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拓頓時一愣,身體僵硬了起來。
身後這人實力一定極高,她什麼時候墜在了自已身後,而自已卻毫不知情,難道剛纔的做案過程全都被她發現了?
呂拓如擰螺絲一樣地轉了回去,然後,他再一次呆住了。
那是一個多麼美麗的人兒啊?真的跟畫裡面出來的一樣。
粉臉、黛眉、瑤鼻、星目,最要命的是她那一身雪白晶瑩的皮膚,玉人兒說的就是她這一類吧?事上真的能有這樣的人存在嗎?
見青年男子呆呆地看着自已,寧小茹心中有些不高興,但一直以來的修養約束了她,所以寧小茹並沒有發作,而是再一次耐心地問了一句:
“剛纔你偷了那個人的東西嗎?”
“沒有,當然沒有,怎麼可能呢?”
這一次,呂拓反應得極快,美人面前,他從來是保持陽光的一面。
見對方有些不信,呂拓捏住了自已的鼻子:“那味兒你受得了嗎?偷東西?我躲都還來不及呢。”
剛說完這句,就聽近遠處的小溪邊傳來了“嘩啦”的聲音,然後那股惡臭馬上傳了過來。
呂拓當即衝着那邊罵了一句:“要不要臉啊?踩到屎還到處亂竄,再下去洗乾淨來。”
這阿棟也老實,“喔”了一聲又竄水裡去了。呂拓一攤手:“你看!”
寧小茹皺了皺眉頭,用靈力把自已緊緊地裹了起來,然後問了一句:“你們認識?”
呂拓笑了笑:“損友,唉,我怎麼會認識這麼個東西!”
寧小茹笑了笑,臉上露出了一絲歉意,頓時整片天空都晴朗了。
“對不住啊,我剛纔隔得太遠,沒看清楚,誤會你了。那你陪你朋友吧,我先走了。”
呂拓哪肯放過這機會,再說那阿棟要是上了岸,自已不還得穿幫嗎?所以他馬上緊緊地跟在了寧小茹的邊上。
“沒事,不用陪他,說不定這小子見到我還發脾氣呢。我叫呂拓,新來的圖書管理員,你呢?”
寧小茹輕輕地點了點頭:“我叫寧小茹,你叫我小茹好了。我還有事,師傅在那邊等我。”
這下呂拓再也沒法跟了,他只能不甘心地揮着手看着寧小茹離去。末了,他突然間想起了什麼,馬上衝着遠處叫了一句:
“小茹,有空來騰雲閣玩啊,我的qq號是13590043。”
嗨,這也得這世上有啊!
呂拓自已都不知道自已是怎麼回到騰雲閣的,反正回去的時候,他就看到有一老頭正蹲在地上擺弄着一些玉簡。
呂拓走到一邊,把老頭往旁邊擠了一擠:“老頭,讓讓。”
這老者愣愣地讓開一邊,然後呂拓癡癡地躺了下來,時不時還看着天花板笑上兩下。
老者正是雲鬆,他如期趕了回來,一見呂拓的模樣,就知道這小子思春了。
雲鬆也不介意,而是舉着一塊玉簡伸到了呂拓前面:“你拿去修的?”
呂拓頭也不回,腦海中仍然在回憶着那道倩影,嘴裡應了一句:“要有靈石啊?”
“那怎麼修好的?”
“自已整唄。”
“咦”,雲鬆的眼神馬上變了,自已弄好的,這小子在吹牛吧?
“你是怎麼弄的?”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別人打攪,呂拓不耐煩了,他“嗖”的一聲站了起來:
“老頭,你……你是雲主任啊!”
雲鬆也不理會,而是遞了另一塊破損的玉簡過來:“來,你把這塊弄弄。”
連續叫人老頭,呂拓的汗都嚇出來了,見雲鬆並未在意,當即馬上接過玉簡整了起來。
柔和的靈力注入了進去,沒有多久,那塊玉簡明亮了起來,呂拓真的當着他的面把這塊玉簡修補好了。
雲鬆頓時大喜過望,自已隨便拾來一人,他居然是一個煉器天才。
哇,發達了,我這得省下多少靈石啊?
真乙門的實力並不算強大,在修真界諸多門派當中處於中下水平,所以財力上也不算寬裕。
一直以來,真乙門都在精打細算,哪怕是修理玉簡都變得十分扣門。
這雲鬆在雲字輩長老中算是最無能的一個,一直以來學業無成,他這資歷都是靠時間熬出來的,在門內沒有什麼地位。
雲鬆自已也沒有什麼高的追求,酒足飯飽就行了,所以掌門師兄將他安排在了騰雲閣這個位置。
這差事雖然輕鬆,但也有一個壞處,那就是玉簡的修理費用有一個定額,超過就得雲鬆自已填了,這事讓雲鬆一直十分頭痛。
今天可就好了,這傻小子是上天送過來的啊,有他做苦力,自已不是能省下很多靈石,那定額都可以把它吃下去了。
想到這裡,雲鬆的眼睛都亮了。
呂拓可沒雲鬆想的複雜,騰雲閣主任回來了,那意味着自已的修真界生涯即將結束,所以他收拾東西,這就準備離開。
呂鬆一把將其拽住:“去哪兒呢?”
“回啊,這都沒我事了。對了,主任,我不認路,還得辛苦您送我下去。”
“不用着急!”滿臉的笑容涌了上來,雲鬆將呂拓按到了凳子上面:
“留下來吧,反正你回去也沒什麼事做。咱們真乙門多好啊,管吃管住,這一樓大把的玉簡還任你觀看。
怎麼樣?再做一段時間,我想辦法給你弄個掛名弟子看看,我雲鬆在真乙門可是一號人物,做我的弟子,那可是極有面子的事情。”
“真的?”呂拓的眼睛放光了。
雲鬆肯定地點了點頭。
呂拓馬上伸出了五個指頭:“五塊靈石,修理一塊玉簡。”
他不傻,那塊修好的玉簡還拽在雲鬆的手裡呢,箇中原因他一看即知。
雲鬆臉角的肌肉跳了一跳:“喂,既然拜了師傅,這費用多少得給點面子,打個折吧?一塊。”
“四塊,給你面子了。”
“兩塊,我的底線。”
“三塊,不同意我現在就走人。”
“好吧,成交,算你狠。”
於是,真乙門多了一對奇葩的師徒。
呂拓很快就後悔了他這個決定,雲鬆的嘴裡絕對可以撐船,他把自已推得太高了。
當那綠色,代表呂鬆弟子的笑臉胸牌,掛在呂拓的胸口之上的時候,他馬上成了大家的圍觀對象。
“咦?雲師叔居然也收徒了,哇,這弟子的眼光該有多差啊!”
至於嗎?原來這真乙門徒弟也是可以挑師傅的。
雲鬆啊雲鬆,你的口碑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