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念正在學習影后溫言那讓人感同身受的演技,聽到這聲低吼,蹙着眉偏過臉看向君亦卿:“到!”
又怎麼了,我的哥!
“從現在開始,我不在,裙子要穿超過膝蓋的,換掉去。”君亦卿冷傲的吩咐。
沈暮念不情不願的從沙發上直起身子,一臉你丫有病吧的眼神看向君亦卿。
憑什麼他在,她就可以穿短裙,他不在,我連短裙都不能穿!
“你什麼眼神,嗯?”君亦卿的敏銳力已經達到變態的地步,他從薄脣裡慢慢滲出來的‘嗯’這個字,散發着致命的危險氣息。
沈暮念猛地起身,繞着大圈,儘量離他有多遠有多遠的往臥室裡跳:“在思考,我還留了什麼長裙在家裡的眼神,慢走不送。”
宋中校收拾完廚房出來:“將軍,就留沈小姐一個人在這裡麼。”
“派幾個人守在這四周。”君亦卿淡淡吩咐。
“是。”宋中校恭敬應聲。
聽到關門聲,沈暮念才偷偷拉開了臥室門,探出腦袋朝外面看了一眼,確定君亦卿走了,又跳回沙發上,裹了個毯子,繼續看電視。
看着看着,睡意襲來,遙控器從手裡滑落,沈暮念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朧朧間,沈暮念似乎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迷迷糊糊間,沈暮念又翻了個身,驀然身子懸空。
下一秒,嘭!
“我去!”沈暮念一頭栽到了地上,腫成豬腳的腳踝又扭了一下,疼得她眼冒金星,悶哼一聲:“嗯。”
睡意一瞬間消散,沈暮念趴在地上,用手撐着地面想爬起來。
突然一個巨大的陰影卷着怒吼從她的頭頂罩下來:“沈暮念,你作什麼死呢!”
沈暮念擡起霧氣朦朧的眸子,起牀氣加上腳踝劇痛讓她也一時間也控制不住情緒,一把推開俯身要把她從地上抱起來的君亦卿:“操,還不是你,說了多少遍了,你這樣遲早會把我嚇死的,突然出現能不能打個招呼啊!”
君亦卿看着她淚眼花花的眸子和慘白的臉,擰眉:“你確定我先敲門再進來,你就摔不下來了?有牀不睡,睡沙發,你有自虐傾向麼!”
沈暮念被堵得無語,狠狠的瞪着他不說話了。
君亦卿咬了咬牙,有火不知道怎麼發,一把將她從地上抱起來,往臥室走。
沈暮念擰着眉,生悶氣不吭氣,任由他把她放在牀上,檢查她的腳,她真是修了三世的福倒了八輩子的黴,才遇上君亦卿這個妖孽。
“明天去醫院。”君亦卿起身從早就備好的醫藥箱裡取了一瓶紅花油,單膝跪在她面前,倒了些在手上覆上她青紫的腳踝和腳背,不輕不重的搓揉。
腳上慢慢燃起的溫度,讓她剛纔暴躁的脾氣得到緩解。
她看着蹲跪在她面前的君亦卿,就像是夢還沒有醒一般,覺得恍惚且不真實。
察覺到她的視線,君亦卿掀起眼,冷冷道:“看着我幹什麼,躺好睡覺。”
沈暮念眼神一晃,躺好蓋上被子,閉上了眼。
腳上的劇痛一點點消散,他的手掌就像帶着某種特殊的魔力,讓她的心格外的安定,沒一會就睡着了。
那夜,沈暮念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裡,有一個長相模糊的小男孩,站在她面前,朝她伸出手:“念念,別怕,跟我走。”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最後,那張模糊的俊容和沐涼重疊,然後他轉身離她越來越遠。
沈暮念詫異的撐大眸子,追着他的背影不斷奔跑,不斷的問。
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我們以前,是認識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