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敖伯瑞自然知道這些,但爲了敖順的將來,他還是聯合他的父親敖伯烈說服敖順迎娶了敖穎,畢竟,老國師是個深謀遠慮的人,他知道在朝廷爲官,如果沒有靠山是非常危險的,官場其實就像一隻船行駛在一片看不清的淺海地帶,海底危急四伏,稍有不甚就有可能擱淺,船毀人亡,所以一定需要個強有力的靠山來加固船隻,這樣船才能走得更遠。他們退位後,敖順的官場就變得異常艱難,最主要的是敖順不喜歡官場的曲意逢迎,爲了敖順這隻船不至於過早的擱淺,敖伯瑞想到了一個辦法,跟王族聯姻,還好,國王對敖順也甚是滿意,於是就同意了這門親事,敖伯瑞和敖伯山終於可以安安心心的安享晚年了。
敖順迎娶二公主敖穎後,跟敖穎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有時候甚至一個月兩人都沒見過一次面,對此他的父親敖伯烈沒有少責備他,好在二公主敖穎沒有絲毫王家的傲氣,嫁過來後,也從沒有擺過公主的架子,敖順這才發現自己其實是撿了個寶,於是跟她在一起的時間也逐漸多了起來,但跟在敖倩一起的時間相比還是非常少的,敖穎嫁過來六年後,也就是大荒十六年,她才生下一個女兒,名叫敖琴,敖琴現在也已經快二十歲了,尚未許配人家。
“琴兒,二公主在嗎?”自敖穎嫁過來後,敖倩就一直喊她二公主。
“哦,是倩阿姨啊,母親就在屋內,我去喊她過來。”敖琴道。“母親,倩阿姨來。”
“二公主,求您救救順哥。”敖倩看見敖穎出來後就馬上跪在她面前哭道。
“我爹,倩阿姨,我爹怎麼啦?”敖琴道。
“倩姐,快起來說話吧。”敖穎被敖倩弄得一頭霧水,一時不知道怎麼好。
“二公主,你不答應我就長跪不起。”敖倩道。
“倩姐,順哥也是我的夫君啊,夫君有難,我怎麼可能坐視不理呢,快起來吧,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敖穎道。
“二公主,順哥被抓了,還關進了重犯牢房,生命懸於一線。”敖倩道。
“怎麼會這樣,今天不是還好好的嗎,還等着他回來張羅皓兒的婚禮呢。”敖穎道。
“太尉來了,現在還在母親那裡,我也說不太清楚,要不我們過去在說吧。”敖倩道。
“好,快過去。”敖穎道。
敖倩一行人來到的時候,屋子裡已經擠滿了,老國師敖伯瑞已經來了,敖順的父親敖伯烈也過來了解自己兒子的情況,加上太尉敖興天,屋子裡有個人。敖伯烈的身體一直都不好,所以現在主持大局的人還是老國師敖伯瑞。
“母親,你們一定要救順哥啊。”敖倩哭道。
“好了,倩兒,我們這不是在想辦法嗎。”老國師敖伯瑞道。
“伯瑞,現在順兒出了這麼檔子事情,那皓兒他們的婚事要不要取消。”東方蓮道。
“奶奶,父親出事了,我怎麼能夠靜下心來結婚,這婚事不如往後拖吧。”敖皓道。
“不行,婚事一定要如期舉行,順兒的事情我們也要想辦法解救。“敖伯瑞道。
“那外面就照常嗎?”東方蓮道。
“恩,這件事情不要跟下人講,免得人多口雜,以訛傳訛,要讓別人看不出來大將軍府有事發生。”敖伯瑞道。
“好,我會去安排的。”東方蓮道。
“這兩天我們就安安心心的把皓兒的婚事辦好,現在不宜去國王那說情,反正順兒現在還在重犯大牢,暫時應該沒有什麼生命危險,我們現在去了反而容易壞事。”敖伯瑞道。
“老國師,現在是敖真若想置大將軍於死地,我擔心他會在牢裡面提前下手。”太尉敖興天道。
“這個不孝子,枉費我多年來對他的栽培,我真是瞎了眼了。”敖伯瑞道。“太尉,現在重犯牢房不是你在負責嗎?”
“是的,老國師。”敖興天道。
“你的擔心也不是多餘的,凡是都要小心,在牢裡面給順兒吃的東西,都要讓人先行試吃了才能給他吃。”敖伯瑞道。
“老國師,這恐怕不妥,我這樣做,擔心敖真若會給我扣帽子,我現在真的惹不起他啊。”敖興天擔心道。
“太尉,你越怕他他就越不把你放在眼裡,如果順兒此行在牢裡有什麼不測,那敖真若不是更容易給你加罪名,你也逃脫不了謀殺朝廷重臣的嫌疑。”敖伯瑞道。
“老國師,我知道怎麼做了,只有大將軍活着我纔有機會活,現在我的命是跟大將軍的命栓在一起的。”敖興天聽了敖伯瑞的話後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以前他總是避着敖真若,自己能躲多遠躲多遠,但現在不行了,他不能躲了,因爲敖真若已經開始動手了,他要是在躲的話,只能使自己更加被動,他不會在退縮了。
“你能這樣明白,我很高興,你要做的就是保證順兒在牢裡安然無恙,其他的事情我們會去處理。”敖伯瑞道。
“我知道了,那興天告辭了。”太尉敖興天走了出去。
“現在夜已經深了,都去休息吧,明天可是皓兒的大喜日子,我們都應該開開心心的。”敖伯瑞道。
衆人這才散去,只是這樣的夜晚誰又能睡得着呢,大將軍府依然燈火通明。
次日,天還沒亮,大將軍府內就傳出喜慶的吹打音樂,整個大將軍府被一團幸福所籠罩着。府內的家丁和主人們儘量把自己最高興的一面向外人展示着,但是,現在的大將軍府卻沒有一個客人前來,時間已經劃過巳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