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嬋將赫連慕白朝外扯的時候,站在門外的保鏢各個臉上帶着警惕的神情。
赫連慕白還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但蕭在熙臉上那兩道巴掌印子能讓他察覺,眼前這小東西體內小宇宙的爆發力不容小覷。
安月嬋將他隨便拉進了樓上的一個包廂,保鏢見狀想跟上來,卻被赫連慕白的眼神逼退。
包廂裡,安月嬋將眼前的大高個拉進來,擡眼看向他饒有興趣的危險眼神時,才後知後覺的鬆開手,認清眼前的人是誰。
微微垂了垂腦袋,安月嬋嘴角噬着一抹尷尬的笑意訕訕道:“不好意思赫連將軍,唐突了。”
赫連慕白站在她面前,包廂裡沒有窗戶,只有一盞散發着五彩繽紛曖丨昧光暈的吊燈。
“你還知道什麼叫唐突。”赫連慕白嗓音幽冷,低頭睨着她淡淡道。
安月嬋對這種卷着戾氣的嗓音下意識的抗拒,警鳴響起,下意識的朝後退了一步,抿了抿脣。
她剛纔被蕭在熙氣的理智全無,根本就沒有想這麼多,現在清醒了覺得,自己確實有點……唐突。
雖然她不是這個國家的人,但眼前的人卻是這個這個國家跟君亦卿地位相似的大佬。
可她現在也顧不上這麼多了,蕭在熙目的不純,如果真讓她把赫連慕白的心擄了去,必定又會成爲沈暮唸的一個強敵。
想到沈暮念現在的樣子,安月嬋深深的吸了口氣,淡定的看向了赫連慕白,啓脣:“赫連將軍,我知道我很唐突,但我現在沒有別的辦法,我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蕭在熙對你目的不純,我想,沐涼和君上將都提醒過你,不是麼?”
赫連慕白朝後退了一步,慵懶的倚在牆上,輕輕歪着腦袋盯着眼前的女生,目光幽深而凌冽,嗓音清冷道:“我不覺得憑她,能折騰出什麼風浪來,況且,她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任何不善企圖,她想跟着,跟着就是了。”
安月嬋瞅着眼前男人倨傲而不可一世的樣子,不由嗤笑一聲,冷冷道:“赫連將軍未免太自負了,不要低估任何一個女人作爲狗皮膏藥的誘惑力,也許你現在對她還沒有感覺,沒有覺得她目的不純,甚至有一種她可能真的喜歡你,或者以後會愛上你的錯覺。”
“那都是錯覺,明白麼?”
赫連慕白聞此,緩緩朝安月嬋走過去,頓在她身前俯身,對上她閃着別緻光芒的眸子,挑眉道:“所以,這些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安月嬋頂着眼前深邃如浩瀚蒼穹的眸子,渾身一僵。
他灼熱的氣息緩緩朝她渡過來,俊容跟她近在咫尺。
安月嬋美眸緩緩撐大,不自覺的捏緊了拳頭,微微擰眉道:“這麼說,赫連將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嘍?就算以後有跟君上將成爲敵人的可能,都不在乎。”
赫連慕白沒有說話,只是盯着她。
安月嬋被他看得發毛,突然失去了耐心。
算了,與其去開導這個自負到爆炸的男人,不如,留在這裡陪蕭在熙好好玩。
她現在有楚離和沐涼做後盾,蕭在熙也不能把她怎麼樣,她要當赫連慕白的狗皮膏藥,她就當蕭在熙。
耗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