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封路石前,快速開鑿,因爲沒有工具,只能用小弩箭一點點打炮眼,這方法太笨拙,鑿了半天,只在石頭上留下幾個白印,“媽的,金剛石呀!”
我啐了一口,本來還想拿出手**來個乾脆,這下好了,金剛石堅硬無比,估計把這墓炸了也未必能傷它分毫。
用**倒是可以, 可惜炮眼太難開鑿,我只能換個地方,擡頭看了一眼胖子,他根本無暇顧及我,身上好像又多了幾處傷口,腿上還有舊傷,行動也不太利索,剛纔強橫的攻勢,已經變成了被動防守,情況不妙!
我於心不忍,大聲對他喊:“胖子,你還能堅持多久,不行換我來!”
胖子頭都沒回,大喊着:“十年八年吧,要是不吃不喝,估計還能久點,我擦,你還敢偷襲胖爺我!”
胖子分心和我說話的時候,又被幾個糉子擊中後背,疼的怒吼連連,地上血跡一片,已經分不清到底是他們誰的。
我不敢再和他對話,只能儘快找到可以插**的地方,炸開通道,才能將胖子救出來。
進來的時候,巨石落下,我曾經跟胖子討論過出去的方法,當時大意了,沒聽胖子的,要不然,他提前炸好通道,現在也不會如此狼狽,在這問題上,我承認自己有些婦人之仁,下次絕不能再這樣,必須要保證後路暢通,這關係到生存問題。
金剛石太硬,炸不開,但是這個難不倒我,我換別的地方炸,不信他孃的這地方全是用金剛石修的。其實不然,古代雖然也有**,但絕不會像現在這樣鍛造的爐火純青,古墓看起來堅硬無比,那也是相對而言。
對於帶着兩斤**的我們來說,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敢攔我,純粹找死。
兩個石頭中間有處縫隙,還挺大,兩米左右的樣子,就這吧,兩側有金剛石擋着,不至於把墓給炸塌了,其實這只不過是我的理想狀態在作祟,當時我可沒想那麼多,只覺得處縫隙夠寬敞,我和胖子跑出去不擠,而且相比較金剛石來說,這地方相對薄弱。
思考只在電光火石之間,我掏出手**,擰開拉環,準備投彈。就在這一刻,我突然感覺後面有人盯着我,這感覺讓人很不舒服,頭皮發麻,這時,我聽見頭上傳來細細的密語聲,好像一羣人在說着悄悄話。
我擡起手電,朝上面照去,原來這地方有二樓,上面有隔斷,只是我們剛來的時候沒注意,手電一掃而過,突然一個人影出現,轉瞬又消失了,我退後幾步,把手電光度調強,來回又照了一圈,沒找到人。
但是我敢肯定那不是我的幻覺,確實有一個人在樓上,而且一直站在我背後注視着我,我感覺毛骨悚然,難道是哥哥?我大喊幾聲,迴應我的只有無數回聲。
剛纔那人長什麼樣我沒看清,不過從身高和身材上看,和哥哥起碼有八成相似,如果真是哥哥,那他爲什麼不迴應我,爲什麼要躲起來呢?
沒有時間容我多想,胖子那邊已經告急,再不去救他,估計一會就會被血糉子給分屍,我跑出去幾步,對胖子大喊:“準備好了嗎?”
胖子叫到:“他孃的,都準備五分鐘了,你怎麼才完事,快炸吧!”
我大喊:“三二一!”將手**扔出,趴在地上抱着頭,胖子也很有默契的趴下,那羣傻站着的血糉子,不知道爆炸的威力,如數被氣浪和碎石擊飛,有幾個離門近的,直接被炸的屍骨無存!
我離爆炸點較進,雖然趴下護住了頭部,還是被氣浪撞的有些頭暈,勉強站起來,看到胖子還趴在地上,這傢伙怕是不行了,我急忙跑過去,抓着他衣領,框框兩個大耳光扇過去,胖子終於有了意識!
我擦了一把自己鼻子裡留出的血,拉起胖子晃晃悠悠向洞口跑去,胖子意識恢復了,但體力下降很多,扶着他我根本提不起速度,還好剛纔爆破衝擊波對那羣血糉子傷害也不小。
我倆僥倖在它們還沒爬起來之前,逃出地宮,來到外面感覺真好,血糉子馬上就會追出來,我們不敢停下來休息,繼續往石階下跑,才前進沒多遠,又被困住了。
都怪胖子,來的時候用手**炸掉了死循環的陷阱,石階下面幾乎汪洋一片,根本無法立足,我用手電隱約可以照到我們來時的山洞,不過距離太遠,以我和胖子的體力,很難游出那麼遠距離。
無路可走,後有追兵,我們再次陷入兩難境地,“大帥,抓緊想轍呀!”胖子吼道。
“怎麼辦,怎麼辦?”我努力思考,時間太少了,做竹筏,就算有竹子也來不及呀,回去?拉倒吧,費那麼勁纔出來,回去怎麼和血糉子兄弟們解釋,難道求它們多寬限點時間,先別咬我倆?
