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不及多想,只是按照吩咐做了。
“齁……”
“齁……”
地上,獅羣有了微妙的騷動。
白松恍然,再叫,跳到地上再叫,甚至湊近了那頭雌獅再叫。
“齁……”
“齁……”
“齁……”
雌獅一頭霧水,東張西望。雄獅開始看看那頭雌獅,再互相看看,慢慢的,目光轉爲敵視,轉爲仇恨。表情也開始豐富多變,開始露出獠牙,張大嘴巴。最後,那隻原先和雌獅一籠裡出來的雄獅開始發動攻擊,目標是其他兩隻雄獅。於是三隻雄獅開始自相殘殺。
觀衆看臺上,人們剛開始不解,紛紛議論。
“哎……怎麼回事?”
“怎麼人獵跑到牆上去了?”
“快趕下來呀!”血腥剛剛讓看臺熱鬧鼎沸起來,這會兒怎麼能容忍人獵逃跑躲避。
接着,更加不解。
“哎,哎,哎,怎麼獅羣倒打起來了?”
“獅羣是不是中邪了,怎麼自相殘殺了?”
“人獵倒佔便宜了!”
只有精於打獵的幾個人,陰一,羅光,嶽王,景王,虞皇之類心下暗暗稱奇。想不到,人獵竟能利用雄獅總會獨霸雌獅的專制弱點來引起獅羣的自相殘殺,從而坐收漁翁之利。
人獵當中竟也臥虎藏龍!
“虞風,”虞皇輕聲問身邊的嶽王,“你認爲這幾個人獵應該怎樣處理?”
“我皇是怕……他們會不利於你?”嶽王看看虞皇,看看角鬥場,猜測道。
“如果被別有用心的人收入囊中,很難說。”虞皇掃一眼景王,深沉地說,目光捉摸不定。
嶽王自然明白虞皇所指,心下吃驚,大哥二哥已經勢成水火,看來難免一戰,但是……,他再掃一眼角鬥場,就輕輕一笑:“冤有頭,債有主,如此大張旗鼓地搶掠殺戮,我倒覺得不如靜觀事態變化,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這麼說,剛纔你也看見那幾雙仇恨的眼睛了?……你說的也對,冤有頭,債有主,有什麼比仇恨更厲害的武器呢。……不過,這幾個人的來歷背景,你還得去調查清楚,人,也得給我盯緊了!”虞皇同意了弟弟嶽王虞風的說法,吩咐嶽王。
“是!”嶽王恭敬俯身答應。
角鬥場上。現在是,獅羣在相互撕咬抓撓,青陽白梧白松三個人在作壁上觀。這會兒連蒼月也上去了,加在中間。
“你不在上面看臺也就算了,這會兒還不安穩在洞裡呆着,跑這裡來幹什麼,又不是趕集湊熱鬧!……現在怎麼變得這麼不聽話了!”白梧心急如焚,竭力忍住了疼痛說。他自覺當下這種情況,實在是無力保護蒼月了。
“你怎麼在看臺上?怎麼和那個人在一起?”白松也是疼痛萬分,卻也有自己關心的問題。
“說來話長,有時間再慢慢告訴你們。”蒼月避而不談。其實蒼月跑來,是有更要緊的事。
她偷偷遞給白梧兩個小藥瓶,悄聲說:“一個外敷,一個內服,藏好了。”
剛纔看見兩個哥哥受傷,她恨不得馬上衝向前去相幫。沒想到青陽卻比她還快。轉眼間,先是搶先救下了白松,又率領白梧白松飛縱上牆,脫離了險境。
現在,蒼月看向青陽,目光和看兩個哥哥一樣,同樣充滿關切:“你沒事吧?”
一路患難走來。她的心裡已經把青陽看做了自己人。
“沒事!”青陽看着蒼月,輕輕搖頭。數天到處找尋她,找不見,如今看見,竟不知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