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安驚慌的看着他。
不……她不想再來一次,而且還是在清醒的狀態下……
嗤啦,衣料被撕開的聲音很刺耳,她在盛怒的男人身下,一點辦法都沒有,轉眼間,就被剝的乾乾淨淨。
這次可沒那麼溫柔,席墨堯的怒氣支配着他的行爲,所以沒有絲毫留情,力氣也大的嚇人。
李君安當然不願意就這麼被吃,她正極力反抗,突然兩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在房間迴盪。
啪!啪!
皮帶柔韌瘋狂的力度,讓她雪白的肌膚上,立刻浮起一道紅色的印跡。
喘息掙扎的聲音,還有痛苦的呻吟,讓雙目赤紅的席墨堯,赫然發現自己的失控,他立刻丟掉了手中的皮帶,驚訝的看着她身上鞭打出的痕跡。
他是怎麼了?爲什麼剛剛那樣失控?
忘記了剛纔那一瞬間,是誰對自己的右手下命令,做出抽打不斷反抗掙扎的李君安的舉動。
他只是想宣泄自己的不滿和壓抑而已。
尋葉要結婚了,他看似風光,可是離真正的音樂好遠,每天都在八卦中沉浮,成爲賺錢的機器……
他對自己異常的失望,沒想着去傷害她。
“不要碰我!”原先中氣十足的清亮聲音,現在變得虛弱無力,李君安並不知道,席墨堯竟是個不折不扣的虐待狂。
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赤裸在他面前的潔白身體,左一道右一道皮帶抽打過的痕跡,兩指多寬的紅色印記,已經輕微的紅腫起來,像是在無言的訴說他的罪行。
不得不承認,她很害怕剛纔失去理智一樣的席墨堯。
如果以後要嫁給這種人,她纔不要。
“藥箱放在哪裡?”竭盡全力,才控制住自己想要繼續蹂躪她的慾望,席墨堯沙啞着聲音問道。
天知道這樣的鞭痕和潔白身體對視覺的衝擊力有多大,無助可憐的小助理,紅腫的鞭痕,讓席墨堯想不顧一切的將她佔有。
李君安抓着被單的一角,咬着脣不說話。
席墨堯近距離的看着她的臉,用力平息自己的呼吸,僵持了半分鐘後,從牀上起身,在她的包裡翻找着藥盒。
他記得每次李君安出門,都會帶急救小藥箱。
果然在她簡單的行李箱裡,找到了消腫止痛的藥膏。
李君安一直躺在牀上,沒有試圖逃跑和關門,她知道那樣做,也許會激怒席墨堯。
所以,她默默的看着水晶吊燈,眼底倒映着明亮的光芒。
席墨堯也沉默的在牀邊給她塗抹藥膏,潔白的肌膚上,刺目的鞭痕讓他的心,隱隱有些抽痛。
可是,他不習慣道歉。
更爲可惡的是,這個時候,他居然胯下硬的發痛。
明明把她弄傷了,明明心裡不舒服,身體居然還想去做夫妻間的事情。
解開皮帶的褲子,無論怎麼掩飾,也都能看到支撐起的帳篷,好在李君安一直看着牀頂,緩解了席墨堯背叛身體的生理尷尬。
這是她第二次,對自己毫無防備的表情。
不,或許是她的心已經冷了,所以纔會穿着內衣,冷漠、毫無羞澀感的讓他上藥。
胸衣帶被席墨堯扯斷一根,一道長長的鞭痕,從她漂亮纖細的鎖骨處,斜下來,經過聳立的胸,來到右側的肋骨。
不知道,白色胸衣下的肌膚,傷的怎麼樣……
席墨堯沾着藥膏的手指,小心的在她傷口處遊走。
疼痛卻又帶着被男人撫摸的異樣感覺從肌膚的表層,傳到刺痛的心中。
李君安強忍着不適,還是從口中逸出了低低的呻吟。
席墨堯的手指微微一顫,俊臉的愧疚懊惱之色,染上了一層紅暈。
他一直以爲自己的自制力相當完美,而且對女人和性,沒有多大的需求。但是沒有想到,遇到李君安之後,一切都慢慢的變了。
他成了迷戀女人肉體的色狼嗎?
用力控制着要背叛自己、撲上去狠狠蹂躪她的身體,席墨堯調整着粗重的呼吸,將她身上的鞭痕,全部塗滿清涼的藥膏。
上完藥,席墨堯才低低的說道:“你睡吧,我不會再傷害你。”
說完,他輕柔的拉好被子,往洗手間走去。
李君安聽見浴室關門的聲音,終於輕輕的合上雙眸,像是累極了的人,連話都不想說,只想好好睡一覺。
然後醒來,驚喜的發現,這一切,都只是個夢而已。
洗完澡,換了睡衣的席墨堯,在牀邊眼神複雜的看着被他折騰的差點掛掉的小助理。
他真的不是有意的,只是討厭被拒絕……
爲什麼要拒絕做自己的妻子呢?也許,以後她會覺得跟自己在一起會很幸福。
而自己,總是要結婚的,與其娶其他女人,他寧願選擇李君安這樣的人。
至少乾淨、清香、讓人願意去抱着。
婚姻和愛情不一樣,也許結了婚之後,他會嘗試着去愛一個人。
但是,她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自己!
