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別因爲這種事動氣,您沒有做錯,就算再給他們機會,他們也不會感恩戴德的,他們已經被染黑的心臟不可能再變白!”藺素珂給沈暮念斟了杯熱茶遞過去,惡狠狠道。
想到白危剛纔盛氣凌人的模樣,她就來氣。
白家的人,從頭到尾都將沈暮念視爲仇敵,步步緊逼,寸分不讓,壞事幹絕,現在有什麼臉再來求情。
沈暮念給他們的機會不少,從當初的白書涼到蕭在熙到喬晴,如今這般田地,哪裡還有什麼通融的餘地。
這不過是他們咎由自取罷了。
沈暮念垂着眸子抿了口熱茶,感受着那些微甜的水分子前赴後繼的撲倒在她脣齒間,通過食道暖洋洋的流進胃裡,心情還不錯。
“他還沒有本事讓我動氣。”沈暮念將水杯幽幽放在桌子上,彎起那雙星辰曜眸,對藺素珂輕柔道:“也許白危對白倩茜有情吧,但這件事我都不會再讓步了。”
話落,沈暮念覺得有點疲倦,躺倒在沙發上,將身上的絨毯往身上扯了扯,輕輕的閉上了眸子。
她只是個姑娘,不是變形金剛,她也會累會疲倦。
藺素珂見沈暮念在沙發上準備睡覺,回房又給她取了一牀絨毯蓋了上去。
沈暮念睡得並不安穩,她知道,在君亦卿回來之前,她再也沒有安穩覺了。
接下來的兩天。
君亦卿都沒有再回來,也沒有跟沈暮念聯繫。
倘若聯繫,她一定會詢問事態進展的情況,他難以解釋,她也忍不住問。
所以不聯繫對彼此都好。
第三日清晨,一大早安月嬋和楚離就來了。
沈暮念剛吃完早餐窩在沙發裡打遊戲,兩人便一前一後的進來了。
安月嬋進門看見完全將自己縮在毯子裡,沈暮念那個小小的身影,有點微愣。
她想過她會消瘦,卻從未想過會消瘦到這種地步,臉上一點肉嘟嘟的痕跡都看不到,五官過分立體,就連露在外面的手腕都盈盈可握。
沈暮念亦是將手機放下,笑盈盈的看向兩人。
楚離的眼神裡有她看不懂的情愫在晃動,他的拳頭握的緊緊的,骨節分明,想說什麼可遲疑了許久還是沒有開口。
倒是安月嬋怔愣了兩秒朝她撲了過來,她是想將沈暮念抱住的,但胳膊張開又頓住了動作,她突然想到她肩膀上的刀傷,心口一痛。
沈暮念卻沒有在意,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安月嬋站着,她坐着,她的腦袋剛好能埋在安月嬋的懷裡,似是有點不悅,她冷冷質問道:“終於捨得回來了,嘖嘖。”
安月嬋的喉嚨微動,一股一股嗆鼻子的酸水衝上來,愣是讓她的眼眶衝的紅了。
沈暮念見她不吭氣,鬆開她後,看着她微紅的眼眶輕嗤道:“我今天心情不錯,你可別在我面前哭。”
安月嬋吸了吸鼻子,一屁股坐在她身邊,伸手粗魯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臉冷聲冷氣道:“我爲什麼要哭,我從來不哭。”
沈暮念笑的一臉盪漾,終於擡眼看向楚離,柔聲道:“辛苦了。”
楚離眼神狂烈一晃,安安靜靜的坐在沈暮唸對面,低下那張雌雄難辨的俊容,垂着眸子悶悶回道:“辛苦什麼,沒添亂不錯了。”