竹筏鐵定沒戲,我覺得,讓我回去,我寧願跳水裡淹死,胖子也有同感,他向來都是行動快於腦子,說跳就跳,我急忙抓我他說:“等它們來再跳。”
胖子不明白,我指了指後面,已經衝出來的血糉子,胖子點點頭,我倆一起等着那羣血糉子逼近,直到它們距離我和胖子十米不到,我大喊一聲:“跳!”
胖子捏住鼻子,撲通一聲跳入水中,血糉子被聲音吸引過去,一個個接着往下跳,不過它們似乎不會水,跳下去撲通幾下,再沒上來,我猶豫了一下,啓動完了一步。
看到這情況,我急忙掉頭往地宮跑去,胖子在身後大喊:“大帥,你幹嘛去,不要命了。”
我回答他:“等着我,別遊走,我去去就回。”
我跑回地宮,裡面還有幾個炸斷胳膊腿的血糉子,趴下地上嗷嗷叫着想咬我,我越過它們,迅速跑回剛纔我們待過的高臺,高臺已經到了,這無所謂,我要的是下面那個木柱子。
那塊木頭極沉,我根本擡不動,好在它是圓形,我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把它滾出地宮,胖子還在水裡,我讓他離遠點,他游出一段距離。
我站在石階上面,一腳把木頭柱子踹下去。柱子砸進水裡,掀起水花陣陣,不一會功夫,飄了上來。胖子一個翻身騎上木頭,對我豎起拇指。
我三兩步跑去,正好遇見前面一羣沒來得及跳水的血糉子,它們聽見我的聲音,紛紛掉頭過來追我,我暗道一聲,糟糕,掉頭又跑回地宮。
胖子見我遇到危險,不停在外面大叫,甚至揚言要炸掉古墓,和它們玉石俱焚,我在地宮裡大喊,讓他冷靜,要相信組織,組織一定不會拋棄他的。
過了一會,我再次出現在地宮門口,嘴角上揚,昂首挺胸,臉上帶着自信的表情,看着那羣從石階上往我這裡狂奔的血糉子。
胖子驚呆了,不解的看着我,以爲我要壯士斷腕,我纔沒那麼傻,對他做了個OK的手勢,很拉風的掏出煤油火機,點上一根菸,右手一抖,精鋼製造的諸葛連弩,在胖子手電照耀下,閃閃發光。
我叼着菸捲,等那幾個不知死活的血糉子靠近,擺出機關槍的架勢,一頓突突,已經被我裝滿五十發弩箭的諸葛連弩射出一道密不透風的箭雨,我沒有憐惜子彈,一口氣射完。
弩箭在空中猶如一道雨牆,肆無忌憚的收割着生命,這東西穿透力極強,關鍵是血糉子數量不多,一陣掃射過後,我腳下黑血滿地,殘肢遍野。
而我,依然屹立不倒,然如一座英雄雕像,在手電光的照耀下,閃着金輝。胖子看的雙眼迷離,眼中竟是崇拜。半隻菸灰不落,敵人已全軍覆沒,這場面,這人物形象,簡直霸氣到不可言語。
後來胖子每次和人吹牛逼,都會談起這件事,說那一刻,大帥簡直就是上海灘的發哥附體,所向披靡。
裝逼結束,我快步跳出水中,爬上木柱子,離開這裡。
我們順着原路返回,胖子非要去拿回旋風鏟,說好東西都讓我糟蹋了,我知道胖子苦日子過久了,好不容易攢下點家底,不捨的到處亂扔,索性隨他去。
我們取回旋風鏟,胖子又進行一次定點爆破,小範圍炸開堵在洞裡的石頭,由於份量掌握的非常好,只發出一絲絲震動,簡直堪稱爆破大師。
我由衷的誇讚了他一番,胖子笑呵呵說道:“就行你裝英雄,老子只能陪着應景呀,告訴你老子也是有真本事的人。”
臨走之前,胖子用我放在洞裡的登山繩,將那顆木柱子吊了起來,我不解的問他:“你這是幹嘛?”
胖子解釋說:“來一趟不容易,總得帶走點什麼留個紀念,要不豈不是白走一遭。”
我無語,那死木頭,灌了水極沉,根本帶不走,胖子無奈只好先把它先這麼吊着,說以後來的時候用的上。
我們出來的時候,明月登空,胖子將小木屋的洞口找了些塊木板封住,又在上面撒些了灰土,弄的像沒這地方一樣,我橫了他一眼說:“你不想讓我哥哥出來了是不!”
胖子大手一擺說:“得了吧,大帥,你我心裡都清楚,你哥哥是什麼人物,不用我多說了吧,他能自己一個人獨闖古墓,而且機關算進,不知道比咱倆強多少倍,我總覺他根本就沒打算出來,況且這木板,能攔得住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