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移情?

劉萱見李澈態度堅決,也只能點頭應下,說實話她與李澈的母親皆是難產而死,對於生產她是有些懼怕的。

劉萱放心將馬場和二叔一家的事情交給了李澈,至此便專心開始養胎,鞏院首日日親自前來請脈,特意叮囑她要多多走動。

眼看着年關將至,李澈也越來越忙碌,宿在甘露殿的日子也越來越少。

劉萱有些不以爲意,畢竟從前他忙碌之時,兩人一月不見也是常事。

倒是小柱子與冬梅花影三人,時不時提醒劉萱,該去瞧瞧李澈。

劉萱肚子越發笨重,如今已有七月身孕,肚子堪比別人九月之時,她實在無心也無力去管李澈如何了,眼下她心中最最擔心的是腹中胎兒。

因爲鞏院首說過,懷有雙胎者大都早產。

早產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胎兒若是早產,身子骨定然不如足月的那般硬朗,而且眼下是冬季,若是她當真早產,即便能平安產下雙胎,這雙胎想要熬過這個冬季,只怕也是難上加難。

李澈聽聞了此事特意派崔來福早早準備起來,不但早早備好了奶孃與接生婆,更是將甘露殿的一個偏殿改造了,用來安置即將出世的皇子們。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李澈忙碌到已經半個多月未曾踏入過甘露殿,而劉萱也被禁了足,只允許在甘露殿內活動,唯恐她發生意外。

劉萱整日悶在甘露殿內實在憋悶,每個人都是如臨大敵一般伺候着她,日子久了,她就生出不滿來,這一日又將甘露殿逛了個遍。她便忍不住想去御花園走走。

小柱子聞言眼神微有閃爍,他低聲勸道:“娘娘如今身子越發重了,還是切莫出殿比較妥當。”

這話近些日子以來,劉萱已經聽了不下十遍,聽多了,也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來,她皺着眉頭道:“可是陛下不允我出殿?”

小柱子輕輕點了點頭:“陛下也是爲了娘娘着想。”

這話放在以前劉萱定不會多想。可這些日子小柱子等人瞧見她都是眼有閃爍。就連冬梅與花影,也沉悶不少,她皺了皺眉語聲有些冷了:“鞏院首讓本宮多多走動。這甘露殿雖大,但本宮也逛膩了,今兒個本宮偏要去御花園走走!”

小柱子一聽劉萱自稱本宮,便知曉她有些惱了。當下急急道:“娘娘就算要去,可否等奴才問過陛下之後再去?”

劉萱聞言輕哼一聲:“本宮現在便要去!”

說完她便擡腳朝甘露殿外走去。小柱子大冬天的竟急出了一身冷汗,他連忙上前兩步攔住了劉萱的去路,懇求道:“娘娘,您過會再出殿吧……”

事已至此。劉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下看向小柱子道:“是否御花園有什麼本宮不能見的?”

小柱子眼神閃爍,咬脣不答。

劉萱冷哼一聲:“你不讓我去。我偏要去瞧瞧,這御花園有什麼本宮不能瞧的!”

說完她不再理會小柱子。越過他大步朝外走去。

小柱子急的在後面大喊:“冬梅,花影!娘娘要去御花園!”

冬梅與花影本在做別的事情,聽聞小柱子的喊聲急忙丟了手中活,跑了出來,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劉萱已經出了大殿,二人怨怪的瞪了小柱子一眼,而後趕忙跟了上去。

劉萱看了一眼來到身邊的冬梅與花影,挑了挑眉:“怎麼,你們二人也是來阻本宮的?”

冬梅與花影齊聲道不敢,劉萱淡淡道:“不敢便好,你們到底有何事情瞞着我?你們可知我最厭惡的便是欺瞞二字?”

冬梅與花影面上均是苦澀,劉萱心中有了數,她輕笑一聲:“可是陛下正在御花園見什麼不該見的人?”

花影聞言頓時訝然出聲:“娘娘怎知?”

劉萱嘆了口氣:“這後宮之中有什麼事情是需要你們瞞着我的?想來想去無非便是陛下的事情,說吧,他與誰在御花園中?”

