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大局爲重(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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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內幕,李希民原是知道的啊,怎麼故意裝不知道,還要逼他出醜。***莫非他真跟馮培明鬧翻了,或者……
楚玉良一陣亂想,如果不是礙於莊緒東在場,他真想走出去,跟馮培明問個明白。最近生的事,怎麼都讓他摸不着頭腦,該不會,他們把他一個人賣了吧?!
正這麼想着,就聽莊緒東衝李希民嘀咕:“領導來了,我去迎接一下。”
趕來開會的不是別人,竟是盛安仍和舒伯楊,後面跟着黎江北。莊緒東不清楚他們從何而來,舒伯楊最近不在金江,這段時間他在春江,考察江龍等縣的義務教育,昨天莊緒東還跟他通過電話,舒伯楊跟徐大龍在一起,說最近回不來,怎麼這陣兒又跟黎江北他們湊齊了?
見他疑惑,舒伯楊笑着道:“剛從彬來書記那兒出來,有新指示。”
一聽有新指示,莊緒東沒帶他們進會場,徑直將他們請到另一間會議室。坐定,舒伯楊說:“問題解決了。”
“解決了?”莊緒東驚訝地擡起目光,這邊還在僵持,局面還不知怎麼收拾,舒伯楊怎麼說解決了?
“想不到吧,城市學院把大半個校園讓了出來。”看着莊緒東驚詫的樣子,舒伯楊笑道。
“崔劍?”莊緒東猛地將目光對住黎江北:“好啊,黎委員,這個難題解決得好,該給你記功。”
“哪是我,是盛主席。”黎江北顯得不好意思。
“江北,這可就不對了,該是你的功勞。就要當仁不讓,過分的謙虛,可就是驕傲。”盛安仍今天興致很高,他接着告訴莊緒東,黎江北帶着調研小組,對城市學院來了個偷襲,等崔劍知道,他已把城市學院的況摸了個透。“江北啊。這次攻關你算是大獲全勝,想不到大家眼裡比較頑固的崔院長,竟然讓你給說服了。”
黎江北越不安,他也是被逼無奈。那天讓盛安仍批評後,他主動找吳瀟瀟商量辦法,吳瀟瀟拒絕見他,這讓他心裡很難過。怎麼才能打開她心裡的結呢?爲此他跟調研小組幾位同志商量了半晚上,最後大家一致認爲。還是先把燃眉之急解決了,興許,只有幫長大解決實質問題,才能讓吳瀟瀟在認識上生轉變。
江大這邊談崩了,黎江北清楚。就算自己找楚玉良檢討錯誤,楚玉良也不可能把校舍讓出來。夏雨倒是給他出主意,讓他找萬黛河。“沒準她一出面,這臺戲。就有得唱了。”夏雨在電話裡挺神秘地說。
黎江北雖然不清楚夏雨爲什麼要出這麼個主意給他,但心裡,他是絕不可能向萬黛河張這個口的。“沾不着邊。”他這麼跟夏雨說。夏雨在電話裡罵他頑固:“你什麼時候纔會用展地眼光看事物,我看你這個委員是越當越守舊了,怪不得有人叫你老夫子呢。”
黎江北沒工夫跟夏雨扯這些,急中他想到了崔劍,對啊,咋把他給忘了。爲什麼一定要往江大搬?
崔劍這次沒跟黎江北出任何難題,自從上次跟黎江北推心置腹談過後,對黎江北,除了尊重,再就是服從。他甚至提出,如果有可能,不如把城市學院舊院址全部轉讓給長大算了。黎江北說:“遠的先不談,先把就近的困難解決掉。”城市學院很快成立一個工作小組。清理房屋。登記財產,目前準備工作已做得差不多。
李希民是會後才得知的消息。楚玉良並沒接他的招。莊緒東離開會場後,楚玉良突然就口氣硬了:“江大不是我楚玉良個人的,如果你們覺得該把它給長大,我楚玉良沒任何意見。只是,處置和分配國家財產,也不是哪個人說了算,如果召開這麼一次會議,就能把江大幾億元的資產處置掉,那這個會議規格也太高了。”
李希民被他將了一軍,只能被動地說:“不是處置,是租賃。”
“在我這兒都一樣,如果教育主管部門有權處置高校資產,那就下文吧,我執行便是。”說完,他倒騰地站了起來,做出要走的姿勢。
李希民只能綠臉!
如果不是那位姓袁地後勤部長,這天的會議,李希民很難收場。楚玉良擺出一副吃定他的架勢,丟下那句不鹹不淡的話,真要往外走。姓袁的女部長急了,一把拉住他:“楚書記,廳裡有難處,我們還是支持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