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節提要:接上一章內容,在與沈陌等人短暫接觸之後,姚耀明最終決定留下來獨自面對事情的真相,並且爲了掩護沈陌等人逃走而與花鋼的手下大戰了一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但這個時候,沈陌等人又要去到何處,他們又知道了什麼呢?
“沒時間了……”蕭曉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花鋼的人五分鐘之內就會到,我們再留在這裡就危險了。”
“那現在看你了,”孫野安看着姚耀明說,“別的我不想多說了,不管怎麼樣你到底是個警察,你是好人!儘管你逼不得已幹了一些壞事,但我希望你還記得你自己是個好人。現在隨你選擇把:你是要殺了我們,要抓住我們向別人請賞,要放了我們等着人來接你,還是……和我們一起走?嗯?”
姚耀明看着眼前的人,發出了一聲怪笑。
“看來你不打算對付我們,”孫野安笑了,“那我們就得離開了,現在我們留在這裡會被來的人打死……”
“我知道我自己現在是什麼,”姚耀明笑着說,“我現在就是一臺殺人機器……我一定是被製造出來要去殺什麼人的,如果你們能想到誰,就去救他吧。”
“你不和我們一起?”孫野安問。
“我想看看是誰把我弄回來的……我有些別的事情想做。”姚耀明笑笑說。
張昕愚的手機響了,是老蛇打來的,看着這些人已經到了門外。
“那我們走了。”孫野安打了個招呼,便押着張昕愚出去了。
幾個人走到了張昕愚房子的另外一面,從另外一邊的門走了出去。
“他會去殺誰?”蕭曉問道。
“事情是明擺着的了……你剛纔沒有聽羅可說嗎?”孫野安說道,“他把老軍賄賂你的證據交給了警察……他一方面奪了老軍的權,另一方面又開始對抗花鋼,他現在在帶人反對整個旬州的黑社會……你說花鋼會殺誰?你說姚耀明如果要殺人,會殺誰?”
蕭曉掏出手機,開始給羅可打電話,羅可接了電話,問:“蕭警官,你是已經殺掉姚耀明瞭嗎?”
“他現在的狀況,一個軍隊來了都除不掉,你指望我就能殺了他?”蕭曉笑着說,“但是我們現在知道,他是衝着你來的,如果可以,你最好做好準備了,今晚就離開旬州吧。”
“我現在不能離開旬州,”羅可嘆了一口氣,“我馬上就要和花鋼作劃分地盤的談判,這種時候撤退,我就沒有辦法把江海區的人心統一了。你們也知道,我現在在和旬州其他所有的黑幫對抗啊。”
“你看不穿這是花鋼設好的局嗎?”蕭曉有點無奈了,“你現在去那裡,就是正中他的下懷啊。”
“那你最好讓我活着,否則明天一早,曾常春就能調查到你的賬戶了。”羅可的聲音倒是很鎮定,“你得想點辦法了。”
“你這個無賴!”蕭曉罵了一句,“你要到什麼地方談判?”
“旬州飯店,你知道在哪吧。我十點鐘會到那裡,談到妥爲止,儘快來吧。”羅可說着掛點了電話。
蕭曉聽電話裡的聲音,估計他已經在車上了。這樣的話,不用二十分鐘,他就可以到達旬州飯店。
“怎麼樣?”沈陌見蕭曉放下電話,便問。
“羅可正在去旬州飯店的路上,他要和花鋼談判。如果姚耀明要襲擊他,也應該在那裡了。”
“那我們走!”
孫野安見四下無人,便從口袋裡抽出一根鐵條,他走到一輛suv邊,將鐵條沿着窗縫插進去,把車門撬開了,隨即便招呼沈陌、蕭曉上車。
“他怎麼辦?”沈陌看着張昕愚,張昕愚也略顯驚恐地看着沈陌。
蕭曉看看張昕愚,說:“是老劉讓你這樣乾的嗎?”
張昕愚點了點頭,這次他沒有說話,他的表情裡充滿了委屈——老劉一死,失去了主心骨的他完全就是隨波逐流,如果說首先找到他的是老蛇的話,他現在已然被拋屍到旬州河裡了。
“你走吧……”蕭曉現在也無暇顧及他了,“我不會把你寫進報告,但是你也不要在旬州再待着了,這裡太危險了。”
張昕愚看着她,慢吞吞地才說出一句話:“我該到哪去?”