冬梅與花影仍是不答,劉萱停了步子看向二人道:“你二人若是說了,或許我便不會去了,眼下我最擔心的便是腹中的胎兒,其他的事情並不重要,但你二人若是不說,我就要自己去看了。”

花影與冬梅低了頭,冬梅低聲道:“陛下正在御花園與曹貴妃賞梅。”

說完冬梅便擡起頭來,小心翼翼的瞧着劉萱面上的神色,生怕她因爲此事而受了什麼打擊。

劉萱卻是面色如常,她只是微微皺了眉頭道:“這般情況已經多久了?”

冬梅老實回答:“已經足足有了半月。”

“半月之內陛下日日都見過曹貴妃?”劉萱皺着眉頭問道:“除了白日相見,陛下可曾宿在她的殿內?”

冬梅低下頭去,沒有出聲,劉萱又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花影,只見花影也是低頭沉默着。

沉默便是默認了。

劉萱聞言半垂了眸子,李澈的性子她十分了解,若是從前她或許就信了,信了李澈是看上了曹瑩,可她與他之間經歷過那麼多,她也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聽聞他娶了側妃,便傷心遁走的劉萱了。

李澈有多忙碌她是知曉的,越近年關便越是分身乏術,可在這樣的情況下,李澈居然日日抽出空來陪曹瑩,甚至還宿在了她的殿中,這讓劉萱如何不覺得奇怪。

她擡了眸子問道:“這半月之內可發生什麼事情?”

冬梅與花影本以爲劉萱會大受打擊,卻不曾想她竟然問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當下心頭鬆了口氣,花影答道:“半月之前,曹淑儀死在了虛長庵。”

李澈曾經說過曹太后要對曹菲下手一事,所以劉萱聽聞並不意外,她又問道:“她的死是否與我有關?”

冬梅與花影聞言齊齊擡頭看她,劉萱見狀冷笑一聲:“看來還真是與我有關了。”

她撇了撇嘴:“有什麼事情不不妨直接說了。免得我問來問去顯得麻煩。”

冬梅對自家小姐十分了解,知曉她是個心思聰慧的,當下將事情一一道來。

原來曹菲是中了鳩毒而死,據說是甘露殿的宮女奉了劉萱之命去的,那個宮女有些武藝,曹菲雖抵死不從,但她仍是強迫灌下了鳩毒。

曹菲的死驚動了虛長庵的師太們。那宮女眼見着逃不過便自盡了。只是臨死之時一口咬定,自己乃是甘露殿的宮女,此次乃是奉了劉萱的命令。來取曹菲的性命。

劉萱聽聞之後頓時皺眉:“那宮女可當真是甘露殿的人?”

花影搖了搖頭:“那宮女並不是甘露殿的,甘露殿無論是宮女還是太監,皆是陛下親自挑來的,對娘娘忠心不二。可那宮女當着衆人的面宣稱自己是甘露殿的人,又奉了娘娘之命。事情已經傳揚出去,我們再多解釋,別人也是不信。”

劉萱眉間皺的越發深了,她淡淡道:“陛下可曾徹查此事?”

花影點了點頭:“陛下自然是查了。可那宮女彷彿是憑空出現的一般,而且她又自盡了,如今死無對證。”

“看來這黑鍋。本宮是背定了!”劉萱冷哼一聲又問道:“除此之外可還有其他事情?爲何陛下要禁我的足?”

花影搖了搖頭表示不知,而冬梅卻是沉默不言。

劉萱看向冬梅道:“冬梅。這半月又發生了何事?”

冬梅咬了咬脣,猶豫良久,擡頭見劉萱皺眉模樣這才道:“錢管家曾來求見娘娘,被陛下攔了。”

錢通?

劉萱心中咯噔一聲,莫不是又出了什麼事情?依着錢通的性子,不是什麼大事他決不會在這個時候找上自己,到底出了何事,竟讓李澈將他攔阻了,而且禁了自己的足?

劉萱皺眉思索片刻,也想不出爲何,雖說曹菲的死自己背了黑鍋聲名受損,但她的聲名本就不好,再損也損不到哪去,一品香的生意更不會因爲這點小事而出現什麼變故。

她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馬場出事了。

想到此處,劉萱腳下一擡朝御花園方向走去:“走,讓我去瞧瞧陛下與曹貴妃有多難捨難分!”

