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石裡出現的古老文字讓我吃驚不少,而且它恰巧出現的就是金烏二字。這兩個字形似先秦文字,但又具有西周的風格。金烏這兩個字也就是一閃而過,至於它們爲什麼會出現在石頭裡我自己也想不明白。我已經很細心地留意四周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可是卻找不出任何疑點。四周搜尋無果之後,我職能無奈地把五彩石又收進了抽屜裡。
接下來的幾天裡,天氣終於放晴,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我和信宏瞅着太陽難得出來溜達,所以打算出去轉轉,活動活動筋骨。我們不知不覺走到了新開張的那家海洋館,海洋館的工作效率真不是一般的快,他們居然已經將中獎的會員卡號貼了出來。我在心裡琢磨着,07474這麼不吉利的號碼要真能中獎,我改天一定去燒一百柱高香給天王老子。信宏興沖沖地拉着我湊上前去看清楚中獎招貼,當我睜大眼睛看到招貼上的會員卡號碼時,我的心都已經飛上天了。我中獎了!中獎的號碼裡竟然有我的07474,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我中獎了,我的07474居然中獎了!我可以去南海的西沙玩了!”我興奮地大叫起來。
信宏一聲不吭地盯着中獎招貼,然後才慢條斯理地說出一句話:“好像我也中獎了。”
“不會吧,你也中獎了?上哪個號碼是你的?”我驚喜地問,:這下子我們的假期有玩頭了!”
“我只是說好像,又沒說一定中獎。會員卡的號碼我就只是掃了一眼,沒記清楚。”信宏苦笑道。
“那你還不快一點回去看看卡號到底是多少,快去啊!”我催促道,“我在這裡等你。”
信宏老老實實地往家的方向跑回去,我則待在海洋館門前轉悠。現在的天氣晴朗。海洋館前的人羣卻比前幾天稀少了很多。我還在擔心着西沙之行能否成功之時,那張熟悉的面孔又在我的眼前晃過。現在的人羣不如以前的擁擠,我一下子就用目光鎖住了那張熟悉的面孔。那時一張男人的面孔,粗獷而有力,我一時想不起來他究竟是誰,但是我能肯定前些日子我一定在某些地方見過他。這個人停在中獎招貼前面,他看着上邊的中將號碼愣了一下,然後又微笑着離開了這裡。
我看到這個人要到別的地方去,所以心急地想跟上去。雖然我沒想起到底在哪裡見過這個男人,但是這個人給我的感覺怪怪的。反正先跟着他準沒錯。我正要追上去的時候,耳邊卻響起了一陣嬌柔的聲音:“嗨,你是陳今蔚吧。還記得我嗎?”
我納悶地轉過了身子,對面正站着一個笑得很甜蜜的女人,她是林月!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她,世界真是出奇地狹小。當時我是在山西的林子裡碰到林月的,大家也只是一面之緣。我和信宏纔剛從西水村回到這裡沒幾天就碰上了林月,我心中不免起了懷疑。可是林月怎麼看都是中國人。至少應該是個亞裔,她怎麼可能會是Paul和Nick的外國姐姐呢?看來我的確是想得太多了。
“沒想到我會在這裡遇到你,你怎麼會到我們這個地方來的?”我笑着問道。
“我這個人喜歡到處跑,到處玩,能在這裡碰到我一點也不奇怪。”林月依舊笑着回答道。她的這個笑容讓我不禁地想起了在天山神殿裡碰到的Nick,他也是一直喜歡笑着說話的。
林月說完話我就心急地轉過頭去搜尋那個男人的身影,可是任我怎麼拼命地張望也沒有找到那個男人。我喪氣地轉過頭,林月微笑着注視中獎招貼。她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迷人,我對着這麼個陌生人突然覺得沒了話題,於是隨口甩出一句:“你看這上面做什麼,難道你也中獎了?”
沒想到林月卻笑着回答:“是啊。我真的中獎了。沒想到前幾天辦的會員卡竟然中獎了,太巧了!你是怎麼知道地?”
“怎麼可能。你怎麼會中獎的?”我激動地脫口而出,但是隨即又恨不得把話收回來。
“爲什麼我就不能中獎,你這個人不會這麼霸道吧?”林月收起了微笑,她很嚴肅地說道。
“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誤會。”我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想着,這個巧合也太誇張了吧,怎麼會和林月同時中獎的,事情不可能那麼簡單的,林月從山西跑過來,然後巧合地在海洋館地門前和我相遇,再接着又巧合地一起中獎,搞不好信宏也中獎了,這一切地巧合實在太巧合了!
