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公,話不能這麼講,當時炎公沒有徵求部落其他人的同意,就擅自將部落之主拿給外人,難道我部落之大就沒有一個合適的人來接替炎公繼任爲主。榆將軍趁蚩尤與黃帝開戰之時,奪回部落的領導權,使得部落沒有落入他人之手,也爲炎公洗清了出賣部落的嫌疑,所以榆將軍頂着被天下萬民唾罵的危險,就是爲了替炎公保持晚節不失,說到底,炎公,你還要感謝榆將軍,要不然,這天下萬民唾罵之苦就要炎公自己來受了。”史竹道。
“對,對,對。軍師說的沒錯,寡人這滿肚子的委屈沒地方申訴,炎公,你倒好,一來就把幾頂大帽子扣在我頭上,寡人這樣做還不是爲了你啊。”榆岡道。
“史竹,你給我住口,簡直一派胡言,你們謀權篡位的還有理了。”炎公道。
“炎公,既然你不願意做這首領了,那就是誰有能力誰來當,你也管不着,因爲你已經不是首領了,你跟其他的老頭沒有區別了,榆將軍當了首領,也是天數爲然,炎公你就認命了吧。”史竹道。
“史竹,我相信你也是個忠義之士,卻爲何反助蟊賊,同謀篡位!罪惡深重,天地不容!天下之人,願食汝肉,現在我奉黃帝旨意,興師討賊。你也只是個諂諛之臣,只可潛身縮首,苟圖衣食;何敢在行伍之前,在我面前大談天數,你這個黃毛小兒,乳臭未乾,就敢妄談天數,豈不怕折了你的陽壽,如今天數就是爾等自取滅亡。”炎公罵道。
“你,你,現在這個時候你還如此囂張。”史竹氣得滿臉漲紅。“主公,這老頭瘋了,趕快殺了,免除後患。”
“刀斧手何在,還不給我拿下。”榆岡道。
上百個凶神惡煞般的刀斧手竄了上來,把炎公和上官銘圍了起來,手中的兵器明晃晃的閃着亮光。
“誰敢亂動。”上官銘怒目圓睜,手持方天畫戟,嚇得衆人不敢上前。
“你們焉敢殺我,我是你們的首領。”炎公對着刀斧手大喝道。
“炎老頭,這是寡人的地盤,休要在此放肆。”榆岡就想拔劍刺炎公,上官銘早已經跳了上來,將榆岡的佩劍奪了,此時的榆岡已經不是當時威風凜凜的榆將軍,榆岡自從竊取諸沃之野後就在也沒有習武鍛鍊,身上長滿一身肥肉,動作也緩慢多了,上官銘護着炎帝,將手中方天畫戟朝榆岡刺來,榆岡躲閃不及,被上官銘刺中手臂,榆岡護着傷口,退在刀斧手後面。
“賊手榆岡以被我們打傷,難道你們想步他後塵,助紂爲虐。”炎公道。
衆人見狀都不敢向前。炎公走到殿中央,指着這些刀斧手說道。
“如果我沒記錯,你的父親在前七年反抗蚩尤的戰鬥中犧牲了。”
“你的兄弟在保護招搖山時遭受不測。”
“還有你,你的哥哥在保護都城時,被蚩尤的軍隊砍掉了一隻腳。”
“你的弟弟也丟失了左手。”
“還有你,你,你,”蚩尤指着那些刀斧手喝道。
“這些都是你們的父親,你們的兄弟,他們爲了保護自己的家園不被蚩尤侵略,拋頭顱,灑熱血,他們是英雄,因爲他們我們的家園保住了,可是現在你們在幹什麼,你們幫着榆岡這個混蛋,助紂爲虐,還拿着武器準備殺我,你們對得起你們的父親,對得起你們的兄弟們嗎,啊!”炎公對着那些蠢蠢欲動的刀斧手罵道。
這一聲大喝,刀斧手又不敢動了,他們都記起來幾年前蚩尤攻打諸沃之野時的情景,有一些回憶到動情之處還哭了起來。
“炎公,我們對不起你,是榆岡逼我們這麼做的,其實我們都把你當父親一樣看待,哪敢殺你。”有些刀斧手哭着丟掉了手中的武器。
“你們在幹什麼,還不快把這老頭殺了,現在他已經不是你們的主公了,我纔是你們的主公,趕快把這老頭殺了,不要聽他在那廢話。”受了傷的榆岡瘋狂的喊着。
坐在一旁的謀士們早就嚇得魂不護體,呆呆的杵在那兒。
“誰要是在不上前殺了炎老頭,寡人就把你們全家殺了,別忘了你們的家人還在寡人手裡。”榆岡威脅道。
刀斧手們彷彿被點到了死穴,都一擁而上,上官銘只能全力護着炎公。
“炎公,你死了,寡人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你放心,你死後,每年的今天寡人會在你墳前祭奠你的,安心去吧。”榆岡見調動了刀斧手,此刻主動權在他手裡,憑着這百十號刀斧手,上官銘就是在厲害,在車輪戰的作用下,最後也要落個力竭而死。
就在榆岡覺得快要得手時,他們只聽到殿外喊殺聲一片,感覺有很多士兵向這衝來一樣,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告訴你們,黃帝的軍隊已經進入諸沃之野,識相的就放下武器投降,要不然榆岡就是你們的下場。”上官銘道。
“你們不要相信他的鬼話,都城城門緊閉,就是一隻鳥兒也休想飛進來,黃帝又怎麼進得來,大家不要相信他,他這是在拖延時間,上官銘和炎老頭已經快支撐不住了,誰第一個衝上去砍下他們的腦袋,寡人就賞給他黃金千兩,美女百名,一生榮華富貴享用不盡。”榆岡道。
局面一時混亂不堪,刀斧手在重獎的刺激下有的開始蠢蠢欲動了,他們試探性的向炎公和上官銘靠了過來。
一個士兵慌慌張張的跑入殿中。
“主公,不好了,黃帝的大軍殺進來了,馬上就要到殿內了,主公快跑吧。”
“這不可能,城門緊閉,黃帝是怎麼進來的?”榆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