這個人一輩子都沒有出過旬州市(大學都是在旬州唸的),甚至都沒有出過江海區,現在讓他走,簡直比抓他更是一場噩夢。雨水刷過他的臉,雖然掩蓋了他流下來的眼淚,但掩蓋不住他的恐懼。
“你不走,一定會死的。”蕭曉看着張昕愚,感到一點無可奈何的同情,“快走吧。”
張昕愚還想說什麼,但孫野安已經發動了汽車,不等他開口,車就已經開走了。
幾個人都知道時間緊迫,不敢耽擱,也顧不上交通燈,踩足油門就向旬州飯店衝去。雨水散花般地打在車窗上,又被慣性作用在車窗上扯出一道道橫向的水痕。斑斕的燈光在水痕上折射着,似乎演化出了無數幻象,不停地向坐在車裡的三個人挑釁着。也不知道坐在車裡、各懷着自己一顆心的三個人,明天又會在哪裡、站在什麼陣營。
“你說,現在姚耀明有點不太穩定,花鋼會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他身上嗎?”孫野安開着車問。
“危險。”沈陌答道,“他應該還會有備用方案的。”
“你說他有可能在路上什麼地方埋伏嗎?”孫野安問。
“如果他要是在路上什麼地方埋伏,一定得埋伏在必經之路上……”沈陌猛然反應過來,“這裡就是必經之路!”
孫野安猛踩一腳剎車,讓車停了下來,車輪在積了水的地面上滑行着,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如果有人埋伏在這裡的話,那一定會會被這剎車聲吸引。三人都掏出了槍,他們不敢貿然出去,只是低下身伏在車窗口看着四周。
寬闊的馬路上,路燈光在大雨中顯得時斷時續,三人的車停在馬路的正中間,彷彿整個世界都包圍了他們一樣。隔着雨三人只能看到模糊不清的寫字樓以及樓周圍的小巷,根本沒法判斷是不是有人埋伏着。即使有人埋伏,他們也一定認得這輛車不是羅可的車,必然會潛伏着不肯暴露自己。
“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啊……”孫野安看着兩邊茫茫的大雨,說,“這種時候,必須要想辦法把人全部引出來才行。”
“怎麼個引法?”沈陌問。
孫野安笑了笑,把車窗打開,伸出一隻手在窗外蘸了一點雨水,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你剛剛把那個狙擊手的腦袋給炸開了,用的是不是這個方法?”沈陌問。
“原理很接近,效果不一樣啊。”孫野安搖搖頭,“這周圍肯定還會有很多不相干的人,我不能把每個人的手機都弄爆炸啊。害死那麼多人,我是要折壽的。”
“那你想幹什麼?”沈陌看着孫野安用雨水一點點塗着手機上的那道符咒。
“得稍微改變一下,以免傷及無辜。”
孫野安小心地塗改着符咒,完成後便把手機調到撥號界面,按了一個號碼零,隨即按下了通話鍵。
“按‘零’是什麼意思?”沈陌問。
“‘零’是世界上最小的數,也是包含着無限可能的數……所以說,‘零’也就意味着無限。”
孫野安話音剛落,沈陌和蕭曉手機的閃光燈便亮了
“周圍所有手機照明模式都會被打開,也就是他們的閃光燈都會亮。”孫野安說,“看看周圍吧,只要有亮光的地方,就是有有手機,有手機就說明有人藏在巷子裡。”
三人向外看去,只看見周圍的三個巷子口裡都亮出了燈光,這樣看來,埋伏在這裡的有將近二十人。
孫野安還想細看,但突然間一聲碎響裡,車的側窗就被打出了一個彈孔,子彈直穿過了車的前窗,如果孫野安的頭再向前伸一點,那顆子彈就直接從他的太陽穴裡穿過去了。
“我操!”沈陌罵了一聲,“快開車!”
孫野安踩了一腳油門,車向前一衝,開了出去。不斷地有子彈打過來,三人都把頭壓得很低,車窗玻璃全部被打成了雪花狀,子彈“噼裡啪啦”的響聲蓋過了雨點,三人都被閃爍的火花晃得兩眼直冒金星。
“不是手槍,是步槍!”
沈陌感覺到了子彈衝擊力比手槍要大的多。
雨點從被打碎的車窗裡滲進來,又被槍彈的氣流卷得在車廂中亂飄不肯落地。
孫野安幾乎是閉着眼睛在踩油門,車向前開着,一直到一隻輪胎髮出“砰”的一聲爆炸,讓車徹底失控了。車打了個轉,一頭轉到路邊的樓下停了下來。好在車的一側沒有人開槍,三人急忙從車裡爬下了。
“給羅可打電話,讓他不要過來。”沈陌掏出槍,向外示威性地開了幾槍。
蕭曉掏出手機,給羅可撥了電話。
羅可接了,問:“怎麼樣?”
“你還沒有到白石路吧……你先別開過來。”蕭曉低頭躲避着子彈。
“怎麼了?”羅可聽見了呼嘯的子彈聲。
“有埋伏。”蕭曉大聲喊道,“夠了!”
“我等你們十分鐘,把那裡清理掉。”羅可說。
“你說什麼?”蕭曉被羅可的話驚得一愣。
“你們有十分鐘時間,把那裡清除掉。”
羅可很耐心地重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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