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堯只是想想而已,但是身體同步做出了反應……
他只要一想到李君安端正的小臉沾滿了淚水,在他身下喊着“老公不要了……”,就會有生理反應,和那些精力旺盛不懂控制的少年一樣。
西裝褲繃的很難受,他急忙斂住心神,不要在往那方面想,否則再好做工的褲子,也會面臨崩掉的可能。
李君安將口琴放在脣邊,她不懂音樂,只是在小時候,和表哥表姐們迷戀上吹口琴。
也不知道什麼abc調,她只是憑着記憶,去吹奏在學生時代,最風靡的曲調——卡農。
不知道吹的是什麼調,不是交響曲,不是變奏曲,不是d大調,反正就是那麼幽幽的吹着,帶着童年的歡快明媚,和少女天真無邪的情懷。
席墨堯微微一震,他依舊看着湖面,口琴的音色相當的好,彷彿金石之音,清脆悅耳。
雖然吹的人並沒有什麼技巧,更像是農家院落的孩子,在懶散的午後,靠着稻草堆,或者坐在小溪邊的竹林里納涼,和着鳥兒鳴叫的聲音,隨便吹着的調調,可是還是那麼的動聽。
席墨堯心中突然微微一蕩,想到了自己下一首歌的旋律。
李君安吹着吹着,調子一變,變成了結婚進行曲。
但是顯然李君安不是很精通音樂,吹的隨意到讓席墨堯終於忍不回頭,拿過她手中的口琴,沒好氣的說道:“笨。”
然後他把口琴放在脣邊,吹起《結婚進行曲》,完全精準的音調,在整個公園迴盪開來。
李君安癡癡的看着他,這個男人就是天生爲音樂而生的人。
無論是什麼樂器,到了他的手中,都會散發着不一樣的光芒。
彷彿是瑤琴遇到了鍾子期,千里馬遇到了伯樂。
不覺,公園裡原本稀稀散散的人,被悠揚悅耳的口琴聲吸引了過來。
很明顯,這兩位黑髮黑眼的亞洲年輕人,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吹完結婚進行曲,席墨堯看向李君安,眼裡還是帶着不悅,對周圍的人視若無睹:“沒事幹嘛買口琴?”
“因爲結婚紀念日……所以,送給你的禮物。”李君安捕捉到他眼裡的一絲鬆動,笑着說道,“以後我們會經常出門,不方便帶大型樂器,但是帶着口琴很方便,而且隨時都能拿出來吹。”
“那你怎麼不買簫?因爲我隨身帶着一隻嗎?”席墨堯承認從她笨笨的吹口琴開始,就不生氣了。
但是,依舊不想這麼快對她露出笑臉。
那樣就好像自己是小孩,隨便哄一下就會開心的小孩。
“那好吧,爲了謝謝你送我口琴,我晚上送你玉簫。”席墨堯補充一句。
李君安愣了愣,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她沒想到席墨堯會這麼波瀾不驚的說流氓話。
隨即,她臉色通紅,發現周圍聚集着不少人在看他們,恨不得立刻挖個地洞鑽進去。
這裡沒人聽得懂中文吧?不然她真的羞死了。
“流氓!”浪漫的氛圍被他兩句話說沒了,李君安跺跺腳,立刻拉着他衝出人羣,逃走。
以後堅決不這麼寵他,男人,越寵越流氓。
倫敦的黃昏,在一羣面具人中,豬八戒和孫悟空的面具在一羣鬼怪王子彩繪中尤爲顯眼。
“要喊我大師兄!”清脆悅耳的女聲,在美猴王的面具下響了起來。
“老婆。”肥頭大耳的豬八戒,笑着喊道。
“二師弟,請你自重。”美猴王似乎有些怒了,因爲在人羣中,二師弟的手,公然襲擊她的臀部。
“老婆,我們回家吹簫吧!”豬八戒死皮賴臉的說道。
“席墨堯,不準在公開場合說流氓話!”終於,大師兄徹底怒了,小手狠狠的掐向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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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晤士河節,歡聲笑語,人羣涌動,而此刻的北半球,正是安靜休閒的上午茶時間。
高檔裝修的包廂裡,桌上擺滿了各種精緻的小點心,桌子邊,坐着兩個比色香味俱全的點心還要美味的男人。
一個精緻清秀,一個邪魅英俊,兩個人正優雅的喝茶吃點心。
蔣鑫叡不指望自己的愛情觀能灌輸到對面男人的腦中,不過有的話,他還是要說出來才舒服。
真正的愛,是看着他幸福,而不是佔有。
可是對嚴昊清來說,不佔有,怎麼能去愛?
截然相反的觀點,讓兩個吃相優雅的男人,碰撞的看不見的火花。
“蔣先生,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敢約我出來喝早茶,不怕被你哥哥的人盯上?”驀然,嚴昊清的話鋒一轉,不想再與他糾纏感情的話題。
“如果知道嚴少爺也在這裡,他們不會這麼猴急的衝上來。”蔣鑫叡懶懶散散,靠在椅子上,拿出一支菸,“介意我抽菸嗎?”
