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他會問我爲什麼沒有名字,但是厲少霆偏過頭目光落在紙上筆尖流暢的在紙上寫着。
“靜——好。”我的目光看着他在紙上洋洋灑灑寫下的兩個字,跟着讀了出來,“寧靜好?”
“嗯,以後寧靜好就是你的名字。”
乾淨的紙上映着厲少霆和寧靜好的兩個名字,看上去格外和諧,就彷彿這兩個名字天生就是一對一樣,我欣喜的回頭抱住了他,興奮的說,“我以後就有名字了,我叫寧靜好。”
厲少霆淺笑着,伸手接住我,把我摟在懷中,靠在我的肩膀上,低沉的叫着我,“靜好,寧靜好。”
他擁着我,一直叫着我的名字,他叫一次,我也跟着說一次我在。
厲少霆突然低頭吻住了我的脣,溼濡的舌尖侵略我口腔中的每一處,他的舌尖勾着我舌頭,吮吸纏繞,我被他吻的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他突然鬆開我,把我抱到了牀上,身子隨之壓了過來
他低頭吻着我的耳垂,粗重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耳蝸裡我都有種快被灼傷的感覺,在這裡住的半個月,我們每天晚上都是相擁而眠沒有做過那種事,今天被他這麼一挑逗,那種酥酥麻麻在骨髓裡亂竄的感覺一下子就上來了。
他的手順着衣裙的邊緣滑上去,一路撫摸到了我的小腹,他低下頭,一路從我的鎖骨親吻到胸口最後落在我的小腹上,被他親的癢的雙腿勾住了他身子,他擡起頭,眼中帶着絲絲的紅,額前一滴汗順着他的側臉滑下來滴在我的身上,“你個妖精!”
他說完就粗魯的扯開自己身上的衣服覆了上來重新重重的吻住了我,粗暴而不失溫柔。
這一夜,我們兩個十指相扣,抵死纏綿,做到筋疲力盡,這不是我們的第一次,但卻是我們兩個身體和靈魂都最契合的一次,就彷彿我們兩個註定就是對方不可拆分的一部分......
厲少霆是一個很霸道的男人,但是他的霸道中又會帶着化不開的溫柔,在外這幾年,我一直都對外界有着很強的防備,從未在任何人的示好中淪陷,但是遇到了厲少霆以後,我卻發現我所有心裡防備在他的面前都會潰不成軍。
第二天我醒的時候厲少霆照常已經早早的出去了,桌子上還留着昨晚他寫字的那張紙,我小心翼翼的把它折起來放進了保險櫃裡,裡面有一些首飾,是以前的客人送的,我把它們都收起來準備以後有一天我離開了大世界,不做了這舞女的時候拿去當了,換些錢開始新的生活。
我關上保險櫃的門,想了想又重新打開它,把裡面裝着的珠寶首飾全部都拿了出來撞進了化妝盒裡,然後重新把保險櫃的門關了上去。
原本我以爲,保險櫃裡放滿了首飾我就會感覺很幸福,現在雖然裡面只有一張薄薄的紙,但對我來說它卻勝過任何財富。
今天正好舞廳裡放假,今天不用去上課,我起牀後就把家裡的未生打掃了一下,突然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我,我驚訝的站在客廳看着門口的他,“你怎麼回來了?”
“今天公司沒什麼事我就回來了。”厲少霆關上門,走進來,在沙發上坐下,他拿了一份報紙翻了幾遍,然後放在一旁,轉身把我拉到了他的腿上,“聽說你最近一直在學鋼琴?”
“嗯,趙孟崎給我們請了老師,我們每個人都得學會一件樂器。”
“你喜歡鋼琴嗎?”厲少霆從後面靠着我的肩膀,湊在我的耳邊問。
“還可以,那個老師說我在鋼琴上天賦很高,半個月基本上已經能夠把幾首比較複雜的曲子掌握的很好了,等我過段時間學精了彈給你聽。”
“嗯。”厲少霆點了點頭,把我抱的更緊了些,“靜好,你想讀書麼?”
“以前很想,很羨慕那些可以在父母庇護下,安心讀書的人,現在想也沒用了。”我偏過頭看向他,“怎麼突然這麼問?”
“我在鄉香港那邊有點生意要處理,那邊有所港大,校長跟我有些交情,我可以幫你重做一份證件,以後你就可以用寧靜好的身份重新開始生活,你可以上學,學音樂。”厲少霆深邃的眸子凝望着我的臉,他輕聲的說。
“真的嗎?”我回過頭不確信的又問了一句,“我可以去上大學?”
“嗯,當然。”
“太好了,厲少霆,你真好!”我回過身子伸手緊緊的抱住了他,我很興奮,興奮我都覺得我前半生所受的所有苦難都是因爲命運把我所有的好運都花在了遇見厲少霆身上,可我那時候就是因爲過於的高興而沒有察覺到厲少霆眼裡閃過的不忍,如果我當時能看見的話,我一定不會選擇跟着他去香港,可也許命運就是如此,喜歡和一無所有的人開玩笑,讓人以爲抓住了彩虹,卻又在人要伸手觸碰的時候轉瞬成空......
從那天以後我再也沒去過舞廳,厲少霆叫人去幫我贖了身。
這幾天的他似乎有些忙碌,每天很早就會出門,時常都會到半夜纔回來,有一次我等他等到了凌晨一點還不見他回來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我做了一場夢,夢見了趙孟崎,我夢到了厲少霆突然不見了地上有一片血,而趙孟崎的手裡拿着一把帶血的刀,我夢見他對我說,早就跟你說過離厲少霆遠一點,厲少霆的死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不!”我尖叫着,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我擡眼看了眼周圍,才發現是一場夢,我坐在牀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擡頭看了眼壁鐘,已經兩點多了,我偏過頭看着空蕩蕩的牀鋪,厲少霆還沒回來。
我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連忙從牀上爬了下來,匆忙的從衣架上拿起外套就往外面跑,跑的太快,都沒注意的腳下,我一不小心就被房門口的門欄給絆了一下,整個人往前一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這時門口傳來了開門聲,我擡起頭,目光一滯,然後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跑到門口去伸手擁住了他,“你去哪了?怎麼這麼晚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