“我忘了告訴你了,這個中獎招貼上的號碼有一組是我的會員卡卡號。”我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也中獎了?這太不可思議了,怎麼會這麼巧的?”林月的表情顯得很激動,我的心裡卻在想着,她的這句話應該是我要說的吧,沒想到還被她搶先了。
“中獎是中獎了,只是海洋館承諾的南海的西沙行會不會兌現?除非海洋館和西沙那邊有夠硬的關係,否則怎麼可能說去就去的?”我一說到這裡高興的心情就大打折扣。
“我門進到海洋館裡問一下工作人員不就明白了。”林月笑得很開心地說道。
“不行,我要在這裡等信宏的。”我想到信宏還每來,所以覺得在門口等他比較妥當。
這個時候,信宏急衝衝地跑了過來,他喜悅的表情告訴我他也中了大獎,但是他一砍刀林月站在我的身邊,他興高采烈的表情就立即換上了十分惱怒的表情。我在心裡犯起了嘀咕,信宏他是怎麼回事,前幾天在西水村他對林月就非常的冷淡,好賴林月曾經救過他。怎麼到了現在信宏還是這個樣子,莫非他們以前有過一段複雜的戀情,還是信宏在嫉妒我有美女相伴?
信宏一臉不悅地跑上來,而且一句話也不說,弄地氣氛尷尬的要命。我鬱悶地打破了沉默:”信宏,你跑過來好歹也說句話吧,到底中沒中獎?”
“中了,中了。”信宏像是打發我一樣,完全沒有了先前中獎後的興高采烈。
“這麼說我們大家都中獎了,真是太棒了。”我努力地裝出很高興的樣子,可是心裡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
信宏好像是沒發現林月一樣,他一句話也沒有和林月說。林月見狀,只是有些尷尬地笑着。我們三個人一齊走進海洋館裡,一路上就是我一個人說話,看着他們戀歌人奇怪的舉動,我自己也沒了心情繼續調侃。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剛纔遇到的那個男人,他的面孔如此地熟悉,我卻想不起曾經在哪裡見過他。哪天我除了看到那個男人,還看了另一張熟悉的面孔,當時砍刀的是兩個不同的人。不知道今天有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再碰到另一個呢?
海洋館裡空空蕩蕩的,我們也沒看見什麼稀有地海洋生物。它給我的感覺像是急急忙忙建好似的,希望它不要像我們的博物館那樣偷工減料就好了。經過海洋館工作人員的指點,我們向海洋館館長的辦公室走去。可是,在我懷疑這個海洋館是否有能力送我們去西沙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張熟悉的面孔。他頭髮微卷,皮膚是古銅色,走起路來十分矯健,着不是我們在天山遇到的陳靜嗎?哪天我看到的另一張熟悉的面孔就是她了。我終於想起來了!
“陳靜,你還記得我嗎?我是陳今蔚!”陳靜還沒走近我就興奮的大叫道。
“我還記得你們,你別在這種地方亂喊亂叫的!”陳靜慢慢地走過來,然後不高興的說道。
“你着呢麼會突然回來的,而且還有興趣來海洋館?”信宏不緊不慢地問道。
“想來就來。這還要什麼理由嗎?那你們怎麼也來這裡?”陳靜倒沒有像我們一樣激動。
“我們中獎了,現在來了解一下具體情況,可能過幾天就可以去西沙玩了!”我高興地道。
“你們要去西沙了?中的獎還不錯嘛。帶我一起去,怎麼樣?”陳靜說完後就詭異地一笑。
“你又沒中獎,去不了,還是乖乖回家吧。”我沾沾自喜地說道。
“驕傲什麼,這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去西沙嗎?我還有事情,先走了!”陳靜不以爲然地丟下一句話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海洋館,完全不顧我們的詫異感。陳靜一句話也沒和林月說,她好像也沒看到林月一樣。這麼突然地遇到陳靜,她又這麼突然地離開了,今天巧合的事情也太多了吧。
大家一驚一乍地走到海洋館館長的辦公室門前,裡面傳來了一陣蒼老的聲音,他似乎在打電話,而且語氣很急促:“喂,喂,老查,你真要去廣西嗎?……那個叫小呂的,他的事情很複雜的……好,好……我幫你把東西交給他們……我知道怎麼聯繫他們了,知道了……你放心好了……你自己小心一點……”
我們在門外模糊地聽到了一些對話,話裡面的“老查”難道就是查老館長,那個“小呂”會不會是信宏的媽媽?前幾次我就曾經聽到查老館長自言自語地提到過“小呂”這個人,可是查老館長去廣西做什麼呢?也許只是同名同姓的人罷了,我在心裡自嘲道。
我覺得今天遇到陳靜實在是太巧合了,可是心裡還是十分高興的,但願過會兒我們還能找到她。陳靜這個人就是這樣,這麼久才見一面,她也不留下來說會兒話。想到這裡我渾身一顫!陳靜?天山?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個剛纔遇到的男人不就是我們在天山遇到的司機嗎?那個把Paul的大狗帶出神殿的司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