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卡斯走後,魏旭輕輕的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後背冷汗已經幹了一層。魔神器不愧是魔神器,魏旭到現在想起來還是有點後怕。如果他沒有這個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一直陪着自己的瓦希安一系星之力的話,估計他這個時候已經被美瑞蒂亞那個心機婊給弄成傀儡了吧。
估計摔死不願意傳播她教意的不過是她的第一個手段而已,真正拿着她魔神器的人意志遲早都會被她控制,成爲她在奈恩的代理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魏旭的這個陪着自己穿越的星之力也是牛的可以。先是影響他在這個世界通過自身的傳承得來的鍊金術,讓自己在數次中毒危機的情況下得以生還,之後還可以通過一種結晶的方式將自身的能量凝結給這個世界的原住民賜予星之力,而現在居然還可以抹消掉一個魔神留在自己魔神器中的意志!
這瓦希安法師的傳承到底是什麼?好像迄今爲止就只有那個塞因克教團的法師認出來過。不過這個問題魏旭現在就是想破腦袋估計也想不明白,法師學院的所有書籍他都看了一遍,愣是沒找到有關瓦希安的記載。
思來想去魏旭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把腦海中這些想不出答案的碎碎念全部甩了出去。估計等以後魏旭的法術熟練度突破一百後纔會發現一定的端倪吧,至少目前想再多也是白搭。
終年積雪的霍斯加高峰,終於迎來了開春後的第一位信徒……額,或許不是信徒。沒有哪個信徒會騎着馬一路殺到這諾德人心中的聖地。
在全泰姆瑞爾最高山峰之一,霍斯加高峰上離山頂的最近地方,矗立着一座高十數米,佔地面積數百平的修道院。灰黑色的石牆磚瓦,灰黑色的階梯還有灰黑色的大門,給人以足夠的莊嚴肅穆指點感。
這裡只住着四個黑袍老者,作爲諾德人吼聲之道的傳承者和發揚者,同時也守護着傳說中天際諾德人吼聲的起源——位於霍斯加頂峰的世界之喉。所以這裡也是全天際諾德人心目中的聖地,而四個黑袍老者則被天際的居民們稱爲“灰鬍子”。他們在諾德人的心目中是當之無愧的智者,聖人。
從山腳跨過七千級臺階,達庫拉連一天都沒有用上,不得不說夜魘這匹神馬的厲害。跑了這麼久也就在有些比較陡的地方緩緩,其他時候都是保持着自己最高的速度。
“籲!”達庫拉敢騎着馬一路飆車過來,但是他可不敢真的一路衝到門前。
在修道院大門前的階梯處,他直接勒馬翻身下去。面對這莊嚴的聖地就連不老實的夜魘此時都很是乖巧的立在原地,只敢偶爾打個響鼻。
“在這裡等我。”達庫拉輕輕的捋了一下夜魘脖頸上的鬃毛,這倔馬很喜歡兄弟會的成員給他順毛,尤其是接過了會長擔子,有資格騎它的達庫拉。這黑色的毛髮還帶着點黑色的霧氣,每次給這馬順毛的時候達庫拉總能看到這幽暗的能量從自己的手指間溢散,再度迴歸到夜魘的身上,成爲籠罩着夜魘身體黑霧的一部分。
“噗!”夜魘對着達庫拉的貓臉打了一個響鼻,像是對達庫拉話語的迴應。它不屬於生命體,所以像普通馬一樣的打響鼻動作只能是噴出來一股白色的霧氣夾雜着星星點點的黑色能量。
“蠢馬。”達庫拉笑着拍了拍夜魘的腦袋,或許這個貓人只有在面對自己這匹來自兄弟會的坐騎時纔會發出如此真誠的笑。
見到並沒有像遙遠記憶中的那樣噴自己現任主人滿臉鼻水,這馬很不爽的抖了抖,而後又私自練着打響鼻。可惜的是它早就不屬於活物的範疇了,能噴出水汽已經是最大的極限。
這個時候達庫拉已經走遠,踏上了前往修道院大門的臺階。
一步,兩步……越是靠近修道院的大門,達庫拉越能夠感覺到這不是很大的建築中散發的壓力,同時,自身因爲尋求力量而產生的激動情緒也在這壓力下逐漸平復。這存在不知多少年的古舊建築讓拜訪者莫名會感到一私沉重感。
種族智慧的壓力?種族傳承的壓力?或許吧……這種壓力達庫拉記憶中在艾斯維爾的時候感受過,當初他還是隻幼崽,具體的記憶已經模糊。
大門沒有關,但是也沒有達庫拉想象中那無風自動而開啓的玄妙。當這貓爪輕輕的貼到大門上時,如同福至心靈一般,這門就開了。一股暖流迎面出來,將達庫拉皮毛上掛着的雪花全部捲到門外。
“終於……在這個時代……龍裔降臨了……”達庫拉沒有看到人,但是他聽到了一個聲音,一個蒼老而有力的聲音。
“我回應您的召喚,灰鬍子大師。”達庫拉輕輕抖了抖耳朵,一邊往進走,一邊說道。
“孩子,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的吼聲吧……”幾個穿着黑袍的老者拾級而下,粗粗一數,正好四個。而出聲的那個是領頭的一個最爲蒼老灰鬍子。
這修道院的大廳沒有座,這裡的頂棚好似有個開口,一術光直射而下,正好照到大廳中間的圓環上,把這圓環填滿。圓環的周圍可以隱隱約約看到一圈石板上有着凹下去的印記,剛剛好和人類的小腿至膝蓋的部位相吻合。這裡估計就是灰鬍子傳道的地方。
這幾個老者就站在沒有座的大廳,一個個用目光打量着面前的貓人,像是打量着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這些老人真的很老,看年齡讓達庫拉感覺自己的那可以吹飛冰原狼的吐目可以把他們全部吹飛。可是讓他疑惑的是,這幾個老者就這樣淡淡的站在那裡,卻給他一種面對幾棵紮根地下上百米的老樹一般。
“是……對着你們使用嗎?”達庫拉小心翼翼的問到。可別到時候本事沒學到倒是自己先把這幾位給吹飛摔死了。
“當然,小貓。我們幾個老傢伙還沒那麼弱不禁風。”爲首的老者用他那又力的聲音回答了達庫拉的疑問。
“弗斯…”在確定後,達庫拉也不再猶豫,直接沉聲喝道。他討厭別人稱他爲“貓”。以前被叫“大貓”的時候就不喜,更不要提現在被幾個老傢伙稱爲“小貓”了。
代表着吐目力量的藍色波動卷着狂風吹得灰鬍子們的衣袍亂飛,可是在達庫拉驚訝的目光中,這幾個老傢伙就真的像生了根一樣,任憑衣袍亂飛,但身體沒有絲毫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