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夫人此舉,確實是因爲真心喜愛徐婉真。只有這樣做,她纔不只是名義上的義女,而是真真切切的融入到京城最頂級的交際圈中。
這是個好消息,徐昌宗笑道:“下個月纔是夏至,真兒你便安心準備着。”
徐婉真心裡感動。她沒想到,莊夫人竟然會爲了她而專門舉辦一個宴會。
她如果坐實了安國公府義女的名分,對她以後嫁到忠國公府,會很有好處。對莊夫人的這份恩情,她沒齒難忘。
“妹子,明日我就幫你挑幾匹料子回來。去這樣的場合,雖然你還在服孝,但也不能太過素淨,被別人看低了去。”
徐婉真點頭應了,道:“還請阿哥親自上門一趟,感謝義母。”
徐文敏笑道:“這個不勞妹子費心,阿哥自會安排妥當。”
……
武正翔懷中揣着白玉匣子,在嘉善坊一家酒肆中耗着時間。好不容易捱到了天黑,再等到坊門關閉,他才閃身翻進了徐家後院。
這次沒有溫沐蘭接應,徐婉真也並不知道他要來,早已睡下。
他在院中輕輕落地,如一片輕盈的羽毛一般,沒有發出任何動靜,這是他境界提升的結果。
瞧着靜謐的小院,只有夏風輕輕拂動枝葉發出的嘩嘩響聲,武正翔只覺得心靈一片安寧。
進了門,在她的牀前輕輕坐下,伸手撫摸着她如絲緞一般光滑的黑髮。想起樊彬黯然離去的背影,只覺得自己無比幸運,能得到她的青睞。
感受到他的氣息,徐婉真悠悠醒來,看到果真是他,嘴脣邊漾起一抹笑意。
往他的身邊挪了挪,像剛剛甦醒的貓咪一樣,柔柔的蹭着他的大掌,輕聲問道:“你怎麼來了?”兩人白天才剛剛分開呢。
看着她的嬌態,武正翔笑道:“今兒個得了好東西,趕緊來送給你。”
徐婉真渾不在意道:“什麼好東西,值得你巴巴的來一趟?”對於身外之物,她向來不甚在意。
她最在乎的,而是所愛的人,都能健康平安。
武正翔低下頭,輕輕吻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道:“這是件寶物。是樊彬爲了你,特意冒險採到的。”他並不打算隱瞞。
“什麼?”徐婉真驚訝問道:“怎麼會是他?”
上次自己無情的拒絕了樊彬,沒想到他果然還是沒有死心。可樊彬採到的寶物,怎麼會到了武正翔的手裡?
知道她心裡的想法,武正翔輕輕一笑,道:“這麼好奇?我和他打過一場,這往後,他應該不會再來糾纏於你。”
武正翔隱瞞了從看到樊彬的那一刻起,就使起的小小心機。情場如戰場,理當虛實結合,這也不能怪他不是?
拿出白玉匣子遞給徐婉真,示意她打開。
徐婉真披上一件外衣,半坐起身子。打開蓋子一看,發出衷心的讚美聲。這朵花實在是太美了!前世今生,她都未曾見過美得如此驚心動魄的花。
“這是什麼花?”她問道。
“瀝泉晴月花。”武正翔耐心解釋道:“它還有一個名字,叫做駐顏花。”
“好好聽的名字,不過,駐顏花?”這樣聽起來就像傳說的名字,讓徐婉真驚訝無比。難道,這個世界上真有能夠使容顏長駐的花?
不過想想這世界的玄妙,有着武功絕學,自然便會有天材地寶。自己見過了那名青年,怎麼還會對一朵花覺得詫異?
武正翔點點頭,道:“確有此花,只是誰也沒見過。我也沒想到,竟然有親眼見到它的一天。”
徐婉真將匣子蓋上,道:“既然不能迴應他的情意,這樣的寶物,我不能收。”
“你放心,”武正翔道:“我已經替你拒絕過一次。但樊彬說了,這朵花是他爲你採摘,只會送給你。至於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
徐婉真點點頭,她不會傻的去問,他和樊彬之間具體發生的事情。既然武正翔這樣說了,自己安心收下便是。
哪個女人不想永遠年輕漂亮?對於眼前的這朵花,她也充滿了好奇。
“這朵花,真的可以駐顏嗎?應該怎麼使用呢?”
武正翔搖頭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是有過記載,要服用方可達到效果。但是怎麼服用,我也沒有頭緒。”
徐婉真也犯了愁,瀝泉晴月花這麼珍貴而難得,若是方法錯誤,就白白暴殄天物。
武正翔在拿到花之後,就此事也思慮過,建議道:“不如將此花拿給蘇家小舅舅看看,他或許知道一二。”
蘇良智的父親,也就是徐婉真的外公,在年輕時遊歷天下,見多識廣,又鑽研醫術多年,或許會有些心得。
徐婉真眼睛一亮,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她點點頭,愉悅道:“這個法子好,如果小舅舅也沒辦法,我就直接吃。”
吃花呀,想想就是件風雅的事情。徐婉真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道:“這麼漂亮的花,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她想得認真,卻不知她這個無意間流露出的嬌俏,看得武正翔腹部一熱。
在幫她驅藥的時光裡,他品嚐過她的嬌美,撫摸過她的身軀。那種感覺讓他迷醉、沉淪,就算每次都在考驗他的意志,也讓他欲罷不能。
此時看着她如花瓣般柔軟的嘴脣,吐出來的********,武正翔眼眸變暗,啞聲道:“花是否好吃我不知道,但我此刻只想吃了你。”
“唔……”
徐婉真被他吻得措手不及,瞬間心防失守。脣齒相接的甜蜜觸感,讓她的雙手從推拒,變得柔軟。
她闔上一雙美眸,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翅膀一般輕輕顫動,泄露了她此時的情緒。
她在被藥力驅動時,心中只有不明瞭的渴望。但此時的她是清醒着,卻又迷醉着。
他的吻實在太美好,讓她着迷;他的懷抱是如此的溫暖,讓她只想一直賴着不離開;他的身軀是火燙滾熱,無聲的宣示着他的主權與慾望。
武正翔的大掌撫過她細膩的脖頸,在她的肌膚上,激起一連串的顫慄。
因被藥力洗禮過而分爲敏感的肌膚,帶給她如被電擊一般的酥麻感受。她半睜開眼,口中發出無聲的喘息,眼中的嫵媚之意,就要將他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