這算什麼,他在渴求一個女人施捨點感情給自己嗎?
怒氣突然又涌上心頭,席墨堯一隻腿跪在牀沿,掀開被子。
刺目的傷痕猛然撞進他的視線,席墨堯握着被子的手,不覺鬆開。
她還是很恬靜的睡着,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只有仔細的看,才能發現她嘴角上揚的弧度,有些倔強的輕抿。
席墨堯深吸了口氣,也上了牀,卻只是躺在她的身邊,一動不動的看着天花板。
被子下的手,緩緩的握住她細軟微涼的手指,他一向是說到做到的人,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娶她。
即便和愛情無關。
如果不是一睜眼就看見一張放大的俊顏,李君安會真的以爲,昨天只是一場噩夢而已。
她呆呆的看着席墨堯的睡臉,還沒有動,身上就四分五裂般的疼痛。
而她的左手,被席墨堯緊緊的握着。
他是沒有再傷害她,只是安靜的在身邊睡覺。高挺的鼻子,離自己的耳朵只有幾釐米,微微側頭,就能碰到他形狀優美的脣。
李君安不敢動,只是身體變得有些僵硬。
她真的不瞭解男人想要什麼,也不明白爲什麼男人會那樣的善變。
昨天晚上魔鬼般的席墨堯,和清晨這麼安詳天使般的席墨堯,有着強烈的反差,讓李君安一時間無所適應。
有一張太美好的臉,可以抵消他做的大半惡事,上帝真不公平!
“不要動!”李君安想輕輕的抽出手,耳邊突然傳來警告。
她的臉色僵硬,立刻不動。
席墨堯緩緩睜開眼睛,看着表情複雜又鬱悶的小助理,突然彎出一抹微笑來,像是清晨的那縷最新鮮的陽光:“讓我先看看你的傷口。”
李君安轉過臉,閉上眼睛,她知道自己不能拒絕,否則會被暴力制服。
只是,如果這男人一直用這麼溫柔關心的語氣和自己說話,她也會無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一張神般的臉孔,加上天使的性格,這世間,真的沒有女人可以拒絕他。
不知道李君安在想些什麼,席墨堯輕輕的拉開被子一角,微微抽了口氣。
那些鞭痕已經從紅腫,變得青淤,在雪白的肌膚上,更是可怖。
“還疼嗎?”低低的問道,席墨堯伸手把牀邊的藥膏拿過來,半跪在牀上,開始給她抹藥。
“我可以自己來。”李君安被他的手指碰到胸口的肌膚,微微一顫,說道。
“昨天晚上……我心情有些不好。”席墨堯固執的繼續給她上藥,無聲的拒絕她自己抹藥的要求,“但是,我還是希望,儘快的領證。”
他不喜歡道歉,他喜歡說點最實際的。
“不要對我說‘不’,現在我們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席墨堯見她不說話,強調。
李君安側過頭,看着天花板一角,依舊沉默。
“你應該瞭解娛樂圈,我不想……再讓你……和我,有負面消息。”席墨堯艱難的說道。
他不想把自己的心情說的太明白,對這個總是拒絕他的女人,他也有自己的自尊。
不想她再受到那些新聞八卦的影響,不想她天天在自己面前愁眉苦臉,不想她把最好的年華,都交給了工作,而錯過婚姻……
“我知道了。”淡如溫水的聲音,李君安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動了動脣。
席墨堯的眼裡卻閃過一絲不自知的喜悅。
“那麼結婚的事情……”
“我有三個要求,你可以做到的話,今天就可以去領證。”李君安的睫毛閃了閃,看着身邊坐在牀上的俊美男人,說道。
席墨堯挑了挑眉,很顯然,他不喜歡別人提條件。
但是,看在她受傷的份上,他忍了下去:“你說。”
“第一,給對方空間,不要干涉彼此的生活,尊重對方的決定。”李君安對這樣的婚姻,很顯然沒有任何的信心和欣喜,她只覺得自己被一張網兜住,看着藍天白雲卻掙扎不出去。
席墨堯俊秀的眉心,微微皺了起來。
“第二,工作的事情,請不要帶私人感情。”李君安繼續說道。
席墨堯的眉心,擰的更厲害。
“第三,那個……那種事情……”李君安的臉微微紅了起來,咬咬牙,說道,“夫妻間事情,希望能夠尊重對方的感受,不要強行……”
“也就說,雖然登記了,但是你沒打算履行夫妻間的義務?”打斷她的話,席墨堯的聲線危險的低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