冬梅與花影互看一眼,面上皆是苦色,不是說什麼事情都告知了,娘娘便不會去御花園了麼?若是讓娘娘瞧見了陛下與曹貴妃恩愛模樣,豈不是給娘娘添堵?

如今娘娘身子已重,又是雙胎極易早產,若是因此受了什麼刺激動了胎氣,這可如何是好?

但花影與冬梅如何擔心也是無用的,因爲劉萱已經往御花園而去,兩人只得苦着臉跟了上去。

御花園內梅花正豔,老遠便能問道梅花的香氣,隨着香氣而來的,還有悠揚的琴聲。

劉萱琴技破高,一聽便知曉這琴聲之中含着無限的情意。

她扯了扯嘴角,這曲子雖比不得當初她在益州城樓彈的那曲《鳳求凰》,但也所差不多,但凡是個懂琴的,皆能聽出其中的繾綣情深。

劉萱尋着琴聲一路走了過去,只見御花園的涼亭之上,李澈正倚欄而坐,而曹瑩穿着一聲淡藍色的衣裙裹着狐裘,正在彈琴。

曹瑩雖在彈琴,可目光卻是一直落在李澈身上,那眼神之中的情意,就連劉萱看着也有些羞色,四周並無宮女太監伺候,僅有崔來福持着拂塵立在一旁。

劉萱剛剛瞧見崔來福,崔來福便投了目光過來,正要開口說話,劉萱立刻對他搖了搖頭。

崔來福能夠感覺到自己來了,那麼李澈定然也感覺到了,他故作不知,自己又何必擾了他的雅興。

劉萱微微揚了揚脣角,走上前去,離涼亭約莫還有十步之時,曹瑩終於發現了她的到來。

曹瑩看着脣邊帶笑的劉萱,手指頓時一抖,琴聲停歇。

劉萱揚了笑往涼亭走去,邊走邊道:“曹貴妃怎的不彈了?莫不是本宮擾了曹貴妃的雅興?”

曹瑩聞言極快的看了李澈一眼,見他不曾看口,也不曾看向劉萱,這才笑着道:“怎麼會呢?只是瞧見妹妹來了,本宮一時驚詫罷了。”

劉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徑直來到涼亭出坐下,而後看向李澈,笑着道:“聽聞陛下這半月來,日日與曹貴妃賞梅,不知可有此事?”

李澈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擔憂,但他面色仍是如常,出口的話也帶了絲冷冽:“愛妃爲何不在殿中歇着?”

劉萱收了笑,低頭玩了玩指尖的指甲,這才擡頭看向他道:“陛下當真想知道?”

李澈不說話了,只是那眉間微微隆起,幽黑的眸子透出一絲不悅來。

劉萱嘆了口氣:“陛下不答,臣妾倒是想問陛下,爲了禁了臣妾的足?”

她說着心中不免有了一絲惱怒,他總是如此,有什麼事情從不與她說,總是自顧自的做着以爲對她好的事情,可他卻從不想想,自己並非那般經不住風雨的人。

她從不想當一個事事都被他瞞着護着,躲在他的身後接受他的安排,哪怕他是爲了她好。

她要的是能與他比肩而立,是能夠站在他的身側,否則她根本不會去折騰那些產業,折騰着想要振興劉氏。

李澈抿脣仍是不答,劉萱心頭更惱,今日若不能讓他徹底明白自己的心意,只怕將來一旦發生事情,他仍是這般將她至之一旁。

當下劉萱便露出惱色來,她看着李澈毫不客氣道:“陛下爲何不答?不是能答,還是不屑答?陛下莫不是忘了去年之事?”

李澈聞言頓時皺眉:“胡鬧,先回去,朕過會去見你!”

劉萱輕哼一聲,絲毫不將他的話聽在耳裡,看着他面上露出決然之色:“現在!此刻!臣妾就要知曉答案,否則臣妾哪也不去,陛下若是惱了,儘管使人將臣妾綁回去便是!若是不成,將臣妾打暈了送回去也成!”

李澈瞭解劉萱,就如同劉萱瞭解他一般,他那如神邸的一般的俊顏,終於露出些無奈來,他看着她,語聲也放柔了些:“別鬧了,先回去,朕過會便去尋你。”

劉萱冷哼一聲:“陛下的過會是多久?難道又是半月不成?臣妾的話說的十分清楚,臣妾現在便要知曉答案,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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