”席墨堯也想轉移一點注意力,好讓自己不那麼難受。
李君安搖搖頭,這是希臘的歌劇,好像是在歌頌什麼諸神之愛。
“是不是困了?”席墨堯見她眼裡的羞澀,立刻又問道。
李君安急忙點點頭,伸手扯過被子,然後將浴巾疊好,放到牀邊的小櫃子上。
席墨堯喉結上下滾動,看着她擁着被子解浴巾,露出雪白的肌膚,上面縱橫的鞭痕,因爲剛剛抹上粉色藥膏,在水晶燈下,泛着晶瑩的色澤。
但是他只能看,啥都不能做。
而且,還不能像以前那樣,死皮賴臉的纏着她,讓她最後乖乖的臣服……
李君安也能感覺到他無聲的熾熱目光,她飛快的放好浴袍,縮進被子裡,蓋的嚴嚴實實,只露個脖子出來。
黑髮溫柔的散落在白色的枕頭上,襯着她瑩白如玉吹彈可破的肌膚,還有有些羞怯躲閃的眼神。
席墨堯嗓子乾乾的,硬生生的別過眼睛,再看下去,他可能獸、性大於人性……
他不是禽獸,如果連自己下面的東西都管不住,因爲一時的貪、歡,而傷害自己的妻子,那李君安算什麼?
只是自己泄慾的工具?
電視的聲音很小,說着聽不懂的希臘語。
李君安半閉着眼睛,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她知道席墨堯肯定想做什麼,所以一直都在默默的調整好心態,準備接受他今天晚上的親熱。
席墨堯扯掉浴巾,也鑽進被子裡,只是眼睛盯着電視。
被子下,他的腿,碰到了李君安的肌膚,可隨即立刻收回來,規規矩矩的楚河漢界,不逾越。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出去玩。”李君安翻了個身,背對着他說道。
她這個動作很有暗示性。
因爲以前,無論她要不要,只要晚上翻過身,背對着他,保證這男人按捺不住,半分不到就貼過來……
因爲兩個人晚上基本都是裸睡,很方便他從後面蹭着蹭着就進入了。
不過那是半年多以前,今天,席墨堯還真的如泰山般,三分鐘過去,也沒有動,依舊看着電視,將聲音調小到不打攪李君安睡覺的程度。
薄薄的被子都被頂出了形狀,他只是伸手幫李君安蓋好被子,輕輕撫着她的頭髮,沒有其他的舉動。
無言的溫柔和浪漫,讓李君安本來在羞澀的等待,很快就變成睏意,她不久就呼吸均勻的進入夢想。
第二天一早,李君安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輕輕吻着她的額頭,然後席墨堯輕手輕腳的下牀。
最近的幾天早上,早安之吻都不敢放在她睡夢中,因爲席墨堯也被她咬怕了。
每次偷吻她的脣,就會引起她失控的反擊,讓席墨堯只得換個地方親。
李君安被他下牀的舉動吵醒,睜開眼睛,看見席墨堯正光着身子往衛生間走去。
他的身材好的沒話說,適中的肌肉,線條優美又帶着力量,寬肩蜂腰,臀部又圓又翹……
李君安發現一大早,自己成了色女,當即又閉上眼睛。
這傢伙總是喜歡在家裡光着身子走來走去,也不怕別的女人看見會流鼻血而死。
席墨堯憋的慌,他本來需求量就大,精力格外的旺盛,所以真的憋不住了,還是得勞煩自己左手和右手幫忙。
李君安趁着他去衛生間的時候,趕緊起牀,自己抹了抹藥膏,穿上衣服。
她不想又被席墨堯抹藥,還要像個小嬰兒一樣被他擺佈着穿衣服。
誰讓席墨堯太笨手笨腳,做伺候人的事,還不如去彈琴作曲。
不過,已經上了藥穿了衣服,席墨堯在衛生間裡還是沒有出來。
李君安要用洗手間,站在外面敲敲門:“墨堯,用好了嗎?”
“等……等一下……”席墨堯用手每次都很不爽,想到有個老婆不能用,就更不爽。
這種不爽的怨氣,讓他忙了半天,都沒有發泄出來。
做一半停止的感覺更加的讓人不舒服,但是席墨堯開始洗手,然後拉開門,下身很驕傲的昂頭挺胸,他的俊臉上卻滿是紅暈。
李君安急忙走進去,儘管在避免,還是看見他雄糾糾氣昂昂的下身。
明明是害羞的,可不知爲什麼,李君安卻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
也許是因爲衣冠整齊的人,比不穿衣服的總有優勢,她覺得席墨堯的表情和他的身體反差太大。
這幾天,他一直忍着慾望,很乖很乖,兩個人之間,頂多只是擁吻而已。
彷彿是一對純潔的小情侶。
想到這裡,李君安不覺又笑了起來,比起牀上索求無度的席墨堯,她更喜歡這種戀愛味道的甜蜜。
戴着雅典風情草帽,李君安不時的轉過頭看看身邊高大的年輕男人,臉上的笑容猶如愛琴海的陽光一樣清澈燦爛。
“墨堯,你帶着墨鏡能看到陽光嗎?”
席墨堯還是不喜歡被人注視的感覺,他戴着大大的酷酷的黑超,擋住了一半的俊臉,可是卻被李君安沒收。
繁忙的碼頭上,到處是渡船、雙體小筏、觀光遊輪,還有水翼艇,雖然耳中傳來的是各式各樣的語言,但是那笑聲,都是一樣的開朗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