嚴昊清淡淡一笑:“你隨意。”
兩個大男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竟然能聊到中午。
雖然很多地方意見不同,但是兩個人的性格都不是席墨堯那種衝動暴躁型,有暗諷,也暗諷的優雅至極,更像是上流社會的交談。
中午時分,嚴昊清接到公司的電話,禮貌的先告辭。
蔣鑫叡隨後也準備離開。
只是,電梯停在二樓時,他無意間看見一個人。
魏小白。
二樓的大廳,正對着電梯門的一張幽靜的桌子邊,魏寧正和一個美女對坐着。
蔣鑫叡的脣邊不由勾起了笑容。
魏寧看着對面的性感火辣的美女,不知道爲什麼,總想起蔣鑫叡那大變態的臉。
他照顧了那傢伙幾天後,就被大變態孟浪的言語和舉動嚇回家,後來不放心,又開車去旅館,可是蔣鑫叡已經走了。
也不知道他是自己走的,還是被人抓走了。
反正魏寧這段時間魂不守舍,總是夢到蔣鑫叡滿身是血的來找他……
連帶着做股票都沒有心思,乾脆股票放了長線,自己每天出去相親。
因爲某日,老孃看見他懨懨的坐在電腦面前的模樣,說他是在思春。
魏寧慌了,他怎麼可能對一個男人思春?
對面的美女家世不錯,條件各方面都很好,年紀輕輕已經幫父親的公司打理生意,可以說才貌雙全。
可是魏寧就是不來電。
他接連相親幾個女人,都沒一個喜歡的。
這是這段時間以來的第十個相親對象,老媽下了軍令,要是再談不攏,讓他去城北的廟裡做小和尚。
“寧寧,我覺得我們以後如果在一起,真的是太相配了。你在家裡做股票,我最放心。”對面的陳小姐,精緻的妝容上,抹着玫瑰色脣膏的嘴不停的動着,充分顯示了她商場女強人的風範,“男人要是天天出去應酬,保證要學壞。你剛好很少和外界接觸,平時又是宅男,和外面的女人基本接觸不到,而且我們公司馬上就要上市了,你做操盤手……”
魏寧無語的看着對面女人一直在發表意見,他幾次想插話都被無情的打斷。
“咳,陳總……”
“喊我盈盈。”陳盈盈一雙含情目,在魏寧臉上轉悠,她很滿意魏寧,兩個人也算是門當戶對,相親應該水到渠成。
“陳……盈盈,我覺得我們性格……”
“我已經讓人幫我們算過了,從生辰八字,到星座屬相,相配指數百分之九十九。”陳盈盈伸手,纖纖十指放到魏寧的面前,她風情萬種的眨了眨眼睛,“只缺一顆鑽石。”
“盈盈,那什麼……我中午還有點事……”魏寧實在很害怕這麼主動進攻的美女,早茶喝道中午,午餐都上來了,一直都在聽陳盈盈說話,魏寧早就想撤退了。
做和尚就做和尚,敲着木魚也比和一個如此能說的女人在一起好。
“不準走。”陳盈盈本來還笑吟吟的臉,猛然沉了下來,頗有幾分對下屬呵斥時的威嚴,“你不喜歡我?”
“你很漂亮,但是……我覺得我們不適合。”魏寧被她一把抓住手,立刻坐的筆直,目不斜視的說道。
“才相處一上午,你怎麼知道不合適?”陳盈盈突然站起身,走到他身邊的座位上,萬分嫵媚的往他身上貼去,一瞬間,女強人變成了媚女子,“不如,到晚上再說合適不合適吧?”
她的紅脣,貼着魏寧的耳邊說着,吐氣如蘭。
那雙小手,在衆目睽睽下,大膽的在魏寧的大腿上摩挲。
魏寧的臉,瞬間變得很精彩。
他以前是很喜歡美女,看見香香軟軟的女人,就忍不住跑過去,做個體貼的紳士,像是呵護花朵的愛心人。
但是最近……美女怎麼一個個都如狼似虎,見着他就撲……
魏寧和表妹一樣,更喜歡慢慢培養的細水長流的感情,一見面就要求滾牀單的女人,他會很害怕。
“盈盈……很多人看着……”坐不住了,魏寧伸手按住她的手腕,臉紅的像是蘋果。
他還是比較純潔……
雖然有過幾個女朋友,但是他都更熱衷於甜甜蜜蜜的約會,而不是這麼露骨的挑逗。
“怕什麼,要不我們去樓上開個房間聊?”陳盈盈很喜歡這種內斂羞澀型男人,她看見魏寧臉唰的紅了,心中微微一蕩,不由想到他在牀上會是什麼表情。
莫非,還是小處?男?
雖然才二十五歲,卻閱盡帥哥的富家女,眼裡閃過一絲驚喜。
縱橫股市的小帥哥,一直都只聽說是宅男乖乖男……
心裡想着,纖手更加肆意的往他大腿上爬,裙子下的腿,也輕輕蹭着他,陳盈盈專挑男人敏感的地帶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