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雅雯大人。”艾弗西斯剛剛洗漱完畢到元老議事廳,就看到了一個她現在不是很想見到的人,梭默大使雅雯。
獨孤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作爲梭默駐天際的大使雅雯也是很自然的前來湊這個熱鬧。前幾天的時候她還是抱着一種看熱鬧的心態,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她越來越覺得梭默的機會來了。
雖然現在夏暮島已經是吵成了一團,甚至連那個滅了梭默軍隊一個軍團的魏旭都來不及收拾,但她覺得這種時候就是體現自己價值的時候。
“夫人您好。”雅雯向着艾弗西斯微笑着說到。
對於夫人這個稱呼,艾弗西斯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她很不喜歡別人稱呼自己爲“夫人”,這讓她感覺自己現在所有的權利都是她丈夫的,而她只是代爲管理。託伊格膝下無子女,所以很不幸,這個“代理”權利也會隨着下一次的天際領主會議決定出新的哈芬加領地領主後消散。
“你好,大使大人。”不快歸不快,但是作爲一個有教養的貴族,艾弗西斯還是表面上很謙和的給雅雯回禮問好,不過問完之後的話就帶着明顯質問的意思在其中:“今天好像要處理的是帝國的私事,不知道大使您來這裡所謂何事?”
“帝國和梭默本來就是盟友,我今天過來也是想要盡一份綿薄之力,好幫助帝國度過難關。”雅雯很是厚臉皮的說道。言語間好像梭默和帝國好得如膠似漆一樣,對於以前的戰爭好像都沒有似的。
“呵呵……”艾弗西斯少有的冷笑了一聲,而後直接轉身再也不看這個厚顏無恥的高精靈一眼。她真的很後悔當初沒有把那兩個刺客也抓到,這樣她就可以知道到底一切是不是這個老女人在幕後操縱……
說起此刻,達庫拉在衆人的眼睛中也是消失了許久。不過他可以在衆人的視線中消失,但他不能從喬布林的跟蹤下隱藏自己。
雪漫領,戰狂牧場。
“啊……親愛的母親,讓你受委屈了……”西塞羅一邊用哀聲哭泣的腔調說着,一邊把倒在地面的夜母棺材抱了起來。
“啊……母親說她沒有!沒有受委屈!”達庫拉已經快要被這個小丑給煩死了,他真的就像夜母的親兒子一樣,他的每一句話總會得到夜母的迴應。而達庫拉這個聆聽者就起着在中間傳話的作用。
“大貓,作爲我們的領導者你不能這樣毛毛躁躁的。”巴貝特拍着達庫拉的後背,用一種成熟的語氣說道。如果忽視掉她的年齡,單看這語氣和動作,頗由有種人小鬼大的感覺。
“嗤……”達庫拉的耳朵不自覺的跳了一下,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巴貝特總能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現在這樣的話,我們只能是去前面的那個牧場去看看有沒有可以換的輪子了。”
“好的,好的聆聽者。我們要修理母親的車架!這樣我們又可以繼續上路了!啊哈,親愛的母親,委屈你了……”西塞羅又開始了自言自語的模式。或許過去對着夜母的棺材自言自語習慣了,導致他在這方面有着瘋子一樣的偏執。
達庫拉的耳朵又跳了一下,不過和之前的不一樣。之前是因爲面部抽搐帶着耳朵動,現在這次是貓人獨有的收集聲音的時候出現的耳朵移動。
“等等……那是什麼聲音?”達庫拉突然疑惑的擡頭,剛剛他的耳朵捕捉到了來自天空的空氣呼嘯聲。
就在擡頭的瞬間,達庫拉的瞳孔猛然縮成了一條細縫。在太陽下,一個帶着雙翼的身影正在不斷的擴大。
那是,龍!
“快躲起來!準備戰鬥!”達庫拉喊了一聲,整個人蹲伏在地,緊靠着馬車。
這傢伙!是這個傢伙!達庫拉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去獨孤城的路上遇到的巨龍,一種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
“吼!”天空的巨龍怒吼一聲,飛過了達庫拉幾人直接向着前面的戰狂牧場俯衝了下去。在俯衝到一定距離的時候,巨龍突然吼出了一句達庫拉似懂非懂的語言,而後口中烈焰噴涌,把整個牧場變成了火場。
“撤!快撤!帶着夜母繞路!”拉車的馬匹因爲恐懼不斷的嘶叫着,想要突破繮繩的禁錮,離這個令它恐怖的地方遠點。好在達庫拉這時候已經死死的拉着馬匹不要它亂跳。
關鍵時候西塞羅的話沒有那麼多,他腰一沉,就把看上去很是厚重的夜母棺材抱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兩步移到唯一完好的馬車上。
“上車!”這種時候也不管馬車能不能負擔得起了,達庫拉直接跳到了架車的位置上,把剛剛下車散步的巴貝特拎起來丟到了自己旁邊。
“駕!”沒了達庫拉的壓制,兩匹馬兩步轉身,就拉着一車人和物往反方向跑去。雪漫領的路不是很平整,跟半月領沒辦法比。等到馬車速度起來的時候,車廂就開始劇烈的顛簸起來。
“啊……這樣跑下去不會……”旁邊的巴貝特嘀咕了一句,不過被駕車的達庫拉狠狠的瞪了一眼,讓她把剩下的半截話憋了回去。
不過雖然這話是憋了回去,但是事情卻是往不能控制的方向開始發展。
“嘭”一聲巨響,馬車突然就往左側傾倒了過去,連帶着拉車的馬也被馬車倒下的巨大力量給衝擊倒地。
達庫拉暗叫不妙,在馬車倒地的瞬間靠着貓人的天賦靈巧在空中扭動了一下身子,穩穩的站到了地上。巴貝特由於身體重量輕,所以也只是受了點小擦傷。本來在馬車後面扶着夜母棺材的西塞羅直接被這股力量連人帶棺材衝擊到了十幾米外的地方,不知生死。
“烏鴉嘴!”達庫拉又是瞪了這個有着老太婆靈魂的小女孩一眼。然後把自己背後的弓取了下來。這種情況眼看是隻能戰鬥了,多希望剛剛那個牧場的守備力量可以解決掉天空中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